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很快就来了,在皇上宣召她到太和殿的时候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了,毕竟哪里实在不是女眷该去的地方。等看到那些雪锻还有乾隆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被放弃的竟然是她,而皇上竟然会将巫蛊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顺嫔跪在下面,神色从容,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彩,好像是一滩死水一般,不起一丝涟漪,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
她能不认吗?不能!巫蛊是诚嫔做的,但的确是她借着自己和钮钴禄果新关系好
,去看望她的时候偷偷地带进毓庆宫的。本来太后信誓旦旦的说虽然钮钴禄氏没有自己的皇子,所以她们只能扶持十一阿哥,将五阿哥顶在前面,事情牵连不到她们,而未来十一阿哥投桃报李,她们少说能封一个皇贵太妃,钮钴禄氏也能从中得利。太后的命令她不能不从,现在东窗事发,太后隐于幕后,皇上也不会让太后插手其中的丑闻公诸于众,势必会推一个替罪羊上前——跪在边上的五阿哥是一个,而她恐怕就是另一个了。是啊,五阿哥几乎是被逐出宫外,无诏不得入宫,他又哪里有能力把巫蛊混入毓庆宫,定是有宫里人里应外合,合该有个人被推出来的。
“皇上,此事都是臣妾与五阿哥所为。”顺嫔的冷静之中带着一丝决绝,决绝之中又有一份释然,到这个地步她已经退无可退,认罪是死不认罪让她身后的太后被扯出来也是死。
“臣妾原本的计划是,用偶人陷害御亲王。待御亲王走后,再用手段证明御亲王是冤枉的,一切是诚郡王所为,由此除掉诚郡王。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对御亲王如此信任,发现了巫蛊,却不立即处死!”
乾隆很冷静的看着下面的这些人,他当然知道里面的猫腻,但后面的人的确不宜拿到这里来说,但不代表他不会秋后算账!乾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了起来,“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亲眼看看你的家族,你的亲人父母是怎么被你连累的!从今天起,除去顺嫔封号、金册、金印打入冷宫!等日后朕再赐你鹤顶红一瓶!”有什么比在煎熬中等死更痛苦呢?
顺嫔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乾隆不是在跟她说话一样。现在再怎么求也是没用的,只希望太后能看在她的作为上帮帮她的家人。
“皇五子永琪,谋害皇父兄弟,罪在不赦,但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子的先例,朕也不会开这个先例,但你也别□新觉罗家的人了!今将永琪开除宗籍,剥夺姓氏,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归京!”
永琪听到这个结果,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连审都不审,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多言,皇上将这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讲,八成是为了直接洗脱御亲王和诚郡王的罪名,但拿出来说也不是他们能管的。
乾隆命人堵了永琪的嘴拖出去,宣布了退朝,直接就往毓庆宫去了。
、忍无可忍
“御亲王现在如何了?”乾隆看着正在睡着的永璂;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退下去了;只是还是有些微微的烫。
“御亲王烧刚刚退了,现在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一番就可以了。”可以说是已经成为永璂的专属太医的赵御医;现在已经能够很淡定的顶着乾隆的冷气下为永璂诊治了;只是御亲王你能不要老是生病成吗?就算再习惯也还是压力很大啊;皇上的强力冷气下回去会伤寒的。
“皇阿玛?”永璂睡的并不熟,但身边熟悉的气息让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蹭了蹭放在他额头上的手。
“嗯;你退下为永璂熬药去吧。”乾隆打发了赵御医;房里没有了外人,乾隆脱下自己的外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永璂搂在怀里,小心的没有让冷气灌到被窝里。
“下回别再玩苦肉计了,就算知道你在骗人,可还是很担心。”
永璂迷迷糊糊的被乾隆抱了个满怀,打了个哈欠,巫蛊的事情折腾了这么久他可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着:“可是那个时候真的是情况紧急啊,你都不知道,连四哥和八哥也被牵连其中了,如过不这么做的话,十一哥就要自己跑去顶罪了。我连和你商量的时间都没有,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乾隆调整了姿势让永璂躺的更舒服些:“嗯,永琪开除宗籍剥夺姓氏逐出京城永不得回,顺嫔剥夺封号打入冷宫,等收拾了那些不安分的钮钴禄氏,就赐她一杯鹤顶红。”
“嗯,还好,被牵连的不多,要不然爆出什么丑闻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枉我花这么大力气玩这么一手栽赃陷害。”永璂揉揉眼睛,最后还是睡眼朦胧的:“等私下里把搀和进去的兰嫔也处理了吧。本来巫蛊就是兰嫔做的,然后由顺嫔带到了毓庆宫。她们故意用的雪锻,就是为了好脱身,用掉的雪锻都是算在了永琪的身上。”
“那另一个巫蛊是怎么回事!那上面是你的生辰八字!巫蛊是随便玩的吗?”说起来乾隆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玩苦肉计玩上瘾了吧,连巫蛊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虽然巫蛊有没有用并不怎么靠谱,但万一呢?
“没事的,那个娃娃上面的符咒是错的,又没有我的头发和指甲,还算不上巫蛊。不过是我吩咐奇那宜尔哈和噶卢岱做好了让十一哥带走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十一哥摘出来,顺便陷害顺嫔。顺嫔不能不认罪,同时参与其中的兰嫔却没事,不同支的钮钴禄氏必定会反目。钮钴禄氏善保近年来混的风生水起,在族里也算是说的上话了,让他也去搅和搅和,那些不安分的钮钴禄氏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和皇玛麽一起闹了。
“四哥和八哥也是被蛊惑的,现在有十一哥牵制着,他们不会有什么威胁,看他们那么闲,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教训教训就好。只是……皇玛麽要怎么办?她这次做的太过了,能不能把她送回圆明园养老啊?”永璂故意语气里透着委屈,太后动不动就找麻烦实在是太糟心了。
“圆明园?那太便宜她了!”乾隆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永璂就是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永璂猛的睁开眼睛,再无一丝睡意:“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动手了吗?”永璂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乾隆竟然真的会下定决心对付太后,就像他以前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信任乾隆到这种地步,甚至在他面前什么都敢说,而乾隆也毫无顾忌的对他没有丝毫隐瞒一样。
低头亲吻永璂的嘴角,乾隆眼中满是冷凝:“皇额娘现在就像个疯子,完全不顾一切的就是想除掉你扶持对自己有利的人上位。我早就警告过她,你是未来大清的主人,就连在朝堂上你也坐稳了隐形太子的位子,没了你很大程度上会动摇大清国本。她的手伸的太长了,以前只是在后宫里小打小闹我不和她计较,现在什么都敢插手,屡教不改,她真当我不敢动她吗?不但插手国事还想对你不利!老佛爷么,就该好好在庙里供着,吃斋念佛,不理俗务才是,既然做不好就不要做了!现在是她逼的我容不下她!”
乾隆看着永璂的眼神很是内疚:“之前就是为了孝道和大清的国体,就一直让你对她忍让,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反而让她气焰更加嚣张。就算是佛爷也该有火气了!”
“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是容易。但皇玛麽毕竟是你的母亲,是一国的太后,你能怎么处置?弑母是大罪!”永璂的眼中是对乾隆的担心,就算是皇帝很多事情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不然当初乾隆也不必处处忍让太后。虽然古来皇家里为了利益弑亲数不胜数,但那大多是对着兄弟叔伯,甚少是谋害自己父母的,万一一个不好泄漏了出去,必定是千夫所指。
他是很想除掉太后,但大清以孝治天下,皇阿玛更是有名的孝子,对太后下杀手,就算不为外人所知,但他心中也不会好受吧,即使太后并不是个好母亲,乾隆也和她不亲近,现在更是连表面上的恭敬也完全没有
了。他故意在乾隆面前提起太后,表达自己的不满,也只是希望自己动手处理太后的时候乾隆能够袖手旁观就好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乾隆竟然……竟然要自己动手!
“其实、其实你不用动手的,你只要看着就好,可以由我来……后宫干政本就是大罪,更何况她还屡次对我出手,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她放过,即使她是皇阿玛的额娘,也是一样。”所以你只需隔岸观火,一切都交与我手,你不用背上弑母的罪行。
“唔。”眼前是乾隆放大的面孔,唇上是乾隆的温度,带着绵绵情意,说不尽的温柔缠绵。永璂也张开了唇,互相探索着对方口中的反应,轻舔,细吻,让彼此口中的唾液交融,纠缠于一起的舌和相贴的唇瓣,辗转着,诉说着各自心底的情意。两人唇分,乾隆抹着永璂唇边落下的银丝,望着那殷红的小嘴,又轻吻了数下。
“皇家到底亲情淡薄,弑亲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拿到台面上来罢了,难道我还会怕吗?就算不是为了你,就凭她插手国事,我也不能再留下她。”
“那么你想怎么做?”我也好早做打算,确保万无一失。
乾隆又将永璂搂紧了些:“南巡!江南最近不太平,山东大旱现在闹了饥荒,朝廷调度的赈灾粮食已经送了过去,也吩咐各地开仓放粮施粥,但仍然有大批灾民死亡,剩下的灾民流亡出山东,造成周边省份都不太平。山东巡抚方式周欺上瞒下隐而不报,这个消息还是接收了流民的外省巡抚递上来的折子。一些反清复明的乱党也开始活跃起来了,在南巡的路上我有很多的时机可以动手。”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永璂靠在乾隆的颈窝,用脸颊蹭了蹭,轻叹了一声:“若不是嫡子的身份,我更加乐意做个闲云野鹤,可以游遍大清江山,再也不用关心这些个事情,也好过这般算计思量。”
“会好的,等过几年……”等过几年我将皇位传下去,我们闲下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游遍大清江山。
乾隆到底没有把话说出来,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不是他舍不下权势贪恋皇位,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心爱的永璂了,但下一任皇帝就是永璂,他们注定被束缚在了这个皇宫里。
如果永璂有了孩子,也许他们还可以在培养出了继承人后离开皇宫,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永璂并没有碰过自己后院里的三个女人,而且就算永璂现在就有了继承人,要培养到他能独当一面扛起大清江山社稷的责任,那至少又要一个二十年。
永璂的继承人是乾隆永远不愿意正视的问题。
看着乾隆有些黯然的神色,永璂的目光闪了闪,抬起手来,探入乾隆的衣襟,顺着拨开了的衣衫,又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前,摸着手下紧实的肌理,永璂干脆整个扯开了乾隆的亵衣,伸出舌头在乾隆身上舔了舔,那柔软而又滑腻的触感让乾隆眼中的眸色添了几许幽暗深沉。
永璂微微抬头,便可看见那乾隆双狭长的眼眸中如同映着窗外月色般的柔情,几分邪魅,几分火热,正灼灼的注视着他,乾隆声音略微嘶哑,暗藏欲、望,挑起永璂的下巴:“什么时辰了,还不休息,明日毓庆宫就解禁了,还要为南巡做准备。你再这样爱作怪,小心明日没力气起床。还是说永璂你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吗?”
“那么你接不接受?”永璂挑起眉头,又将湿热的吻落在乾隆的脖子上:“反正我还在‘养病’,明日本来就没打算起来,南巡要准备的叫小林子干就可以了,下面的人多着呢。”
自乾隆爱上永璂便满心满眼都是他,再没人能近他的身,虽然每晚永璂都会偷偷到养心殿和乾隆一同休息,但为了永璂的身体着想,他们都非常节制,大部分时间都是相拥而眠。好几日未曾和永璂做这般亲密的事情,永璂现在又这般邀请,乾隆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沉寂的欲、火逐渐升腾,身下挺立的欲、望再难控制。
眼前那逐渐硬挺的欲、望散发出灼灼的热度,还有落在他身上那如火的目光,永璂自然不会忽略。手往下面一滑,就伸进了乾隆亵裤里,就握住了开始套弄掌中的火热。
乾隆的双眼满含着情欲和忍耐,不忍他如此辛苦,永璂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乾隆不解的看着他坐起身来,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却跪坐到了一边,冲他魅惑的一笑,竟缓缓张开了嘴,注视着乾隆更为火热的双眼,把他身下的灼热纳入口中。无法全然含入,便时不时的吞吐出来,用那小舌轻舔着,看它在手中越发灼热坚挺,永璂狡猾的笑了一下,用舌尖勾画着更为壮大的欲望,在其顶端画起了圈,毫不意外的听见了乾隆愉悦的呻吟。
这个时候的乾隆是震惊的,永璂是多么高傲的人他不会不知道,他怎么也想不到永璂会做到这个地步,但很快的,他所有的思虑都被永璂的热情卷入了情热之中。
见皇阿玛因自己的动作而喘息不耐,简直是十足的诱惑,永璂也不禁也升起了欲念,觉得身上一片火热。
乾隆满是欲望的双眼直直注视着身下少年,见腿间之物在他的口中时隐时现,又见永璂的身上渐渐透出粉红的色泽,知永璂亦是情动。乾隆难耐之下便一把拉起永璂交换了一个热情的吻,又伸出了手,从他背后身下探入,先是挑逗着他腹下的欲、望,然后又滑到股间,试探着后面的密境。
舔弄着永璂胸前的敏感,正在身后探索的手指开始缓缓移动,又时不时的抽出,在菊蕾的周围轻轻划过,让人心痒难耐的挑弄着,湿润粘腻的声音造成了一片淫靡的气氛,手指逐渐顺畅的开始在体内移动,然后开始探入了第二、第三个手指。
感觉足够的时候,永璂微张的腿就被乾隆分的更开,被压着曲在了胸前,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垂眸注视,望着他的双眼里满满的全是情欲暗色,硬挺的巨物猛然撑开了他,长驱直入的仿佛就要这样直接到达最深处,无法形容那一瞬的感觉,永璂险些失声大喊,仿佛瞬间被灼伤,乾隆的那部分在他的体内,不断地往里挤入,颤动着更为胀大。
“唔……皇阿玛……那里……啊……”无法忍耐被引出的快感,永璂的口中逸出了喘息低吟,被一次次的撞击引出了心底的更多的渴望。
“永璂……我爱你……”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