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向伯赏进宫参加殿试,志得意满的回到了家,等待三日后的放榜,然后惊喜的看到原本该是在勒安城等他来娶的筠豆出现在了相府内。
“筠筠!你怎么来了!”向伯赏开心的揽住了筠豆的腰。
“来陪着会元公登榜,怎样,前三甲可还有望?”筠豆巧笑着问道。
向伯赏神秘的一笑:“三日后便知”
于是,在放榜后状元郎巡城的马上,多了一个俊俏的哥儿,同时,京城内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当朝新任状元郎有一位心爱的未婚夫郎。
高头大马,风光无限,京城内众人都不由感叹着三年来向伯赏的改变,不少哥儿都对向伯赏投去了思恋的目光,可惜,向状元的眼睛,始终放在怀中的佳人身上。
筠豆坐在向伯赏身前,见到许多哥儿扔向向伯赏的鲜花,向伯赏皆是不理会,不禁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状元郎好风采,瞧瞧这么多大小哥儿都对状元郎投出了芳心,怎奈向大公子都不领情,游街时还抱了个哥儿在身前,也不怕不合规矩,无法和圣上交差。”
向伯赏听着筠豆的调侃,笑着说:“我是当今状元郎,又是丞相之子,圣上亲侄,谁敢说我?”
筠豆轻嗤了一声:“果然还是那个纨绔的向大公子”。
筠豆与向伯赏的亲密丞相夫妇都看在眼里,丞相和夫郎报备了一声,便进宫去和皇上求得了一道圣旨,算是给两个孩子的礼物。
晚上,丞相府,宫里正事册封的圣旨到了,同时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向伯赏文成武德,人品俱佳,朕甚为欣赏,特赐婚重华郡主,择日成亲,钦此!”宫内来的公公大声的宣读着。
一听这个旨意,筠豆瞬间欣喜的羞红了脸颊,双眸明亮的看着向伯赏,丞相夫妇对此也很是高兴,众人跪在地上等待着向伯赏接旨。
却不想,小向回过神后,大惊失色的开口便是回绝的话语:“我不娶!这个旨意我不接!”
筠豆瞬间白了脸,轻问着“什么意思?你……不愿娶……”
还没说完便被向伯赏抢了话,向伯赏激动的握住筠豆的双肩,努力澄清道:“不愿不愿!我怎么可能愿意娶除了你以外的哥儿!不行,我要去向皇上说,让他收回旨意!”
向伯赏说着便要向外跑,而原本因为听见向伯赏说不愿娶自己而深受打击的筠豆此时懵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愿娶我以外的哥儿?圣旨上赐婚的不就是我们两嘛?猛地,筠豆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告诉向伯赏自己的真实身份,原以为这么久的相处,向伯赏早就应该发现,就是没发现,祁月儿等人也应该和他说过了,这么看来……
筠豆转头看向祁月儿,很显然,祁月儿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的说“我还以为你告诉过他了,毕竟你们都定情了”
丞相也强压下好笑的心理,招呼着人“还不快去把少爷拉回来!这圣旨可是我亲自去求得,别让圣上看了笑话”
筠豆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真是觉得好笑不已,同时脑袋瓜子一转,想到了个好玩的点子。
于是向伯赏被人硬拉回来后,便只看到筠豆伤心欲绝却暗自伤心的说要离开,祝他幸福,不论向伯赏说什么都很坚决的要走。
向伯赏为此愤怒了:“成!你要走便走吧!我不留你成了吧!你放心!我明日便去娶那重华郡主!”说完怒腾腾的抢了公公手中的圣旨便向府中走去。
筠豆看着小向如此有些心疼了,刚想要么算了吧,便被勾起了玩闹心态的祁月儿抓住了。
筠豆第二日便带着冬哥儿回了自己家,开始准备出嫁。
向伯赏则独自在丞相府内开始暗自伤神,却又不能抗旨,只得等着成婚那日乖乖做新郎官。
圣上说了,这赐婚一下便不会收回,若是抗旨,他们全家都要受罚。
却不知是因着:圣上已和丞相夫妇通过气了,要恶整小向出一口以前老是替他收拾烂摊子的气。
下人们看着如此的少爷,想到原先的少么么也只得暗自叹气,大叹真是老天的恶作剧。
新婚之日,向伯赏坐在马上满面严肃的接了筠豆入府,从接待到城里都是一句话不说,在酒宴上不论谁来敬酒都接,拼了命的灌醉自己,却怎么也醉不了。
许是看出了新郎官的不喜,众人将新郎官送入洞房后也没有闹新房,向伯赏听着喜公的话,虽然有些疑惑为何是先喝交杯酒,但今日来者不拒的他还是和新夫郎一同拿起了杯子随意的喝了,随后喜公将喜秤交给向伯赏后便出去了。
向伯赏拿着秤看着面前的新夫郎却没有动作,急的筠豆差一点便要自己掀了盖头。
而向伯赏此时的心中却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这个新夫郎说,你为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原本的幸福?
向伯赏真想大声吼出来,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新夫郎是无辜的,他这纯属是迁怒。
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向伯赏随意的一挑面前的盖头,看见面前那笑颜如花的熟悉容颜时,整个人愣住了。
惊喜与疑惑同时并行,向伯赏刚想说些什么,但原先喝了一点醉意都没有的酒,开始起作用了,只来的及说了一个你字便猛地扑到了筠豆身上。
筠豆无语的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向伯赏,忍不住扑上去努力的想要摇醒他:“喂!有没有搞错啊!新婚之夜你竟然这么没用!喂!醒醒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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