且连孩子都早有了,简直是不知廉耻。
门口众人听得也挺尴尬,陈瑜和齐乐则是尽情八卦。
展昭咳嗽了一声,对着麦克风提醒陈瑜和齐乐,“唉,在她喝醉前,往盗墓那块儿带一带吧,
那个才是关键!”
齐乐和陈瑜赶紧领会精神,转换话题。
廉淑礼含含糊糊地说,“我只知道啊,爸爸手上有半个传家宝,他想把另一半找到。他的生
意只让大哥参与,我和二哥从来没份知道!不过这几天可能出事了,所以他特别暴躁……二
哥又在节骨眼上给他添乱,所以他想找到二哥。”
“你二哥做什么了呀?”陈瑜不解,“父子俩么,什么不能好好说。”
“二哥是学心理学的,平日喜欢做些研究,很有正义感的。”廉淑礼说起这事儿也挺无奈,
“他对爸爸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很不满……前不久他神神秘秘地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
密!”
“又有大秘密?”陈瑜和齐乐紧张起来,心说不愧是大户人家啊,一家人还那么多大秘密!
外头众人自然更紧张,屏气听着。
“他们呐,在暗地里贩卖文物!”廉淑礼说着,脸上更难看了起来,“二哥除了拍下照片,还
无意中偷来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他说那东西关系重大,所以要躲起来。”
“什么东西?”屋里屋外众人异口同声。
“呃……”廉淑礼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躲在哪儿么?”陈瑜接着问。
廉淑礼还是摇头,“他们为找到二哥,什么法子都用遍了,竟然还给他按了个盗窃和挪用公
款的罪名,所以我一听到他们找了警察,就回去看看……怕他们害二哥。我爸也是想引我回
去,因为他以为能从我口中知道二哥下落。”
“问她怎么逃出来的。”白玉堂很感兴趣,四周安保那么严密。
“是阿忠放我的,他和二哥是好朋友……唉。”廉淑礼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抹着眼泪说,
“别人看我们是大富之家,都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享不尽荣华富贵。可是我都不能过正常人
的生活,整天要装疯卖傻才能不被囚禁起来,你们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酒精的作用发挥了出来,廉淑礼拉着齐乐和陈瑜大哭,没多久就睡着了。
“说了半天。“白玉堂问展昭,“线索不全。”
“明天我们能根据这些线索接着询问,就有的放矢了,不过她知道的不多。”展昭拍拍手。
之后,白玉堂让人先扶廉淑礼去休息,派人秘密保护。
众人回到办公室门前,就见马欣站在走廊里和人说话呢……和她唠嗑的是白锦堂。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要说有种欣欣最有种,刚一认识就敢主动跟白锦堂套近乎,通过
出卖公孙的情报得到不少好处。相比起来,齐乐和陈瑜这么熟了也不敢跟白锦堂多说话。
公孙见白锦堂一身烟灰色的西服面料考究,叼着烟打扮的挺正式,就走过去伸手一拍他肩膀,
“去喝喜酒啊?”
“下午要应酬一帮客户去慈善义拍。”白锦堂无所谓地回答。
“喂。”公孙伸手抢了他的烟,“今天第几根了?”
白锦堂无奈望天,就见不远处展昭白玉堂看好戏一般观望着这里的情况。
白锦堂将烟拿过来,在一旁的金属垃圾桶上方掐灭,问公孙,“你也一起去么?”
“慈善义拍什么的作秀的性质大一点吧。”公孙似乎不太感兴趣,“要做慈善我宁可直接帮助
有需要的人。”
“我一个人去很无聊。”白锦堂双手插兜跟在他后面,“走吧,在媒体面前秀一下恩爱,咱们
抢占明天报纸的头版!”
“神经。”公孙笑着在他胸前推了一把,去法医室换衣服准备和白锦堂一起去吃饭。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直皱眉——用不用那么亲密啊。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公孙似乎转性子了,对白锦堂没凶过不说,相反还倒着宠溺起来。白
锦堂起先可是受宠若惊、然后不习惯。毕竟他这辈子从小到大的记忆之中,从没有被宠爱这
一环……当然,对于他这样一个人来说被人宠说起来虽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却不是一件不好
的事情。不可否认的,公孙的这种超级宠溺方式让白锦堂沉迷得醒不过来了,只觉得现在的
生活超级完美。
展昭和白玉堂揉揉腮帮子,将那倒牙的甜腻之感觉去除。
白锦堂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给展昭,是他新开餐厅的代金券,专门吃螃蟹的。展昭最
爱海鲜,拿了金卡满足地挑起嘴角,对白玉堂眨眼——现在就去吃?
白玉堂自然没意见。
“对了大哥,这几天很忙?”白玉堂还是很担心白锦堂,“晚上回来那么晚,身体怎么样?”
白锦堂看了看他,伸手从口袋拿出烟再点上,展昭和白玉堂早就了解他了,这是白锦堂要说
话了、或者思考等等时候,掩饰情绪的习惯。
“妈前几天打电话来哭诉,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月都看不到一个,问你他要是跟爸离婚了
跟你住行么?”
“他俩要离婚?”白玉堂惊骇。
展昭抓抓他肩膀,白妈妈估计急了。
“她说你再不回家就跟爸离婚了,她宁可不要老公也要儿子。”白锦堂见公孙出来,赶紧掐
灭了烟,“你跟他们闹什么,年纪那么大了,回家一趟。”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有些事情他不好说,怕白锦堂不高兴,可要他在知道真相前笑呵呵地面
对白允文,他真没那本事,回家说不定就能吵架。
公孙走到众人身边,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就拉着白锦堂走了,伸手拍拍白玉堂的脑袋,“听
你大哥的话。”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怀疑,这人是公孙么。
公孙露出狡黠笑容来,拖着目瞪口呆的白锦堂进了电梯……展昭白玉堂注目礼般追随过去,
电梯门没关严实两人就迫不及待地热情相拥了。
“哇……”展昭良久才回过神来,摇头,“他俩不是之前走虐恋路线么,最近怎么突然转甜
蜜了?”
“呃……”白玉堂却是突然一拍手,“忘了问大哥人不认识廉桐里了,对他的生意有没有了
解。”
“咳咳。”展昭将金卡藏进了兜里,笑道,“代金券下次再用么,咱们可以蹭一顿饭。”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下楼拦住了白锦堂的车子,厚颜无耻地充当大电灯泡,跟着一起去吃
饭了。
……
“廉桐里和廉浅忠?”白锦堂边吃边说,“他俩也算正经生意人,虽然平日神秘一点,怎么,?
犯事了?”
“还在查。”展昭和白玉堂从来不瞒着白锦堂案情,反正住一起,就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白锦堂听得愣神良久,问,“带着前世记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无力,白锦堂大概对“记忆”这两个字太敏感了,就听到了这两句。
“这不是重点啊。”公孙笑眯眯给他塞进一块牛排到嘴里,白锦堂怔怔地看他——觉得公孙
似乎比平时更热情些!不知道他下午忙不忙,楼上的套房有没有空的……
公孙见他傻样子,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展昭和白玉堂一路吃饭一路在抖,肉麻死了。
公孙不知道今天要干嘛,一直在……怎么说呢?调戏,说主动诱惑或者说调qing?!
“大哥。”白玉堂叫了白锦堂一声。
“啊?”白锦堂可算回过神来了。
“重点是他们父子的盗墓案、倒卖文物和这次的杀人案件啊。”展昭提醒白锦堂,“有没有什
么线索可以提供?”
白锦堂用餐巾擦了擦嘴拿起杯子喝酒,想了一会儿,“这么说起来……对了,那天双胞胎跟
我提起过,那对父子身边跟着一支很特殊的小分队。”
“分队?”白玉堂听着新鲜,“保安还是什么?”
白锦堂摇了摇头,“双胞胎直接说分队,不过看不出性质,后来调查了一下似乎有些线索,
但是我没问,他们也就没说,估计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放下杯子,白锦堂起身去服务台订空房了,一会儿吃饱了最好能做一下运动,消耗点热量。
白玉堂接通了电话问双胞胎。
展昭就见公孙拿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录什么,就问,“公孙,你这几天干嘛呢?在研究什
么?”
“嗯哼。”公孙点点头,“我在研究男xing的情绪波动对他们的xing功能有多少影响。”
“咳咳……”展昭差点噎着,咳嗽了好久,问,“研究这个有什么用?”
公孙微微一笑,单手托着下巴轻轻开口,“便于更好地掌控和驾驭,让他这辈子都逃不出我
的五指山。”
展昭寒了一下,公孙将笔记本晃了晃,“想不想要?”
展昭笑眯眯点头。
白玉堂则是挂掉电话,指了指公孙身后。
公孙一愣回头,手上的笔记本被白锦堂拿走翻看了。
“喂。”公孙脸上尴尬,赶紧去抢,但是白锦堂已经看了起来,看了没几页微微一皱眉,“加
班后两小时疲劳期,效果有待改进是什么意思?”
公孙扁扁嘴。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低头吃东西。
“你的研究很有建设性么。”白锦堂将笔记本塞进自己口袋里,拉着公孙上楼,“正好还有套
房,我们来实地研究一下,人类的极限在哪里?!”
两人进了电梯,展昭戳戳白玉堂,“这次我们破了案子也去旅行吧,如何?”
“好啊。”白玉堂赶紧点头,他早就想跟猫二人世界好好享受一下xing福生活了。
“刚刚大丁小丁说什么?”展昭也学着公孙的样子塞一口牛排给白玉堂,白玉堂抖了一把赶
紧斜眼看他,“你别引我,一会儿爬不起来你倒霉!”
展昭舔了舔白玉堂吃过的叉子,惹得白玉堂抓头。
“他俩说什么?”展昭接着问。
“哦。”白玉堂脸上显出不解来,“双胞胎说那像是工兵小分队。”
“工兵?”展昭脸上表情古怪。
“不过工兵之类的,好歹有线索,他们当时搜集了资料,说下午传给蒋平,我们回去研究。”
两人快速吃完了饭,出门刚上车就接到条公孙的一条短信——请假!(╰_╯)#……
幸运凶手11福兮祸之所伏
“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开车回警局的时候,展昭突然开口,“你买过彩票没有?”
“你一直跟你我在一起,知道我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留学去的时候呢?”展昭莫名好奇起来,“你就没偶尔想过?”
“我想也不会去想这种无聊的事。”白玉堂笑着回答,“大多数时间都忙于破案。”
“那你活到现在,觉得自己最幸运的是什么事情?”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白玉堂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挑起嘴角笑了笑。
“喂。”展昭手指轻轻戳戳他,“说来听听?”
“那你呢?”白玉堂不答反问,“什么事情最幸运?”
“哦……这个很多了。”展昭架着腿仰起脸来想,“我好像从小刀大都非常的幸运,比如说天
生了很高的智商、嗯,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了、有喜欢的工作和喜欢的同事……好多好多。”
白玉堂笑。
“你呢?”展昭问,“这次肯说了吧?!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嗯……先说假话。”展昭提的要求也挺古怪。
“天分了、出生了、喜欢的工作等等,就和你说的差不多。”白玉堂回答得随意。
“哦?”展昭更感兴趣了,“那其他的呢?还有更让你感到幸运的?”
白玉堂叹了口气,良久才说,“真要听?有点不好意思说。”
“说啊。”展昭笑着凑过去,“我就是想看你尴尬或者不好意思!”
白玉堂望了望天,道,“你。”
……
“啊?”展昭愣了愣,“我?”
“嗯。”白玉堂点头,“你在我身边,我一出生就能认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白玉堂很淡定地说完了,展昭可是别扭了,良久,瞄了白玉堂一眼,“肉麻。”
白玉堂耸耸肩继续开车,就见展昭望着窗外,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的……刚刚那些
是顺带的,不是最重要那个,最重要那个跟你一样的。”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得尤其阳光。
“一个人幸运的事情有很多是不是?”展昭忽然托着下巴有些感慨,“只是大多数人都记着
不幸的事情而已。”
车子经过一家彩票投注站的时候,展昭注意到了里面排队选号码的人群。
“猫儿。”白玉堂见展昭似乎有心事,就问,“怎么了?”
“我们得找到廉浅义。”展昭突然说,“还有那些个什么工兵队……太不正常了。”
“我们来做一下假设猫儿。”白玉堂边开车边分析案情,“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如
果那几个受害者保留了遗传的记忆,知道自己能找到大财富……为什么要去买彩票?”
展昭也点头,“是啊,如果说他只是碰碰运气,为什么中奖了之后又不去对奖呢?”
“嗯。”白玉堂皱眉,“猫儿……那许家三虎的证词,会不会具有引导性?”
展昭一愣,突然一拍手,“哎呀!”
“嗯?”白玉堂见展昭激动了,料定有情况。
“我明白了!”展昭认真说,“我们可能被骗!”
“被骗?”白玉堂听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们听到工兵小分队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白玉堂一愣,“那些最初假装成石像躺在墓地里面的人。”
“是那些人杀了阿毛他们?”
白玉堂听到这里,不说话了,想了良久,“对啊猫儿,如果许家三虎的证词有问题,那还真
是误导性很严重。他们三个之前一直在给墓地帮忙干活,很可能知道了那些人的存在,于是,
杀了阿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