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烙猛地抽了口凉气,只觉一阵激灵漫过全身,随即双腿开始瘫软,他根本来不及攀住什么,整个身子便贴着石壁向下滑去,全身酥麻无力,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任由月刹为所欲为。
月刹含着他的**,极力讨好地吞吐吸吮,撩拨逐渐频繁深入,快意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冲刷着雪烙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兴奋到几乎窒息。
月刹不经意抬眸的瞬间,望见雪烙那被**染成了绯红色的诱人双唇,禁不住又倾身去吻他的唇,口中津液推换,水靡之声切切,两人都兴奋到了极致。
就在雪烙被一阵阵快感抛上云端,恍惚迷醉不知身在何处时,后庭突然被炙热的硬物顶入,撕裂般的疼痛令他猛地从云端跌落至泥潭。
他开始挣扎着大声呼叫,但是那硬物却丝毫不给他喘息退缩的机会,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巨大的痛楚超出了他心理负荷的界限,让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刹喘着粗气,在他体内停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极力适应他那从未被染指过的狭窄幽穴。他揉着雪烙的发丝,在他耳边低声安抚道:“别怕,我轻轻地,别怕……”
他越是安抚,雪烙便越是恐惧,闭着眼睛低泣着求饶:“出去,快出去……”
但是月刹恍若未闻,他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开始挺身抽动,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逐渐激烈,逐渐疯狂,直到最后几乎失去了控制。
“雪祈,雪祈……”破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去,雪烙睁大了眼睛望着月空,微启的双唇无声地喘息着,两行泪水自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第四章 扑朔迷离(六)
雪烙不知道自己中途晕过去几次,当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夜露深重,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再加上被月刹无节制地折腾了一夜,下身撕裂般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但是全身像被拆了骨架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他歪了歪头,看见月刹倒在一旁睡得很沉,宿醉加上一夜缠绵,早已使他筋疲力尽,此刻是必定不会醒过来了。
雪烙正自苦恼间,肩头突然一暖,一件白色绒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头去看,发现站在面前的竟是一身素衣的慕容絮儿,一瞬间,羞耻感袭上心头,让他低下头去,不敢再面对絮儿的目光。
絮儿轻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将绒裘把雪烙的身子紧紧裹住,柔声道:“我昨晚睡得不沉,见你书房没人,猜你一夜未归,所以打算出来寻你……”
她说着,看了月刹一眼,面色有些尴尬,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雪烙,地上太凉,再这样下去会受寒,而且天快亮了,被人看见也不好,我先扶你回去,好么?”
雪烙点了点头,絮儿到底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未刨根问底,这让他心中十分感激。
他搭着絮儿的手,咬牙勉强站起身来,然后望向一旁依然无知无觉睡着的月刹。
絮儿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于是道:“我先扶你进去,一会我再让管家带几个小厮把濮阳族长抬进客房里去,就说……就说他昨晚喝得不省人事,在我们空桐府外露宿了一夜。至于其它的,我让小厮们禁口不提便是了。”
雪烙这才放了心,对絮儿道了声谢,便由着絮儿将他扶回了卧房。
为防止下人闲话,絮儿亲自伺候着雪烙沐浴净身,又要亲自为他上药。
雪烙初时还有些不习惯,絮儿便板着脸道:“我虽比你小了两岁,但既然你唤我一声‘嫂嫂’,我便应尽到嫂嫂的责任,俗话说‘长嫂如母’,母亲为儿子上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雪烙被她一本正经的说辞搞得哭笑不得,但想到若不是絮儿帮忙,他也无法将这件丑事遮掩过去,只得红着脸放低了姿态道:“那就……有劳嫂嫂了。”
絮儿于是掀开被子,检查他身上的伤势,当看到他满身的淤痕,以及私处仍在流血的伤口时,忍不住掉了眼泪,愤愤道:“那个濮阳月刹,实在欺人太甚,等他醒来之后,我定不饶他!”
“别啊!”雪烙赶紧抓住絮儿的手,“嫂嫂,这件事,切莫再提。”
絮儿睁大眼睛看着雪烙:“他这样欺负你,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雪烙垂下眼眸低声道:“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但是我没有醉……与他计较这件事,无异于自取其辱。”
絮儿微怔了怔,蹲下身看着他:“雪烙,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喜欢他?”
雪烙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不是喜欢他,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正如他是不是喜欢哥哥,也已经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絮儿惊了一下:“他喜欢雪祈?”顿了顿又问,“雪祈知道吗?”
“我不知道。”雪烙摇了摇头,“不过看哥哥对待他的态度,应当是对他无意的。哥哥心里只有嫂嫂一人,嫂嫂不必担心。”
絮儿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说得对,雪祈从来不会撒谎骗人,至少从来没有对我撒过谎,我应该相信他的。”
此时管家在外敲门,禀道:“少爷,少夫人,濮阳族长已经醒了,但情绪有些不稳定,闹着要见少爷。”
雪烙眼中闪过惊慌之色。絮儿一边伸手按住雪烙,示意他沉住气,一边扬声答道:“知道了,你们先伺候濮阳族长吃早饭,雪祈换了衣裳便过去。”
管家应声退了。
絮儿对雪烙道:“你别慌,等我帮你上完药之后,再去见他不迟。”
雪烙想起自己昨夜与月刹做的那番荒唐事,不由满面通红,将脸埋入了被子里,闷声道:“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不再见他。”
絮儿失笑:“该来的,总要去面对,你越是躲着他,他越不会善罢甘休。”
雪烙沉默着思忖了片刻,握住絮儿的手道:“一会儿你陪我去吧?”
絮儿有些惊讶地看着雪烙。
雪烙恳切地望着她:“我需要你的帮助,嫂嫂,你会陪我去的吧?”
月刹一夜宿醉,醒来之后头痛欲裂。
对于昨晚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一些的,当发现自己竟躺在空桐府中的客房里时,更是笃定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随着记忆一点一滴地复苏,他开始感到惊惶不安,昨晚他对雪祈过于粗暴,不知伤他重不重,雪祈会不会因此而怨恨他,从此不再见他?
这样的念头令他坐立难安,所以当管家进来时,他开口便提出要见雪祈,只有见到了雪祈,他才能做出补偿,才能安心。
管家被他缠得没法,只得去主卧通报,片刻之后便回来了,先张罗着给月刹送上早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道:“我们少爷说,请濮阳族长先用些早点,少爷换了衣裳便来。”
月刹哪里咽得下东西,但宿醉引发的头痛仍断断续续地折磨着他,他只能强迫自己喝了点醒酒汤,便焦躁难安地等待雪祈的到来。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雪烙终于在絮儿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月刹望见雪烙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却在望见雪烙身畔的絮儿时,又生生收住了步子。
“雪祈……”月刹望着雪烙欲言又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一切,却碍于絮儿在场,无法开口。
雪烙淡淡一笑:“听管家说,濮阳族长昨夜醉倒在府外,照顾不周,真是抱歉。不知濮阳族长现在身子如何,没有受寒吧?”
月刹怔住。他眼中的雪祈,又恢复到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姿态,仿佛昨夜两人的极尽缠绵,不过是他醉酒后的旖旎之梦。
他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了一身新衣,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昨夜的记忆不是梦。
他求助似地看向雪烙,语意不明地问:“雪祈,昨晚……昨晚那个人,是不是你?”
“昨晚?”雪烙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濮阳族长所指何事?”
月刹一时哑然,当着絮儿的面,他实在不好把话挑明,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晚入了洞房之后,我便一直陪在絮儿身边。”雪烙说着,态度亲昵地执起了絮儿的手,而絮儿也十分配合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露出娇羞的神色。
雪烙继续道:“所以濮阳族长,虽然不知你所说的‘昨晚那个人’是何意,但想必应该不会是我,因为我和絮儿……很早便歇息了。”
月刹脸色一阵苍白:“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雪烙摊了摊手,脸上十分无辜:“也许,濮阳族长真的是认错人了。”
月刹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突然意识到,昨晚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袍子。白袍虽是雪祈常穿的衣裳,但惟独昨天,身为新郎的雪祈,穿的是红袍。
意识到这一细节之后,月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喃喃自语道:“难……难道那人是……雪烙?”
雪烙听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脸色也是一变,身子晃了晃,差点便要失态。好在絮儿及时稳住了他,并暗中握了握他的手臂,令他迅速镇定下来。
雪烙故作好奇地问:“雪烙?怎么,难道濮阳族长昨晚见着我那弟弟了?”
月刹忙心虚地掩饰道:“不……可能……真的是我看走眼了。告、告辞……”他说得语无伦次,不敢再看雪烙一眼,仓皇跑了出去。
目送月刹身影消失之后,雪烙这才卸去镇定的伪装,恍然惊觉后背全是冷汗。
“嫂嫂,刚才谢谢你。”雪烙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絮儿心疼地替他拭去额角细密的汗珠,说道:“此次总算是蒙混了过去,但月刹已经疑心那人是雪烙,你该怎么办呢?”
“就让他怀疑去吧,”雪烙幽幽道,“反正,雪烙已经不存在了。”
月刹蒙头冲出空桐府,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该往哪里去。
如果昨晚上那人真是雪烙,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将他伤得那么重,又抱着他喊着雪祈的名字,会不会让他很伤心?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究竟躲去了哪里?
月刹如此担忧着,心下越发愧疚难当,恨不能立即找到雪烙,请求他的原谅。
他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了整整一天,依然毫无所获。
直到濮阳家族的长老派人前来找他,请他返回族中处理堆积了多日的公务,他才不得不离开。
但他依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又暗中吩咐下属多多留意打探空桐雪烙的下落,一旦发现对方踪迹,立即回报给他。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打听到雪烙的下落。雪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四章 扑朔迷离(七)
苏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角有些酸涩。他揉了揉眼睛,竟揉到未干的泪痕。
梦境中的一幕幕,如电影胶带般回放,他仿佛又坠入梦里那悲伤的情绪中,仰面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苏泽被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了看,才想起这是自己昨晚睡觉前设的手机闹铃。他与莫传延、骆柒他们约定今早七点半出发去凤仪镇,现在是早晨七点。
是时候该起床了。苏泽深吸一口气,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想把脑海中那股惆怅的情绪甩出去。
一抬眼,发现隔壁床的陈希扬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哟,你也醒了啊?”苏泽朝他笑了一下,“什么时候醒的?也是被我的闹铃吵醒的吗?”
陈希扬没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苏泽觉得有些奇怪,只当陈希扬是跟他闹着玩,于是也笑嘻嘻地凑到他床边,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觉得我很帅吗?”
不料陈希扬竟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将他的眉眼鼻唇逐一扫描过去,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柔情蜜意,令苏泽受宠若惊之余,竟隐隐有些全身发毛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以前陈希扬从来不曾用这样缱绻的眼神看过他,还是说,陈希扬终于想通了?
此时陈希扬开了口,低声问道:“你……果真是风音转世?”
苏泽一怔,察觉出这句话有些不对劲,身子不由向后避了避,警惕地看着陈希扬。
陈希扬随即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眼中满怀愧疚:“上一次,是我意识不清,对你下了重手,对不起。”
上一次?什么上一次?苏泽一边继续向后退,一边大脑在急速运转,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陈希扬,还是端木花嫁?他说的上一次,难道是指在封闭幻境中的那一次?
陈希扬见他一直后退,忙下床站起身迎上去:“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是……端木花嫁?”苏泽的声音有点哆嗦。
“是,我是花嫁。”再次被花嫁记忆所覆盖的陈希扬,走到苏泽面前,伸出双手捧住苏泽的脸,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上一次我刚醒过来,记忆有点错乱,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我的确和风音做过约定,风音答应我,来世一定会找到我,与我再相聚。风音承诺过我的事情,从来都说到做到的。”
花嫁如此说着,眼中滴下泪来。
苏泽只觉得毛骨悚然,他被花嫁一步步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只好委屈地求饶:“可……可是我不是风音,我是苏泽。”
“我知道,你是风音的转世。除了头发变短了之外,你们两个,长得还真是如出一辙啊。”花嫁说着,爱不释手地捧着苏泽的脸,微笑了起来。
苏泽僵着身子不敢妄动,上一次被花嫁用金丝爻线勒住脖子,差点送了命,这一次,他可不敢有一丝忤逆对方。
但是眼下究竟是什么状况,突然温柔起来的花嫁,实在让他有点吃不消,怎么觉得自己这颗项上头颅,像是他手中赏玩的艺术品呢?
他偷偷观察花嫁脸上的表情,确定他不会再突然翻脸之后,才试探着问:“关于以前的记忆,你想起了多少?”
花嫁歪头想了想:“唔……基本上,该记得的,都想起来了。”
“关于这一世的呢,你知道陈希扬吗?”
“知道啊,我在这一世的名字嘛。”花嫁答得很轻松。
苏泽心里“咯噔”一声,脱口道:“那陈希扬呢?他去哪儿了?”
“他就在这儿。”花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只要他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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