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落叶顺着脚下的溪水打着旋儿,那个下午时间在某个拐角停了一秒。
开始沈瞳还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着,可过了一个小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好像跟了程唯的这短短两天里,自己就变得好动起来。于是开始这里翻一翻,那里看一看,并且小心翼翼地把拿起的东西放回原位。
房间里的布置完全是用来与玩伴约会的,干净得跟宾馆似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任何关于顾少的私人物品。
接着找,客厅那里很漂亮的柜子里面,居然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看得沈瞳浑身一冷,这些东西,不会都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吧……
想想应该不可能,听他们的意思,顾少的玩伴应该很多,所以应该不是全部用给一个人的……
安慰了一下自己,挑了一柄戒尺拿在手里,其实就是古代的木尺啦。会拿起它是因为,其他东西还像是网上购买的或者是定做的用来玩乐的东西,这个东西,可是纯粹用于惩罚的,像古代的私塾先生那样——沈瞳脑补了一下传说中的顾少拿着戒尺穿着长衫的样子,孩子气地笑出声来,在手上稍微用力敲了一下,连忙甩甩手掌。
因为程唯很粗略地给他讲过一遍各色刑具的特点,他看来看去,发现顾少并不是一个很暴虐的玩家(关于这一点事后沈瞳无数遍想抽死自己),至少那些什么绞了金属丝有倒钩的东西都没有,所以也就暂时放心了。
再往下,是一大堆各色香型的药膏,那几品云南白药他还是认识的,然后还有整整齐齐一摞的五颜六色的小盒子,有个盒子外面还印了一只维尼,“不会是口香糖吧……”这么想着的他拿起来看了两眼,立刻像烫手山芋一样丢掉了,耳朵也微微红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一会儿肚子叫了起来,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翻看东西还能放回原处,可是吃掉了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等等,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听助理姐姐的口气自己今天晚上都生死未卜,何况这个还是压榨自己的资本家,吃掉他点东西怎么了,就算不吃,他就能不虐待自己么?
一想到顾少会把自己掀翻在地然后扒开裤子那样对待自己,他突然觉得某个地方有点麻麻的。
一通心理建设之后,沈瞳终于把魔爪伸向了洁白的冰箱大门,拿了两袋儿自己梦想很久的薯片——
然而什么威武不能屈什么廉者不饮盗泉之水的观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昨日真实的痛楚皮肉撞击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炸想。
这算什么,自己的卖身所得?还有什么脸面吃东西,饿死算了!
沈瞳恼怒地把薯片又恶狠狠地塞回去,一头倒在沙发上,抱住抱枕挤压着难受的胃。
卖(螃蟹)身……自己之前不就是在卖(螃蟹)身了么?如果真的那么高洁,为什么不死了算了,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太过安静的房间,许多念头都有些模糊了,只有胃一直不屈不挠地抗争着,他从父亲出事那天起,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沈瞳吸了吸鼻子,重新扯出了薯片慢慢地吃起来,空泛的胃总算得到一点安慰。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随意地换台,一连换了好几个,不是没头没脑的连续剧,就是不知所谓的综艺节目,肚子又有些饿了,于是摸了一盒饼干机械地咀嚼起来,警惕的意识慢慢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便下发出清浅的小呼噜。
钟摆敲响八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公文包飞了过来当头砸下,堪堪落在沈瞳耳边,惊得有些迷糊的沈瞳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只见大门打开,传言中风流潇洒引无数美女折腰叉腿出墙的祸水男人从容地走了进来,吞云吐雾间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旧校服的男孩。
静止的时间,相互打量的目光碰撞在一处,沈瞳到底有些胆怯,收回了目光。“顾老板?您……您好……”想起秘书姐姐吩咐的话,礼貌地鞠躬行礼。
“挺准时嘛。”看看沈瞳身上穿的校服,顾承挑剔地扬起眉毛,招招手示意他站过来一点,“还没洗干净么?”
“没有……”沈瞳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原本在脑海中预演过的谈判立刻产生失忆。一个属于少年的骄傲在成年男人面前不堪一击,他有点害怕。
“哦?是在等我?放心,我会帮你洗里面的。”顾少意有所指地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大家踊跃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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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那啥~反正小攻和小受总算正式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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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点点~
7
7、商品 。。。
“洗哪里——你……你……”刚要问,想起自己昨天早上恶补的重口味大片,立刻明白了顾某人的意思,吓得某处一紧,脸颊火烫起来。
“那你是不是该说对不起?”顾少严厉地迫近小瞳,不等他再度说对不起,突然一把将人揽了过来贴在胸口,一口浓烟缓缓吐得小瞳满脸,夹着烟头的右手轻蔑地挑起沈瞳的下巴。另一支手顺着小瞳宽松的校服裤摸了进去,贴着紧窄的腰身向下滑动,少年的肌肤很是柔滑,自带一种天然的吸引。
“来我这里的人,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朴素,你很了解我的喜好?”顾少倒是不介意被人猜到心思,此时此刻,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无责任地挑逗,少年犹如初春叶芽般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相当舒适,不过他不是暴殄天物之人,美味佳肴要细细品尝。
待到怪蜀黍的爪子已经摩挲到了股沟处,被吓到的沈瞳才回过神来,立刻似被踩了尾巴样的使劲挣扎了一下,顾少一个没留意,居然还真让他给挣开了。沈瞳恼怒地说道:“不是说不会做那种事么?为什么要洗那里!”在那里混了两天,他也是知道所谓的里面洗干净是什么意思……
“我再说一遍,说‘对不起’。”顾少居高临下地盯着身高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少年。
“我又没有做错!你不守信用!”沈瞳叫道,“讲好了不碰我那里的!”
顾承冷笑道:“讲好了?我什么时候讲过?这个且不说,生意上一个起码的礼貌,就是路边的小饭馆至少也要搞干净了,才能接待客人吧。”傲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随手把烟蒂按在了布艺沙发上,“还是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技巧?为了谈一个好价钱?没必要,对你这样的负翁我从来不吝啬。”
“你!”顾少的言语,显然把他当成妓(螃蟹)女一样——沈瞳紧咬嘴唇,眉目间杀气腾腾。
顾少单手叉腰,尽等着小瞳暴起咬人,他倒要看看,得导演称赞的孩子,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
然而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沈瞳的怒火突然熄灭得无影无踪,眼帘垂了下来看着地面,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到,我马上就去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下顾少你开出的条件。”他差点忘了,自己穿校服来的意图。
“哦?”顾少抱着手臂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沈瞳认真地看着顾承,“想必顾老板应该知道我的情况。虽然我还欠着老板您包括利息一共是两亿,不过这不表示我这个商品您就可以随意取用而不用等价交换。”
“你这要小费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我从不亏待玩伴这个你放心。”顾承干脆坐到他的对面,也摆出很是诚恳的谈判表情。
沈瞳看顾少完全不为所动,心里也有些拿不准:“这不是要小费,小费这种没有定额的东西我不能指望。我只想说您开个价吧,一次多少钱,我们核定好了之后签上合同盖上公章。当然,您是大老板,我这么说是冒犯您了,第一次我给您打个八折好了。”
“我要是让你走人的话,你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呢。”顾承很认真地替他考虑着,那模样活似语重心长的长辈。
沈瞳也不和他置气,心里巴不得他赶紧让自己走人,于是高傲地笑起来:“那我也可以标价卖给别人——”
“我还可以掐了你的还款计划绑你去夜店每天接一百个客人然后卖掉你的心肝肺——”顾承如一只优雅的大猫迅速而霸道地钳制住沈瞳,深深凝望着他惶恐的眼睛咧开嘴露出一排光洁的白牙,“不要试图跟大人耍心眼儿,你还是个小孩……”
“我……”刚刚还无所谓的样子,顾某人一迫近,沈瞳就只有逃跑的份了,偏偏还被顾少圈着动弹不得。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还是玩火自焚并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时,顾承放开了他,掏出电话来,“小李,你准备一份合同,就是今天来我这里的小鬼的还款合同。利息和本金分开算,小鬼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次?五万,OK,对就是这样,弄好了传真过来。”
“这样可以么?”对着还没放下五个手指头的小孩,顾承露出一个很得体的商人式微笑。
沈瞳悄悄在心里骂:冤大头,资本家!其实他是大着胆子想说五千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顾少弹了弹合同,笃定地看着沈瞳,似等着一只迷路的小兽明知前方是陷阱也不得不跳。
沈瞳拿着合同仔细检查了一下,签上工工整整的大名,小心翼翼地装进自己的书包里:“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洗……”
沈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某人正在柜子前面专心地挑选工具,认真细致得好像真是个纯良的工作人员。在沈瞳洗澡的同时某人也在二楼随意洗了洗,他不想一下就把小朋友给吓坏了。现在换了一身休闲装,身为大佬的凛然气息被一种更为亲和的严肃给替代了。
“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朵花儿来,过来吧。”
你后脑勺让人开过瓢儿么?我看不看你又知道了——脸颊尴尬地红了起来。
看到顾承选了好几样东西,沈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身体却意外地热了起来,双腿发抖,却并不是因为想逃。
“喜欢哪个,自己来选。”顾少鼓励地看着他,态度相当亲切。
“我……”他不喜欢任何一样东西,抬起头为难地看着顾少。以前每当他有难题地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抬起头寻求周围长辈的帮助,可惜后来谁都帮不了他了,然而这个习惯却再没变过。
“不说?!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看来你学习的时候不用心哦。要不要挨个儿体会体会再做选择?!”顾承看起来像一个严厉的老师,而不再是白天那个狡诈的商人。(后来沈瞳才知道这只是一种游戏的方式。)
“别呀!”慑于顾承的严肃,沈瞳害怕地叫道,下意识就扯住顾少的衣袖阻止他伸向更高出的手,被顾承一瞥,只好讪讪地放手。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某人心中一动,到底是没拿那条鞭子。
“本来,我在来的路上,是打算对你稍微宽待一些的,毕竟你还小,可惜,你让我大开眼界,对于你的忤逆,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个教训。自己过去摆好姿势。”顾少的手指在工具上随意滑动,稍微停顿一下,沈瞳的心好像也随之漏跳一拍。
红木的,黄杨木的,皮的,塑料的,宽的,窄的,厚的,薄的,有孔的,没孔的,粗的,细的……
如果只是让人疼,其实是没有必要用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但他只是玩乐而已,没必要一次就把人打残了。
顾少拿起一个看了一眼又放下,随着他起起落落的动作,沈瞳惊恐地发现,那天他在片场看到的工具,这里一应俱全……
看到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顾承不由笑了起来,“怎么还傻站着,你是想要我用强咯?我的力道只会比工作人员更重,你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坚持到底。”
“顾老板,我……我会努力赚钱的……我……您能不能……我是说我下个星期还要工作的,不然我没办法及时把钱还上……”话没说完,顾少唇角的那一丝嘲讽实在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双颊羞得通红,天知道这些话有多难说出口。
“你的浴袍,下一分钟之内我不希望还看到你无动于衷。”顾承敲了敲手上那块淡黄色的薄板,“我想你也不愿意我十下之内就掀掉你的皮吧。当然,如果这几天你发生任何意外或者肢体上的伤残,我可以就此免掉你的债务。于是你大可以挑战我的耐心!”
“顾老板……”沈瞳低低地哀求了一声,倒有些像被父亲责罚的小孩儿。
“嗯?”显然顾少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至少不是他爸。
一秒钟的沉默,当下沈瞳自暴自弃地背过身去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身子还挺直地对着顾少,不再多言。请求被驳回让他相当的羞赧,无异于被人当面扇耳光。
看着小娃子这般倔强,顾少的征服欲空前高涨,一把按住他的腰将他身子压低,小瞳也就闭着眼睛任他施为,总比自己摆出这么窘迫的姿势要好吧……
即使是一开始并不想太用力,故意放水之下拥有六块完美腹肌的顾少那铁砂掌也不是盖的,隔着柔软的浴袍一巴掌下去,两条光洁的小腿就猛然弾了一下,沈瞳非常没有面子地叫了出来。
“哼哼~”顾少嘲讽似的笑笑,隔着浴袍边揉边问,“可要我轻一些?”那语气,活似等着小羊羔跳陷阱的黄鼠狼。
沈瞳羞得满脸通红,又被那一巴掌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呐呐地也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也不敢说话。
“别不识抬举!”说完一连串的巴掌拍在浴袍上“嘭嘭”直响,小瞳的两条腿儿不时地踢蹬着,闷声闷气嘶嘶哈哈地吸着冷气,就是一直没有发出顾少最想听到的求饶和呼痛的声音。
直到听着少年的闷哼中有了哽咽的声音,顾少万恶的巴掌才停下来,轻抚着小瞳的后颈,“愿意脱了?”
数学老师也曾这样温柔地问他,可会做了?
朦胧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只听得顾少的笑声似从天边飘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欠收拾,好学生也不例外嘛。”
从下面将浴袍慢慢往上蹭,孩子的腿就一直紧紧夹着崩得笔直,蹭过大腿根时更是轻微地颤抖着,皮肤上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内裤蹭过臀峰时菊花紧张地一缩一缩,嘴里发出“呜呜”如小兽般的哀鸣,就是顾少这样的禽兽,都有点不忍心了。
“看看,死扛着不愿意脱吧,受力都不均匀,要是用的是鞭子,不看着抽到要害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自己也知道这是商品!”某人语气不善,冲着水蜜桃似的的部位就是爽利的一巴掌,他和挨打的人同时抖了一下,这声音委实太过淫靡。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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