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作者:鞋不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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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作者:鞋不拉 完结-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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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报人口的时候,虚报了两个人头上去,衙门本来就没准备彻查这个案子,所以当时盘查的时候也没怎么仔细,竟就当真给这么瞒下来了。”

楚留香道:“后来当年的那小孩找到了吗?”

唐恒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找到了,找到的时候听说吊着了口气,身子骨挺弱。师叔说这小孩生得像他的儿媳妇,一双眼睛像他的儿子,是他的孙子,就是病了有些不怎么好看。师叔这一生也就只剩这一条命根子了,当时就想着,要是这孩子能活下来的话,他就是不去报仇了都成。

也不知是上天真的开眼了还是怎的,那孩子晕晕乎乎了几天,还真就给折腾得活了过来。师叔当时挺高兴,他当时和菩萨说得话,他就觉得菩萨挺灵的,准备去还愿,又觉得自己身上这几年的杀孽太重了,就开始神神叨叨的说话,说不希望自己身上的孽报报到自己孙子身上,后来就去庙里出家当了和尚,一方面是还愿,另一方面觉得也算是替自己的孙子祈福了。”

楚留香叹道:“若不是那小孩当真活了下来,你师叔只怕还得疯魔了。”

唐恒道:“师叔最后还是疯魔了,家师此番前来武林大会正是为了师叔,家师怕师叔……会屠杀青云派满门。”

楚留香怔然道:“那林夕最后还是死了。”

“是。”唐恒道,“师叔此生唯二的执念,其一便是他的孙子,其二便是复仇。当年的虔开言正是遁入青云派之中的,当年的小孩一死,师叔行事便再无了顾忌,依着他十年前的性子,宁杀错不放过,他不会放过整个青云派的。青云派门下弟子素来为人虽不是十分正派,然而其门下弟子亦各有好坏,若当真屠尽青云派满门实在……太造杀孽。”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唐兄未免有些太过多虑,青云派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个大门派……”

“家师曾经说过,若论起武功,他或许能胜得师叔半筹,但若论起……”唐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当年武林无人能出其左右。天下只有我师叔敢做和不敢做的事,没有我师叔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你是要让我将你的师叔寻来于你?”楚留香道,“一个出家的和尚?你最好去寻少林寺的慧远大师好好商量一下才好。”

沉吟片刻后,楚留香道:“此事我确实可以相助,只是……”

唐恒道:“香帅想问此事与香帅的故友林大人有何干系?”

“香帅不觉得林大人也姓林,这不是一种莫大的缘分吗?说不得八百年前还是一家人。”

……


、108

“小儿何其无辜。当年那小孩一再枉死;虽与当年的灭门惨案惨案并无干系;只道是天道不公,只可怜那当时的小儿到死竟也不知自己的身世;不知其身负一家灭门血仇;亦不知其尚有亲人在世,更至死也不能认祖归宗。

师叔当时寻得当年那小儿之时,知其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并未涉及江湖,因而一见之下;并没有将当年的灭门惨案尽数告知;亦不曾与之相见;当时竟只觉自己执念已断,一心想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他都既然已经当了十多年的和尚,吃斋念佛了那么多年,竟还放不下这桩执念吗?”

“据闻当年那小儿本是死于非命,算是枉死。三十年前,林府上下整整三百多口人遭贼人所迫,死于非命,听闻师叔的小孙子天资极为聪颖,虽无习武的根骨,却是个胸怀锦绣的经世之才,又有出将为相之才,为官,为将于民,都是天下之大幸,听闻入朝为官之后,又深得圣上赏识,做了一番的实事,可惜……听说最后却死在了一个皇帝的一个女人的手里……最后枉死了。

当年灭门惨案之后,师叔此生唯一的执念便在那小儿的身上,偏生当年的那小孩又出落得如此优秀,然后,突然有一天,师叔获悉这个小孩偏又枉死了。

听闻当年那小儿本就体弱,若是再待上几年,他忽然就那么病死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伦,届时,或许师叔就真的能彻底的放下当年的一桩血仇,却偏偏那孩子最后不是病死,也并非寿终正寝,却是因了一个女人而枉死……放下,便是说得容易,那可是林府上上下下整整三百多条人命,这么多条血淋淋的血债又哪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

唐恒忽而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林子清,字子安,扬州上清县人氏,原字林夕。”

楚留香伸手揉了自己的鼻子,只好苦笑道:“我现在便情愿你本是在与我说着玩笑的。”

“我从不会拿死人的事来玩笑。”唐恒笑了笑,随后又说道,“我先前倒是在与你开玩笑的。”

听得唐恒道了一声“我从不拿死人的事来玩笑”,闻言楚留香不由稍一皱眉,然而随即又笑道:“八百年前本是一家人,本就是同一个祖宗,自然本就是一家人,倒也说不上是在玩笑。”心道了一声,这人可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死人,说不准倒还能活上很久。

……

楚留香一手搭上了林子清一边的肩膀,只笑着向唐恒道了一声,“江林。”又指着江小鱼说道:“江兄之子,江小鱼。”楚留香笑着向一旁的林子清眨了眨眼,却不说话。

唐峥眯着眼瞧着几人一眼,见楚留香似乎有心瞒着唐恒,心下只道,麻烦的事情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随即也泰然得很的认了故友的这个新名字“江林”,胡铁花心有狐疑,然而瞧着在座的几人似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坦然的模样,又见那书生已经满了杯中的水酒,温温和和地笑着向唐恒道了一声“唐兄。”,稍稍愣神之下,随后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林子清”这个名字确实该越少人知道越好。

……

待到此间酒席终于散去,

“倒是瞧不出,你的酒量好似也十分不错。”楚留香笑着与同路一道归去的林子清说道。伸手又捏了捏怀里的江小鱼一边的脸颊,道:“倒是这小子学着胡铁花也成了个真真正正的小醉猫。”

先前上山之前与胡铁花酒楼一聚之时,多半也是因着这人有事在身,故而故意装醉的,倒是现下,才算是瞧出了这人似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酒量。

“平时便是只见你喝茶了,竟不知也是个能吃酒的,这会子却是将花疯子那醉猫先给喝趴下了。”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要灌醉你可比灌醉花疯子那只醉猫要难得多了。”

“沈谭大婚之日,好似叫人灌了几回的酒,也不知怎的,许是灌着灌着,便将酒量给灌上来了。”林子清随后也笑着说道。晚风一阵一阵的,却不显几分寒意,正正好好的,倒是吹得人怪舒服的,便是一时的心境也难得开阔了不少,更难得想起了一些往日里的旧事来。

林子清不觉也学着楚留香那般伸手揉了揉鼻子,鼻尖似乎隐约闻见了一阵清清淡淡的郁金香的味儿,应是楚留香怀里随身揣着的那香粉的味儿,平时倒也不曾怎么在意,现下静下心来,一丝一缕的,像是挠得鼻尖有些痒了,伸手便又揉了。

“林夕。”楚留香犹豫着终于唤了一声,见身旁的林子清一愣之下竟果真顿住了,随后只又笑着说道,“你以前叫这个名字啊,挺好听的,怎么后来又改了字?”

“倒是许久不曾听闻这个名字了。”林子清伸手揉了揉自己一边的额角,不觉苦笑道:“你竟是忽然从哪儿听来的这旧字的?”

“快十多年前的旧事了。”许是觉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林子清揉罢了一边的额角,倒是也爽爽利利地说了,“那是我方才及冠,决心要上京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事业,一心想着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然而,却正在我上京的前些日子,阿母病重,无奈,我便只好弃了原本上京的打算,专心照料阿母。我自小便是由阿母一人抚养成人的,阿母的恩情于我而言远远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许多,阿母临死之前却只神神叨叨地说着,我天生这个字取得不好,要不好再叫林夕这个字了,她去最近的菩提寺里诚心替我求了个新字,只道那清字最显人的品格,是个好字,子能兼人,亦是个好字,子清便是我日后的新字了。”

楚留香随即便笑道:“子清这两个字确实不错,也似乎更好听一些。”

“现下想想,阿母当时定然还是有话要与我说的,林夕这个旧字想来定是另有一番其他的缘由,才不叫我遵了这旧字,想来又是一番不得了的麻烦吧。只是,此事毕竟是我阿母临终之时的交代,自此之后,世上只有林子清,再无林夕这一旧字。”林子清道,“只是,日后待我为官之后,念及此事,曾在神捕司勘察过我出生之时,亦是三十多年前上清县的各类案宗,不过,后来,我又想到,乡里的人常言,阿母曾在江城做过一段时日长工,我又调出了江城一县三十年左右的案宗……”

见了林子清似乎若有似无地向着他瞧来的一副模样,摸了摸鼻子,便也只好苦笑:“早知此事想必定不能瞒住你这人的,自你为官之后,你方及弱冠之时阿母临终之言也早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倒也难为你还能记得。”

林子清随即也笑道:“你好似又知道了一些我不怎么知道的旧事,可也要与我一道说上一说?”

“此处庭院里有一处石桌,方才见你只顾吃酒了,倒不见你怎么用膳,我且去酒楼里的厨房取些吃食来,随后再坐下细说吧。”说罢,楚留香又指了指怀里眼瞧着已经开始打起了小呼噜的小醉猫,笑道,“也且先送了这小醉猫去客房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好觉。”

林子清伸手也捏了捏江小鱼一边红彤彤的脸颊,心下好笑道,怕是这回当真成了一个小醉猫了,随后方才温温和和地应了一声,“好。”

待到楚留香拎着手上的食盒和一壶方才沏好的新茶于石桌旁坐下的时候,却见身旁的林子清却好似望着院子里那株梨花树有些出神,随后方才似又很快的会过了神来。楚留香心下叹了一声,心道,毕竟是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的灭门惨案,尽管早已过去了那么多年,知道和自己还有那么几分关系之后,又哪是能够那么轻易放下的。

“厨房里上头的罐子里见了一罐子的花茶,我便随手沏上了一壶,正巧吃多了酒,只当喝了醒酒便是。”楚留香笑道。

“花茶……”林子清沉吟着掀了茶壶里的盖子一瞧,果真水面上满满铺开的一层姹紫嫣红的好看的花瓣,随后又见楚留香似有些讪讪地摸了鼻子,便不好说了这般的分量实则怕是泡上三四壶的花茶都该足够了,因而勾了一边的唇角,也只是笑。

楚留香见他笑得好看,一时便也就不扰了。

林子清道:“你现下可有话要与我说了?”

楚留香道:“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想不到还要与你说些什么了。”

“你比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要聪明许多,只是……真可惜,那会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多成就感的。”楚留香似乎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一边的额角,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更苦恼一些,“偶尔也要那么信我一回,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解决了,可好?事后到了我觉得可以的时候,我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不过……”

楚留香叹了口气,随即方才缓缓说道:“子清,并不是现在。”

林子清啜了口杯中甜腻得似有些过分的花茶,松了松眉间拧成的眉结,随即便笑着道了一声,“好。”

“不如我们再来说说话吧。”楚留香忽而说道,“便说上一些你以前的事情吧,你方才好似只说了一半。”

楚留香见林子清今晚的谈兴似乎不错,便接着之前的话题又接了下去,果然,林子清沉吟片刻后,竟果真应下了。

“阿母去世之后,我便在当地一处富户家中当了一段时间的门客,日子本还算过得去,那富户人家据闻有一女嫁与了朝中一个王大人为妾,自觉也算是半个官家了,便也学着一些官场中人在家中养起了门客来。不过……”林子清忽而似是莞尔一笑,道,“不过我后来因为得罪了那富户人家的小公子,便又不在这处富户人家当门客了。”

楚留香便也笑道:“且来说说,你竟是怎么得罪那户人家的小公子了?”

林子清抿唇一笑,随后也就照实说了,“那小公子当日里看上了镇子上最红火的青楼里打从西域来的一个舞姬,却不料那舞姬便是一眼也懒得瞧上一瞧那小公子,想是见我生得俊俏,便只顾着向着我这块儿抛着眼色,可不就惹得那小公子恼了。”

楚留香眼珠子不带眨着的瞧着身旁正在吃茶的人,闻言也只是笑,道了一声,“确实生得俊俏得很,难怪姑娘瞧得上眼。”

林子清随后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随后,我便靠卖字画为生了,攒够了上京赶考的路费之后,上京赶考,及第之后,便成了翰林院的学士,查了一段时日的案子,随后温州遭灾,我便负责去赈灾,再然后,边疆起了战事,又去打仗,打仗回来之后,分了兵权,又成了参知政事,傅宗书一倒,我为人所害,便中毒身亡了。”

楚留香便挑眉,心道,

——这就完了?

林子清也挑了眉,心下也道了一声,

——完了。

楚留香径自捻了一块从厨房顺来的绿豆糕便往林子清嘴里那么一塞,又随手递了手边的一杯花茶,便只好说道:“还是吃些点心吧。”又晃了晃手上的茶壶,笑着道了一声,“我且再去沏上一壶。”   
 

、109

“你瞧我以前是个什么模样?”

“你比以前会笑了许多。”

“现在这样就挺好;若是一准总见了你以前一副正正经经的脸色;少了与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岂非太无趣了些?”

“听你说着似乎……确实挺好。”

“……”

胡铁花一早便起了;昨日喝的酒似是有些多了;尚有些宿醉,待到迷迷糊糊地出门之后,却在院子里见着了交互挨着的两个人影;见那院子里的石桌上不过一壶浊茶,几样糕点;这两人竟是在这处就着这几叠糕点;一壶浊茶整整聊上了一夜吗?瞧着现下似乎精神竟然还挺好。

眯着眼远远地瞧见了清晨打碎在枝叶之间的日光在庭间的那处石桌上打下了一处剪影;随后又隐约见了那座上的青衣人稍稍侧了脸,唇角微扬,眼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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