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徒弟来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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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徒弟来耍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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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打未免太古怪了。那么,是应该废了他?”可是又一想到之前卢友章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可怜的模样,柳琉就有没有底气下手找卢友章的茬了。
算了,先不管他。
于是,柳琉打算先去找陆易安或者是那个狗皇帝。可是,陆易安没找到,柳琉却是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在他溜到一处大院子的时候,他忽然瞧见了一个黑影从树丛中穿过。柳琉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花,便又追了过去。
而后头的院子紧跟着人声大作,沸反盈天。
不久之后,从那院子里追出一队禁军,朝着柳琉追逐黑影的方向跑去了。于是,柳琉很不幸地替那个逃跑的黑影背了个黑锅。要是罪名不大,柳琉还是可以认栽的。但是,这谋杀太子的罪名实在是太坑人了吧。
身上有伤,再加上之前被花姑狠心地虐^待了一个下午的原因,柳琉一双小爪子实在难敌这一队的禁军啊。不久,柳琉便被抓住了。
宫中的各路人马不待片刻就收到了消息。玉梨班的一个戏子居然刺杀太子,更加严重的是太子已经不治身亡了。柳琉之前也曾听说过那个痨病鬼太子爷,可是柳琉从没有想到这个太子爷年纪轻轻就惨死在奸人之手,而且还要一并将自己捎带进阎王殿。
柳琉被抓,像只小耗子一样被禁军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就被丢进了天牢里。柳琉坐在阴森森的天牢,想着花姑会不会来救自己。但是那个女人之前似乎警告过他别惹事……“我是不是连累他们了……”
事到如今,又该怎么办呢?师父远在皇宫之外,根本就不知道我出了这事。花姑他们恐怕是自身难保了……那么在这皇宫之中,我唯一还能求助的人只有……卢友章……
可是如何见到他,又是一个问题……
可怜的柳琉真是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倒霉的日子了。



、大内禁宫(二)

在天牢中的柳琉一直巴望着卢友章这个人能耳通八方,知晓自己现在的落魄处境。可惜,柳琉并不知道卢友章在酒宴上得了皇帝的旨意,要前往延吉赈灾。二皇子尚收押在监,卢友章作为上一次前往延吉的钦差也难辞其咎。幸好这肃王妃是太后一族,太后在大寿的酒宴上为卢友章美言了几句,渊景帝便免了卢友章的罪责,但是仍是让他即日领兵将赈灾的银粮送往延吉,免得延吉暴^乱再动朝廷根基。这延吉一事至今仍未解决,二皇子在这事上上栽了跟头,四皇子为了镇压^暴^民,也带兵开进了延吉。延吉一事已经耽误太久了。
卢友章得了圣旨,只能早早回府中打点一切事宜,免得再被寻事端,所以他并不知晓柳琉的情况。只是在皇宫之中与柳琉相遇,实在叫卢友章觉得诧异。曹曲曾告诉过他,柳琉是皇帝的儿子,但是似乎柳琉并不知情。倒是柳琉身边的无颜不仅隐瞒身份,而且还对他深有戒心。难道是无颜有所企图?还是说,无颜在替皇帝照顾柳琉?
卢友章先前还怀疑陆易安是无颜,可是今天在酒宴上见到陆易安,却觉得他是个温文君子。陆易安给他的感觉与无颜并不像。
事情尚未理清,卢友章也不敢断言。即将离开京师的卢友章来不及部署什么,如果把事情交给曹曲,他又怕曹曲识破柳琉的身份,会对柳琉不利。所以,卢友章只能对这些事多留了个心眼,派人去了小留院监视着,连赵湘舒府上也安插了眼线。毕竟这家伙曾经明目张胆地想要杀了他。
卢友章准备南下赈灾的时候,无颜却跑到了皇宫中,救了柳琉。柳琉看着无颜打开了天牢的门,一阵激动。“师父!!!”他直接扑了上去,“不对!师父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闯进来的么?这也太让人感动了吧。”
无颜无视了他拍马屁的话,把人推到墙角,掀翻了直接踹屁股。柳琉一身的伤,没挨几下就忍不住叫唤出来了。“哎哟~哎哟~疼啊!”
无颜在柳琉身边蹲下,揪着他几天脏兮兮的头发,眼中带着怒气。“卢友章那件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现在又惹出这些祸事来?”
“师父,我……”柳琉确实理亏了。
“别在找借口了,给我出来。”
“唉唉,师父你轻点。我身上疼。”
“你也知道疼了?那之前不给我长点心!”
“师父……师父,我身上可是谋杀太子的罪名啊,你怎么就能旁若无人地带着我走呢?”撒娇不行,咱就转移话题。而且眼下情况是在诡异。无颜领着柳琉出了天牢,那些先前欺负过柳琉的牢头、听差全都乖乖地给无颜让道。“师父,为什么他们会让你带我走?”
“这是皇上的旨意。”
“什么?有人被指认杀了他的儿子,他会放那个凶手走么?”
“我和皇上解释过,他相信你不是凶手。”
“就凭你一己之言?”柳琉真不信了,而且也开始对无颜的身份有了新的考量。为什么凭着无颜一句话,皇帝就放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皇帝和无颜的身份很好?那……难道之前无颜劝自己不要报仇,全都是为了那个狗皇帝?
思及此,柳琉强硬地挥开了无颜的手。“你是……你是陆易安,是不是?!”柳琉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虽然现在他和无颜距离只有几步之遥,可是隔着那张人皮面具,他却觉得自己永远都碰触不到无颜。
而这个他叫了十五年的师父,却极有可能是那个带兵围剿柳府的陆易安。那个从小陪着他的陆叔叔,那个比留燕侯还要宠他的男人。
如果无颜是陆易安,他该怎么办?
柳琉安静而又有耐心地等着无颜的回答,他多么希望无颜能够告诉自己,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叫陆易安的。他只是一个江湖侠士,路见不平救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叫花,看小叫花资质不错,所以收他做了徒弟……一切应该是这样子简单的。没有什么欺骗,没有虚假。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除了惊愣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是啊。他这样的人哪里是资质不错。谁会看上自己,想把自己收做徒弟。就算是个便宜师父,卢友章都在嫌弃自己。那么之前的一个小叫花子,又怎么能叫一个武功高强的无颜看中呢?
“你果然是陆易安么?”
“柳琉……”无颜想要靠近,可是柳琉却离他更远了。
“你不否认就是默认了么?”
“我是谁,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难道这十六年的相处,还抵不过这一切么?”
一年的摩擦期,十五年的师徒情分,总总加起来十六年的相伴。甚至从柳琉出生开始,无颜就陪在他的身边了,只不过是以另外一个身份陆易安,陆家堡的二当家。
“你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不是么?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放弃仇恨,你不相信我会把你看得比报仇更重,不是么?那你今日还有什么脸面来问我这种话。”
愤怒的对质,给人带来了更加深厚的隔阂。无底的倦意向柳琉袭来,不单单是他的身子受不了这几日连珠炮一样的打击,他的心也不能再接受更多的刺激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他想逃开一切。
逃到没有无颜的地方,没有卢友章的地方,没有恩怨仇恨的地方。
或者是回到以前。
如果能够回到以前,那么他一定不会再吵着要离开小留院了。他一定乖乖地听无颜的话,即使被蒙在鼓里,他也不要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无颜是陆易安?
为什么?
他真想撕开无颜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看此时此刻一脸哀伤的无颜最真实的表情。这十六年来,他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一切情绪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的呢?明明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人,如今柳琉却觉得无颜无比的陌生。他根本就不知道无颜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无颜的一切都是虚伪的欺骗。
“我再也不是你的徒弟了。”柳琉撂了狠话,施展轻功,一跃便上了宫墙。周围的侍卫瞧见了,立马搭弓聚了过来。
藏在假山之后的赵湘舒已经观望了好一阵了,见柳琉气呼呼地离开,他也就走了出来。“放他走。”他的手连摆了几下,将那群侍卫都遣散了,又命了一人拿着他的令牌去追柳琉。“让宫里的侍卫别伤了他。”
吩咐好了,他转过头来打量无颜。“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放他走。”
“我……他那一番话下来,我确实没有理由再留下他了。你不是听见他说了么?他说以后再也不认我做师父了……”无颜对着赵湘舒扯了个笑,苦涩的很。
两人再风口站了一会儿,等着风不再那么狂烈,才沿着小径离开了。
柳琉一路顺畅地跑到了宫门口。他心里乱糟糟的,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时辰不是宫门开放的时候,宫门口的侍卫用木栅栏横了一排。柳琉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木栅栏前,使了轻功,飞过那排栅栏,直接和守门的侍卫打了起来。
那个拿着赵湘舒令牌的侍卫急冲冲地赶来的时候,柳琉已经很不争气地被守门的兵给按住了。
“唉,别动手!”幸好那侍卫来得及时,否则柳琉免不了又是一顿打。侍卫亮出赵湘舒的令牌,“这人是赵大人吩咐要放出去的,你们要是伤了他的话,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守门的小兵中有几人刚才被柳琉狠狠地打了几掌,实在是怨不下这口气。“这都要出宫了,赵大人哪里会知道他受没有受伤啊。”说着,连补了几脚。
那侍卫忙喝道:“住手!要是这人告诉大人,你们还想在宫里混么?”
小兵们这才悻悻地收了手,“好了,好了,真是叫人火大。把人扔在门口就行了吧。”柳琉受了几拳,整个人像只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个小兵抬着他,把人扔到了宫门口。那个侍卫还是担心:“你们把人弄醒啊。”
“本来就醒着,自己在地上装死。你别理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们几个,还不把宫门给关了!”
那朱漆的大门被人推掩上,将那大内禁宫的一切都深深的藏起。这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地方,只是进去出来一趟,便叫人丢了魂一般的,连自己的心都被刺穿了。
柳琉扒拉着墙,总算是爬了起来。
不知道花姑他们如何了,可是现在的他哪里又顾得了他们呢。
柳琉蹒跚地走在京师的大街上。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柳琉心里全是恨。就是在这个地方,流淌着柳氏一族的鲜血。就是这个地方吞噬了他的安宁。就是这个地方,将他小心翼翼宝贝着的一切都毁掉了。就是这个地方,连他乞求的最后一点幻想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这里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再次相遇(一)

其实柳琉的心里早已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不愿意去猜忌无颜。从陪伴在无颜身边开始,他就对无颜放开了心怀。可惜,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陆易安。陆易安的绝情和无颜的温柔绝对联系不到一块去。
幼时对陆易安的依赖越深,在陆易安围剿柳府时,柳琉受到的伤害便越大。他目睹了一切的悲剧,他的幼年被烙上了如此深的伤痕。难道如今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么?
“为什么要救我?”
柳琉从皇宫之中出来,却发现自己再无地方可去。他不愿意回到小留院,也不可能回无颜的身边。那么他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街上喧闹的人声十分的嘈杂,闹哄哄的街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样的场景叫柳琉倍感内心苍凉。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个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孤儿。早就应该死在十六年前,不过是多活了十六岁。如今离开了无颜,那么以前的一切都不作数了。
“那么我是否该报仇呢?”他喃喃自语道。
有一辆马车打他面前经过,车内的人恰好瞧见了柳琉,掀开帘子探出身来,叫住了柳琉。“是你啊。”那马车里钻出身子的正是欧阳华,欧阳家的二公子,也就是上次陪着柳琉和卢友章前往千金镇上找赵霁的人。
柳琉被人喊住,回头看了一眼。“是你?”他心里烦躁得很,看见欧阳华笑得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便打算离开了。可是,欧阳华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把柳琉给拦住了。“嘿,怎么转身就走啊?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认识的吧。”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
“又不是小孩子,我和你斗嘴做什么?我就是瞧见你一个人在街上低着头走路,怕你撞到人。”
“那多谢好意。”
欧阳华继续拦住。“唉唉,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走,我们去酒楼喝一杯。”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啊。”
“既然不熟,那就更得好好聊聊了。”
柳琉怒了,他袖子一甩,右腿紧接着就踹了上去。欧阳华眼疾手快地退了一步,柳琉趁机极快地离开了那处地方。被他留下的欧阳华觉得很奇怪。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对车夫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会自己回去的。”
那车夫应了声“是的”,便牵着马离开了。欧阳华现在有闲工夫和柳琉闹,所以便追随着柳琉去了。他对柳琉的兴趣在于柳琉之前给他瞧过的那个小铜球。这个小铜球他曾见过一个,是在当今太子手中。他私下找人查探了一番,那小铜球是三十年前从藩国进贡来的。当时进贡的铜球有一对。先帝把那对铜球赐给了当时的太子渊景帝,后来便又转手到了渊景帝的大儿子手中。另一个铜球原该是在渊景帝那里收着的,可是如今却是出现在了柳琉手里。
再说,柳琉手里的那个铜球绝对假不了。
欧阳华一肚子坏水,心里不停地算计着。欧阳华知道柳琉耳朵好,所以他悄悄跟在柳琉身后,也不敢离他太近。柳琉心不在焉,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他慢慢地踱进了一家酒店,心里不顺就开始想着要发泄,也全不管自己的酒量如何。
他要了间客房,又叫了三大坛酒。小二想着空腹吃酒伤胃啊,就问柳琉要不要上点菜。没想到柳琉不但不买账,还朝他吼道:“啰嗦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端酒上来。”他火气正旺,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小二,还一脚把凳子给踹反了。
小二立马矮□子,“是是”地叫嚷着跑出了客房。不一会儿,那三大坛酒就被送了上来。柳琉一看。这三大坛酒看着就这么点。于是,他又对小二嚷道:“再给我去提三坛酒上来。”
小二一看这桌上摆着两坛子,地上还摆着一坛子酒,便犹豫着不肯去拿酒了。他瞧柳琉不喝酒就已经这幅模样了,要是喝醉了酒,撒起酒疯来谁能镇的住啊?!
柳琉拆完了坛子上的封泥,瞥了那小二一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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