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门户,与先前店中的喧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街边的寂静让四人决定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
又走了许久,许久,四人终于看见一家挂着大红灯笼的客栈。此时的客栈也是一片寂静。四人在门口叫了许久,终于有一名小二打扮的人出来了。看到四人一脸惊讶之色怎么都掩不住。
“几位客官,里面请。本店不收灵石。住店的话一杯红色芥山就能让你们四人住一天了!”红色芥山?这是今晚第二次听见这个词!司顾开口问道:“红色芥山是什么?”
这下店小二的目光更加惊讶了?来回看了四人好几眼,在他一番详细的解说下四人终于明白红色芥山是什么。
正如四人所想,这红色芥山就是用血加以其他一些配料做成。似乎是明白三人的贫困,那店小二又道:“其实本店租费可以延后支付,最多不得超过六天。”不想放自己的血的四人立即接受了他的建议。只是这红色芥山要怎样弄的四人心中依然没底。
凌晨,司顾被外面那一声声惨叫从梦中惊醒。睡在他枕边的余诺正用他的两个小爪子捂着司顾的耳朵。司顾看见心中说不出的暖意涌上心头,现在的余诺是兽型。小小的嘴巴,黑溜溜的眼睛让司顾没忍住抓到手中把玩。小时候自己也喜欢把他当玩具玩呢!想起一直可爱的余诺,司顾继续给他顺毛。不久接到三人的传音,司顾随便收拾一下便出门了,四人相聚在东方启的房间。
去到时司顾才发现东方启的房间窗口正靠街边,而外面传来的声音在这里清晰无比。四人围着窗口,看着血腥暴力的一幕。
正是自己昨晚行走的街道上,杀人放血正在上演。几乎每隔几步,就有这个重复事情,也有不少是在混战,而他们争夺的目标正是鲜血与尸体。街道上的家家户户依然大门紧闭。
东方启掩上窗门,屋内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
像他们四人,每个人都沾满了血腥。即便是司顾,杀的人也不算少。只是从小的教育让他对这些无辜的修士下不了手。不仅是司顾;钟宏信和衡新洲也这样。没有这样顾念的只有东方启了。东方启是鬼修,一般不受空气中气息的影响。但是街道上的都是强者,暂时没有看见练气期的修士。
房租还是要交的,四人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这里不能付灵石呢!只有用血色芥山同通行。要得到血色芥山,这说明自己要杀一个人或是让一个人自愿献出自己的血。
司顾心中盘算着东方启的实力,为自己这边出手盘算着获胜的把握。或许东方启一个人就能搞定,不用其他的人出手。
不久,小店慢慢的热闹起来,许多修士开始走出房门。在桌子面前谈天说地司顾一行四人也占据着一张桌子,听着隔壁桌子那名大汉的唾沫齐飞的话语。
“我跟你们说,不是我吹嘘。前天我真的从斗战台出来了!”看着所有人都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他,他连忙为自己辩解:“真的啦!”接着尴尬说道:“只是在斗战台没有人注意我而已!”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没想到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看着众人又鄙视又羡慕的表情,司顾四人一头雾水。这斗战台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周围人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又有一人一个人说道:“元兄真的是好运气,这下一个月不用担心血色芥山了!”
这跟血色芥山有什么关系?司顾他们正想往下听,那几人却不再说这件事了,转而说了几句荤段子,叫小二捧上美酒,招呼着大家喝。直至喝的凝酊大醉。
四人没有办法,招来店小二向他问斗战台的详情。原来这斗战台是专门为海纤的修士们所设。只要进入斗战台,就有身亡的可能。这斗战台并不是擂台,而是一条小巷。三天之后若能走出来,便能免去一个月的红色芥山。包括客栈消费和每月应该供奉给城主的血色芥山。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斗台
四人一行问清方向,大无畏的走向街头,身边后还有不少切切私语的修士:“他们真的想去那里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不是吗?不听劝告的人这回可不是吃点苦头而是要丢性命的。”身后又是一附和声。在别人看来他们这是不知死活。只是不知囊中羞涩的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以。更何况修仙哪能没有危险?古今不知多少天子骄子或寿命耗尽,或死以非命。真正能得道成仙的仅仅那数十人。天赋越强的修士就越有可能被人扼杀在摇篮中。
司顾想起那些更高的层次,更是坚定不移。自己一定会平安出来的!若是出来了自己的事情也能给他们提一点。想起四人相处这么久,司顾心里暗道。
在这座城中司顾不敢让余诺太过显眼,即便这城中有不少他族修士。但他担心有人看破余诺的身份。自己现在可没有能力与但能修士抗争。一旦余诺了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想起余诺手中的戒指,司顾决定回来后要拿过来留做自己用。
一扇石门,到处都是斑斑血迹,上面还立着一块大牌,上书《战斗台》。笔迹龙给凤舞,隐含着一股剑意。司顾连忙移开目光。看着门口的淡淡的血迹。这并不是真正的血,而是清洗以后留下来的印记。这要多少的血才能染成这样子?要多少年才有这样的印记。这是不是和极光峰的地方?司顾迷惑了。
高高的建筑,到处能见到人来人往的修士。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叛卖丹药的或法器的修士。一眼看下去像是一条普通的小巷。然而那些身带血气的修士却不容忽视。
杀的人多了,身上的血气是很难遮住的。特别是像这种带煞的血气,
别的修士有压抑作用。
司顾多看了两眼,便把目光收回。打量着周围环境,到处都是房屋,就像平常的居住小巷。只是那时不时能看见的血迹,昭示着此处的危险。四人踏进小巷,细细的观赏者周边有趣建筑。你看那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墙壁,划着一个捆绑着的女人,脸高高的抬起,下半身跪在地上。就连脸上的细微表情都描绘的淋漓尽致。微张的小嘴仿佛在无声呐喊。秀丽的发丝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妖媚而诡异。四周还有不少花瓣漂浮在空中,不同的颜色勾勒出这幅画面。
四人驻足在这里,周边有不少人经过,看也没看一眼他们。这让听说此处混乱残暴的四人有些不解。先生,要来一杯血色芥山吗?甜美的声音在四人身边响起,一名女子缓缓而来,穿着一声奇怪的服装。四人防备的看着她,她不急不慢,速度却非常快,转眼之间就来到四人眼前。东方启皱皱眉头,客气道:“姑娘,不用了谢谢!”
那名女子调皮的眨眨眼:“真的不用吗?这可是免费的!”东方启再次摇摇头,那女子不再纠缠,轻轻地笑了笑:“祝你们好运!”不等四人再说话 ,消失在四人的视线中。司顾感觉不对劲,最不对劲的地方是这里太寻常了,寻常的不敢让人相信。司顾沉吟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对着其他三人道:“这地方太正常了,你们觉得我们会不会陷入阵法了?”听到他这样说,三人防备了起来,再次观察周围。
石室内,一名浑身沾满血迹的男子笑着对身边的另一名男子道:“这次怎么快就被看出来了,看来你的阵法很快就会被破了!”那名男子睁开闭着的眼睛,道:“他们想出来?还早着呢!”
四人脚步并未停下,又走了三四个小时四人纷纷停下脚步,确实有问题!依然是那熟悉的小巷,墙上的壁画也没有丝毫改变,伫立在此处,钟宏信掏出了一样圆盘一样的东西。把它放在地面上,只见指针飞快的转动着,最后来回摆动。没有停靠站在任何一个位置。
又看了一眼,钟宏信收回东西,沉声道:“这确实是在阵法中,大家休息一下吧。”四人依言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钟宏信从墙壁开始观察。对他与众不同的方法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阵眼是破阵的人最常找的地方,而钟宏信总是从细微之处找到破绽,这种非主流的破阵方式让人有一种新颖的感觉。看见那几个人那么悠闲的坐在一间小店上,还有一个的四处搞破坏的疯子,石室的人哑然。
居然想到这种办法,那男子轻轻一笑,兴致盎然的看钟宏信接下来的表现。
是室内,钟宏信敲敲打打将近一个时辰依然没有任何发现,这里就像一处农家小院,真实而虚拟。像缩着头的乌龟,让人无处下口。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以后改成两天一更。绝对不弃文。
、破阵
司顾试着出手,一个火球轰炸向墙壁。巨大的火球直接砸向石壁,“轰…啪”一阵吹倒之声响起,石壁荡起一丝波痕。钟宏信也赶紧帮忙。“火龙,幻火,火柱!”强大的声势顿时在这片密集的空间中炸开。
余诺突然从司顾怀中钻了出来,一道五彩十色的光芒从他口中射出,“轰”的一声直至上空,紧接着又钻入司顾怀中。
周围空气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石室内,那男子忽然睁开眼睛,“怎么回事?”刚才一道光芒他什么也没看到,阵法却突然支持不住了。
随着这声音越响,周围的波动也越大。四人各出决招,各有各的手段。
衡新洲用的法器依然是他手中的木鱼,经过炼制已经成为元神法器。虽然温养时间短,到那一道道环绕着的白光,每次敲动让人心头一震,手中的动作停上几秒。
钟宏信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长剑,倒是让其他三人讶异一番,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他使用法器。只见他的长剑浑身像覆盖着已成火苗,“呀”的一声幻化出三足鸟来。
石室内,两名男子盯着他的剑看着,皱皱眉头,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如此厉害?”
另一名男子摇摇头 ,“看不出来,给我非常特别的一种感觉。”眼角忽然发现一道蓝光,那男子眼角跳了跳,幸灾乐祸的道:“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找麻烦了”
“轰轰”随着一声声声响,刚被击中的墙壁闪现一道光线,在墙上来回游走。这是什么?这一念头刚在脑海中闪现,心中就传来余诺诺的声音:快点趴下。就在司顾扑倒在地,一道寒气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司顾瞬间觉得浑身发冷。
“木灵术!”司顾急忙出手。这木灵术是一种大型高阶法术,可运用以多人保护。与他原来施展的法术截然不同。
“轰”又听得一声巨响,一团红色的东西撞上木灵术幻化的薄膜。四人回过神来,只见贴在外面的肉团眨着自己的眼睛,拼命地挣扎想进来。不远处还站这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女子,直至脚边的长发遮住他的脸。
“子母煞”东方启忽然沉声道。
“子母煞是什么?”钟宏信盯着他前面那一团东西问道。子母煞?这三个字在司顾心中绕了一圈。子母煞是女子生产之时被人害死,怨气极大。且需怀的是男胎,在特殊的条件下形成。子母煞没有明显的弱点,英生前受冤故而见人就杀,喜好食人心。
即便如此,司顾心中一定,幸好不是子母双煞。不然自己就有大麻烦了!子母双煞与子母煞形成相同,只是要求要高上不少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怀着阴年阴月阴日的女胎,才能形成。极其恐怖,且生了灵智,不再是只是念叨着前世,这种鬼也最恐怖,一百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
那边,钟宏信还在研究着那团有眼睛有嘴巴的血肉。看了一会而他撇撇嘴,“长得真丑。”
这句话刚落,四人便看见那名穿着红色衣服有的女子缓缓走过来。三人瞪了他一眼。钟宏信讪笑着,“我只是开玩笑的!”
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挡在外面,先前还步姿婀娜的红衣女子立即冲了过来。“铛铛铛”一声声铃声响起,司顾脑中一片空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身体自动做出反应。双手光线亮了起来,不用灵气般一个个法术砸了出去。
钟宏信衡新洲和东方启目瞪口呆的看着疯了一样的司顾,道:“这是怎么回事?”吞了吞口水,本来打算出手的三人收回自己手中的法器。
“铛铛铛”铃声越来越急,司顾浑身一震,一道白光从他身上传出,钟宏信衡新洲和东方启连忙闭上眼睛。“咚,”像是鼓声,等三人再次睁开眼时司顾已经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衡新洲三人先扶起司顾。突然发觉四周景象有了很大不一样。原来干净的街道,变得杂乱无章。先前死一般寂静,现在到处能听见人声。就连灵气运转也不顺畅了。似乎空气中有什么压抑着他们。压下心头控制不住的怒火,钟宏信开始拿出手中的圆盘。
衡新洲掏出灵药样司顾服下,过了一会儿,司顾强行支撑着站了起来。惊讶的望着周围的景象,司顾道:“阵法破了吗?那子母煞怎样了?”
东方启惊讶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
司顾皱皱眉头,道:“我确实不记得了!发生什么事了?”东方启和衡新洲来回的看了他好几遍,最后衡新洲把他独斗子母煞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
人来人往的集市,四人站在那里显得突兀。衡新洲似乎也知道,连忙带着三人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这里是不收灵石之类的东西。幸好四人早有准备带了一些血色芥山过来。很快办好住房手续,四人住在一起。听闻此处的凶险,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四人走在街道上,此处到处都是一片混乱。是不是能看见有人杀人。而旁边的人已经习以为常,看也不看的做着自己的事。
初来乍到司顾斯人也不想多管闲事。司顾一直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很常见,与弱肉强食是修真界的铁定规律。能帮他一次但不能帮他一辈子。身为修真者,注定不能倾注太多的感情。司顾又想起自己那些堂兄弟姐妹,不少人应没有灵根被送到别的地方。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父母一面。
余诺在他怀里拱了拱,把司顾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三人奇怪的眼神,司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思绪有票的这么远了。
司顾把余诺抱了出来。现在的余诺只有巴掌大小。看着他在自己的手心来回滚动,一种满足感浮上心头。看见自己成功的得到司顾的关注,余诺顺着她的手臂来到了他的肩膀。
“怎么啦?”司顾再次把他抱在怀里。柔声问道。
哦,余诺想起正事。只是自己会不会被人踩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