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口闭口对我爸尊重了没?!你这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家是被谁挤垮的!顾承你放开我!我今天还非要他给个说法!我就打他了怎么样,他是哪只王八的长辈!?他丫儿就是欠!”沈瞳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红光,顾某人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放手,这娃绝对会扑上去咬人的。
顾承一边揽着抓狂的小孩一边抓住沈老六的手腕紧握着笑道:“沈六爷。我记得现在在××局高就来着。跟个小辈见识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黑道上的卖身契您应该知道吧。说起来,小瞳还真不能算是你们沈家的人。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沈六爷请吧。”顾承挥挥手,保安很配合地把人给请走了。
“顾大少,这个事情,我会找令尊好好讨教讨教!”沈老六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
“随便。不送。”哎,一般来说,败退的一方通常都喜欢说狠话来着,“都多大了,打架输了还做回家告诉爸妈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直到已经看不见沈六的身影了,沈瞳依然默默地站在原地,拳头气得发抖。
“小瞳——”顾少搂着沈瞳的腰抚摸着他的头发,“嘶——你属狗的么?!”这破孩子,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就不松开了。
沈瞳紧闭着眼睛,眉头狠狠地纠结在一起,眼眶鼻头皆是一片桃红,鼻息中带着深深的压抑。
“好了,别这样,犯不着。我们先回家——那谁,把车开过来。”劝开了沈瞳的嘴巴,顾某人连搂带抱地把人往车上拖去。
抱着人一起在浴池里把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顾某人下死手把某人皮肤搓到发红了才罢手。摸了摸,孩子总算不像在车上的时候那样,手心整个都凉透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孩子脸颊上那个巴掌印子还是那么刺眼,都有点肿了,妈的,他属于顾某人的脸都敢打。
被那倒霉催的叔叔一闹,他原本准备的在主题公园用晚餐的计划也算是彻底泡汤了,不过小盆友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计较吃饭的时候。只是这一整天,为了照顾小孩的情绪,两人都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民以食为天,补充能量先。
“吃东西吧。”
“顾少,你打我吧……”
“为什么?”
“我咬你了……”
“为什么?”
“我犯贱我欠得慌!”沈瞳恼怒地站了起来,拉开柜子拿了那块红木板子扔在床中央,“我犯贱你不打我我难受行了吧。不要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想打我你来啊!!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看到顾某人静默严肃的眼睛,沈瞳对于自己的无理取闹更加厌恶,却无力地瘫坐在床上,无所适从地把脸埋进膝盖间——他怎么又在这个男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怎么能这么下贱……
顾某人把餐盘放在一边,掂了掂手里的红木板子,一般而言,他很少使用这个,对于犯错误的孩子,他宁可动用藤条。但是现在,很显然这只抓狂的小猫需要这个东西把他脑袋中那些哀怨的东西敲出来。
单手压住学生崽的腰——正好刚刚洗过,浴袍这种增加情趣的东西往上蹭到腰眼儿,右手在光洁的山丘上仔细检查着,早上挨过的那两下子完全没有问题,面上一点青紫的痕迹也不见,里面也没有肿起的硬块。其实,他现在更愿意好好地摸摸他,安慰他。但是这只非典型炸毛的小花猫,崇尚以暴制暴。
“啪!”相当沉重的一下,仅仅一下,就将某娃的思绪从厌弃和恼怒中拉了出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迅速席卷全身的痛楚中。
顾某人打得相当慢,每一下都让他有消化吸收的时间,这样的力道与节奏,不到十下小鬼就得缴械投降。
果然,到了第十下,小鬼便躬起身子开始躲闪,但是顾某人却不肯放过,反而打得更加沉重,第十五下,小鬼彻底不干了,蹬着腿儿抗议起来,但是无奈身量太小,顾某人单手就禁锢得严严实实的,他怎么躲闪都是徒劳,只得呜呜噜噜地撕咬着被子来分散些注意力。
顾少看着皮肤上面浸出点点紫砂,叠加的地方也起了檩子,估摸着小鬼也该求饶了,终于,小鬼伸出手来档了一下,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别打了好么……痛……”
看着小心翼翼求饶的娃,顾某人终于放松了表情,再给了几下狠的,才把他拉到自己腿上趴着,“现在肯吃东西了么?”
“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行,还想再来几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对你动用过数以百计的处分。”顾少伸手取了一小杯蛋羹,“来吧,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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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因为要和我妈妈结婚,从沈家出来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那个显赫的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一直到家里破产了,那天,我在爸爸房间里找东西,听到声音就躲了起来,我什么都听到了——”吃了一些东西,沈瞳靠着某个本来他以为最可恨的人身上,被他上上下下地摸来摸去也没有觉得多讨厌。
他想起程唯前辈说的,这些事从来都不说,怎么就说给你听了呢,他现在有点了解原因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跟谁说不是说……
“我不恨,恨他们的话,就太看得起他们了——我一直这么跟自己说,可是,鬼知道呢,其实我只是胆小,不敢去他们家门口泼汽油……”
“好了,不去泼汽油是对的,太看得起他们了。”顾某人有点哭笑不得,好学生还懂这个。
沈瞳也虚弱地笑了笑:“我也不恨我妈妈,毕竟真的太难了,她离开也是应该的,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住在窝棚里,爸爸每天起早贪黑做零工,在原本属于自己后来却变成六叔产业的公司里面做零工还不敢让我知道。我每天接五份家教,一包方便面吃四餐,电线是从别人家接的,我给动了手脚所以不要钱,水龙头我也用扳手拧过……而且没多久,爸爸就病了,但是一直拖着,一直拖到今年年初拖不下去了。化疗也要那么多的钱……我甚至恨他,为什么生病的那个不是我……为什么他还非要我活下去……其实你说得对,做这个行业,并不难,比起去夜总会来说,真是轻松太多了……我记得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叫天地为庐来着……”
顾承用手帕擦拭着他的眼睛,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手指还紧紧地揪着被褥。小鬼虽然可能不是很懂,但是居然能够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宣泄,也算是正式入门了。他想为小鬼的落网而欢呼,可小鬼脸上的巴掌印怎么都让他心情好不起来,看来,他今年的工作又多了一笔,沈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动——对了,那个叔叔可是还说要告诉他家老头子呢,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气得心脏病爆发直接嗝屁。
果然,过不了多久,他就接到电话了:“喂,父亲大人。这么有闲情逸致啊。我最近可没有懈怠工作,周末双休是国家规定的。”
“跟沈家不成器的老六打架,你真能耐。我训练你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么显摆的?!”
“怎么,你儿子是个GAY你不着急?季家叔叔可是现在还在通缉他们家儿子咧。”顾某人一派的潇洒自若,脸上凝固着标准的商场谈判笑容。
“小混蛋,你知道季家小子的下落?!别闹了,赶快把地址告诉我。”
“季叔叔真想不开,他就不怕他儿子是第二个老宋?”十年来,老宋可就没消停过。
电话那边的父亲大人,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连声大骂逆子。电话这边的儿子,抚摸着躺在身边的娃儿,志得意满地笑笑,当今天下,已经不是老头子们说了算的。
24
24、入门 。。。
法国电影《心火》中,男女主角在暗夜里火光旁会迸发出难以控制的JQ,然而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一切便烟消云散,哪怕在潜移默化中那个闷骚男人终于开窍了,但最初的时候,他们同样是经历了相当艰难的一段时间,那个男人的举动和心情虽然能够理解却相当欠扁——就同他身边此时此刻的某个娃儿。
好吧,我们游历花丛草丛数年的顾大少爷,手握重金的钻石王老五顾氏少东,当然不会自以为是一个高雅的文艺青年,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比较能够理解电影里面女主角的悲剧。
他能够理解一只小白兔发现自己真情流露的对象是一只大灰狼时候这种表错情的尴尬和抑郁,但是既然两个人都已经那什么了(不要误会,什么都没有……),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反正都弄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丑媳妇迟早也是要见公婆的不是。
虽然这种娇羞的表现顾少可以理解为某娃儿对他有好感,但是你一大老爷们儿紧这样,顾某人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挑战的。
喂,我都说了那么多了,该起来了吧——
顾少是真心实意想要一个美好的周末,想要一次和谐的欢乐,想要自己得到享受的同时能够让玩伴也高兴起来,但是这个娃儿,非要他用强,好像自己跟黄世仁一样萎缩变态,他就能够像喜儿一样贞烈高贵。
“出来吧,晨训时间到了。”顾少大大咧咧地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被自己剥出生嫩躯体的娃儿,娃儿下意识蜷缩起身躯,牵扯到了身后的红痕。
“顾……顾少早……”
“不早了,我发现你在用睡眠有意拖延我的游戏时间,起床,然后晨训,以后在我这里过周末,必须九点钟起床!”
沈瞳红着脸从被子里爬起来,他其实,本来早上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囧,顾某人不发火时好看的侧脸也让他微微有些愣神,即使沈六爷骂他下贱,他也无法完全迁怒到这张脸上去。
由于吃得少消耗大,身子懒懒的,他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然而没多久,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就有点很舒服的感觉。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这还不算,他还很享受地哼哼着从睡梦中慢慢醒过来。
顾某人虎口上的牙印昭然若揭,身后的教训还没有完全消退,并且好像被某人抚摸得更肿,他想生气又不太敢。再加上昨天晚上的彪悍举动,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他居然,居然主动了,居然害怕顾某人又做出那种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居然为着顾某人的一举一动而有了那么强烈的心绪波动。
比起顾某人莫名其妙的温柔和耐心,他宁可看到门人真实的恐怖模样,这样还比较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起码不要迷失了方向,至少要做到向程唯那样……
人这种生物嘛,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什么都敢干,到了青天白日下,又不断地用自己设立的束缚抽打埋汰自己。
但是被某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穿着居家服的某人正站在柜子前一丝不苟地挑选工具。坐在床上的孩子对着这个万恶的背影笑了笑,他确实,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即使不能忘记那些迎面而来的唾骂,即使他能够想象六叔回去会用怎样恶毒的言语诋毁他和他的老爸,即使不能释怀现在的工作性质,他也确实不会再难过得想用刀片剐了自己。
顾某人,就行业来说,确实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主动,对他也还算不错。
将某人定义为不错的主动,他貌似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了,也好像找到了一点方向。
“笑什么?对本少爷我的身材垂涎三尺了?”顾某人一转过身来,就发现沈同学脸上那状似淡定的笑容,娃儿的这点心理活动对他来说根本不够看,他绝对不会允许好不容易落网的鱼儿有逃脱的迹象,心理上的也不允许。
打铁嘛,就是要趁热。
“没有,我生就一副笑脸,这个样子比较讨喜。”沈瞳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工具,眼里已经没有了恐惧的神色。
“是么?可为什么,我看到这眼睛里,总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顾少将他放在膝盖上趴好,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是学来的,还是真的……”
沈瞳轻笑道:“自然是学来的,我一天就看了五十部片子,还做了笔记的,都是前辈精心挑选出来的。怎么哭怎么笑,这些东西的要求比夜店还严格呢,我刚刚学了些皮毛来着——啊……”
严肃的巴掌让沈瞳闭了嘴巴,这说明他的金主不高兴了——刚刚这么一想,他厌恶地咬咬牙。这些恶心的话语根本就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讨厌自己为了某种目的迎合别人,他不过是想保持些许理智而已——他更讨厌这个男人企图撬开他严密的龟壳,企图探寻他心里那些隐秘的东西。
“顾少我不是GAY!”
“所以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吃掉你。小瞳,你为什么一直反复,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顾少已经完全变身成为一个严厉的主动,仅仅只是言语,就让沈瞳无处逃避,他被迫面对自己的那些让他绝望的现实和那些惶恐的改变,眼前的顾某人,仿佛成了唯一的港湾。
沈瞳苦笑了一声,顾少编织的神话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
“是的……我知道,你也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沈瞳迅速组织了一下措辞,“所以我没有办法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改变我的生活方式,对不起,不过我既然做了决定,我会努力的……”
“看得出来你确实很努力,我不该逼你,但是,不要在我面前刻意压抑自己也做不到么?我不会歧视这些多数人所无法接受的东西,我不会瞧不起我的玩伴,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放松一点不好么?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沈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点点头。
照例是一顿温暖而不失严厉的拍打,让他无暇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让他抬头就迷幻在落地窗外的春暖花开中。
顾某人严格来说真的还算圈子里比较温柔的主动,不是犯大错误的话,他基本上不会让人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且在游戏完毕之后,他喜欢抱着柔软的玩伴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晒晒太阳,看看外面他精心设计的景色,顺便让小盆友们给他念一段文学作品——当然这个是因为,有些孩子是通过海外特殊渠道弄来的,他们的知识水平实在有限,而在拍卖市场上,基本上不会有那个S或者主动会去考察这些商品的文化程度,是以有些孩子认个字就相当了不起了,总不能两人在一起比赛骂娘吧,当然他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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