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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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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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点点头,拿着嗅盐紧挨着梅塞苔丝坐下来,母子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梅塞苔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阿尔贝的肩膀上,“你这次真是太莽撞了,得到你被抓走的消息的时候我几乎无法呼吸了。”

阿尔贝愧疚地低下了头,“让您担心了,母亲,”接着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多亏了基督山伯爵阁下,而且我也因此遇到了基督山伯爵小姐,哦,母亲,您真该见见那位伯爵小姐,她的眼睛如同最明亮不过的星辰,她的嘴唇比最娇嫩的玫瑰还要好看。”

“基督山伯爵…小姐…”阿尔贝说的其他的内容梅塞苔丝都没有听到,她只是重复着这个词,“那位伯爵…已经结婚了么?”她自己的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左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右手。

“这是一定的,”阿尔贝肯定的说,“只不过基督山伯爵夫人大概已经过世很久了,听基督山伯爵小姐说,从她12岁上她就是跟着父亲张大的了。”

梅塞苔丝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她像是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开始发问,“阿尔贝,你知道的,我不怎么管你跟谁交朋友,不过我想要多知道一些这位伯爵的事情,基督山是个头衔么?还是某个家族的姓氏?这位伯爵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哦,母亲,您太过虑了,”阿尔贝不以为然,“基督山伯爵的来历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他说过他的爵位似乎是从罗马城的教皇那个得到的,并没有那样深厚的历史。而且基督山伯爵从不玩牌,也不赌钱,也许他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可是您看看他的额头上连皱纹也没有,他像是一个年轻人一样健壮。”

“三十五…三十五…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梅塞苔丝的声音很低,阿尔贝几乎听不清,只是她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你喜欢他是不是,也许你已经长大了,可是阿尔贝,我还是要给你忠告,要谨慎。”

“哦,哦,母亲,当然,当然。”阿尔贝虽然不明白梅塞苔丝的激动,但是他还是息事宁人地答应下来,至于他自己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81·欧特伊别墅

离开了莫尔塞夫伯爵家没多久;爱德蒙和阿尔瓦就遇到了贝尼代托。

“基督山伯爵阁下;瓦雷泽子爵阁下;日安。”贝尼代托刚刚结束了给维尔福夫人的幽会,整一个人往回走。要不是认出了这俩马车的号码,他也不会停下来打招呼。

“日安;”爱德蒙让车夫站住打开车门;“你这段时间似乎很忙;看来你确实在巴黎认识了不少的朋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贝尼代托心里一惊;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毕竟,当初“领袖”可是说得很清楚,不让他去肖想他不应得到的,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甘心。

爱德蒙倒是没有这么多心思去琢磨贝尼代托,他接下这个人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阿尔瓦的拜托,作为“领袖”,阿尔瓦有很多时候不方便出面。

只是爱德蒙不知道,阿尔瓦选中了贝尼代托的原因固然是因为他抓住了机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维尔福和邓格拉斯夫人的私生子。

长期盘踞于底层的好处就是你会很容易知道一些别人不容易知道的辛秘,跟三教九流的接触让阿尔瓦构架了一张完备的情报网,而贝尼代托的身世就是其中之一。

要不是因为这样,凭什么阿尔瓦会给贝尼代托一个身份,即便是在组织里“领袖”承诺过一些事情,可是怎么看也轮不到贝尼代托啊。

只是这件事情阿尔瓦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对爱德蒙说,他知道爱德蒙一直想要自己完成复仇,就像当初的他一样。不过显然爱德蒙还没有明白,他们的命运早就交织在一起了,所谓的“自己的复仇”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

虽然阿尔瓦明白,但是他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即便是再好的伴侣相处起来也是需要技巧的,阿尔瓦想起凯瑟琳的教导,距离和靠近是一门学问,而他要学会适中。

因此在爱德蒙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将一个复仇的利器握在了手里,只是这个利器显然是长了倒刺的,能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刺伤就看爱德蒙自己的本事了。

贝尼代托跟着爱德蒙和阿尔瓦的马车一路回了家,路上不停的胡思乱想,跟维尔福夫人之间的蜜里调油已经开始有些褪色,贝尼代托已经在计划自己的下一步了,从任何一个方面看来,要是他能娶到维尔福小姐都会是最好的事情,只是要说服那个女人还需要再加一把力。

等到他们到家的时候,海蒂迎了出来。

“父亲,阿尔瓦叔叔,”当着贝尼代托,海蒂都是叫叔叔的,“欢迎回家。”她行礼,之后接着说,“维尔福夫人送来了请柬,邀请我们去看明天晚上的戏剧。”

听到维尔福夫人的名字,贝尼代托往后缩了缩,这个消息她并没有跟自己说,看来这个女人还比更没有完全信任他。

“如果你想去的话,当然没有问题。”看到海蒂,爱德蒙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我记得我们在戏院是有个包厢的,只是我们都不是很喜欢看戏,所以空置了很久,如果你喜欢,当然可以直接邀请维尔福夫人用我们的包厢。”

海蒂点点头,之后回房间准备给维尔福夫人写回信,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在回信中还夹杂了自己给另一个人的信。从意大利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联系了,海蒂一面对自己说这只是计划,另一面她忍不住红了脸。

贝尼代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维尔福夫人对他的不完全信任让他很不开心,尤其是在他已经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裤下拜臣之后,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在维尔福夫人身上更花心思,以便把这个女人牢牢地握在手心里,同时也不停地猜测维尔福夫人发出邀请的原因。

同样的事情爱德蒙和阿尔瓦也在做,进了书房之后,阿尔瓦就开始推断维尔福夫人的目的,可是他怎么想也没有找到这位夫人对他们哪里更感兴趣,显然无论爱德蒙和阿尔瓦都忘了,即便他们的关系在意大利几乎成了事实,但是在法国,尤其在那些新认识的人的眼睛里,他们两人绝对是最好的结亲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维尔福夫人回到巴黎之后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主动去找了维尔福。

“你说什么?让瓦朗蒂娜嫁给基督山伯爵?!”维尔福的声音里全是诧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位伯爵的名字?”接着他马上反应过来,“瓦朗蒂娜是有了婚约的。”维尔福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法官的威严。

维尔福夫人强忍住自己想要离开的心思,自从她从贝尼代托哪里得到更多柔情蜜意之后她就愈发地不愿意见到维尔福了,“您是知道那纸婚约的,我相信您并不是没有办法,至于基督山伯爵…”她顿了顿,“这位伯爵是我在意大利认识的,据说在罗马城里很是有些势力,势力什么的我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位伯爵足够有钱。”之后,维尔福夫人就把自己在杂货店的见闻统统说了出来,当然小爱德华的举动被她淡化成了“不小心碰坏了些东西,店主便有些不依不饶”,而基督山伯爵的举动则是“看不下去了的正义绅士的慷慨解囊”,至于她后续上门的还钱,维尔福夫人更是一字未提。

“太过分了!”维尔福气愤地拍了桌子,“果然那些意大利人就是不可信,没有一个健全法律制度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哦,我亲爱的夫人,小爱德华还好么?”

“我也是这样对基督山伯爵说的,小爱德华跟他也相处的不错,您真该看看他在罗马的庄园里的装潢,”维尔福夫人不遗余力地劝道,“不管怎样,跟这样的人家交好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

维尔福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夫人,他多少知道些她的心病,她的儿子还太小,而她始终担心瓦朗蒂娜会威胁小爱德华的继承,其实维尔福也是有这种担心的,毕竟他的前岳父都还站在瓦朗蒂娜背后,这也是为什么他为瓦朗蒂娜找了那样一门亲事,没有外部的支持他的小爱德华会更安全。

只是基督山伯爵?维尔福不傻,他在现在的位子上已经做得足够久了,久到他很清楚自己很难往上走了,要是有这样一个助力…维尔福不想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怎么想的,只要他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利就好。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维尔福同意让维尔福夫人邀请基督山伯爵一家去看戏,他要亲自见见这位伯爵。

这就是为什么海蒂收到了请柬,不过维尔福和维尔福夫人显然有些失算,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爱德蒙和阿尔瓦也许根本就不会去。

维尔福和维尔福夫人没有想到,可是有一个人想到了,他在想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之后特意决定去说服爱德蒙和阿尔瓦出席,虽然不明白维尔福夫人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决定先顺从看看,当然事后他是一定会让那个女人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这个人就是贝尼代托。

贝尼代托的意外到访让爱德蒙和阿尔瓦对维尔福夫人的这份邀请反而有了别的想法,阿尔瓦冷笑着嘲笑这位夫人“大概是看上了爱德蒙的美色了”,而爱德蒙则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严肃地思考这里面的人事关系,显然,这份邀请看来非去不可了,而且这里面…似乎不只有一方的力。

因为这样的想法,爱德蒙和阿尔瓦改了主意,爱德蒙跟海蒂一起去赴约,而阿尔瓦则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

当爱德蒙问阿尔瓦要去做什么的时候阿尔瓦摇了摇头表示在做完之前是一定不会说的,爱德蒙也没再问,他知道阿尔瓦不会伤害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爱德蒙和海蒂收拾妥当出门,贝尼代托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在下午就说自己“有朋友邀约”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之后,阿尔瓦吩咐管家准备马车,“去哪儿,先生?”在一家公共驿站换了公共马车之后那位马车夫这样问。

“欧特伊别墅,”阿尔瓦的半张脸藏在马车的阴影里,“芳丹街二十八号。”

马车夫并没有在意,各种各样的客人他们见得多了,单身的旅人也是,虽然这位客人身边没有一件行李。

“欧特伊别墅前段时间出售了,”显然马车夫还是为本地人,“听说是从意大利来的一位贵族买下了它。”

“哦?那它原本是属于谁的?”阿尔瓦像是很感兴趣。

“原本是圣。梅朗侯爵的,”马车夫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我们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位侯爵了,好像从他女儿死后他就再也不怎么来这里了,上帝知道这里的空气是多么适合度假。”

阿尔瓦咧咧嘴,没有制止马车夫的唠叨,而马车夫也就这样一路嘟嘟囔囔地到了芳丹街二十八号。

等到马车夫走远了,阿尔瓦才大步走了进去,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将整张脸都遮盖了的面具,从现在开始,他不是阿尔瓦,而随着他的进入,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欢迎您的到来,领袖。”


、82·贝尔图乔的讲述

阿尔瓦随意地做了一个手势;上帝知道;跟这些人在一起,他就是他们的上帝。

因为太阳已经落山;整个别墅都笼罩在黑暗里;有人在走廊的两侧点起了烛火,影影绰绰地照在人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萨斯;人带来了么?”阿尔瓦显然一点也不觉得恐惧,从他进入这栋别墅开始;他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在基督山岛的地下宫殿,为此;他特意将声音放低;带出些沙哑。

被点名的壮汉恭恭敬敬地点头;虽然身上穿着的是平民的布衣,仍旧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匪气,“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栋别墅现在的契约已经是您告诉我们的名字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契约,阿尔瓦接过来,看到上面“安东尼奥。德。莱茵”的名字点点头,“人呢?”他继续问。

说到这个来人的头更低了,显然依照领袖的吩咐到什么地方找到了什么人更让他恐惧——那说明了他们领袖的能力。“人就在小客厅,他自从到了这儿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您要不要…”

“没关系。”阿尔瓦截住自己手下的话,“那一套神父服装来。”他直接下令。

壮汉深深一鞠躬,之后让手下将另一套神父的服装拿来。阿尔瓦将萨斯叫过来嘱咐了几句,之后才让他离开。

于此同时,贝尔图乔被束缚在黑暗中绝望的发抖,被那些不知名的人抓来已经有几天了,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每到要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仆人端着些汤进来,那些寡淡的汤汤水水保证了他既不会死于饥饿,也不会有足够的力气,等到到了现在,其实贝尔图乔已经是有些恍惚了。

“贝尔图乔先生,”几天来的第一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了,贝尔图乔惊喜地睁开眼睛,但是由于饥饿,他的眼前一阵发蒙,“希望您还满意我们的招待。”那个声音继续说。

贝尔图乔努力睁大眼睛,但是由于房间只有一盏小油灯再加上自身的体力不足,他只能默默呼呼地看清那是一个魁梧的身影。“你们是谁?”他的喉咙像是山区的戈壁。

“您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您只要知道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任务,而我们的雇主是打算要您的命的,”那个声音倒是有问必答,“我们当然跟您无冤无仇,但是您也是知道的,有人付钱,我们就干,上帝知道没有什么职业贵|贱。”

贝尔图乔努力在心里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良久,他才接着说,“按照我们科西嘉人的传统,我们是要知道自己死亡的地点的,这样我们的灵魂才能安宁,请您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告诉您也没什么关系,这里是巴黎附近的欧特伊村,芳…”

“芳丹街二十八号,哦,是的,我就知道应该是他,是他回来了!”贝尔图乔的声音先是很低,之后像是声嘶力竭的恐惧。

“哦,冷静,贝尔图乔先生,看清楚,我们可不是什么‘他’,”来人似乎很有些不以为然,“我们收了钱就要办事,当然,在您离开之前我们也为您准备了一场告解,有位好心的神父愿意帮忙,不过恐怕我们是不能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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