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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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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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抿唇道:“我希望百里庄主能放我大师兄和我一起离开。”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大师兄已经答应我要做我的人。”百里无伤冷冷看了他一眼,断然回绝。

华韶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顿了顿,又道:“是你逼他的,你们百里家的人向来喜欢逼迫别人。”
“百里家的人?看来你已经知道神乐的身份了。”

华韶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都姓百里,你们同样强势。”
“那你想知道他的身份么?”百里无伤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华韶只是低垂着眉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华韶,你逃不了的。”百里无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份手札扔给华韶,“看完这个你就会明白,这份手札是我爷爷亲手写的,关于百里山庄的秘密,希望你看完后能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你不能保守秘密也没关系,百里山庄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华韶接了手札,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百里无伤。百里无伤深吸一口气道:“回去仔细看看吧,会对你有帮助的。”
华韶紧紧握着手札,低声道:“百里庄主,那我、我先走了。”

等华韶离开后,立刻有丫鬟进来服侍百里无伤穿衣。沉香迈步进来,静静立于一旁,详细的向他禀告他昏迷时庄内发生的事情,包括南雪歌的反应。
听到南雪歌想杀自己的那一段时,百里无伤正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不由得一顿,扬声问道:“他果真想取我性命?”

沉香点头,顿了顿,老实的答道:“属下估摸着南公子是想拿庄主的性命来威胁吴管家。”
百里无伤脸色沉了下来:“他果然还是没有打消离开百里山庄的念头。”

全身僵硬,很不舒服,无论怎么使力,被点住的穴道都无法解开,封住他穴道的手法实在太过诡异,简直闻所未闻。南雪歌醒了睡,睡了醒,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已经将近六个时辰。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透出一丝光亮来。他勉强抬眼去看,只见门口有一人逆光而立,看不清容貌,但从来人的气势上来判断,不难猜出此人是谁。
百里无伤。

百里无伤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袍,这样使他看起来更加冷酷了几分。南雪歌收回自己的目光,默然无声的盯着头顶的幔帐。
百里无伤在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累么?”
南雪歌不语。

百里无伤又道:“听说你想杀了我?”声音听不出丝毫变化,一双眼睛却含着冷光。
南雪歌闭上眼睛,不再与他对视。

百里无伤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雪歌,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若是你想杀我,当初又何必那么委屈的去救我。”
“你错了,百里无伤,那次我宁可舍了自己的尊严也要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因我而受伤的,其中半点情义也无。至于这次,我是真的想杀了你。”他睁开眼睛,冷冷逼视着百里无伤的眸光。

百里无伤脸色瞬间变冷,慢声道:“雪歌,我原谅你的任性,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收回方才说的话,我便不予追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这人是糊涂了么?”南雪歌嘲讽的一笑,“百里庄主不必恐吓在下,在下并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
“哼。”百里无伤冷冷哼了一声,紧紧捏住他的下巴,“你不怕死?若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他冷冷盯着南雪歌的眼睛,哪怕能看到一丝恐慌之情,他也许就会原谅他。认错吧,雪歌,我给你机会,不要辜负我。
只可惜,南雪歌只是冷冷一笑,淡淡道了句:“哦?”

“雪歌,你自找的。”百里无伤最看不得他这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他偏偏要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恐惧的神情,哪怕是一瞬间。

男人的骨子里都有种征服的欲望,当这股欲望被无限放大后,就变成了暴虐。很显然,南雪歌已经彻底惹怒了百里无伤。
百里无伤只觉得受伤的胸腔附近传来阵阵的疼痛,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撕碎南雪歌,教他再也不能这样来嘲讽他。

呼吸被对方用唇紧紧堵住,南雪歌紧紧闭着嘴巴,丝毫不肯松动。
百里无伤只冷冷一笑,残忍的捏住他的鼻子。过了一会儿,南雪歌忍不住稍稍张开了嘴巴,百里无伤的舌头立刻趁虚而入,死死缠住他的舌头。

南雪歌只觉得口腔内传来阵阵酸疼,连带着舌头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百里无伤似乎还不满意这样的掌控,竟然开始用舌头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牙根。
南雪歌忍不住大口喘息着,趁着百里无伤失神的瞬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顿时鲜血狂涌。

百里无伤抹掉嘴角的血痕,一巴掌快速的扇了过去。南雪歌被点了穴道,自然无法躲过这一掌,脸颊上顿时留下几道指印,嘴角也溢出一丝血痕。
分明是狼狈的模样,可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冷看着百里无伤,看得百里无伤心头火起,又是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这一掌直接将他扇的晕了过去。

“雪歌?”南雪歌的面容被凌乱的发丝遮去了大半,满脸血痕,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百里无伤顿时后悔自己出手太重,凑了过去,解了他的穴道,将男子抱入怀中,替他将发丝理好,柔声道:“雪歌,是你逼我的,我这么看重你,答应我就那么困难么……”

南雪歌却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两指弯曲,直接剜向他的眼珠。百里无伤目光突变,狠狠一掌推开他,脸色青白交加。
南雪歌则被他这一掌推得直接撞上了床的另一边,大床也因着这掌力轰的一声倒塌。南雪歌被砸的满身狼狈,连连吐了三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27

原来百里无伤见南雪歌一出手便是杀招,心中暴怒,出手也没了分寸,这一道掌力几乎用了七成功力。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受百里神乐的那一掌还没有完全痊愈,此时又用了内力,胸口处疼得厉害。他却无暇顾得上自己,只因南雪歌此刻的脸色苍白如雪,百里无伤心中后悔不已,想要上前,却因着南雪歌狠厉的目光止住脚步,只听他冷冷道:“不必假惺惺了,百里庄主。”

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百里无伤目光复杂的看着南雪歌从一堆凌乱的木块中站起。南雪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抹去嘴边的血痕,径自朝屋外走去。
“等等。”百里无伤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南雪歌回头看他,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百里庄主还打算强留在下?”
百里无伤不理他,从凌乱的被褥中抽出一张信笺,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这是什么?”

“不知道。”南雪歌淡淡回道。
“你不知道?”百里无伤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会不知道?雪歌啊雪歌,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何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雪歌眉头皱了皱,脸上有厌恶之情划过,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在下告辞,多谢百里庄主这些日子的‘招待’。”
“给我拿下这个东来阁的奸细!”屋里传来百里无伤冷冰冰的声音。

南雪歌只觉得眼前闪过两道人影,漱玉和沉香已一左一右出现在他身边,毫不犹豫的出手。
南雪歌有伤在身,又无武器在手,自然敌不过这两人的左右夹击,只片刻便被两人制住。他抬头,冷冷看着百里无伤从屋内走出,百里无伤手中捏着的正是方才那张信笺。

南雪歌的目光渐渐迷惑起来。
百里无伤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冷冷道:“关起来。”

漱玉和沉香呆了一下,迟疑的问道:“关在何处?”
“自然是奸细该待的地方。”百里无伤冷笑,“南公子说呢?”

南雪歌脸色变了变,有些勉强的回道:“在下听不懂百里庄主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百里无伤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南雪歌被漱玉和沉香押进了地牢中,镣铐缠身,牢门紧锁。他只冷冷笑了一声,不过是换了一种囚禁的方式,无论百里无伤想玩什么把戏,他都会奉陪到底。
大概待了一个时辰,牢门忽然被人打开,便看见华韶被人推了进来,手脚同样缠着镣铐,却是满脸失神的模样。

“阿韶?”南雪歌吃惊的唤他,华韶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呆呆的靠着墙角坐下。
南雪歌心中奇怪,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阿韶。”

连连唤了三声,华韶才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轻轻嗯了一声:“大师兄。”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南雪歌眼中划过愤怒之色,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华韶被他抓的生疼,只苍白着脸摇摇头:“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说大师兄是奸细,所以要把我关起来。”
“你就一点都没反抗?”
华韶继续摇头:“我、我害怕。”
“你怕他们?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是,我觉得这里可能比较安全一点。”华韶脸色苍白如雪,眼神躲闪。

南雪歌被他这副模样弄糊涂了:“那你在怕什么?”
“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有什么好怕的?同样都是人,你努力练武,等你打败了他就不必再怕了。”
“不是,他不是人!”华韶突然高声道,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满脸绝望的闭上眼睛,低声喃喃,“他不是人,打不过的,打不过的……”

“阿韶。”南雪歌心疼的看着少年,“别怕,等我们出去后,我替你杀了他。”
“不要!”华韶突然睁开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要,我们逃,逃的远远的。不、不能逃,他会生气的,逃不了,逃不了……”

华韶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南雪歌急忙握住他的手腕,将一股真气输入他体内,低声道:“别乱想了,你体内真气乱窜,会走火入魔的。”
华韶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南雪歌暗中紧握拳头,想起曾受的耻辱,目光中皆是杀气。百里神乐,我不会放过你的!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地牢里也开始点上了油灯。华韶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孤单的像只走失的小猫。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害怕成这样?他说百里神乐不是人又是什么意思?南雪歌看着华韶的目光中渐渐透出迷惑的神色来。

甬道中忽然传来脚步声,南雪歌和华韶同时抬起头。来人打开牢门,用粗噶的声音喊道:“南雪歌,出来受审。”
华韶握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拦在了南雪歌的面前。南雪歌苦笑一声:“阿韶,让开吧,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走进来两个面目清秀的青年,抬手点住南雪歌的穴道,推着他往外走去。

南雪歌被带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石室,墙壁上挂满着各色刑具,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被推到木架边,有人取了铁链将他的手脚牢牢绑住。
过了一会儿,石室的门被人推开,两个人抬着一张紫檀木椅进来,他们将木椅放下后便离开了,随后走进的是一身白衣的百里无伤。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倦怠,懒懒的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支着额头。跟随他进来的除了背着药箱的玉生烟,还有一个矮老头。
老头浑浊的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芒,扫了南雪歌一眼,低声问百里无伤:“庄主,就是这个人么?”

百里无伤微微颔首,道:“开始吧。”
“庄主放心,老朽一定让他实话实说,不敢有所隐瞒。”老头阴冷冷一笑。

玉生烟则满目担忧:“就不能换个其他的法子吗?唉,本公子真是个劳碌的命啊,早知道就不去学什么劳什子医术了。”
“对付细作这是最好的法子,老朽手下还没有撬不开的嘴巴。”老头握着一根皮鞭渐渐朝木架上的南雪歌靠近,“瞧公子这副模样,该是个知趣的人儿,识相的话最好老实招来,也免了这一身的皮肉之苦。”

南雪歌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百里无伤的身上,无奈的笑了笑:“百里庄主口口声声说在下是奸细?敢问有何证据?”
“东来阁首席弟子谷啸风的亲笔信,这样的证据还不够么?”百里无伤面无表情的道。

“信可以伪造,相信百里庄主深知这一点。呵,你抓着我不放,不过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从前就听过庄主的大名,倒不知道庄主是这般小气的人。”南雪歌勾起嘴角,嘲讽的笑道。

百里无伤也不生气,只是慢声道:“有没有冤枉你,今日之后自见分晓。老张专门掌管我们山庄的刑罚,雪歌,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早早招了,你放心,我对你的情义终归还是在的,顶多废了你的一双手脚,你也无须担心,我既然承诺过,自然会养你一辈子。”

真是令人心寒的慈悲。南雪歌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百里无伤使了个眼色过去,那老张立刻明白了,挥舞着鞭子重重在地上扫了一下,劝道:“南公子,这可不是好玩的,南公子当真想好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老张冷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重重一鞭落在了南雪歌身上,立刻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南雪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耳边是老张阴测测的声音:“说,你是什么人?潜伏在百里山庄内做什么?还有哪些同党?”

见对方态度没有丝毫松动,老张心里的暴虐因子在蠢蠢欲动,又是一鞭落下,带下来一串血珠。
南雪歌索性闭上了眼睛,紧紧抿着唇,不看不听不说,什么都不要理,只当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从小就经过特殊的训练,这些痛苦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几十鞭结束后,南雪歌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本该是触目惊心的红,却给他整个人带来一种另类的美。百里无伤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落在了南雪歌的身上,却是再也无法移开。
闭着眼睛的南雪歌仰着白皙的脖子,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血色中,在昏黄的烛光渲染下,有种奇特的美。
百里无伤发现自己有点唇干舌燥,下腹也隐隐燥热,对着一个血人都能产生情欲,连百里无伤都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了。

连番的鞭打居然得不到对方的丝毫示弱,哪怕是一个痛苦的眼神,老张觉得很挫败,扔了鞭子,走到一堆刑具中开始挑挑拣拣,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一排钢针上。
百里无伤看了一眼,迅速的移开了目光,显然是默许了。

老张拿着钢针走到南雪歌面前,阴森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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