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四八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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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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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连忙拦住:“闹够了,快下来睡觉。”心里却是连连叹息老十四学精了,故意提起连日赶路的苦楚让他心软,可恶啊。

胤祯豁出去了,摁着哥哥就埋头啃上去。心思激荡之下太过紧张,牙齿撞上胤禩微阖的的唇,两个人都在一怔之后哀哀呼痛。

胤禩绷起脸斥道:“这下成了吧?起来让我看看。”

胤祯哪里甘心这样草草了事,他的手段还没使出了呢。于是七尺汉子没脸没皮耍赖道:“刚才太快不算,八哥让弟弟再试一次,不舒服你打我就是了。”

胤禩气结,挣脱不得,又舍不得再说重话。

胤祯贼笑着低头再度吻住,辗转间轻吮慢咬地交缠由淡转浓,这辈子床第间所学所用手段尽出的服侍哥哥。用舌头与牙齿追逐哥哥躲避退让的软弱,一遍一遍扫过刷过齿列与舌根。

只要不松开,就只能算作一次亲吻。

沉闷的压抑声从清晰到含混不清,男人成熟的身体带动了所有感官的**,步步紧逼抽丝剥茧,炙热的体温染红了眼睛。

一直到胤禩挣动得推开他,低声喝止:“够了!”

胤祯手指已经深入哥哥松散的衣物之内,他用力喘息几声,俯身狠狠抱住他:“不够、不够、从来不够!”

这份情来得太绵久、太不可亵渎。

胤禩熏红的脸颊慢慢回白,平复了上涌翻腾的冲动之后拍拍弟弟的背:“睡吧,睡吧,别多想。”

胤祯把头埋在他肩上不动,整个晚上几乎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两个人都睡僵了也不挪窝。

有人是舍不得,有人是不忍心。

……

胤禩从头到尾没有说到底为什么非要半夜让他只身赴约。胤祯也不曾再问,他从哥哥言语躲闪间泄露出的留恋与抱歉便已猜到五六分。

天亮分别前,他搜遍哥哥周身总算找了个眼熟的鼻烟壶充作念想:“八哥做事自有章法,弟弟不问。这辈子爷认了,就算半身囚禁好歹也能膈应雍正。只求八哥好歹嘱咐一句,留个念想。”

胤禩心中剧痛,无视妻子虎视眈眈吃人目光,一把将年已而立的弟弟搂进怀里,在他耳边道:“哥没用,舍不得一身剐,护不住你。来年你若听闻哥哥身死,便是死得其所,当额手称庆献酒以贺。老四若哄你替我奔丧,只说死得好,不必中了他的诡计,授人以柄。”

胤祯笑得了然:“膈应雍正,舍我去谁?八哥只管去做,他早不是爷哥哥,越恨爷,爷就越开心。他想我死,弟弟偏要活得久久得给他看。他敢当真下手,就算你我兄弟棋高一筹,坐实了他弑母屠弟的名声。”

胤禩连连拍他肩膀:“好、好、好。”他欣慰得几乎逼出眼泪。

八福晋看不下去,带了侍女仰头高傲出门张罗回程马车,临了扔下一句:“你们两个腻歪到死好了,何必娶妻祸害旁人。”

胤祯支着脖子看哥哥:“弟弟替九哥担了勾引兄长的名声。亲一个,爷就不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憋出来了,十四八向,但是没有肉,因为作者是四八党不解释,八哥只能被四哥欺负,而且被一直欺负(喂下限你在哪里),cp不换不逆(无视反攻)

以上内容仅代表一家之言,看看笑过就好




85甘心如荠(大团圆番外)

允俄被圈禁的时候还是雍正二年;放出来时,已经是乾隆二年。

紫禁城还是那个紫禁城,可惜阿玛额娘都不在了,原来跟随的妻妾儿子都没了不少;如今身边侍候着的,同当年早不是一拨人了。

受封辅国公重领朝廷俸禄之后,允俄见到了一同蒙新君优恩被放出来的十四弟,两人相顾喟叹;都是半老头子啦。

入宫谢恩之后;二人都懂收敛;足足等了大半年二人才寻得机会碰头喝酒。

席间允俄半醉;不满吐槽:“八哥九哥不在了,连个衣冠冢都没有,你我日后找他们喝酒都寻不着坟头。算个什么事儿……”

允禵也半醉半醒,眯着眼睛左顾右看,凑过来问他:“十哥,你对九哥可是念念不忘,当年要不是不肯烧了那几封私信……啧啧。”

允俄这次嘴快,反唇相讥:“你不也一直惦记着八哥,当年皇阿玛拆开了你们天南地北你也赶着趟儿千里寻去?”

两人怒目而视,接着大笑,最后耸拉着脸长吁短叹。生不逢时啊,一笔烂账何日算得清。

……

就在允俄允禵做好心防就此糊里糊涂没脸没皮吃朝廷俸禄终老一生的时候,历史陡然转弯。

允禵某日照例遛鸟,结果八哥鸟放出去转了一圈变成一只灰扑扑的鸽子飞回来。

允禵镇定解下信鸽腿上绑着的竹棍子,捣腾出里面油纸卷儿,足足读了四五遍才发得出声音,要了一大壶茶,也不要杯子也不嫌烫,对着喉咙就往里倒。被烫得舌头麻木还在叨叨:“爷一定是看错了,老四已经死了已经装进棺材里,这不是他的字不是他的字。”不过落款世宗怎么解释?

家奴丫头一阵鸡飞狗跳传药膏请大夫,还没折腾利索,听说十爷这个时候过府了,没等通传就踢飞门房往内院闯,惊得一路内眷奔走避忌。

允俄出现在允禵面前是,面上呆呆傻傻就像两人互照镜子。好半天才听见他结结巴巴问:“十四,你也收到了?”

允禵愣愣说:“八哥没死那个?”

允俄拿手摸一把脸,飞身过来拉了允禵直奔书房,反客为主命人守在外面不许靠近半步。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整个下午不露面不传膳。

代掌家务伊尔根觉罗氏听说之后浑身颤抖,这两位爷才安分了多久又凑在一处,先帝当年多恨结党密谋,这关了十几年还没学乖,府里府外这么多探子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当今皇上改弦更张效仿康熙爷是事实,也架不住这样引入注目。

……

各种纠结忧愁欣喜烦闷都在之后的三个月里淋漓尽致地折磨两位奉恩辅国公。

知道一星半点消息的煎熬,比两眼一抹黑的糊涂的日更可怕。不过他们总算从皇帝细微末节的放任态度中品出不同寻常来:老四把持朝堂家宅的后十几年,他们的墙头可是连只鸟也飞不进来,小弘历没理由睁眼瞎到这种地步吧?他们院子里可还都留着当年那些眼线呢。

人刚解禁就有信鸽蹲墙头,没人默许,哄谁呢?

允俄没撑到年底就憋不住了,趁着年前送礼拉着允禵嘀咕如何能乔装出一次京。八哥留下的线索足够了,难道要睁着眼睛再错过一次?

允禵这几个月也在琢磨这件事,以为不仅不能计划周密,反倒要破绽百出有迹可循。以小弘历对这件事听之任之的态度,他们十有□能顺利成行。

这一回允禵揣摩上意做得不错,二人用蹩脚的行头借口出城拜喇嘛庙踏雪赏景也没人多做盘查,遮遮掩掩出城兑换马匹,一路往南狂奔半日也没见半个追兵的影子。

二人一路南下,多少年生疏的马背功夫几乎跑散了全身骨头,遇着客栈狂吃大嚼之后倒头就睡,醒了接着赶路,近三千里路程用了不过五日就赶到浙江,累得连人带马几乎吐血。

……

富春江上寒而不冻,绵长而不剧烈的冬冷对京城来的大老爷们毫无阻碍。

他们一路沿着信中指点摸到桐庐境内一户大家田庄,门口大红灯笼微微晃动,上面两个大字:“尹府”。

就是这里了?

二人按捺激动投书递贴交出信物之后,由下人引入正屋大堂用茶,说是稍等片刻主子即刻就到。二人也顾不得品评极品龙井甘爽醇和的滋味,心思雀跃如同即将揭开盖头的新郎。

等着外间家奴叫了一声爷,允俄允禵二人无不转头望向门外目色潮湿氤氲,就当他们一声“八哥九哥”就要出口时,门外踏进来一个人。

六目相顾,一口茶两口茶就这样喷了出来。

来人厌弃的脸色明明白白,移步躲过水迹自顾自往主位上去,挨着坐了,便有下人无声无息上茶。

允俄最先绷不住跳起来:“老四,你没死!?”

主位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人白眼扔过来:“你八哥没死朕怎舍得去死。”

允俄受打击太大,一句话过后不知该从何说起,涨红了脸怒视。

倒是允禵借着这个功夫镇定下来,他知老四可不会当真从良无聊做个富贵闲人躲浙江种田泛舟,因此直奔主题:“八哥呢?你把八哥藏哪儿了?”最坏的情况莫过于仇人哥哥先到一步,棒打鸳鸯挖了地窖藏起八哥,苦情兄弟仍旧无缘相见。

胤禛喝了一口茶才道:“你们这个点儿来他还在午觉,等醒了朕不拦着你们相见。”

允俄允禵闻言努力消化并且回以怀疑颜色:丫能这样好心?

胤禛也同样瞧不上他们俩的一脸白痴相,扔下茶杯道:“朕还要午课要修,尔等自便。”说罢抬脚又原路折了回去,走到门口顿住,转头补上一句:“一会儿老八醒了,你们安静些,他耳朵不好声音大了要犯头风。”

屋里剩下二人憋了半天的气没处撒。允俄愤愤斥了一声:“什么东西,雍正都成了世宗,他还敢自称‘朕’。”

允禵关心八哥更多些,糟心的是老四同八哥怎么又凑一处去了。还有八哥耳朵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

他们内心的愤怒惶惑与疑问在看见面目可憎的一个兄长搀扶另一个和蔼清瘦的哥哥进来时,终于到达顶点。虽然老了头发白了眼角皱纹也深多了,可不是他们八哥是谁?

“八哥——”

胤禛皱着眉头隔开飞身扑上的两个人,黑着脸把人往主位上带,摁着人稳稳坐好之后才道:“腿不好就该行得慢些稳些,再摔倒你这辈子也别出门得了。”

再摔?

允禵又捕捉关键字眼,上前扑倒扒拉住哥哥大腿膝盖:“八哥你腿怎么了?什么时候摔得?疼不,让弟弟给看看。”说罢一屁股挤开某张丑恶嘴脸。

胤禩唏嘘难掩激动,伸手摸着弟弟头顶连道不妨事:“不过是陈年旧疾了,如今好得很。这几年你们过得可好?”

胤禛冷眼看着,咧嘴一笑:“怎么摔得?那还要去问问你的好九哥了,什么地方定居不好偏偏选桐庐富春江,还撺掇着老八四处乱走。岸边湿滑到处青苔,他一个瞎子走不稳滑到摔折了腿不是活该倒霉是什么?”

胤禩听了不由辩驳出声:“是爷点选的地儿,怨不着人。”

瞎子?

允禵允俄连受打击无法自持,扑上去掰着脸看眼睛翻眼皮,嘴里连声嚷着请太医叫大夫问缘由。

胤禛被吵得脑仁疼,却诡异地没有拂袖而去,低头喝闷茶去。朕虚怀若谷肚里撑船,不与升斗小民一般见识。

倒是允俄东张西望:“八哥,九哥呢?”他终于觉察违和处,八哥心思深沉忍功卓越或许能与老四同居一个屋檐不露声色,可九哥眼里容不得沙子,断不会忍得下老四在跟前进进出出污眼睛。

此言一出屋里沉寂下来,胤禩面有哀容难掩神伤,轻轻一叹。

“八哥……你说话啊。”允俄心里从来是额娘大过阿玛,九哥重于一切,恐惧兄弟永无相见之期宁愿冒险藏下大逆信函,十几年圈禁生涯从不后悔,只恨自己藏得不够深不够紧,连个念想都没有。他听闻八哥尚在人世时自顾自说服自己相信九哥又黏上八哥一同私奔,从未想过第二种可能。可是八哥神情令他害怕,后悔没头没尾狂奔而来。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遭骤然打破,比从未有过指望更残忍。

胤禩叹口气:“十四扶我起来。”说罢又道:“去佛堂吧。”屋里两个初来乍到的人必然不知佛堂何在,所以这句话是对另外第四个人说的。

胤禛在胤禩开口的时候便已经起身,此刻强势而不容置疑地接过胤禩的手撰紧了,昂首挺胸往外迈步,头也不回扔下两个字:“自己有腿就跟上。”

……

允禵憋屈得跟在后面安抚游魂一样往外飘的允俄,不是他不想抢人,实在是人地生疏,抢过了没老四领着还是两眼一抹黑。

允俄两耳发蒙,一脚深一脚浅跟着两人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一直到跟进一间佛堂,正前香案上供了香插、香炉,青烟袅袅,正是檀香烛箔的味道。一个孤零零的牌位立在其上,歪歪斜斜刻了一个“九”字,再无其他。除了宗籍的人,没有祖宗没有子侄,连名姓也不配正大光明坐放起上。

胤禩推开胤禛,摸着上前去取香,还没碰着桌子就又被人抢先了去。胤禛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燃香扇灭明火塞进他手里,牵着他指点香炉位置:“别又弄洒了愁半日,这里没人嘲笑你。”

“九哥——”允俄已经扑上去抱着牌位不撒手:“爷来晚了!让你给老四害了啊——”

胤禛揽着胤禩的手一抖,三根香歪了两根。

三长两短,不吉利,尚在人间的先帝世宗龟毛性子发作看不惯,亲自扶好正位。

胤禩又叹气:“你们也先来上柱香吧。”

允俄还在哭没挪动,允禵正要动就目瞪口呆了,他看见世宗皇帝自觉的上前燃香祭祝,神态坦荡如同演练经年。

八哥威风!能收服老四,让他心甘情愿给九哥执礼上香,这算得上小妾拜见嫡妻正室?

二人相继上香,胤禩唏嘘不已,低头叨念:“老十老十四也出来了,余生不入朝堂衣食无忧,你总该安心。”

胤禛听了嗤之以鼻,真担心就不该之前半点风声都不露,使人送个口信很难吗?害朕枯等许多年。

……

上过香哭过一轮才是手拉手儿来叙旧。

雍正九年之后八哥九哥才辗转南下,二人过来济南北京已经开始飘雪,天寒路难行,胤禩就说想顺便看看富春山居奇景。八哥的话胤禟从来没有意见,一架马车晃晃悠悠来到浙江,到了桐庐境内,胤禩再一次乌鸦嘴成真,撑不住天寒地冻奔波之苦倒下大病一场。允禟不敢再走,也不肯凑合着哥哥在客栈养病,索性拿出所有积蓄置办田产。

大隐隐于市,重回江南兵行险招也是兵法所载。胤禟立志赚银子养胖哥哥,镇日里来回奔波,还要避着先前的盐商路子,辛苦异常。他在西宁时几次大病没养好,西走奔逃时吃了许多苦,走的时候,无知无觉尚在梦中。

雍正十三年的八月中秋,人月团圆,二人窝在金桂树下,赏月啃火腿月饼吟诗作对,调笑乾坤。那天晚上胤禟没来由得特别亢奋,喝了一坛五十年的状元红还嫌不够,嚷着再开一坛太白酒。

胤禩平日里被管着不许沾酒,那晚他也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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