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 作者:叫我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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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枪走火 作者:叫我小肉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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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涛哥的高档场所还好,我的酒吧,不是被条子搜,就是来几个小混混砸东西,我都搞不懂了,以前明明都风调雨顺的,怎麽一夜之间就连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你们生意难做,我都懂。秦天找人为难你们,插手你们的生意,确实是他不对,这个事我会说他,让他跟叔伯们道歉。年轻人沈不住气,什麽都想大包大揽,可能也是看我这老头子管不动事了,想做出一番成绩给我看,但得罪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有老爷子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汤爷抹了把汗,从黄天祥被杀鸡儆猴後,他们这群手脚多少也有点不干净的元老人人自危。
只是,水至清则无鱼,谁不会为自己打点小算盘甚至渴望有朝一日自立门户?这种念头在周扬那就是罪无可赦的,连半分交情都不讲,人就这麽没了,这让他们如何不担惊受怕?更何况,周扬手上的人都是他自己训练出来的,比他们请的那些保镖不知道高明多少,从他轻易地闯入黄天祥情妇家里,就能得知一二了。
混了那麽些年,好不容易能享享清福了,他可不想弄得不得好死,这辈子都白混了。
秦天被老爷子召见,二话不说,板著脸就一顿骂,听架势哪里像瘫痪在床的人,声如洪锺到差点把他砸死。
“爸,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考虑。”
“你能有什麽考虑?把人都给弄死弄走了,你以为凭你就能把那麽大帮派那麽多生意给做下去?儿子,自己吃饭,也得分点汤给别人。”
“这不是吃饭分汤的问题。爸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怀疑帮里有内鬼,而且来头还不小,我派人安插在各个堂主身边也是想查出来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不是要有心为难那些堂主。”
“就算是你要查,也不能下手这麽很,把远涛他们的面子都驳了,你以为你查得就能顺利?”
“这是最快的方法了,条子那边我已经去通路了,只有把人揪出来,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轨道。”秦天有些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挠了挠头,说:“爸我已经答应你了帮派的生意我全部会好好接手,至於我怎麽干,你就别插手了好麽?你都这样了,好好养身体不好麽?我做事情的方法肯定不会和你一样,你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是什麽意思?”秦楚铭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我还管不了你了?”
“不是,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必须雷厉风行地把该做的全都给做了。”
“反正我不同意你拿那些堂主开刀,他们跟了我那麽多年,就算有些小心思,也绝对不会出卖飞虎帮。”
“你放心吧,我的本意也不是要为难他们,爸你别想那麽多,都交给我,啊?”
父子俩的交涉并没达成让彼此都满意的局面,所幸,秦楚铭对他的儿子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再怎麽也做不出心狠手辣到无情无义的事,於是说:“你看著点周扬,别让他过火了。”
秦天点点头,心里苦笑,有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周扬做的是过火还是不过火,对周扬,他永远没有个客观冷静的判断。
秦天的本意是快速地抓出内奸,飞虎帮的势力分配保持不变,这点其实和秦楚铭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但是周扬不这麽想,他安插在堂主身边的亲信一得到了些不利於对方的证据,他毫便毫不客气地要求对方交出位置。
冯远涛和汤爷识时务,知道这事儿秦爷说话也没用了,现在秦天这少爷是铁了心了要把权力都集中起来,他们就算想反抗,也要问过周扬背後的保镖举起的十几把抢。
“涛哥愿意出国和老婆孩子颐养天年就对了,秦少给的养老钱足够你再活个七八十年的。”周扬拿出了张支票,和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放在桌上。
冯远涛望了一眼支票,说:“周扬,把我们赶尽杀绝,对秦天到底有什麽好处?我想不通这问题,就算死也是不瞑目的。”
“你们年纪大了,为帮里贡献了一生,如今秦少让你们光荣退休,难道还有错麽?”
明明是被剥了权,但这借口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冯远涛苦笑了一声,说:“好,明天的航班是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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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世界崩塌了

比起冯远涛的息事宁人,卢金华则不好糊弄了。他眼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可以拿枪顶著自己要自己让位,气急败坏问:“你们这群龟孙子,见了钱见了老大的位子连点起码的江湖义气都不顾了麽?枉我把你们当了那麽多年的兄弟。”
“大哥,劝你一句,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不要和扬哥较劲了,能退休,还有钱拿,不比每天看著酒吧场子来得好麽?”
“呸!这江山是我辛辛苦苦跟秦爷一起打下来的,你们说让我滚,我就滚,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没人不把你当回事,但奉劝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周扬坐在他的梨花木椅上悠闲地喝茶,冷嘲热讽道:“涛哥已经和老婆孩子在新西兰过上了新生活,汤爷也回了老家,你们四大堂主,剩下一个黄天祥的下场,我就不和你说了,哥你选哪个,那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怎麽,你还想无缘无故把我杀了不成?秦天让你来,就是让你赶不走就杀了我们的?”
“我也不想杀人,但是你太忠诚於老爷子,让我很难办。华哥,是走,是留,你给句话。”
“我他妈绝对不走,你们这麽反水,不把老爷子放眼里,我一定要帮秦爷清理了门户。”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身後的保镖,从保镖的胯处抽出一把枪,对著周扬就扣动扳机。
周扬眼中光芒一闪,躲过第一枪,而他身後的保镖,已经把打成了筛子。
周扬站起身来,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 ,跟手下嘱咐:“收拾干净些,别惹麻烦。”
秦天对周扬的所作所为,从某种程度上,是一无所知的。他一心以为周扬只是帮他们抓出内奸而已,他稳著秦楚铭,不让他插手,周扬要多少人,他就给拨多少人,反正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周扬的,而周扬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他。
所以当他看到周扬带著一群保镖回了老宅後,还颇为奇怪地问:“有结果了?人带来了没有?怎麽让那麽多保镖进来,让他们出去,我不爱闻他们的味儿。”
“秦天。”周扬看著他,眼神里却有著和往常不一样的内容。
“嗯?怎麽了?”
“卢金华死了,汤爷和冯远涛走了,现在飞虎帮的生意都握在我们的人手上了,没人再敢给我们惹麻烦。”
秦天脸色大变,惊讶道:“你说什麽?为什麽会死了?周扬我让你查内奸,你竟然把他们全弄走了,你这是干什麽!”
“他们走了,你才能真正地掌控飞虎帮,而不是做你父亲的傀儡,秦天你懂不懂?”
“我不懂!什麽叫做我父亲的傀儡!我父亲又怎麽了?”秦天摇著头,他觉得此刻的周扬极其陌生,他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你父亲不是好人,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把他的爪牙都剔除干净了,让你干干净净地当著这老大,你再也不用受人眼色了,这样不是你要的麽?”
“周扬你是不是疯了!我要去见我父亲,你滚开!”秦天推开周扬想走,被周扬一把推回了沙发上,扯著嘴角,诡异地笑了下说:“别急,宝贝儿,你别著急,我肯定会让你见你父亲的,但是不是现在。你耐心点,我都等了这麽些年了,你等这几个小时,又算的了什麽。”
秦天恍然以为周扬被什麽东西附身了,这不是他认识的周扬,他好害怕,冷汗把後背都给浸湿,腿肚子不自觉地发抖著,他睁大眼睛盯著周扬,颤抖著问:“你到底在说些什麽,发生了什麽事了?”
“你会知道的。”周扬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对阿财说:“看著少爷,别让他乱跑了。哦对了,午饭时间,让厨子做些他爱吃的,别让他饿到了。我有些事要出去办,回头给你电话,你把少爷好好地看好了,知道麽?”
“是,扬哥。”
秦天被阿财反扣著双手押去卧房,一路都在吼叫:“阿财你干什麽!放开我!你也反了是不是!到底谁是你老大!”
“对不起,秦少……”阿财不敢看他的眼睛,说:“你好好听话,扬哥不会伤了你的。你听他话就对了。”他语无伦次地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把秦天带进了房里,从外面锁上门,听著秦天疯了一样狂敲门,也觉得压力大到快要爆炸了。可是他不敢不听周扬的,不只是他,现在飞虎帮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不听周扬的,他已经成了飞虎帮真正意义上的老大,甚至凌驾在秦楚铭之上,让人不敢不从。
秦天把手给敲疼了,也浑然不觉,他好像全身都麻木了,没有知觉,没有痛觉,心像被撕裂的状态,空洞得可以。仅有的信息不足以让他分析出来为什麽一天之间什麽都变了,周扬变得他不认识了,似乎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或许那件事酝酿了很久,只有他一个人当著傻瓜,把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出去,而今面对的是赤裸裸的背叛,他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麽?他做错了什麽要让周扬这样对待?
颓败地坐在地上,秦天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顺著他的指缝,大滴大滴地淌在纯羊毛的地毯上,把地毯蕴成了一个又一个湿润痕迹,床头柜上还有他和周扬在撸撸岛亲密时候的照片,那时的他们眼里的笑意和爱意没有一点点的掺假,为什麽如今的周扬能用那麽冷那麽无情的眼神看著他?
而且他有预感,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更像一个开始,他害怕周扬一步步地颠覆著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他们的爱情会因为周扬而彻底打上虚假的标签,自己的一切付出和想象中的收获全是自己一厢情愿。
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未知。巨大的恐惧让秦天坐不住了,他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拿起那张他们的合照,放在胸口,却一点点安全感都没有带给他,心脏像破了个大大的洞,呼啦呼啦地透著风,秦天被自己无法抑制的胡思乱想给整得崩溃了,把相框扔出好远,听到玻璃砸到窗户,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声音,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没有力气继续歇斯底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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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3。当年

“扬哥,到了。”车在秦楚铭休养的私家医院门前停下,阿发回头轻声叫了一声周扬,周扬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下了车。
秦楚铭身边一直留著几个保镖保护他的安全,不过这些人早被周扬收买了,进去他的病房,畅通无阻,秦楚铭才睡了个午觉,醒过来看见周扬站在面前,奇怪地皱起眉,问:“怎麽没人通报一声你来了?”
“我让他们不要吵老爷子睡觉。”
“人老了,确实睡眠断断续续的,晚上睡的很早,早上又醒得很早。”
“老爷子才六十出头,算不上老了。”
“比不过你们年轻人。”秦楚铭打量著周扬,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周扬跟了他十来年,他从来没听过他和自己闲话家常。比起一个人,他更像一个执行任务的机器,没有感情,冷冰冰的枪。如今安慰自己算不上老,怎麽听就都有点不爽味道了。
“找我什麽事?秦天呢?”
“秦少在家呢,老爷子想见他麽?”
“周扬,你想说什麽?”
周扬坐上了沙发,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也不说话,静静地等著那根烟抽完了,掐掉烟头,说:“你很爱你的儿子吧。”
“可以为了他结扎,为了他做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秦楚铭没搭话,他浑浊的眼睛看著周扬,偏瘫的身体动弹不得,但常年培养出的警觉让他知道事情不好了。
“这很好,父亲对孩子的爱,亲情,很伟大。在每个父亲眼里,自己孩子的生命肯定是最重要的,重要到即使拿别人家孩子的命当垫脚石也没关系,对不对?”
秦楚铭隐隐地想到了些什麽,他不确定地问:“你到底是谁?”
“呵,我是谁?”周扬笑了笑,往窗外望去,私家医院的环境就是好,连花园都被修整得美轮美奂,感觉像进入了个园林,让人看著心旷神怡,病都能加快地好起来。
“十几年前,确切的说,是秦天出国前那一年,他顽皮,偷偷跑去你们临时储藏军火炸药的仓库玩,仓库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著了火,你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保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毫发无损地救了出来,你儿子因为惊吓过度昏迷了,而那保镖自己後背大面积烧伤。然後,你只顾著你儿子有没有哪里撞了碰了,开著车把你儿子送去了医院,把那保镖扔在仓库附近,怕暴露仓库的目标,连打火警和救护车电话对不敢。”
秦楚铭脸色苍白起来,他想起了这件事,或者说,他一直没忘记过这件事,因为这场意外,他差点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然後,那保镖自己也不敢去医院,他挣扎著回了家,後背已经被烧得惨不忍睹,我帮他清洗伤口,包扎,买药,三天後他因为伤口大面积感染,反复发烧,死在了家里。而这些,你们都不知道,这很正常,你们玩帮派的,都是刀口舔血,死个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秦爷,你倒是告诉我,你们这些号称自己最讲兄弟义气的,你的手下豁出命去救了你的宝贝儿子,你怎麽连把他送去地下医院都做不到?”
“我……我当时太混乱了……身边的人都忙著去救火,我只顾著秦天,没注意到他的伤势……”秦楚铭喃喃地絮叨著,好像又想起来些什麽,说:“秦天没事後,我派人去找过他,没找到,以为他自己躲到哪个医院去看伤了……”
“唔……”周扬发出了声没有意义的鼻音,沈思了一下,说:“所以一切都是意外,我大哥因为秦天而死,而你见死不救,都是意外,不是你们的错。”
他语气越平静,话语里代表的决绝和冷漠就越是明显,看著秦楚铭惨白如纸的脸色,周扬说:“不过我可不那麽认为,我可以原谅秦天,他当时只是个孩子,犯错误,害了人都不算罪无可赦,可我不能原谅你,你不把别人的命当命,那也不能指望别人把你的生命,尊严,人格放在眼里。不好意思,说错了,你这种恶贯满盈的东西,哪里有什麽尊严和人格。”
“所以,你是来为你的大哥报仇的?你想怎麽报仇?”秦楚铭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里再暗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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