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磨灭的君王气息啊。
君祁煊轻轻扬了扬薄唇,简单束起来的头发没有使他感觉太过年少轻狂,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的透着帝王的霸气与不羁,真是摄人心魂。
束在一起的发丝轻轻飞扬,当看到登上城门的两人是,眼角冷意更胜了·····
、冷冽的战场
景轩轻轻站在城门上,虽然冷冽的风吹来有刺痛感,却还是睁着眼睛望向君祁煊,眼波流转带着浓浓地忧伤望向君祁煊。
君祁煊轻轻一怔,却很快无视掉了景轩眼中的情感,轻轻启唇“玄国皇上原来还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方法啊——”尾音轻轻挑起。带着一丝的调侃。
燕安岺神色暗了一暗,问道“呵呵,君祁煊你说得对呢,我绑架轩轩,他可是自愿的呢——”说罢看到景轩在风中显得过分虚弱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伸手握住景轩最近一直过分冰凉的手。
“呵呵,是吗——自愿的,那我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下我的皇后呢?”张狂的笑了几声,轻轻勒了勒马儿的缰绳,看到燕安岺握住景轩的手而景轩也没有挣开的样子,眼中冷意更胜。握着缰绳的手更加紧了紧。“不过我可舍不得呢——请问玄国皇上是否可以交出我的皇后了呢?”似乎语气很温和,但是却更令人害怕。
“现在有着优势的可是我呢,君祁煊你不觉得你因该先退兵吗?”轻轻笑了笑,带着嘲弄的眼神望向了君祁煊的眼睛里面。
轻轻牵着马稍微朝着城门走近了一点,轻轻掩着嘴笑了笑。“我可不想做个为了美色而亡国的君主呢。”接着以毫不逊色于燕安岺的不屑眼神抬头看向了两人,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射入了景轩的眼中,景轩干涩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心脏愈加疼痛,似乎已经疼到无法呼吸了······
轻轻攥紧了燕安岺的手,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君祁煊却把头转向后面先一步地开口说话了“诸位,大家觉得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呢?”
回答他的是气势如山洪的“江山——”
君祁煊裂开嘴,轻轻瞥了下头,然后满意的转回去,再次带着耻笑看向景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洞的眼睛。嘴角裂开的笑带着残忍“呵呵——想必玄国皇上你也听到了吧。那么请便吧,这城我早晚会攻下的。”
“咳咳——咳——咳咳咳——”萧瑟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君祁煊听到如此辛苦的咳嗽声一怔,原本残忍无比的眼光里面带上了心疼和担心。
“轩轩,你没事吧?”燕安岺轻轻给景轩拍了拍背。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轻轻松开一直捏着的手,景轩还是那般温柔的拍了拍燕安岺的头,笑着说道。
燕安岺无奈地看着景轩如此虚弱样子。
君祁煊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轻轻眯了下眼睛。随即便转开眼睛不再看了。努力无视着心底的抽痛。
“小岺,可以开始了——”带着暖暖的语调。轻声说道。
虽说是燕安岺利用了他,其实他也不是利用了燕安岺吗,利用他,明白一件事情。
燕安岺握了握手,咬着牙说道“轩轩,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
景轩轻轻回望向燕安岺,原本一直带着温暖笑意地眼睛只剩下了空洞。
“开始吧。”并不是什么太过强硬的语气,但是燕安岺却知道景轩已经带着一点怒气了。叹了一口气,轻轻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撸过景轩的肩膀,将刀架在景轩的脖子上面。带着点怒气地说道
“你真的不管轩轩了?!”
这怒气不是因为江山即将被夺,而是因为君祁煊如此作践着他的景轩。
“呵呵——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君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天下,不是美人。他只是区区一个景轩而已,现在死去了,那也是为国捐躯,还能捞到个好名声呢——何乐而不为?”君祁煊不去看景轩虽然空洞却还是带着能让人了然的悲伤的那对眼眸。微微低了低头,嘴角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所以,玄国皇上你打错算盘了呢。”
景轩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披散的头发轻轻遮住了太过疲倦的清秀容颜。
原本把握好角度,让旁人看似完全架在景轩脖子上,其实没有碰到景轩的皮肤的刀由于景轩轻轻向前了一小步,颈部很快的流出了鲜血。
君祁煊一收瞳孔,缰绳似乎快要被扯断一般。
燕安岺看到景轩的动作,手上的动作稍稍松了,带着担心的望向了景轩的眼睛。渐渐地燕安岺的瞳孔稍稍带上了一点润湿。
“没事的。”景轩带着沙哑的音调说道。原本因为风寒就已经有点脱皮的嘴唇因为在风中多吹了而更加的干裂。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却给人很明显的寂寥之感。
景轩轻轻望向君祁煊的眼睛,但是很明显的,君祁煊的眸子带着冷意,非常疏离地回望着景轩。
轻轻敛了敛愈加空洞的眼睛,温柔地开口说话,轻轻柔柔的,却透着伤感气息。
“祁煊,我只是想问你,小时候的那个誓言,是真的吗?”景轩站在墙楼上,不顾颈部的伤。
君祁煊一愣,他想到了很多景轩会质问的问题,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让他彻底死心,让他不要再对不可能的事情抱有幻想。
“是。。。真的。。。。。”到嘴的讽刺变为了真心地倾诉。
“是吗,那就好。”景轩嘴上扬起了令人吃惊的暖笑。
这暖笑仿佛是化解了战场的消杀,温暖了战场的阴冷。
景轩轻轻抹去颈部流下的血。
接着,还未等燕安岺反应过来,便抽出了冷安倜手拿着的剑。
轻轻敛了敛眉,口型似乎是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便被刺伤了胸膛。
燕安岺轻轻笑了笑。看着景轩嘴上还是那一抹暖笑,眼中却是无限的空洞。。和哀伤。。。。却又心疼了起来。
“小岺,你不该拿我做你的赌注···我真的好怕···好怕连累你了·····”
燕安岺听了安然的笑了笑。
“没关系的——我只是任性这么一次——”他知道,景轩太温柔,温柔到伤害了自己。
抬起染着鲜血的手抚上景轩的脸颊“轩轩一定要对自己好点知道吗?”
嘴角留下了猩红的血液。轻轻合眼,耳边听到了景轩带着怜惜的温柔的声音
“小岺。。。你先睡吧。。。。”
燕安岺嘴角扬起,安心地沉沉睡了过去。。。。。。
玄国众兵将都以为自己信奉的帝王逝去,内心悲愤。一个个都猩红了双眼,冲上去与景轩厮杀。
景轩抱起燕安岺,轻轻抱住。虽然行动不方便,却还是不愿放手。
轩儿,你果然太过仁慈。这时的君祁煊冷眼看着这一切。却忽略了内心的那些紧张和那浓烈的担心。
接着,墙楼上,惨叫接连响起。那一抹白衣,染上愈来愈多的鲜血,愈来愈多的将士倒下。那缕白衣,紧紧抱着怀里之人,为下面那位一直爱着的他,心甘情愿的做着垫脚石。
独自承受着满心的悲伤与决绝······
但,毕竟那是敌方的墙楼,一波又一波地敌军冲上城墙,眼看景轩就快撑不住,君祁煊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轩儿,你不可以有事,虽然我伤你至深···但是····你·····不可以有事····快回来····
“轩儿,别闹了,快给我回来,听到没有”君祁煊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痛楚,大声吼了起来。架起马冲向城楼之下,安国的军队也都一呼而上,攀爬上城墙。
景轩听到了这一声,愣愣回头,却因为这一回头,一位冲上来的敌军举起长矛深深刺入了景轩背部。
景轩一疼,举剑刺入那个人的胸口,嘴角却带着暖笑,似是心满意足。
却因为两处伤的失血,再加上风寒,所以动作更加的缓慢。虽然还在支撑着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却也不愿意跳下城门。
齐国的军马虽在突围,却也不能靠近景轩一点。
君祁煊轻轻跃上城楼,缓缓地靠近着景轩。低敛着眉,但是每个人却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但是没等到他靠近,景轩已经跌入一个人的怀里,燕安岺也被一个青色衣服的男子接过。景轩愣怔地抬头看一眼,轻轻笑道“你不该来的······”
搂着景轩的人轻笑道“我可是答应了伯父他们要毫发无损地把你带回去呢····”
景轩轻轻笑了“颜冽,谢谢呢····不过我累了···先睡了呢·····”
说罢昏迷了过去。
颜冽一愣,瞬间紧张地搂紧了景轩“轩轩!轩轩···你别吓我啊!!”失声喊着,怀里却突然空了,一看,人已经在君祁煊的怀里。
颜冽冷了眼,接着收回手,讽刺地笑着“你还嫌害他不够?”
君祁煊傲然转身,“他是我的皇后·····”
“呵呵,你有把他当做你的皇后看待么?”收了剑,冷冽地盯着君祁煊的背影。
君祁煊一愣“呵呵,至少现在还是呢····”
接着不再理颜冽转身便走。离开时轻轻发话
“众将士只许赢不许败,今天务必将玄国攻下。”
接着渐渐下城楼,上马,回营地。
景轩的呼吸却微弱的像是快要停止一般。
、伤害
君祁煊轻轻抱着景轩回到了营帐,看着景轩虚弱无比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唤来了随行的安逸。
轻轻说了句“替他看看吧···”
接着便走了出去,再度架马攻进城去。
安逸冷眼看了看君祁煊决然的背景,嘲讽地笑了笑
“你做这样的决定可千万别后悔呀····”接着便轻轻把起脉,轻轻叹了口气。
“景轩啊景轩,你为何这般傻呢?这些伤即使我医术再怎么好也不能完全治好啊·····你知不知道以后会有许多后遗病症?而且你还有风寒···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小逸·····”一道清明带着冷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逸为景轩盖被子的动作一愣,随即轻轻扬了扬嘴角“玄青···你怎么来了····”没有转头看那位被称为玄青的青色衣服的男子。
“你说让我来找你你就随我回去的····”似乎带着一丝的不满和撒娇。
安逸轻轻叹了口气“我会和你回去的,只不过等我医好景轩再说。”
接着动手去开药方,找药材。将玄青晾在了一边。终于玄青按耐不住,轻轻跑到了安逸的药房里面,蹲在安逸旁边看着安逸被烟呛得稍微咳嗽的样子。冷峻的脸上带上了心疼的表情,为安逸轻轻擦着汗。微微撇着嘴,轻轻柔和了冷峻的样子。
君祁煊轻轻打着哈欠,架马走进了已经失去帝王而被轻易攻陷的城中,带着无限嘲讽地看着四周。
转头轻轻瞥见了一直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他的颜冽,轻轻笑了笑。
“还不去看你心爱的轩轩吗?你就不怕再不去看就再也看不到了?”君祁煊调侃着。
“我不怕呢,你难道不知道安逸最后会随我走吗?到时候自然我会把轩轩一起带走的。”颜冽轻轻挥退了后面已经准备就绪的魑魅魍魉剩下的三位大将。
“是吗,到时候只怕景轩不会感谢你反而会恨你呢·····”嘲讽的看着颜冽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感。
“你······”颜冽眼神一冷。然后轻轻哼了一下转身去找景轩了。
君祁煊再次转身,手上却是薄薄的冷汗。
架马轻轻朝着玄国皇城跑去。一群人马也都赶了上去。
颜冽轻轻站在景轩的床边,轻轻抚上即使昏厥却还是皱着的眉头。心疼地为他轻轻抚平。安逸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颜冽带着浓浓忧伤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将药放在了桌子上,轻轻说道
“颜冽,快点把药给他喂下去,我和玄青先去看看燕安岺,虽然刚刚玄青已经给他止血上过一点药了,但还是要去看一下呢。”说罢拉着跟在后面的玄青轻轻走了出去。
颜冽定了定神,轻轻拿过汤药,推了推景轩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悲伤“轩轩,起来喝药了,这样就能好起来的·····轩轩?”
回答他的却是从刚刚进来看到景轩就能感觉到的无比虚弱的呼吸。
无奈轻轻吹凉了一勺的药,轻轻喂给景轩喝。但是完全昏迷的景轩却没有一丝知觉,完全喂不进一点。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轻轻说了一句“轩轩,别怪我呢·····”
接着轻轻含了一口药,俯下身子轻轻渡给了景轩,反反复复,一碗药被这样喂了下去。轻轻放好药碗,擦了擦嘴角,心疼地揉了揉景轩冰凉的手。
帐外,掀了一半帘帐的君祁煊,愣怔地站在那里看着颜冽的动作,看着颜冽俯下身子亲口喂给景轩汤药,想要上前去把颜冽扯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终于,冷下眼,完全抽离心中的疼痛,转身离开。
“万将军,吩咐下去,可以赶路回宫了。”冷冽的开口,没有看一眼万将军。轻轻解下束起的的头发。任由头发轻轻遮住俊美的脸庞。
“可是···将士也都刚刚回来···现在就赶路会不会太赶了?”万将军轻轻擦了擦冷汗说道。
“走不动就留在这里好了···”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这世界已经没有玄国了,只有齐国··”轻轻走进营帐中,揪着胸口大口的呼气。
「一切的一切,都要放下了·····必须放下···」
“君祁煊!!你真的想让轩轩死吗?”怒气冲冲地站在景轩的马下问着。
“哦?我做什么了?”君祁煊坐在马上,冷淡地看着前方。
“你难道不知道景轩的伤有多重吗?”眼睛微眯带着冷冽的气息。但是颜冽感觉到了清晰地感觉到了君祁煊哪里不一样了·····
“呵呵··不是有马车吗···你们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不过这路今天一定要赶的····”君祁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轻轻牵了牵缰绳,对着众位将士说道“启程了····”接着不顾众人,架起马跑走了····
颜冽狠狠地盯着君祁煊背影,想就这样带着景轩住在玄国了,安逸却似看透了颜冽的心思一般无奈地说道“我觉得还是因该带着景轩回去呢···很多景轩要用的珍贵药材只有齐国才有呢····而且现在的燕安岺因该移到魑魅魍魉接受秘密治疗呢····我记得玄国是没有分舵的吧····”
“切,知道了···可是赶路真的没事吗?”颜冽轻轻揉了揉眉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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