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向伯赏误会自己不想要教他了,筠豆连忙的出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说着满含安抚意味的轻轻的拍了拍向伯赏的肩“这么多日来的连日苦读,你也辛苦了,虽说你自己可能不觉得,但还是须得注意劳逸结合,不然便是你身体受的了,脑力却也不一定跟得上,到时反而事半功倍!既然你是来跟我求教的,就须得听我的,没错的!”
“我……知道了……”向伯赏咬紧了牙根,心里很是不甘与自怨,很明显,这是筠豆在安慰自己,什么事半功倍,是自己学习的能力不够罢了!自己还差的太远了!不够!远远不够!不如人,永远不如人,不管自己如何努力,荒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追的上别人……
筠豆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向伯赏的自怨自艾与那愤恨不甘之心,叹了口气,这向伯赏以前那二世祖摸样时,当真是残渣的表率,现在认真虚心起来了,筠豆却也同是无奈,只是这回无奈原因的变成了向伯赏过于努力,过于逼迫自己了。
“你别想太多了,这不过才几日罢了……”筠豆叹息着说道。
向伯赏知道这是筠豆在关慰自己,于是勉强的冲着筠豆一笑“你不用这么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的,毕竟我小时候也有过那学的好的时候,却是一遍即懂,两遍即背,三遍会用了,与此时相比,我果然是荒废了太久了。
想要追上同龄人,只怕是就算我再努力也是无望的了,反正……我被哪些才子之类的人物嘲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都习惯了,也无所谓再怎样了……”
看着这样的向伯赏,筠豆渐渐的冷下了脸“这么说,你想要放弃了?过了这么多天,你也过够了这苦读的日子了?不愿意在继续了?”
“怎会!”向伯赏激动的反驳“就算,就算我每日只能学得一点点,但是我也会努力学的!虽然…虽然可能成绩不大,但是,我不想再就这么荒废下去了!”
筠豆原本冷下来的脸,随着向伯赏的话又恢复了明媚“既然如此,你只要肯学一日,我便教导一日,一遍不会我教两遍,两遍不成就来四遍!再不成,你就给我往死里抄!我就不信,你有这决心毅力,还学不会这么些个东西!既然求了我的教导!那就必须要信我才是!笨鸟先飞在于勤!给我记住这个‘勤’!”
向伯赏被筠豆的话说的猛地点头,大声的应着是,虽说自己确实愚笨不堪,但是,只要自己肯努力,起码多少能够听懂别人说的诗词的!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努力!
“好了,你现在便开始抄写,顺带把今日所学一同抄十遍吧,我要出府一趟,回来后检查你的功课!”筠豆说着,便站起身要走。
“你要去哪里?”向伯赏还是有些个担心筠豆会因不愿教如此愚笨的自己而就此落跑。
“无需你管,抄你的书便是了,晚膳前我必定回来,放心,你这个学生没出师,我这个先生不会跑的,这么点信誉我还是有的!”筠豆自是知道向伯赏的担忧,于是给了向伯赏一刻定心丸。
向伯赏深深的看了看筠豆,随即点了点头,闷头开始抄起了书。
这边,筠豆跑去和祁月儿打了声招呼后便由着管家带着出了府,目的地是京城内的官学学府!
筠豆是个好学生,却终究不知道该如何教导别人,在向伯赏遇到这么个学完不久便忘的坎时,筠豆便无奈的没了办法。
对于筠豆来说,幼时的天赋已被完全的开发,可说是有了些过目不忘的本事,因此,向伯赏的坎他真的帮不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于是筠豆便想到了去请教真正的先生,并且很显然的,有了很大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以上有关诗句全是百度来的,我真的无能了昂!!!!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虾米,有一种小向被我写崩了的感觉,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小向现在完全就是个努力学习的好孩纸啊,有一种‘这还是那个自大猥琐以欺负别人为乐的向大公子吗?’的感觉,可是不这样又该怎么写呢?嗯……不知道!啊,算了,最后芒果安慰自己道:小向这是上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恩恩!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记住哦!不是芒果写崩了哦!
京城内,最为出名的学府便是皇家专门为了高官子弟们所设立的官学。
官学的入学标准异常的苛刻,每年只招收100位孩童,虽不论小子或是哥儿,但却必须是京城内的高官子弟家的孩子。
并且,想要上官学的孩童们,在入学前更是需得经过各位先生们的严格挑选,只有被先生看中了的孩子才能进入官学内学习,因此,想要入官学还需得与先生与着来往联系,不然便是天赋异禀,让先生能一眼相中。
此种苛刻的条件让很多的高官子弟落榜,官学内的先生们也常被这些高官记恨,奈何:一来官学的先生都有自己的背景,二来当今圣上下过严令,所有人不得为难官学内的先生,三来,那些家中幼子被挑选上的高官也会护着各自孩子的先生,至今,这官学内还没有先生被真正的找过麻烦。
这还不算完,便是入了官学,也不能放松下来,如若哪位高官家的孩子在官学内犯了三次错,或是着实愚笨不堪,通不过每半年一次的考试,便会被官学的管制部门给除名出官学。
但是就算条件是如此的苛刻,依旧有许多的高官挤破了头的也想将自己家的孩子送入官学,只因官学内出了许多的国之栋梁,便是当今的丞相也都是自官学内出来的。
筠豆此时便在管家的引荐下,来到了官学内,与曾经是向伯赏的先生的魏老夫子见了面。
“魏老夫子有礼!”筠豆规规矩矩的冲着魏老夫子行了个学生礼。
“小哥儿好生知礼,不知今日找老夫有何事?竟还劳烦了相府管家亲自带来”魏老夫子满意的看着筠豆的举动,心道是个知礼规矩的哥儿,却也还是疑惑筠豆今日来的目的。
莫不是想要入官学就读?虽说看起来是个顺眼机灵的,但这小哥儿眼生的很,怕不是什么高官子弟,且这年龄…还有现在也不是入学时间,不论是官学的哪条规矩,这个小哥儿都不符合,只怕此趟是要白来了,魏老夫子心下叹息着。
筠豆看着魏老夫子那眼中惋惜的神色,知道这魏老夫子怕是误会了,连忙说道“回魏老夫子的话,筠豆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了相府少爷向伯赏的事,特来向魏老夫子请教的!”
“哦?为了相府少爷而来?”魏老夫子摸着胡子,眼神闪动了片刻,随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管家,见管家点了点头,这才重又将目光放回了筠豆身上。
“是!”筠豆应着声,随后在魏老夫子的示意下,连忙的将向伯赏近日开始发奋用功,原因过程以及遇到的困难全都说了出来。
魏老夫子听完后,半响没有说话,思考了片刻后开口道“如此说来,小哥儿你是来做说客,想要老夫重将相府少爷收入门下,让他回学府读书来了?可是就算如此,官学内也没有除名后再收这一规矩的啊,小哥儿你今日怕是白来了。”
“夫子误会了!”生怕魏老夫子就这么送客,筠豆急忙道。
“筠豆此次前来只是想与先生学习一些方法,了解一些差错,回去后好能助向伯赏一臂之力,想来先生也不会希望自己原先看中的学生便这么荒废下去吧!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请魏老夫子不吝赐教!筠豆代向伯赏感激不尽!”筠豆说着又行一个大礼。
魏老夫子看着筠豆,却依旧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反而忽的问道“听小哥儿这么说,现下教导伯赏那孩子的便是你了?”
筠豆原本焦急的等着魏老夫子的回话,此时听到魏老夫子的提问一愣,却很快反映了过来回到“是!筠豆不才,也只是单单能看懂一些书籍。
但由于前些日子出了些事,向伯赏不愿出府与人相遇,正巧筠豆现下正借住在相府内,向伯赏便来找我一同学习,筠豆就偶尔指导他一些东西,却总是不达要领,当真是惭愧!”
魏老夫子是个教出了许多大人物的老夫子了,这筠豆的话一说,他便知道现下向伯赏的老师便是面前的这个小哥儿了,虽说不是没见过聪慧的少年,但凭着多年来的经验看,这小哥儿不简单啊。
如此想着,魏老夫子突地想要知道这筠豆师从何处,不知是谁这般有福气,能教出了这么个聪慧的哥儿出来“小哥儿谦虚了,不知你师从何人?能教出你这么有理聪慧的学生,想来你的老师也定然是个不菲之人啊!”
筠豆心里其实有些个急了,他已经问了很久了,但魏老夫子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却也不能强着要求老者回答自己的疑惑,无奈之下,只得继续与魏老夫子耗下去“回魏老夫子的话,筠豆的老师是当今祁王爷的夫郎,原太师内唯一的公子,尚书晗”
魏老夫子一听尚书晗的名字,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筠豆“尚书晗?现在的祁王爷夫人尚书晗,呵呵,那老夫怕是知道你是谁了。”
魏老夫子以着看孙辈的眼神,笑呵呵的看着筠豆。
筠豆有些个奇怪,却是什么都没问,依旧有礼的站着。
“你定然是祁愿郡主家的筠豆吧!”魏老夫子一口道出筠豆的身份,怪不得,怪不得竟然是相府的管家亲自带了人来,还住在相府内,原来如此啊!
筠豆很是惊讶的看着魏老夫子“您知道我?”
魏老夫子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是自然,书晗与你大舅舅都是我的得意门生,这书晗收了徒弟,自然是会告诉我知晓,以前还道是他夸大了自己的学生,现在看来,怕还真是让他捡了三个便宜!”
“筠豆见过师公!”筠豆听了,心中惊喜交加,机灵的又再次见了礼。
随即急忙的想要趁热打铁道“没想到竟然是师公!既然如此,还请师公帮筠豆一解心中疑惑!”
魏老夫子却是摇了摇头“官学有自己的规矩,非官学内的学生,一众夫子是不得私自授业的!”
说着站起了身,开始向门外走去。
“师公!”筠豆有些个不甘的看着魏老夫子,却也没有无礼去拦阻,只是心下懊恼,今日当真是白来了?!
谁知,便在筠豆有些个气馁之时,只听已经走到门口的魏老夫子淡淡的说“学而不记笔,学而不反复,学而和所得?”
筠豆一听,心中大喜,不愧是老夫子!一语便能解惑!他就说!明明教的时候向伯赏都知道了的,为什么才两天就不记得了!
通过这么些天的观察,他自然知道向伯赏并不是愚笨,原来是他只记得教,却没有替着向伯赏稳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筠豆很是激动的跑到门外,冲着魏老夫子离去的身影鞠了一大躬,随后便叫上管家快步的回了相府。
晚膳时分,筠豆让着二子硬是将着向伯赏压到了饭堂内用膳。
因着前些天发生的事,就算向伯赏已经与筠豆道了歉,两人也和好如初,并且开始了‘师生的关系’,但向伯赏却依旧不愿多出屋,已经好些天没有去饭堂用膳了。
最让筠豆气愤的一点便是,他回府时,向伯赏竟然还在那翻着书!完全忘记了筠豆离去前让他休息的话,于是一怒之下,筠豆便强迫着向伯赏一同去饭堂用膳。
饭桌上,向伯赏努力的扒着饭,恨不得一瞬间就能将碗都吞下去,只盼着吃完了能快些回屋。
但筠豆又岂是能让他这么轻易走的主呢?
每每在向伯赏碗内的饭菜快见底之时,便用着‘暴力’将许多的菜拨入向伯赏的碗里,不论向伯赏怎么躲都躲不掉,最后终于屈服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乖乖的坐在桌前,用着正常的速度吃着晚膳。
瞧着筠豆与向伯赏的互动,祁月儿与向承泽不住的欣喜与偷笑,实是没有想到,原本到了末路的事情有了如此大的转折,当真是让人欣喜不已。
吃完饭后,筠豆接过身边侍哥儿手上的茶水漱了漱口,随后才慢悠悠的对着如小媳妇一般委屈的坐着的向伯赏道“明日我们不读书了”
“什么?!”忍受了筠豆一晚上的‘欺负’的向伯赏惊讶的喊出了声,他可就是因着怕筠豆拿乔不教自己了才一直忍着被‘押送’道饭桌上吃饭,以及被填鸭似的塞菜的,可现在,筠豆又说了些什么!不教自己了?!!!
依旧还坐在饭桌前的丞相夫妇猛地被向伯赏的叫喊吓到了,向承泽皱着眉怒斥道“突地喊个什么!你的教养呢!这么多天的书都白读了吗?!”
祁月儿连忙的安抚着向承泽“没事没事,伯赏只是一时惊讶,想要读书是好事!”
向伯赏虽说被自家阿爸怒斥的缩了缩脖子,但却依旧紧紧的盯着筠豆,想让筠豆说出为何不再教他了,下午时候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会突地就变了?!
一听到向伯赏的惊叫,筠豆便知道向伯赏定然又是误会乱想了,却也不急着解释,悠悠的说道“我今日出门前的吩咐,你可做到了?”
“我…我…”向伯赏理亏了。
筠豆走后不久向伯赏便完成了抄写,却没有按着筠豆的吩咐休息,而是不甘的又捧起了书,原想着在筠豆回来之前休息,却被抓了个正着,但便是如此,也不能就这么不再教自己了啊!
向伯赏刚想解释一下,筠豆却没有给他这个几会。
“所以!明日不读书便是给你今日不听‘老师’言的惩罚!”
向伯赏听了一愣,很明显的听出了筠豆的意思,原先的那焦急之情瞬间便找到了出口“那你的意思是‘明天’不读书是惩罚?后天就读书了吗?我发誓不会再乱来了!一定会……”
“得得得得,等你当真做到再说吧!”筠豆随意的挥了挥手。
向伯赏猛地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明日做什么?”
“明日,我们去茶社听听人家的学问”筠豆说的很是轻松。
向伯赏一听却是大惊,猛地站了起来,不等向承泽再次发货便大声的喊道“什么!茶社?!我不去!”
筠豆却丝毫没有在意向伯赏的大喊,闲闲的一挑眉,望着向伯赏“你方才不是还说都听我的吗?”
向伯赏猛地摇头“这不一样!读书时听你的,这个,这个我绝对不去!”
“不去也要去!身为一个汉子!从哪里跌倒就要给我从哪里爬起来!”向承泽怒其不争的说着。
他的儿子,怎可就这么被人言压倒?若是过不了这个坎,便是自我改过了,也依旧是个不敢出门的人,不论是身为一个汉子,还是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