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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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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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希扬点着头评价,“比之前帅气多了,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苏泽莫名红了脸,辩解道,“因为以前那个发型太不成熟了,我去报名加入学生会,居然还被当成是高中生,这样很丢脸诶!”

但是发型的改变,对苏泽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再加上这时候苏泽已经成年,性子也逐渐沉稳内敛了起来,对于自己的仪表,也不像以前那样满不在乎了,至少洗完头发不吹干就睡这种事情,是很少再发生了。

如此想来,他似乎也有很多年不曾给苏泽擦过头发了。陈希扬心中突然有些感慨,苏泽总是在不停地长大,他的脚步太快,眨眼间已经长成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帅小伙子。而他自己的心境,却依然停留在原地,越来越跟不上苏泽的步伐了。

就在陈希扬怔怔出神的时候,苏泽突然身子动了一下,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往陈希扬怀里钻了钻,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脑袋枕上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满意地呷了呷嘴。

陈希扬一时间哭笑不得,此时的苏泽,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只窝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巨型犬。

他正纠结着是要丢开苏泽自己去睡,还是继续充当抱枕等苏泽醒来,忽听苏泽低声喃喃道:“阿错……”

陈希扬浑身陡然一僵,残留在嘴角的笑意渐渐落寞了下去。

他坐在床上呆怔了半晌,才缓缓从苏泽的双臂中抽出身来,然后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苏泽的梦境,是一个他无法进入的完全陌生的世界。

苏泽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变化,也大都来源于此。如果说他内心一点也不感到惶恐,那是骗人的,但是此时的陈希扬,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第四章 分工合作(三)

皇甫寻一行人在茫茫雪原中徒步跋涉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回到了通往镇子的那条山道。

经过这一番折腾,四个人都又累又饿,只想快些回到他们温暖的小屋里去,烤着火炉,吃着热腾腾的面。

此时走在最前边的雪烙发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攒动,它们身形高大,在月色下投下重重黑影。

他仔细看了看,突然脚步一顿,声音干涩地开着玩笑:“嘿,咱们居然被列队欢迎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幽长的山道上聚集了十几只年兽,正淌着口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我说……”阿错皱了皱眉,“这一带的年兽是不是有些过多了啊?”

皇甫寻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如果这镇子附近每年都有这么多年兽出没,只怕镇上的人早就被吃完了,怎么可能只是每年失踪几个人而已?”

“而且我觉得,这些年兽好像都很有组织有纪律,简直是高智慧生物……”

“喂,别讨论了,它们越来越近了!”雪烙吓得连连后退,“我们还是先考虑该怎么逃命吧!”

但是阿错、皇甫寻和月刹都没有退却的意思。

月刹早已拔出了幽蓝剑,侧身挡在雪烙前面,凝神注视着十几步开外的那群年兽,随时做好击杀的准备。

“你的剑对付它们没有用。”阿错毫不客气地泼了月刹一盆冷水,“之前你也试过了,年兽刀枪不入,饶是你的剑法再精湛,对它也没有丝毫杀伤力。”

月刹眼眸一黯,却没有退缩。

“灭灵一脉向来以拥有凌厉的杀伤力而自傲,尤其是濮阳家族的历任族长,只要有辟邪剑在手,就算是铜墙铁壁也能刺穿。但是这把幽蓝剑”阿错语气一顿,看着月刹:“如果无法有效驱使幽蓝剑,我劝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否则死的不仅是你一个人,还会连累雪烙,连累我和阿寻。”

月刹的脸色变得十分隐晦,握着剑柄的双手爆出了青筋。

雪烙担忧地看了看月刹,又看了看阿错,他想不明白,阿错明明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伤人自尊的话。

此时为首的年兽已经咆哮着扑了过来,就在同一时刻,月刹弓着身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喝”随着月刹一声清啸,只觉一道银蓝色光辉稍纵即逝,定睛再看时,他手中的幽蓝剑已经刺入了年兽的腹部,这一剑刺得极深,整个剑身全都没入了对方血肉之中,只剩下月刹手中握着的剑柄。

年兽脚步一颤,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腹部上插着的那柄剑。

月刹没有给它缓神的余地,随即手肘一横,剑刃翻转,血肉飞溅的瞬间,年兽已经被干净利落地斩成了两段。

“天呐!”雪烙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捂了捂眼,却又抵不住好奇心,复又睁大了眼睛关注着月刹的一举一动。

年兽们见首领被刺杀,立即蜂拥而上。月刹也毫不迟疑,甩了甩剑上的鲜血便又迎了上去。

月色皎然,月刹一袭黑衣,孤身与年兽缠斗,手中幽蓝如一条吐信长蛇,在兽群之间恣意游走,一起一落间,银辉忽明忽灭,仿佛潇洒从容的舞者,又仿佛凌冽肃杀的剑客。

雪烙张着嘴巴呆呆看了半晌,才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好帅……”

阿错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把哈喇子收起来。”

皇甫寻也忍不住赞叹:“灭灵一脉辟邪剑法的精髓,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可是月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雪烙有些迷惘,他记得上一次遇到年兽的时候,月刹明明被年兽攻击得很狼狈。

阿错嘴角带笑:“也许,他只是不想再继续韬光隐晦下去了吧。”

三人言谈间,又有几只年兽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中,但同时有更多的年兽前赴后继地扑了过来。

雪烙开始担心了:“这些年兽怎么都杀不完的?总这么杀下去,月刹再厉害也会被拖垮的吧?”

阿错敛了笑意,往前踏出几步,伸手在空中虚晃了晃,便有一道妃红色结界笼罩下来。

阿错置身于结界之中,缓缓闭上眼睛,唇瓣开阖,无声地吟唱,同时双手相合胸前,十指翻飞,不断变换着咒印,仿佛凌空编织出一串无形的乐谱。

雪烙尚未从月刹带给他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此时又被阿错的举动搞懵了:“这这这……这不是祭灵咒么?为什么阿错会这个?”

皇甫寻看着阿错姿态优雅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他也和月刹一样,不想再韬光隐晦了吧。”

雪烙恍然:“原来这两个人全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说着一顿,看向皇甫寻,“该不会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有什么本事也别掖着藏着了,赶紧使出来吧。”反正他今天已经惊讶过度了,不怕再来一个。

皇甫寻无奈地笑了笑:“我是真没什么本事了,上一次不自量力,差点把命给丢了,为此没少被阿错数落。这一次我是决计不敢再犯了。”

沐浴在祭灵咒吟唱洗礼中的年兽们,在经过最初的躁动之后,竟渐渐安静了下来,就连正在攻击月刹的那两只年兽,也渐渐失了战意,舔舐着伤口伏首退了回去,似乎在主动求降。

月刹缓缓收剑,回头望了阿错一眼,颇有些嗔怨的意味,似乎是怪阿错多管闲事。

“呵,真是好心没好报。”阿错喃喃自语着,撇了撇嘴,撒手撤了结界。

年兽们从结界中脱身,早已斗志全无,立时夹着尾巴落荒而逃,顷刻间便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些倒在血泊中死去了的年兽的尸体。

雪烙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其中一只年兽的尸体旁,先是用脚尖踢了踢它的脑袋,确定它死透了,才朝另三人招手道:“你们快过来帮忙,把这只年兽拖回去。”

皇甫寻好奇地问:“拖回去做什么?”

“你忘了镇长提出的条件了吗?我们只有杀了年兽,才能在这个镇子上继续呆下去。可是空口无凭,未免他们耍赖,我们得带点证据回去,才好堵住他们的嘴!”

月刹觉得雪烙说得有道理,于是第一个响应了他的提议。

皇甫寻和阿错互相看了看,也只能上前帮忙。他们找了一些藤条,编成一个简陋的网袋,就这么拖着年兽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山道之下走去。

小镇已经越来越近了,他们偶有驻足,从山坡上往下看,夜幕之下的小镇宛如一幅浓重的水墨画,寂静得有些不真实。

夜风飒然而起,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腥甜。

月刹凝神吸了口气,低声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雪烙笑道:“我们拖着这么大一只年兽,血腥味当然重啦。”

阿错却皱了皱眉:“不对,这不是年兽血液的味道,更像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皇甫寻和月刹却已猜到了什么,不由变了脸色。

“我先去看看。”月刹话音未落,一提一纵间,人已掠至百步开外,很快便没入了黑暗中。

雪烙傻了片刻,大呼着“等等我”,便追了上去。

皇甫寻回头看了看那只被丢下的年兽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阿错早已拖尸体拖得十分不耐烦,巴不得就此把这累赘抛下,于是拉了皇甫寻也跟了上去。

他们三人奔至镇口,血腥味越发浓郁起来,呛得人忍不住伸手掩鼻。

月刹孤身站在月下,宽大的袖袍被夜风撩拨得上下翻飞,杀意渐渐弥漫开来,原本已经入鞘的长剑不知何时又被他握在了手中,剑尖落地,随着他缓步前行,在磨得光亮似镜的青石板路上划出破碎的锐音。

“……月刹。”雪烙轻轻唤了一声,心头莫名升起一丝惧意,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

月刹只是凝神注视着前方,并未停下脚步。

“骨碌碌。”有什么东西从上方坠落,滚至月刹脚边。

月刹猛地顿住,低头去看,身形微微一僵那是一颗头颅,人类的头颅。

雪烙下意识地仰起头,猛抽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捂住眼睛发出了尖叫声。

皇甫寻和阿错不约而同地抬头去看,只见街道两旁每一幢屋子的二层楼栏杆上,都悬挂着几具人类的尸体,并且大部分尸体被削去了头颅。

皇甫寻被这残忍的一幕震得无法言语,半晌才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声音:“这……这究竟是谁干的?”

阿错抿紧了双唇没有说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也许整个镇子的人都已经遇害。这种在屠镇之后还有心思把所有尸体悬挂风干的变态做法,绝对不是普通人干得出来的。

雪烙的尖叫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如此尖锐的叫声在死一般寂静的屠宰场中回荡,只会进一步加剧恐怖的气氛,他已经被自己吓得不轻了。

月刹手腕微颤,是手中的幽蓝剑发出了低鸣。

他神色恭敬地双手握剑执于眉间,闭上眼睛用意念去感应幽蓝所传达的信息。

片刻之后,他仓惶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同伴,声音有些颤抖:“是血魔,血魔来了”

 第四章 分工合作(四)

当月刹说出“血魔”二字的时候,皇甫寻、阿错以及雪烙三人全都变了脸色。

谁也没有见过血魔的真面目,但血魔的名字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恶名昭彰。他也许不是九玄大陆上力量最强的存在,但却是最恐怖残暴的象征,只要有血魔出没的地方,必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救……救命……”有微弱的呼救声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雪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任何动静都能撩拨他脆弱的神经,一听见这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他下意识地跳到了月刹的身后,攥紧了他的衣袖瑟瑟发抖。

“啊,那边有人!”皇甫寻眼尖,已经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从不远处的小巷口爬了出来。

他刚要跑过去,却被阿错拽了一下。“小心有诈。”阿错低低提醒了一句。

两人各自戒备着,小心翼翼地向那个人影靠了过去。

“救命……救命……”那人的声音非常细微,听起来像是个姑娘。

皇甫寻心里软了软,也顾不得阿错之前的提醒了,俯身问道:“你还好吗?”

那女子抬头瞧了瞧,突然两眼大放异彩,激动地一把抓住了皇甫寻的脚踝:“是你!”

皇甫寻被她的反应吓得懵住了,阿错一看不好,抬腿便要往对方头上踹去,忽听那女子啜泣着道:“求求你……快救救我师兄……”

阿错一只脚僵在了半空,与皇甫寻面面相觑了一下。

皇甫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蹲下身去,伸手拨开了她散乱的长发。

“是你?”这回轮到皇甫寻和阿错惊讶了,这女子竟是前几日来到这小镇上的贵族少女端木蓉可,而她口中的“师兄”,必定是与她同行的那个少年,端木明晔。

皇甫寻问道:“你师兄怎么了,他在哪里?”

“他……”端木蓉可茫然了一下,随即伤心地哭了起来,“他被血魔抓走了,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皇甫寻有些诧异,传闻中的血魔,杀人成性,从不留活口。但是现在听端木蓉可的意思,似乎端木明晔在被抓走时,还没有死。

他又问道:“除了你和你师兄之外,这个镇子上还有人活着吗?”

端木蓉可缓缓摇了摇头:“血魔原本要连我们两个也一起杀掉的,我一时心急,便威胁他说,我和师兄是端木家的人,如果把我们俩杀了,端木家族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血魔竟真的没有杀我们,但是他挟持了师兄做人质,留下我的命,说让我给四大家族传递口信。”

皇甫寻皱了皱眉:“什么口信?”

“血魔说,他会在当初决战之地,恭候各位大驾。”

雪烙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决战之地?这话什么意思?”

阿错却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镇子,再从长计议。”

于是四人搀扶着端木蓉可迅速离开了小镇。

他们连夜赶路,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邻镇的一家客栈中歇了脚。

虽然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他们的身体非常疲惫,但此刻他们谁也睡不着觉,只是静静地围坐在火炉旁,面色沉郁地发着呆。

雪烙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忍不住再度发问:“血魔劫走端木明晔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留下的那个口信又是什么意思?”

端木蓉可也好奇地看着大家,她和雪烙一样,虽然觉得血魔大名如雷贯耳,但是关于血魔的事情,却知之甚少。

“这个血魔,恐怕是回来复仇的。”皇甫寻低低叹了一声,开始给大家讲述一件很多年以前的旧事。

那件旧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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