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从背后猛地推倒,整个人在措不及防间摔在了地毯上。
“你他妈的……”赵修的膝盖被摔得生疼,刚想开口就被人死死地压住了,林沅麒俯在他身上,低声道,“我有没有说过,少惹我,我会忍不住的。”心里不停歇地鼓动,渴望、兴奋还有更深的东西交汇在一起,让林沅麒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感觉,让人心悸又忍不住沉迷。
“看来你的定力也不怎么样。”赵修被压在地板上,膝盖微微蜷曲。
“谢谢夸奖。”林沅麒扯下他的衬衫,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股沐浴露的味道,林沅麒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唇舌厮磨间,两个人的衣服都扯烂了,一旦有进一步的接触,就仿佛被瞬间点燃一样,在理智崩溃前,赵修利落地一脚顶在林沅麒的腹部。
“你还没洗澡,而且我很饿,晚点再做。”
林沅麒趴在他的肩头,慢慢地舔动之后又用牙齿啃咬,“赵修,有时候你真的很会煞风景。”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准备起身,在看到赵修眼里的笑意时,却恍然明白了。
赵修已经翻身把他压在了地上,“游戏重新开始,麒少,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的武力值本来就差不多,关键是看谁占了先机罢了,林沅麒看他一眼,终于妥协。
“你来吧。”
“当然。”赵修低下头吻在他的脖子上,“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没洗澡。”
手指滑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部以及□的火热,抓住后技巧性的揉捏,近距离的摩擦和接触让两个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同样英俊的相貌,旗鼓相当的气势,好强争斗的性格,如果不是有第二次人生,两个人无论如何也发展不到现在的地步。
但又是这种相似激起了人的征服和欲。念,以及无法放手的执着。
赵修这一次的进入凶悍而热烈,挺动的姿势充满了力量,手却始终流连在林沅麒的身上,他们深深对视,每一次的律动都望进对方的更深的地方,直到热情难以抑制,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感激荡起无与伦比的快感。
“林沅麒……”
“嗯……嗯?”
“生日快乐,还有……”高。潮中有什么声音恍惚不闻又深深刻入人心,“我爱你。”
72、番外之林沅祥
林沅祥记事的很早,在他最初的记忆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轮廓是带着色彩的。
不高,很瘦,还有丝丝的烟草的味道。
比起封闭岛上常年面无表情的训练师,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是鲜活的。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男人正坐在一张古旧的木桌后面,桌子是老木的,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得圆滑,男人穿着长衫,翘着腿,淡淡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管家牵着的手就有了微微的汗意。
男人脸上一直带着笑,他却觉得好像全身都被穿透了一样,本来做好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就垮塌了,心里的不服气却冒了出来。
他虽然不是被男人养大的,但也不愿意自己被看轻,便鼓起勇气定定地望着坐在藤椅上的人,直到听到他的轻唤,原本绷得很紧的神经才慢慢松了下来。
男人的眼睛深幽氤氲,仿佛融着万千烟云,他说,“你配做我的儿子。”
年少时的第一次见面在林元祥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偶尔午夜梦回,还能依稀记起第一次见面时男人的样子,灰白色的长衫,手上的碧玉烟斗,以及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
真正到了男人的身边,才见识到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叫杀伐果断杀人于无形,以往为了继承青帮而学到的那些反而像是纸上谈兵,轻薄得很了。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又或者紧紧地跟在男人的身边,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在心里,时间久了,大概成了习惯,无论有多少人在面前,总会第一时间去寻找那个消瘦的身影。
男人带着他出席宴会,向外面的人宣告他的身份,手把手地教他写字,男人的书法很好,大气磅礴,练得久了,他的字也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男人会朝他微笑,他也不知道笑容里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男人生日那天,他第一次偷偷跑出门,想给他准备一份礼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那种激动雀跃的心情,却并不排斥,谁知道从外面回来就被人掐住了喉咙。
男人从不选择让步,一枪打爆了挟持者的头,血喷在他的脸上,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很久没冒出来的呕吐感折磨得他脸色发白,男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在告诉他,他有多失望。
那时候他就知道,男人要的不是儿子,而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男人是无情的,却能给他高床暖枕,美味的食物,可以随意差遣的下人,这些东西对于十多岁的他并不是没有吸引力,却也没到沉迷不可自拔的地步。
在封闭岛的那十年,他早就把该想要的不想要的,该要的不该要的都体验了一遍,旁的东西也许学得还不够,唯独一点在无数的教训之下,牢牢地印在心里。
能牵扯到自己神经的东西,要不就早早扯断,要不就掌控在手里,即便让风筝再也飞不起来,把自己的手勒得鲜血淋漓,也不能松开手里的线。
跟男人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年,在他以为这个人或许天生无情的时候,管家抱来了一个小女孩,那种脆弱的柔软的一捏就碎的东西,男人却视若珍宝,他第一次看到了不属于男人的东西在他眼里融化。
那时候他刚刚从东区的一场械斗中脱身,身上中了三刀,下腹的那一刀差点把他的肚子整个捅穿,梦里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醒来时,男人正抱着女孩站在他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连带着女孩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说,“这是你的妹妹。”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温情这种东西男人不是没有,而是不屑给予。
他闭上眼睛,又睡了很久,醒来时是夜里,屋内的灯光让人的样子清晰地投射到窗户上,他看见窗户上映出的与男人相似的冷淡的眼,与男人决然不同的轮廓。
他忽然笑了,一笑之下,整个人居然有了温文雅致的感觉,那些冷淡消失一空,连带着晦涩的眼神也被掩在笑意之下,心里冰凉凉的,突然就记起铁刃从身体传过去的感觉,皮肤的撕裂,温热粘腻的鲜血。
杀与被杀,总有一天,他也会是这个结局,男人也不会例外。
出院之后,所有人都说他变了,他爱笑了,温和了,只有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该长大了。”
原本两个人还嫌大的屋子,在来了第三个人之后,变得无比狭隘,他温和地看着女孩趴在男人的怀里,笑得仿佛蜜糖一样,男人的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眼神柔和地要溢出水来,好像看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情人。
他厌恶这个女孩,更厌恶男人越来越隐忍的眼神。
女孩因为掉进游泳池里生了一场大病,男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一向注重仪表的人连胡桩都长出来,之后,推女孩下水的人被剁了手脚,削了鼻子,扔进了狗笼里。
他为了重新找一个合用的左右手又用了整整一年,在那个空位终于被填补之后,男人找他喝了一次茶,出门之后,他的车刹车失灵,掉进了东门湖,在最冷的季节水如冰却未结冰,他在湖里挣扎了很久,游上岸的时候身体已经僵得没了知觉。后来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骨头就一阵一阵地疼,每疼一次,他都会想起男人那时候的眼神。
男人在笑,笑他的不自量力,笑他的愚蠢和无知。
爬上岸的时候,他醒悟了男人对女孩的感情,也醒悟了自己。
两年之后,他看到了男人的另一个儿子,议事堂上,十五岁的少年飞扬张狂,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只眼睛里暗沉沉地一片,他笑着坐在堂上,看那个男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大哥。”
他突然觉得,也许有一天,这个男孩可以把一切踩在脚下,那时候男人的表情会不会有更多的变化。
他需要一个对手,需要让人生变得更加刺激和鲜活,这么些年,有些东西早已沉淀到让人无法自拔,他一个人沉浸在陈旧的记忆里实在太久,该找个人来陪陪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真是不擅长番外,再写也很干瘪,实在有愧于你们,以后如果还有番外我就放到免费的合集里面,(不会写番外的人不知道还弄不弄得出番外……)如果有的话,就放一个合集里面。如果你们真的还想要番外的话,比如生日,某些节日,咳咳,就跟我说吧……我弄个合集慢慢发,咳咳……
于是,暂时就到这里吧,谢谢大家一路支持,咱们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