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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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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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梦境里的情况,项倾城坐在榻上,双颊热了绯红,心里又怒又窘,十八年的人生一直都清清白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梦了?还这么让人……不过,里面的人会是鹤云霄么?
心里耐不住的胡思乱想,项倾城此时已全然没了睡意,拿过一旁的衣衫穿在身上,简单的梳洗之后,开门便走了出去,屋外阳光正好,显然才刚过午时。
而另一个天亮了才返回房间休息的鹤云霄,在正午之时便被北堂傲天派人叫了过去,商议着关于下一场战役的情况。
依照北堂傲天的吩咐,胡逸云在将蜀国所谓的使者活捉之后,斩其头颅,并让人佯装蜀国军人,将其头颅送给了驻守在烽火台的敖培,意思十分明显,南晋现在不接受蜀国的投降。
只是敖培这人,与鹤云霄等人之前对战的几位将军都不太一样,此人早前曾为项寇麾下将士,与驻守两国交界处的敖隆青是为血亲兄弟,这二人又与霍骥,张桐凌和余槭清是拜把兄弟,北堂傲天等人想要攻破蜀国国城,敖培这里就是第一仗,可这一仗却有些不太好打。
大厅上,听得这敖培与项寇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关系,有的人难免皱起了眉,因为这南晋军中还有一人便是这项寇之子。
“敖培既然曾是项寇旧部,这一役,未将主张,该由项倾城出战才是”项倾城为项寇之子,必定认得项寇旧部,由他出战,若能劝得对方投降那是在好不过,若劝不得,也是实话,该让他这个降军立立功绩了。
对于这话,鹤云霄斜斜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而一旁的北堂浩却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皱眉:“倾城这几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出战,而且我也允了两月之内他可以不用参与任何事宜”
“怎么这几日我见着他却好好的,完全没有半点不适呢?”北堂浩话音落下,一旁的王蒙拧了眉张口又道:“莫不成是他心里还念着旧国,怕到时候上了战场会心有不忍?”
“你没事的时候出去跟倾城干一架,就知道他忍不忍了”淡淡勾了嘴角,鹤云霄懒懒出声,可这话却让那一旁的王蒙,气的脸色微微发青。
司马萧逸坐在他的对面,看他从进来之后就闭眼假寐的样子,眉宇微拧,错眸看向那主位之上的北堂傲天,却是突然开了口:“这一役,那便由我去吧”来到军中多日,他也该是时候带兵独自出战了。
他的话音落下,大厅的里众人不由得都是微微一愣,只有那个坐在司马萧逸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刚才的话,他根本就不曾听见一样。
这一次,北堂傲天没在反对,只是皱眉想了想,便突然开口朝着那闭眼假寐的人看去:“云霄,此次一役本帅命你,全力辅佐九殿下,听从他的调遣!”
这话,让鹤云霄挑了挑眉,朝下令的北堂傲天看了过去,片刻,这才道了一句:“即是军令,那未将领命便是”
他的这话,让那司马萧逸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可他却果断的当做没有看见,那一双眸,不是看着北堂傲天,就是看着一旁的北堂浩……
这次战役,司马萧逸为主将,鹤云霄为副将,赵灿祥前锋,当天晚上,清点了兵马之后,第二日就是这一干人等,遥赴这烽火台的战役。
在南晋与蜀国的交界之地,修葺着宛如巨龙般的长城,将这两国之间的关系切断展开,长城之外则是一片茫茫森林,出了森林,在渡过海岸之后那才是蜀国国境。
蜀国能以他这外强内虚之象,渡过海岸攻破长城直接入侵南晋,可见其武将也并不简单,尤其是带兵攻过沿海之后,便一直镇守于此的敖培,更非浪得虚名,将蜀国人打回老家,这是最后一役,也是最不好打的一役。
“你怎么在这里?”出门转了一圈,才刚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屋里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眉宇轻拧,项倾城的眸低不由得写了几分不悦。
“不是说了,晚上我会来看你吗?没想到你居然不在房里,这么晚了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我去什么地方,也需要跟你报告吗?反倒是你大晚上的不请自来又想做些什么?”
瞧项倾城这将自己当坏人防备的摸样,鹤云霄只感觉倒好笑:“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还是怕我把你拐了去卖?”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被他取笑,项倾城拧了眉,也不说话,只是顺手关了房门,错步上前,剪影的眸看着桌上那用热炉煮着的酒壶,熟悉的酒香气息轻轻散了出来,项倾城弯腰在桌边坐下,狐疑着问了一句:“竹叶青?”
“嗯,不错,一闻就知道是竹叶青,有进步”
看他打趣自己,项倾城眸低的戒备之色依旧不减分毫:“好端端的为什么把它拿了过来?”用热炉煮热的竹叶青喝起来的感觉当真不错,而项倾城从小到大,对这酒,除了成亲那时喝过一次,昨晚上与鹤云霄的对饮是第二次,只是因为喝得多了,所以一下子便也记住了。
“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发前往烽火台,这次一走可能要好几日,今晚上就当是为我践行,放下你心里的戒备陪我喝两杯,指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烽火台?那是南晋与蜀国的交界之处,你明日是要出战了吗?我记得驻守那里的是我父亲以前的旧部叫敖培”他领兵前往南晋之时路过那里,还与敖培打过交道,只觉得这人生的贼眉鼠眼,一瞧就是坏人。
“嗯,就是他”
“你一个人去?还是有谁和你一起?”看鹤云霄点头,项倾城皱眉便开口追问。
“这次战役是司马萧逸为主将我为副,除了我二人另外还有赵灿祥为先锋”
“司马萧逸?”听他这一役居然是跟司马萧逸在一起,项倾城不由得微微一愣,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一样。
抬眸看他一眼,鹤云霄不慌不忙,拿过那已经热好的酒壶,给项倾城桌前的杯子满上,这才又道:“你放心,我分得明白,不会与他再有什么纠缠不清的”
被他保证,项倾城楞了一楞,反应过来却是急忙撇清:“你与他纠不纠缠,与我何干?”该死,这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项倾城自己也摸不清楚,就感觉这鹤云霄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抬眸看他一眼,鹤云霄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勾了嘴角轻笑出声:“你身子最近需要休养,这竹叶青虽然不辣,但毕竟也还是酒,偶尔浅酌两杯即可,不要喝多了”
看他答非所问,项倾城也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想着那镇守在烽火台的人,远眉拧了起来,他再次开口:“敖培这人擅使飞镖暗器,战场上你与他交手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了”这话让鹤云霄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项倾城却是一脸肃色摸样续道:“我记得,当年他就是因为手段太过卑劣,因为屡教不改,所以后来被我爹逐出军中,可之后他却投靠了李淳,得李淳的提拔连升三级,而当了军中主将,后来蜀国攻打南晋之时,我才听我爹提过,这首战就是他给打下的烽火台”
看他提到李淳这个名字时,眉宇不由得拧了起来,鹤云霄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站在他的身边,鹤云霄垂眸看着项倾城这担忧的样子,心口有丝暖意悄悄滑过,忍不住便这般自问起来,这样一个藏不住心事,且又功夫高强之人,他以前怎么就会觉得这人是个累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数字好灵异啊,不多不少居然就刚刚四千~~~

、第八十三章:放念难,差印象

定了时间,翌日天才刚亮之际,鹤云霄与司马萧逸还有赵灿祥,领着点好的两千人马直径朝着烽火台方向而去,走的时候项倾城还躺在榻上没有醒来。
苍莽的林间,那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响,在空气之中层层回荡,骑在马背上的鹤云霄,眼帘轻闭,双手环胸的摸样,好似他此番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游玩一般。
司马萧逸一身金甲战衣,周身的气息透着傲然的高贵之态,吁马而行的他,偶然错眸看向身后的人,见他一副对周边人事都全然不理的样子,不由得眉宇轻拧,心里低叹,这一路从点兵出发之时,鹤云霄就不曾与他言语半句,司马萧逸垂了眼帘,心里只有无奈,鹤云霄不愿与他说话,他又能如何?可叹明明就如司马如琴所言一般,他看中的是鹤云霄的能力而不是这个人,却偏偏又为什么感觉就是这般放念不下?脑子里总会想到前日晚上的事呢……
会想到前日晚上的人,其实也不止是司马萧逸一人,还有另一个人,在那晚之后,午夜梦回之时,总是容易梦见两人纠缠时的摸样,一觉惊醒过来,脸上更是布了绯红。
韩子丹端了药碗进来,看他爬在榻上,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的样子,心里一楞还以为是他身体不适,就赶忙上前给他查看,将人挖了起来,可见得他那一双布着绯红的脸颊时,心里一愣,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明明没有发烧,可为什么他的脸却这么红?
被韩子丹盯着瞧,项倾城轻咳一声,错眸看向他放在桌上的药碗:“又吃?我肚子现在已经不疼了,为什么还要吃?”
“你说了是现在,不好好的吃着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疼的,你放心,我又不会坑害你,你怕什么?”将药碗递到项倾城的手上,看他皱了皱眉的样子,眸低透着几分不悦,韩子丹又道:“你放心吃吧,我没下毒的,要真毒死了你,荆溪这小子肯定得跟我没完”
想到这个荆溪,项倾城失笑出声,将药碗递到嘴边,便喝了干净,韩子丹见他如此,倒了杯水,在他放了下药碗之后便将杯中递到他的手中:“吃了药,要不要出去转转?”
喝了水将杯子还给韩子丹,项倾城轻叹一声:“不去了,不想动”
这话让韩子丹微微拧了眉:“你这样成日闷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出去转转也好”
抬眸无力的看他一眼,项倾城轻叹:“那我去骑马……”
“别!”一听他要骑马韩子丹赶忙制止:“算了,你还是在屋里歇着吧”开玩笑,他现在哪能去骑马。
坐在榻上,看着韩子丹这强制的摸样,项倾城顿感无力:“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这样一会又是那样?是不是心里有事?”
项倾城这话,纯粹得就是关心着韩子丹,可却也无意的戳中了韩子丹的心事,心里一虚,韩子丹支吾了半响,这才皱眉开口敷衍:“没事,就今天跟东方易吵架了,心里不爽”
“……”所以就该自己倒霉?
看项倾城这无语的样子,韩子丹蹩了蹩眉,脑子里面忽而想起几日前,络思情跟自己说过的话,心里顿时有鸡婆起来,则身在项倾城的榻前坐下,韩子丹就神经兮兮的开口:“倾城,你觉得……鹤云霄这个人怎么样?”等等,他怎么这个像那些个无聊的阿婆和大妈似的?
没有想到韩子丹居然会这么问,项倾城不由得微微一愣,韩子丹见他那一双眸,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似在询问为什么会这么问,韩子丹轻咳一声,就解释道:“就想瞧瞧这一个师门出来的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你跟东方易……?” 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好像很在意东方易啊……
轻咳一声,韩子丹皱了皱眉:“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别管我跟东方易的事,快说,你觉得鹤云霄怎么样?”
看韩子丹这执拗的摸样,项倾城皱了皱眉,垂下眼帘的摸样似在想些什么,半响这才皱眉吐道:“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又桀骜不驯,一点也不知收敛为何物,还有欠风度,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听项倾城对鹤云霄这一串的评价,韩子丹心里流汗,他还真不知道原来在项倾城眼中,鹤云霄这么不济,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一文不值啊。
“哈欠!”营帐里还没来得及换下那一身湿漉的衣衫,便这般突然地打了喷嚏,还一打就是好几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鹤云霄轻叹出声:“不过就是淋了一场雨,怎得还惹了寒”他的身体有没有这么差的?
“鹤将军,两名斥候已经返回营中,九殿下请鹤将军前往主营商议军事!”
“知道了”听帐外小兵的声音传来,鹤云霄随后应道,几下子将身上那湿透的衣衫脱下,换了干爽的衣物,这才举步,撩开帐帘,朝外走了出去,营帐外,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缓步来到这在林中扎起的营帐,错步走了进去,帐中的王蒙与司马萧逸还有两名斥候纷纷抬头朝他看去,轻咳一声,鹤云霄淡淡蹩眉,错步上前:“有什么情况?”
“回鹤将军,我与徐武今日去探究了局势,在距离烽火台的百米之前,有一处宽大的瀑布河流是呈高低之态,我军若想攻入烽火台必得渡过这川河,可若是如此必然会惊动敌军,到时候烽火台点燃,引来敌军,情形只会对我军不利”
“河川?”听见回答,鹤云霄拧起了眉,他记得他并没有听项倾城说过,这烽火台有这么一个屏障:“有地形图吗?”
“在这”话音才落,那与司马萧逸立在一起的王蒙就开了口:“初步估计这河川该是有二十来丈”
这话,让鹤云霄微微拧眉,错步上前,立于两人跟前,垂下的眸,只见得跟前的桌上正放着一张黄色的帆布,帆布上用碳画出了副清晰的山河图,树林,小路,河川,石门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将布上的地形图看了个遍,鹤云霄复问:“敖培那里现在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这一次开口的是司马萧逸:“敖培只知大军现在还在通州,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所以并没有什么动作,这个时候发动攻击是最合适的时候,虽然这阻隔中间的河川有些麻烦,但两边的地形又是高低不等,却也与我军有利”
“你是想让士兵滑翔过去?”
似乎没有想到鹤云霄会朝自己问话,司马萧逸微微一愣,这才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一回,鹤云霄没在开口,而一旁的王蒙却皱眉了:“可若是以滑翔之法过这川河,后劲会很大,将士们会停不下来,直接撞上树干的,难道就不能乘舟过河吗?”
“不行”王蒙话音才落,司马萧逸随即皱眉打断:“乘舟过河,目标太过明显,如此很容易打草惊蛇,到时敌军乱箭齐发,我们会很被动的”说着司马萧逸皱了皱眉,伸出的手,指向桌上的黄皮地图:“烽火台的下流之处,看似防御最弱,实际可能最为险要,反之上游之地,虽看似危险,可想要攻下也并非难事,但过河的士兵不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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