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作者:鞋不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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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作者:鞋不拉 完结-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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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句后,便都默契的不再多言,专心巡查试场去了。

然而,沈谭撇过自己身旁那眼瞧着熟悉的主考官往着自己旁边一站,竟就不挪步了,心里顿时便是一片的欲哭无泪了来,心道,莫不是那主考官已经认出自己正是当日在那天然居领头的纨绔书生来。

沈谭的心理素质再强悍,也禁不住这势头,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竟是一片从未有过的忐忑。

只是……这主考官在自己身旁立了好久之后,沈谭才似乎恍然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想法倒是不错。”

沈谭的右手下意识的便是一哆嗦。

这应该是……夸奖吧。

沈谭不由激动得这么想着,不由觉得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正想再侧耳去听林子清最好再于他说上一两句话,立时便装出一副规规矩矩奋笔疾书的模样来,许久再不见动静,沈谭忍不住再向着身后撇过一眼……

——……人呢?

沈谭:Σ(っ °Д °;)っ


、75

朝堂之上;
保和殿中的初试最终保下了二十一人;于这日的早朝之上参与当日的真正的殿试,皇帝就着林子清呈上的卷宗仔细翻看了几个举子的籍贯来历;皇帝想着这二十一个举子之中;听闻好似还有个林子清的门生,招了身旁的王公公过来,王保与他耳语几句之后;皇帝便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撇过了殿中那个难得不卑不亢翩翩而立的青衣书生,“倒是和他一般如出一辙的性子。”
物以类聚;人以分群;他便是要寻个门生到头来也好似如他一般无二的性子;他倒也是一副好眼光。

缘之殿试,这日的早朝比之平日还要更久一些,皇帝瞧着手中的几份考卷,视线停在了那份字迹俊秀无双的文章上,不由叹道,这文章倒是真的做得好啊。可惜了,有时候功名对很多人而言,并非只有文采风流才能取得的,若是那顾姓举子的年纪再大上几轮,或许他还能亲点上他一个新科状元,一如当年的林子清,然而,当时的时局与如今已经大不相同了,这顾惜朝的年纪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得多让底下的官员存上几分的忌惮,当初已经有了一个林子清,有了前车之鉴,底下的那群官员如今哪还能轻易买上他的帐。

他可以点上一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儿成了这头名状元,皇城几个官家公子也都可以揽了这头名状元,独独这顾惜朝却是不能,顾惜朝虽已拜入林子清林将军门下,也算是有了凭借,然而,林子清恰恰所代表的正是朝中新兴的一股三方势力,当日里年纪轻轻的寒门士子如今已成了举国上下闻名已可遐迩的朝中权臣。

新生的势力若是太过茁壮起来,朝中老臣定会多少心生不忿,顾惜朝能出现在这朝堂殿试之上,托了他林子清的面子,也正因着那林子清的面子,他又不能表露得太过出色。

皇帝随手在那卷上全了红笔,既不能太过抢眼,压得太过未免也惹人疑窦,故而,沉吟片刻后,便点了个探花,又是个瞧上去清俊好看的书生,衬着这探花郎,倒也不失为一段美谈。

朝中已经有言,林将军,或许合该称之为林参政这届科举最大的收获便是寻得了两个颇合他心意的门生,其中一个已经不必说,自是那长安城中一时风头无两的俊秀无双的探花郎顾惜朝,长安城中更有人言之,这顾惜朝当真不愧是那林大人的门生,便是那一身的风采,怕也只有当年的林相公能与之相较一二了,至于这第二人,却是大大出乎了众人意料之外,正是那日在殿上堪堪吊在最后的甲榜二十一的一进士沈谭。

甲榜二十一,若是在寻常人看来已是极为出色了,然而,相较于那朝堂之上个个文采风流的举子之中未免也就有些不够看,也不知这林大人是看中了这人的哪一处,竟也一并将这人收作了门生。

传闻之中,似乎更有一桩趣事。那沈谭听闻将为那林大人的门生之时,当日里那颇为五彩斑斓的脸色实在是好看得紧,半是狂喜,半是忐忑,最后,在拜师宴上,那林大人随口提点了一句:“小子所作文章倒也还算言之有物。”

沈谭本是心下一喜。

“只是这性子实在是该改改了。”只听得那林大人随口又道,“听闻那日里与你在那那天然居中相会的萍水之友,如今可是相识如何?”

此话一时之间却是惊得沈谭几近从位子上弹跳了起来,随后,沈谭面上倏忽便是一红,遂只好颇为忐忑地迟疑着言道:“当日……当日里是学生鲁莽了,待请老师责罚。”

说来,沈谭本以为林子清早已将那天然居相会之事抛之于脑后了,莫不然,便是他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出这林大人收他作门生的意图所在,却怎料,这林大人将着此事记得比自己还要清楚几分,心道,莫不是这林大人这会子中途想起来,可不就秋后算起账来了,心下这么想着,面上的神色却是不由又苦上了几分。

然而,未等沈谭回过神来,林大人却已经接过了沈谭手中那杯拜师茶,悠悠地说道:“你的眼光倒确实不错,那老板于我留下的那间雅间是那天然居风景视野最为不错的一间。”

林大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天然居近来据说又出了新品桂花糕,听闻倒是不错,下回去天然居走上一趟的时候,得了空,倒是可以于我捎上几份。”

林子清说来的原本也不过是一句用来缓和几分气氛的客套话。林子清心下倒是觉得对此事有些不以为意,这沈谭虽然多少有些纨绔心性,但即使在当日看来,温声细语的说话,本性应当算是不坏,商人巨贾之子,行事之间多存了几分与其他举子交际的心思本也不值得多少奇怪,当然,这些多少有些偏门的把戏他却是不怎么关注的,倒是当日里见到沈谭的文章的时候,眼前却有几分眼前一亮的感觉,文笔之中或许当真少了几分才气,那份侃侃而言,针砭时弊的答卷至少还是让他极为满意的。

林子清虽极少收下几个门生,于那顾惜朝是惜才,甘愿于他提供一个施展手上百般手段的机会,至于这沈谭,才是真心存了几分提拔磨练的心思,满腹酸朽的秀才他自是瞧不上眼的,挑来挑去,最终才定下了一个沈谭。

旁人只当感叹着这沈谭的一番好运,却是不知,这一门生本也是他自己千挑万选才择出来的好苗子。

沈谭听罢,瞪了半刻的干眼后随后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学生……学生谨记了。”

然而,却正因着那本以为是最客套不过的客套话,以至于后来,每日清晨,林将军的府上每日都会有送来一份从天然居打包而来的桂花糕,整整一连送上了半月。

林子清:……

近来,穆子俞时常调侃他的弟子道:“初为人师的感觉如何?可还算是习惯?”

林子清道:“很好。”

穆子俞又道:“怎么个说法?”

林子清缓缓说道:“天然居送来的一日一份的桂花糕,老师你可要尝上一尝?”

穆子俞遂笑眯眯的说道:“既是你的弟子拿来孝敬他师父老人家的,还是你自个儿好好消受一番的才好。”

初见之时,瞧着本像是个精明得很的人物,结果这近日来在他身边好生上蹿下跳了一番,林子清不由浅浅的叹上了一口气,难得收了两个门生,一个心思便是又沉又重,至于另一个……竟是一个时常上蹿下跳,又偏爱惹是生非,跳蚤一般的糊涂小子。

……

春闱刚过不久,殿前三甲的名声尚还未全然过去。已为三甲之后,顾惜朝便被皇帝派去翰林院任了一个闲职,近日里便一直住在了那翰林书院中,平素偶尔撰写几篇文章,也就权当是练笔了,照着朝廷一贯的例律而言,殿前中榜的考生一般在获重用之前,向来都会先派往各地的知州离京接触几年的政事,想来,此次的打算想必也相差无多了,再过些时日,便该到要调任的时候了。

这日里的午后,忽然变了天色,原本还是一片晴朗得很的天空,午时过后,便开始积起了乌云,连起了一阵淅淅沥沥,恼人的细雨来。

怡红楼上一锦衣公子于楼上向着街上望上一眼,一眼瞧去,却是瞧见了一正在雨中缓步而来的青衣书生,那青衣书生似是觉察到了男人的视线,恰是那一抬头的瞬间,却是让那锦衣公子真真切切的瞧见了那青衣书生生得一副何等丰神俊朗的模样,确实是个当真生得好看俊朗的年轻书生。

然而……

那显然已经显了几分醉意的锦衣公子懒懒地靠在了那怡红楼的横栏之上,软着身子,眯着眼睛忍不住又向着那街道上望去,身旁衣衫已然半褪未褪的舞姬本想扶着那锦衣公子进屋,却听得那锦衣公子忽而问了一声,“楼下那人……嗝……可知是何人?”那公子甚至中间还忍不住打上一个不堪的饱嗝。

那舞姬随意的向着那楼下望去了一眼,“公子,是林将军的门生,正是今年那文采风流的探花郎顾惜朝。”

那锦衣公子说来也是这届春闱的考生,入了乙榜,在寻常人看来似乎都已是祖上积德了,然而,于这个向来有些恃才傲物的官家公子而言却是万万有些接受不能的。那公子于几日前便开始在这怡红楼中喝起了闷酒,住的是绫罗软帐,怀里抱的是温香软玉,那公子醉得有些糊涂的时候,时常喃喃地说着一句“当朝重臣傅中丞是我姨父。”,楼里的姑娘平时也都只当这人再说些胡话,胡话也就胡话了,索性只要这人付了银子,便是那客人非得认着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她们也只得应和。

那锦衣公子指着楼下那青衣书生,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又是一个不稳,“我瞧着……嗝……瞧着他,怎么有些眼熟?”

“像是,像是……那十年前的长安城你们怡红楼里的头牌……嗝,顾盼儿?”

二十年前引得长安城中多少达官一掷千金的倾城名妓顾盼儿,许是顾盼儿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也许是因着这看着年纪不过而立的公子早年便已开始混迹于那青楼之中,竟然当真明明确确的指出了那顾盼儿的名字。

——顾盼儿?

那舞姬脑中的念头近乎一闪而过。那锦衣公子若是不说还好,然而,一旦挑破了,那日她在楼上确实清清楚楚的瞧见了那跨坐在马上那探花郎的面容,清俊,儒雅,秀逸……那眉目,那五官,联想到那二十年前红遍长安城的怡红楼里的头牌名妓顾盼儿的样貌,竟然,当真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想到此处,那舞姬心下却是不由的跳上了一跳,忽然觉出了似乎从尾骨开始传到了头顶的一阵寒意。

顾盼儿,顾盼儿……那年纪已经算不上年轻得舞姬又忽然想到了一事,二十年前的顾盼儿身边可不是就跟着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幼童,顾盼儿的儿子,一个瞧上去粉雕玉琢的男娃,对了,顾盼儿平日里都唤着她的儿子什么名字……

——……惜朝。

——……惜朝,惜朝。

顾惜朝!

念头一经通达,那舞姬此时早已顾不上那一身锦衣的公子,全身上下此时竟已经不由泛起一阵森然的寒意来。

若当真是那顾盼儿的儿子……当真是那顾惜朝……若是……

娼妓之子,为贱籍,是为下民,终身不入科举。

…… 


、76

这一年三月的长安城里注定是不平静。科举刚过;满城近乎都在为着今年殿前的三甲欢欣鼓舞的时候;今年科举的状元郎和榜眼都是两个已过天命之年的举子,自然没什么可说道的风流韵事;幸好;这一年的科举位列三甲之中的还有一个文采风流,俊秀不凡,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又是当朝得势,正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林将军的得意门生;可以说来的谈资自然也就多了。

这一年三月的酒楼里说书人说道的除了一些新鲜或是不再新鲜的江湖事;独独怕就要数这年轻探花郎的几多真假风流韵事了;平素之时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然而,独独就在那几日之内,那半月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年轻探花郎的消息却好似在坊间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坊间却很快散开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当朝的新科探花郎,是二十年前怡红楼头牌名妓顾盼儿的儿子。

这传言刚刚放出风声的时候,坊间多是些不以为意之人,然而,很快,这个消息在坊间开始传得越来越广,二十年前怡红楼的头牌名妓顾盼儿当时在长安是何等的风光一时啊,长安城的权贵之中在怡红楼为顾盼儿一掷千金之人实在不在少数,怪只怪,顾盼儿实在是太出名了,二十年前是当时一个何等名动长安的怡红楼的头牌名妓。

长安城中的谣言愈发开始滋生了起来,二十年前的顾盼儿身旁确实伴有一三四岁的小儿,怡红楼的头牌名妓顾盼儿的亲身儿子,年纪倒也确是相仿。

再者,顾惜朝和当时名动长安的顾盼儿实在太像了,足有七八分的相似,顾盼儿的风采毕竟已是过去二十多年的旧事了,一时之间少有人能想起那名动长安的顾盼儿来,然而一旦有人将顾盼儿捅了出来,细细想来,却是不由心惊,那顾惜朝和昔年之前的顾盼儿实在是太过相像了,顾惜朝与那顾盼儿虽一个为女子,一个为男儿,然而顾惜朝那近乎俊秀绝伦,风华绝代的姿容却是同那顾盼儿几近如出一辙,虽为男子,确独有一番倾世之姿。娼妓之子,永为贱籍,终身不得入士,顾盼儿尽管如何风华绝代,倾倒众生,事实就是,顾盼儿确实还只是一个娼妓。

而……

——娼妓之子,为贱籍,是为下民,终身不入科举。

这是朝廷百年来祖宗从前朝传下来的规矩,若是顾惜朝确为顾盼儿之子,这探花之名恐怕也就值得再仔细推敲一番了。一个贱籍的娼妓之子,又如何能配得上这当朝探花之名,这人便是再如何文采风流,胸怀锦绣,卓尔不凡,贱民永远也只能是贱民。

坊间的传言至此终于到了开始愈演愈烈的时候,然而,礼部或是翰林院中对此事却竟然不闻不问的放任了下来,这态度却该是值得推敲一番的,礼部和翰林院的官员对此事既然放任下来,想必上头定然应该另有一番的盘算。

更何况,这顾惜朝还是当朝林将军林参政新收下的一得意门生。对于林大人向来不怎么存有示好之意的人此时却是多少存了几分看戏的心思,林大人的眼界便是再高,择之门生便是愈严。至于林大人府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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