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岳挣了一下没挣开,也懒得跟一个酒鬼较劲,冷冷清清的道:“你不丑,你美行了吧。”
顾淮江不依不饶,“我喝多了头晕走不动,你扶我回屋去。”
、第 73 章
傍晚时分,院子里的人已经走光了;酒席全部撤下;院子里还飘着淡淡的酒香;顾淮江闻着味头更晕了,紧紧地握着沈文岳的手不放;见沈文岳冷冷的站着看他,被他一瞪;心头酥麻麻的痒;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胆子都变大了,亲吻着沈文岳的指尖;嘴里喷着酒气道:“真软。”
沈文岳闻言脸唰的一下黑了;平日里文绉绉气宇轩昂的男人居然在他眼前耍酒疯;跟个无赖一样,他怎么知道顾淮江还有这种时候,不远处,沈丹书和蒋辉和几个人在院子里弄起了烧烤,还剩了不少羊肉,今天不吃,以后就没新鲜劲了,顾玲慧换了一身红色的刺绣衣裙,披着外套和沈天明串鸡翅,儿女就在附近,沈文岳不好和顾淮江一般见识,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讲些胡话。
“你起来,我送你回屋。”沈文岳拽了一把没拽动,男人结实的身躯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以沈文岳的体力,得费点力气才能把顾淮江弄回去。
“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要我扶你回去吗?别借酒装疯,起来。”
顾淮江呵呵的笑起来,突然手上猛的一拽,没有一点准备的沈文岳一下子扑上前去坐在了顾淮江大腿上,还没等反应,男人的双手缠上来,紧紧地箍住了沈文岳的腰,嘴里喃喃道:“岳岳,岳岳,你怎么又不理我。”
沈文岳咬牙切齿的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前头蒋云深闻声看过来又很快的扭过头去,也不知道嘴里说了什么,几个后辈都很有默契的不往这里看,自顾自的说笑着。
“顾淮江我知道你清醒着,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淮江确实没怎么醉,就算喝了不少酒,头脑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这是他经年累月练就出来的酒量,简直百酒不侵了,乡下这种二锅头怎么能撂倒他,但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闻着沈文岳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开。
沈文岳穿着棉白短袖,被他这么一折腾,衣服上提,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腰线,顾淮江摸着摸着直接挑开了边缘钻进了里面摩挲起来,手指很精准的找到了突起的哪一点,轻轻的一刮蹭,沈文岳顿时毛了,强硬地扯开顾淮江的手臂,站起来转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把不远处的几个人都惊动了,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
顾淮江被人扇了一巴掌,清醒了大半,沈文岳这一巴掌扇得狠了,顾淮江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巴掌印,他有些傻愣愣的转过脸来,深邃如海的眼眸黑沉沉的看着沈文岳,半晌回不过神来。
顾淮江一身酒气,几个人还真害怕他喝了酒不认人万一和沈文岳较起劲来就不好了,沈丹书刚想上前把顾淮江扶回去,就听顾淮江极其委屈的道:“岳岳,疼。”
他这一声撒娇带耍赖的一出口就把几个人都弄愣了,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顾淮江也够厚脸皮的,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来撒娇这一套,他不害臊,沈文岳都替他臊得慌,但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伸出手来把顾淮江扶起来,“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扶他进屋。”
沈丹书点点头,“爸,别跟爸爸急啊,他不是喝醉了吗,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千万别动粗。”
“我有分寸,去玩吧。”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顾淮江这大体格差点没把他压在地上,骨头死沉死沉的,躺在床上还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叫唤。
“岳岳,岳岳,你别走,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君君又尿床了。”
沈文岳把毛巾拧干,甩到顾淮江脸上,“还装,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几岁了,喝了点酒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让不让小辈笑话。”
顾淮江此时也装不下去了,揉着额角坐起来,看了沈文岳一眼,拿着毛巾抹了把脸,半晌道:“我是真的有点醉了,岳岳,你别生气。”
“我告诉你啊顾淮江,你再这么当众耍流氓我可不会手软,刚才疼吗?”
顾淮江以为沈文岳心疼了,拧着眉道:“现在还疼着呢。”
“该啊,我还打轻了。”沈文岳抱着手臂冷笑起来,看顾淮江一侧脸颊真有点肿了,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翻开抽屉找出一管药膏扔到顾淮江身上,“自己抹抹。”
顾淮江拧开闻了闻,立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抬头看着沈文岳笑起来,“我洗把脸再抹,你先去忙吧。”
他这点小把戏哪瞒得住沈文岳,别看顾淮江一副硬汉模样,其实特别讨厌中药味,药膏是几种中药配制而成的,又苦又难闻,恐怕沈文岳前脚刚走顾淮江就能给扔进垃圾桶。
沈文岳哼笑一声,抓过药膏坐在顾淮江身边,挤出来一坨在掌心搓热了,掰过顾淮江的脸一只手就糊了上去,顾淮江眉毛拧得快打结了,他就闻不得中药那种苦涔涔的气味,首先胃里就不舒服,但是沈文岳肯留下来,有这么细心的照顾他,他哪里舍得推开眼前的人,离得这么近,一瞬间都看痴了。
今天被结婚的氛围感染,想起以前的事,心里酸酸胀胀的,等他和沈文岳在一起,一定也要办个像样的婚礼,沈文岳被他的目光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喝了酒净干蠢事,现在最好不要招惹他,等药膏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沈文岳收回手,抽了一张纸巾随便擦了擦,可别说,顾淮江的这张老脸还挺有弹性的,触手光滑,看来在瑞典的时候保养的很好,细皮嫩肉的。
“好了,洗个澡赶紧睡吧。”
他刚想站起来,顾淮江高大的身影就罩了上来,将沈文岳推倒在床上,一条腿跨上去,结结实实的把人压在了身下,他喝了酒没个轻重,平时不敢做的事今天脑子一热也不管了,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痛痛快快的先做了再说。
沈文岳脸黑的彻底,顾淮江身上一股酒气,沉得要死,此时把他压在身下,他连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再说了,儿女都在院子里,要是让他们看见他俩现在的情况,沈文岳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干什么?”
顾淮江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人,一颗心漾满了爱意,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笑呵呵的道:“什么时候咱也弄个婚礼,要不,在瑞典就办了吧。”
沈文岳冷冷的看着他,“说梦话呢。”
顾淮江惩罚似的在他唇上舔了舔,看见沈文岳瞪着眼珠子冒炸毛的样子,又不怕死的亲了一口,“这可不是梦话,我教堂都选好了,就等着你点头同意,你也行行好,给我一个完成心愿的机会,我这辈子就指望你活着了。”
他这话倒把沈文岳逗笑了,不过表面上还是绷住了一张脸,“那你可有得等了。”
顾淮江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笑着道:“你说咱俩要是早就和好了,说不定丹书已经有了弟弟了。”想到什么伸手在沈文岳肚子上摸了起来,“岳岳,你还能生吗?”
“顾淮江,你有完没完,起来,耍什么酒疯。”
沈文岳这么一挣扎,抬起膝盖一顶,顿时愣住了,刚才他碰到了什么,都是男人,顾淮江腿间那半硬的玩意他再清楚不过了,这蠢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孛力起了,想干什么!
沈文岳气不打一处来,扭头不看他,“下去!”
没想到顾淮江居然擒住他的手带到月夸下,一把摁了上去,手底下就是热烫的那物,沈文岳脑子都懵了,一时间也忘了反抗,正好给了顾淮江机会,他麻利的扯开拉练,严整的西装裤只打开了一条缝,顾淮江笑着把沈文岳的手扯了进去。
“你!”
真碰到了那玩意,沈文岳心脏顿时犹如擂鼓碰碰直跳,耳根子唰的一下红透了,瞪着顾淮江说话都哆嗦了,“你,你放开,耍什么流氓!”
顾淮江激动地粗喘一声,“别,就一会好不好,岳岳,别离开我。”
最后一句带着哀求和不舍,顾淮江满腔的情意都化作了这三个字,这么多年,每每梦到沈文岳,他总会喊着这句话从梦境中猝然惊醒,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熬到天明,沈文岳一下子愣住,顾淮江话里的颤抖他听得分明,心里也跟着酸疼起来,竟然真的顺从了顾淮江的意愿,任由男人带着他的手动了起来。
顾淮江大喜过望,他真的没想到沈文岳会这么顺从,一时间情谷欠迭起,在沈文岳身上粗喘不已,嘴里的酒气全喷在了他脸上,沈文岳觉得手心都被烧红了,他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触摸顾淮江的东西,粗==长,硬的跟个铁棒似的,难怪当初把他疼的死去活来,一个星期坐立难安,顾淮江那时候年少冲动,没有章法,差点把他做死,床单上血迹斑斑,一想起这个,沈文岳脸色爆红,扭过头不去看顾淮江赤红的脸色,还有眸子里浓浓的深情。
“岳岳,嗯!岳岳!”
沈文岳身体都僵了,维持着一个姿态听着顾淮江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点声!”
顾淮江开怀的笑起来,俯身吻住他的唇,大舌头舔了一圈不够,又不要脸的把紧闭的嘴唇撬开,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缠住朝思梦想的软舌,尽情地在小小的天地里搅动起来,沈文岳被他弄得难受,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手中湿黏黏的,沈文岳觉得手心一定被磨掉皮了,顾淮江的肉==刃越磨越硬,腥膻的气味充斥鼻间,两人胸膛上下起伏,沈文岳脑门上沁出一层薄汗,简直快要热死了。
“你,你到底好了没有,快点,我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没工夫陪你在这耍流氓。”
顾淮江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抵住他的额头,轻笑起来,“嗯,在一会,很舒服。”
“谁问你舒不舒服了!”沈文岳瞪眼又觉得底气不足,干脆将眼一闭眼不见心静。
“还是你的手舒服,自己的手就没这么有感觉。”顾淮江越说越来劲,啃着沈文岳锁骨,在白皙的颈项上吸了一个红痕,惹得沈文岳轻轻颤了起来,他微弱的喘了一声,手抵住顾淮江的肩膀欲拒还迎,手指尖都快扣进男人肉里面了。
“说什么废话,快点!”
男人加快了速度,在最后一刻喊着岳岳两个字身寸在了爱人身上,浓白的米青液烫的沈文岳一激灵,睁开眼就看见肚子上全是男人的东西,顾淮江将他衣服撩了上去,此时身寸出来的液体全落在了温热的皮肤上,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味,面对这一滩白==浊,沈文岳彻底炸毛了。
推开顾淮江跳下地,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留下顾淮江一个人坐在床上苦笑不已,想起刚刚沈文岳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刚才,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沈文岳那里也孛力起了。
沈文岳冲出去正好碰到了沈丹书和蒋辉和两个人,也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一头扎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丹书不明所以,“我爸,这是怎么了?”
蒋辉和笑起来,拉他往前走,“别管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 74 章
沈丹书不放心的看了沈文岳那屋一眼;道:“我爸好像不高兴;谁惹他了?”
蒋辉和目光扫向顾淮江那屋了然的笑笑,沈丹书随着他的目光;稍微一想也有些了然了,刚刚沈文岳经过他身边的一瞬间,他就看见他脸上红的不正常;还以为他是喝了酒的缘故;看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想的那样子了;沈丹书和蒋辉和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你说爸爸对大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糊糊交给蒋铭信带着,两个人趁着他还没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要不然小家伙知道了非得跟着来不可;天色已黑;走出老远还没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傍晚的时候气温很低,蒋辉和将沈丹书的手握在手里,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徐徐向前走着,笑着看他,“你觉得呢?”
沈丹书叹口气,“我觉得吧,我爸心里对大爸还是有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剑拔弩张的,现在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别在这么耗着了。”
“你也别着急,他们两个人终归是要在一起的,等彼此间的误会解除了,不用你们劝,自然而然的事儿。”
沈丹书带着蒋辉和顺着小路攀到山顶,山上风大,但是空气很清新,呼吸中有一股清冽的野草气息,湿漉漉的雾气把两个人的裤腿都弄湿了,沈丹书拿着手电筒到处照了照,站在这里能够看见山底下人家昏黄明灭的灯火,风中还夹杂着汪汪的犬吠声,沈丹书站在蒋辉和身边紧了紧衣服。
“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蒋辉和看他冷,往沈丹书身边靠了靠,两个人搂抱在一起,高大的身影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中,也不怕别人看见,黏黏糊糊的吻了起来,唇舌交缠,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一颗心酥酥麻麻的,在无人的山野中格外的放肆,半晌沈丹书推开男人,笑着道:“不是这,我带你去骑马。”
蒋辉和看着他闪烁着点点光亮的双眸,将人箍在怀里,手在他小腹上来回轻抚,“你现在这样能骑马吗?大晚上的,这么黑,我们明天再来也行,不急这一时。”
沈丹书轻哼一声,“那天你摁着我在床上胡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茬?”说着拍了蒋辉和一下,“没事,这我熟着呢,前两天还和那几个小子骑了一圈,慢点走没事,牧场上全是平坦的地方摔不着。”
翻过这座山头,山下就是沈丹书的牧场,为了游客安全,牧场上原本有的坑坑洼洼全被填平了,十一假期刚过,这里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周末的时候来玩的人多一点,现在大晚上的,只有雇来看牧场的小伙子在这里过夜,所有一切都静悄悄的。
沈丹书对这里一清二楚,闭着眼都能走到地,他没有叫醒看牧场的小伙子石峰,和蒋辉和两个人摸进了马棚。
沈丹书从中挑了一匹,这匹马他骑过几回,对他很熟悉,一看见沈丹书来了还打起了响鼻,喷了沈丹书一身的粗气,沈丹书笑着摸摸它的脑袋,“乖啊,等会让我和我媳妇骑两圈,明天给你单独开小灶。”又把蒋辉和拉过来,“来,见见我媳妇的面,好看不?以后就叫蒋哥。”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眨了眨眼,当然不明白沈丹书在说什么,踏着前蹄,抖了抖身上,甩了沈丹书一身草抹子。
“你个小畜生!”沈丹书气急败坏的掏着衣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