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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其人
拿起酒杯轻酌一口,刚处理完一些特殊事件玉无瑕的心情很好,那死鬼敢跟他斗,就算生前再显赫死后到了地府也敢嚣张,撺掇了一些小鬼瞎闹腾,投胎之事岂是他们能够指手画脚的。活该被地府的工作人员们穿小鞋上眼药,他自认是个好上司,自然是应下属们的要求安排了那个死鬼下一世有个好去处,反正那死鬼今世作恶多端下世穷困潦倒,他也只是“小小”的给他的雪上加了层霜罢了~
玉无瑕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还活着的时候并不叫玉无瑕,那时他的名字是爱新觉罗·永璂,这个名字总会让他想起他的五哥永琪,这两个名字用满语读起来不一样,但从满人入关后渐渐汉化致乾隆时期宫中已是使用汉语,于是他和五哥简直可以说是用同一个名字;能叫他名字的人本来就少,为了避免叫错人,能叫他名字的人也不会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的排行——十二,但他就是对这个名字喜欢不起来,虽然皇额娘总会轻抚他的额头告诉他:“康睿,康睿,额娘的康睿,琪指美玉,希望康睿日后能够君子如玉、美玉无瑕。”可惜琪只要有一个就够了,这宫里也容不得君子。
幼时他身体就不好,皇额娘私下里为他起了个小名叫康睿,寿考且宁曰康、深思远虑曰睿,他那个就算在宫中生活了那么久、平日里不乏手段但骨子里还是正直刚烈有些天真的母亲对唯一的儿子的希望就是他日后能平安和聪慧了。
世人都道皇十二子单纯无知、资质平平、懦弱无能、不堪大用。可皇宫里真会有单纯无知的人吗?皇额娘还在时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所以他乐的在他最爱的母亲面前做一个单纯乖巧的孩子;皇额娘去后他一个只有十三岁被皇阿玛厌弃的废后之子如果真的没有几分手段并表现的不堪大用的话他绝对活不了多久。
他被放逐出宫了,他知道有人在对他下手,就算他表现的再无害还是挡了有些人的路,毕竟他曾是嫡子。可是他又能怎么样能:没有爵位、遭到一国之君的厌弃、母家虽有显赫的姓氏却无人可用、妻族博尔济吉特氏来自蒙古,别说助他登上大位就连帮他受到重用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死了,年仅二十五岁的他死了,与其说有人害死了他还不如说是他在绝望中借别人的手杀了自己。
他的心中有无限的恨意却无法发泄,恨乾隆的薄情寡恩?可乾隆是君他是臣,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就是不忠,乾隆是父他是子,不从父令就是不孝;恨最后的胜利者魏氏?可成王败寇,一切只能怪自己技差一筹;
恨皇额娘天真的将那个天子真的当成自己的丈夫一味的忠言逆耳最后落了个死于冷宫的下场还带累了他?可他能恨任何人却无法恨那个把满腔柔情都给了他的慈母;既然谁都没法恨于是他就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得到乾隆的喜爱无法保护自己的皇额娘!
巨大的怨念和恨意让他成为了厉鬼,只要一身戾气和心中执念不去他就无法往生,他不以为意,只是在冥界寻了个清静的地方住下,从此不再有皇十二子爱新觉罗·永璂有的只是厉鬼玉无瑕。偶尔去找那些不知道在冥界呆了多久的老鬼学写他感兴趣的东西,调*教调*教偶然捡到的爱卖萌撒娇的离家出走中的小鬼包子,小日子过的可以说是十分滋润~玉无瑕除却那一身戾气只要不踩他的地雷他到也是温润平和的很,倒真真的担得起一句君子如玉。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间王朝更替,阎王爷也赶潮流的退休带着夫人体验人生去了,身为阎王之子的小鬼包子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小阎王,于是照顾了小鬼包子许久的玉无瑕被钦点成了地府中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的判官大人,除了忙碌许多与过去倒也没什么差别。
“判官大人,”一只小鬼恭恭敬敬的立于玉无瑕十步之外:“陛下请您去轮转池说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将玉杯放在小鬼手中,玉无瑕头也不回的径直往阎王殿走去:“这赏你了。”
“谢大人赏赐~”小鬼用星星眼盯着玉无瑕远去的背影满是崇拜,不愧是被誉为近千年来最有天赋的鬼修的判官大人,恐怕除了那些已经隐居、闭关时间论百八千年一次来算、传说中的“宅”之一族的老前辈也就判官大人可以把念尘酒当水喝了。念尘酒以彼岸花和冥河水酿造,酒中蕴含的庞大鬼气对鬼修是上好的补品,只是这鬼气太过庞大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像现在这杯中剩的一滴,就是用水稀释了对他这样的小鬼也是大有进益的。
……╮(╯▽╰)╭我是卖萌的场景转换分割线╮(╯▽╰)╭……
一进转生殿殿门玉无瑕就接住飞扑过来的包子一只,将包子放下也不行礼,姿态闲适的拉着包子的小手往殿內走:“不知小陛下招臣来所为何事?”边上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淡定的跟上,显然已经习惯了。
“哎呀~判判不要这么严肃嘛~。”小阎王在玉无瑕面前一贯嬉皮笑脸卖萌撒娇,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威严扫地:“就是轮转池好像出了点问题。”(其实小阎王,就你那包子的三头身哪
有什么威严可言啊─。─||| 哎呀~被拍飞的某猫模拟流星中)
玉无瑕听闻面上一正忙向殿内的一个个池子走去。轮转池顾名思义是各界灵魂转生必经之处,事关六道轮回,自是马虎不得,玉无瑕正蹲下*身准备仔细检查出了什么问题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推来,在熟人身边习惯性放松的玉无瑕反应不及,“噗通”一声竟是跌进一个灰色的小池子里。
失去意识前,玉无瑕最后听到的就是小阎王难得正经的声音:“判判,重来一次,望你能解开心结。”
(刚爬回来的某猫幸灾乐祸的笑:可怜的小阎王,在乃的判判眼中乃就是难得正经的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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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某猫第一次写文,庆祝一下,下午还有一章,写的不好的话拍砖的请手下留情啊~
、重回大清
玉无瑕,不对,现在又该称为爱新觉罗·永璂了。永璂怀疑自己在地府那么多年修行得来的泰山崩于面前而能面不改色的好气度是不是全都在轮转池里冲掉了,现在他完全有些淡定不能了有木有!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自己生前小时候的时候永璂还可以保持镇定,可是在得到原身记忆并悄悄从身边宫人们私下的闲谈中收集情报之后永璂就把镇定神马的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只感觉好像有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抓着小阎王和地府里的那群的衣领大力摇晃:“尼玛!你们到底要闹哪样!不带这么陷害鬼的有木有!这里到底是神马诡异的地方啊!这里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大清啊!”
(某猫飞扑过去拉住暴走中的玉无暇:儿子,形象啊形象~COS咆哮马要不得啊~)
虽然从周围人的灵魂上看这里的确是他熟悉的大清,可这里的违和感不是一点两点。首先是时间上:他原本是乾隆十七年出生的,但现在是乾隆十五年他却已经六岁了,更不用说还有很多其他的事件发生时间也不完全不对。其次就是大清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崇庆皇太后竟然自称老佛爷!你有什么功绩敢这么自称?你又不是百年后那个败坏了大清江山姓叶赫那拉的自大狂,你又叫辅佐三代帝王教养出千古一帝还不曾称过老佛爷的孝庄皇太后情何以堪啊!还有那一个个的异姓王又是从哪蹦跶出来的?太后身边有个愉王府的格格,京城里有个硕王府,荆州有个端王府,在西北还有个齐王府。还是乾隆封的?尼玛乾隆你是嫌当年圣祖削藩太容易了是吧是吧!
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让永璂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果然是他转生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怎么会整个世界都灵异了!
就算现在再怎么不对头永璂还是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必须为未来好好打算一番。当年他是故意以弱示人,在宫中该有的人脉虽说不全但还是有的;而这身体的原主是真正的被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了,不客气的说就是很白很单蠢、很傻很天真,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发展人脉什么的别说做那根本是想都没想过,还总是认为世界上谁都是大好人,觉得天天板着脸的皇额娘那么严厉,笑的很漂亮的令嫔娘娘很温柔可亲,这已经算是在找死了好不好!导致现在他在宫中想做什么是完全施展不开。果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神马的最讨厌了!
永璂揉了柔额角,这身体前不久出了痘,折腾了大半个月直到两天前才
完全康复,其中还有人下了黑手,这一场大病到底是伤了他的底子,永璂总感觉有时会精力不济,从床上坐起身唤人进来:“来人呐,替爷更衣。”
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小宫女鱼贯而入,很是麻利的伺候永璂穿衣洗漱。打理妥当的永璂在桌边坐下,其中一个小太监很是有眼力见的马上为他倒了杯热茶,永璂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小太监:“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永璂也不理会那小太监,只神色淡淡的喝茶边暗暗观察,那小太监刚开始还可以神色恭谨的垂首而立但渐渐也不自在起来,可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有所动作,额头上直冒冷汗。永璂终于轻声问到:“你叫什么?”
“回主子,奴才叫小林子。”这小太监明显松了口气。
“小林子吗……倒是个乖顺的,爷看着你顺眼以后就贴身伺候吧。只要你不吃里爬外办差认真爷自然会给你个好出路。”永璂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轻轻放下茶杯:“最近宫里都有什么事,不管大小现在先给爷说说。”
“谢主子恩典。”小林子先是谢了恩,然后开始一一赘述永璂生病期间宫中发生的大事小事。
永璂一心二用边听着小林子报告边一边分析现状并计划未来:首先就是之前所想的,现在他在宫中毫无根基,身边都是钉子,很多手段都无法施展,看来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另辟蹊径了;第二,原主内向腼腆不被皇玛麽和皇阿玛所喜,兄弟因他的嫡子身份也与他不亲,也就是说现在无法准确判断谁是敌友,但好处就是不管怎样都是敌明我暗;第三,皇玛麽四天前病了,这两天也没什么大起色病情总是反复,皇阿玛每天都要去看望垂问,皇额娘天天都要去慈宁宫伺疾甚至没时间来看他,这点可以利用;第四,宫中有谣言说皇额娘为人狠辣处世不公草菅人命,十二阿哥出痘就是报应,这件事必须赶快处理,哼,那些想上位的倒是好算计,皇额娘在皇阿玛眼中本来就不如先孝贤皇后贤惠,这谣言要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并被坐实了那皇额娘的宫务就绝对会被夺,皇额娘本就无宠若再失了实权那在宫中就再无容身之处了,而他在皇阿玛眼中的形象必会因皇额娘大打折扣,若再没了皇额娘的庇护那他的前世就是他的未来!
永璂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决不会再重蹈覆辙,前世你们欠我的我现在也不会跟你们计较,但你们若来招惹我,我定要向你们千倍万倍的还回来!到时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凤目上挑,嘴角挂着满含戾气却万分妖娆的笑,偶然瞟见的小林子顿时身子一抖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多,比外面的秋风瑟瑟还冷。
“爷身子既然大安了自然该是给皇额娘请安去了,也好让皇额娘放心;再说了,皇玛麽还病着,作为孙子也该去看看,不然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认为爷不孝就不好了。小林子,把爷的披风拿来,爷要去慈宁宫。”
“喳。”
、交心定计
“康睿、康睿、额娘的康睿。”皇后乌喇那拉氏眼中含泪,拉过儿子细细察看,好似深怕眼前的儿子是自己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只要一眨眼便没了一般:“好、好、只要没事了就好,就是瘦了。”
“娘娘莫哭了,十二阿哥病好了是好事啊,瘦了再补回来就是了。”边上皇后的奶嬷嬷——容嬷嬷捻捻眼角安慰皇后,皇后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既是主子却又如同女儿一般,自是明白这次十二阿哥出痘皇后娘娘有多焦急。
“嬷嬷说的对,”皇后忙擦擦眼泪又恢复端庄的模样,只是发红的眼眶和眼中的慈爱可以看出皇后对儿子的病愈的喜悦:“瞧本宫高兴的,都这个时辰了,康睿才病愈刚刚又在慈宁宫站了那么久现在定是饿了;嬷嬷快吩咐摆膳,叫他们多准备些康睿喜欢又滋补的。”
向来有些古板的皇后在用膳时破天荒亲自为儿子布菜只为了劝儿子多吃点,永璂看着这样的皇额娘不免想起前世,内心轻叹:罢了,不管这大清如何诡异形式如何艰难,就算为了额娘也要拼一把。遂放宽心专心享受起眼前与皇额娘用膳的美好时光来。
永璂和皇后母慈子孝,这晚膳用的是异常满意。
等晚膳撤下去了永璂朝容嬷嬷打眼色,这容嬷嬷其人虽然有些冲动鲁莽、一股子暴脾气总是给皇后出馊主意,但到底是个忠诚护短会看眼色的老嬷嬷了,明白十二阿哥有话要私下和皇后娘娘说,于是上了茶就带着下人们都退出去了,也不关窗锁门只是自己在门外站了防止有人偷听。
永璂等宫人们都退下了便重重的跪在皇后面前,声音低沉语气坚决:“皇额娘,儿子想要…不,儿子一定要出宫,求皇额娘成全!”他之后计划的前提就是出宫,而想要出宫,别的他都可以算计好,可他不想骗皇额娘,于是现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说服皇额娘同意他的计划。
“什么?出宫!”皇后听得儿子的话顿时花容失色险些打翻手上的茶杯,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好好的出什么宫,我不同意!”
永璂怕皇后烫到忙上前抢下茶杯放在桌上,安抚道:“皇额娘莫急,且听儿子几句话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皇后一向护犊子,永璂明白自己现在只有六岁,突然想要出宫,皇额娘肯定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出宫势在必行,他的计划既不想欺瞒皇额娘那自然是要与皇额娘细细分说了:“皇额娘,儿子要出宫实在是不得不为。”
“此话怎讲?”皇后见儿子的样子不像是贪玩说笑,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