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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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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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练武还是他让人教的,学得又好又认真这事儿他自然也知道。如今想要跟怡亲王学点功夫,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怡亲王已然太忙,累病了好几次,哪里又有时间教他?胤禛刚想拒绝,便瞧着弘历那一双黑豆仁满带期望的看着他,明明做坏事的人是弘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如今不知怎的,倒是自己觉得愧疚了,只好改口道,“怡亲王如今身体一般,怕是没时间教你。你若是真想学,阿玛特许你去寿皇殿,跟着十四学学吧,他自幼功夫便好,又上过战场,你学学他的本事,也算长长本领。”
弘历听了连忙谢旨,然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胤禛瞧着他关了门,脚步声渐远,不由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那奏折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苏培盛跟着进来便瞧见这一幕,两人之事他已然心知肚明,如今胤禛烦什么,弘历卖的什么官司,他这个局外人却是看得明明白白。依他对两人多年的了解,四阿哥自然是动了大心思的,可圣上怕是也有了想法,不过碍着父子身份,不愿面对罢了。否则依着圣上那般杀伐决断的性子,四阿哥做了这等事,怕是要被骂个千古翻不了身才对,怎会先是不见,见了后瞧见四阿哥闭口不提态度端正又是这副样子?
只是这事儿到了关键时候他点上一两句还可,此时却是万万说不得,所以苏培盛上前劝道,“圣上,天晚了,今日早些歇了吧。”
胤禛想了想,实是无心看奏折了,便点了头。
却说弘历这边得了胤禛的允许,第二日下了课,便带着吴开来骑马拿了坛酒去了寿皇殿,这是今年他第二次来,距离上次来也不过两个月时间。不过上次还是深秋,殿里只是阴凉,这次却是严冬,殿里却是阴冷了。
穿着厚棉袍子的十四面色冷峻的瞧着他,讥笑道,“怎的,让我那最最清白的四哥发现了,也被赶到这里来了?”
弘历欲向他学东西,自然不会逆着他说话,只是他与胤禛的事儿,乃是他心中最最宝贵的东西,如何肯多言,只是模棱两可道,“发现了。”至于结果如何,弘历没讲,十四却是自弘历上次走后,日日盼着弘历也如他一般,被人拒绝厌弃,这样方才让他平衡。如今弘历又来了这里,听说还是日后日日都来,跟一个已然被圈禁的八爷党在一起,弘时便是下场。所以他立时便认为,弘历也被厌弃了。
十四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弘历幸灾乐祸道,“来来来,与我说说,你怎的办的?”
这事儿弘历自然不想多说,笑着道,“男人不都是那样吗?”接着便岔开话题,“都说十四叔乃是大将军王,自是武功高强,我与人学了将近八年的八极拳,倒是想看看究竟谁厉害。十四叔可想比一比?”
对于上过战场的十四来说,听着别人被胤禛拒绝是他的乐趣,而与人切磋武艺更是他的爱好。已有四年了,他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只能自己练拳,却从无人能与他对付两场。听了弘历的话,虽知道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可他实在心痒,想着那些事儿日后也可问,当即便应了下来。
两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几位先祖的画像前摆开了架势。十四乃是自幼练习骑射,功夫也是有人专门传授,弘历先有小混混那些歪招打底,又被摔打了八年,倒是各有特长。
面对面站立一会儿,弘历因习得是近身功夫,率先发难,向着十四攻去。十四即便如今已然将近四十的人了,但下盘极稳,手上与弘历接驳,脚下却是未动半分。弘历瞧着,叫了一声好后,便道,“却是要小心了。”
十四听了不由道,“小鬼一个,且看爷的拳头。”
说着,便见两人突然招式变得奇快,有来有往,手下脚下皆是虚影,过得一分半刻,只听哎呦一声,十四被被甩到了空中,然后狠狠地落了地。站着的弘历累得胸膛起伏,冲着他道,“怎的,服不服?”
十四原本想着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却没想到遇到个劲敌,一时间,那些练武之人的兴奋劲儿被完全挑了起来,当即便冲着他道,“不服,再来!”
弘历却坐到了一边,从怀里拿出张纸来,摇头道,“想打也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十四低头瞧了瞧,那纸上竟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不少还都是他所熟悉的,他乃圣祖亲封的大将军王,乃何等人物,弘历这一架势摆出来,他便心里有数,只是他不当弘历来问,只以为是胤禛想要知道些什么,不由哼道,“怎的,来套我口风?”
那边弘历却摇头道,“十四叔也忒小心,我还未说话,怎的就是套你口风了。”他转而又道,“何况,便是我要问些什么,也是跟大将军的职责所在,难不成圣祖爷在时,您保家卫国,圣祖爷不在,这万里江山便不管您的事儿了?那可要小心日后到了下边,圣祖爷踢您的屁股。”
十四可不吃这套,他打量着弘历,一副嫌弃的模样,“怕是你皇阿玛踢你的屁股吧。怎的,你就这点话跟我说?那我倒是告诉你,这万里江山的确不是我的,是你那皇阿玛的,问我作甚?我倒是巴不得他干不好呢!”
弘历听了倒是不出意外,十四对便宜爹的感情只能说又爱又恨,爱他的人,但却恨他对自己无情,又恨他夺了皇位,将自己囚禁于此,如此矛盾之下,这副反应才是正常,他本也没打算一语便说服十四。只是拿了眼睛瞥着他,道,“话可不能这般说,准葛尔部如今蠢蠢欲动,您倒是在这里过得逍遥,只是日后万一出兵打了败仗,小心百姓们不怪如今统帅之人,只怪您当初捷报传得太多,都是好听不中用的战事吧。”
当大将军王乃是十四这一辈子最最荣光的时候,他本来被圈了这般久,脾气便有些怪异,此时听了,更是眉毛倒立,那眼睛恨不得瞪了出来,一双粗大的手立刻向着弘历捉来,显然是想给他点教训尝尝。弘历哪里会束手就擒,身体微微一动,便点向了他的肩头,两人不过交错之时,十四被再次被摔倒在地。
弘历这次可没手下留情,反而用膝盖压在了十四腰眼上,低头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您看,您又输了我一回儿,这武总不能白比吧。再说,您做为长辈,跟我闹着玩,喝点酒讲讲古,又怎么会扯到我那皇阿玛身上呢?”
十四此时被压着,只觉得腰上的腿重达千斤,确实连翻身都不成。他一来的确被弘历打出了战意,想要多切磋一番,二来弘历那个让他留了千古骂名的话,倒是所言不虚,胤禛那人,他心里爱得很,可也知道,这些阴私手段,此人是十分拿手的,到时候市井中有人吹吹风,他那大将军王的名声就全没了。
想到这儿,十四终是缓了脸色。弘历眼见事儿成了,膝盖上的力气便卸了下来,被十四一使劲抖落到了一边。十四站起来道,“既如此,我们先比上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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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只当弘历说是去学武;便是与跟着吴用的时候一般,每日早上练上个个把时辰,便了事了。谁料弘历却是上了瘾;每日午时下了课;便匆匆忙赶去寿皇殿;便是连给他请安都是简单的很,这让胤禛越发觉得不对味;只是没机会说便是了。
而弘历与十四这边;按理道十四乃是圣祖爷夸奖过的大将军王;弘历不过一个前世的小混混;如何能与他比肩?可弘历一来站在年轻体力好,十四被圈禁多年,未曾开过弓,骑过马,再好的身体都锈了,何况他也年纪渐大,二来弘历有些前世的小见识,混混中有着各种人,当然也包括退伍兵,弘历作为一个没有师承的小混混,曾经仔细研究过这些退伍兵的擒拿格斗,这些招式混合着吴用的八极拳,虽然动作形态并不优美,却是达到了“大道至简”的效果。
如今,十四与弘历虽然没打出什么感情来,但较劲的想法却是越来越厉害,弘历自然从十四嘴里套出了不少重要消息。
这一转眼,便到了腊月十六,林瑛玉的妹妹出嫁之日。弘历因着早就答应了,何况也难得有出宫机会,恰好可以放放风,一大早便去跟请了旨,胤禛瞧着他披着件狐狸毛的大氅,趁得人越发眉目俊秀,心中倒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不过那些想法不过如清风拂过,很快便没了踪迹,他想着如若便这样过去,总比那悖伦的事情要好,便做出一副慈父模样,问了几句后,答应了下来。
弘历其实这半月看似不在意,其实眼睛亮得很,胤禛这些日子神色的变化都在他心中,如今瞧着胤禛先是皱眉不悦,随后又突然摆出了笑容,心里倒是明白,算着这鱼儿要上钩,心里忍不住高兴,乐颠颠地退了下来,自己盘算着什么时候吃鱼去了。
而胤禛哪里知情,只当是弘历年轻岁数小,感情来得快去得快,瞧着这副笑模样就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一番,他本就不是大方人,此时心里倒是积了不少不快,当然,这苦头还得由弘历日后受着。
弘历做了皇子,身边配的人虽然多了,但喜欢用的不过是个吴开来和春分、小雪。因着两女许久未曾出宫,弘历前几日便说了,让两人收拾好了,又让吴开来选了一个公公,两名护卫,一共六个人,做了马车去了林府。
林家毕竟是列侯之家,林府的地段却是离着皇城不远,出了宫门不过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弘历算是贵客,如今三阿哥弘时成了庶人,他便是众位皇子中最大的,又未曾分封,一切皆有可能,便是连亲王对他也要避让三分。一到地儿,林瑛玉怕是早就吩咐了门房,立时有人迎了过来,弘历压根没下车,马车便直接进了大门。
不久后才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太监张瑾便低声道,“主子,林府到了。”吴开来先下了车,放下了凳子,春分和小雪陆续下来,随后才回头扶了弘历出来。那边,林瑛玉已然等在了外面。
林瑛玉乃是近臣,去乾清宫次数不少,上书房就在乾清宫一侧,两人倒是经常碰面,一见着,林瑛玉便先请了个安,便道,“吉时快到了,四阿哥还请高坐一旁观礼。”听着弘历应了,便引着弘历去了观礼之处。
这时候一般男方宴请四日,女方三日,请客对象一般都是女方家的亲戚,还有交好的朋友。弘历一到地方,却瞧见宾客明显的分成了三份,一份乃是老旧勋贵,怕是原先便与林家世代交好的人家,另一份则是年轻人,因穿着便服,弘历也分不出是否乃是官员,不过其中倒是有两个看着面熟,最后一份人最少,两位老爷外加一个年轻吼声,两位老爷长得倒都是体面人,只是一个下眼发黑,面色晦暗,看起来便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另一个倒是面白,不过两嘴角微微下沉,瞧着便是个讲究规矩的迂腐之人,怕是平日没少生气。
弘历多年未出来交往,只觉得面善,转头一想,才想起来这不是荣国府的两位老爷吗?他们是舅家,也是林家兄妹在世上最亲的人,按理说乃是最尊贵的人,今日应该跟着林家姑娘去康修亲王府送嫁才对,不过因着贾宝玉想娶林妹妹的事儿,前段时间两人已然恩断义绝,他们能过来,倒是让弘历吃惊。
显然,吃惊的并非他一人。
谁说男人不八卦?刚弘历坐在一会儿,拿眼睛或偷偷,或光明正大看这父子叔侄三人的就不知多少,更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会儿说是两家本来已然没有任何关系,可贾家如今大厦将倾,今早竟是厚着脸皮过来的,有人来的早正好瞧见,林瑛玉瞧见这一家子的时候,那张脸阴的怕是要下场大暴雨。一会儿又有人说,贾宝玉因着娶不成林妹妹,竟是一怒之下摔了玉,结果倒是让自己疯疯癫癫的,这几日还闹腾着呢。
这边说着,那边一时竟是想起了鞭炮声,吉时到了。弘历身份高,坐的地方恰恰好能看个一清二楚,便瞧着林瑛玉背着穿着大红嫁衣的林妹妹缓步走来,那相依为命的感觉,倒是让弘历不禁想起了当初做小混混的时候,他能活下来不容易,而林瑛玉兄妹两个能熬到今日,也不容易。
谁料还未感伤完,便听见一旁有人吵嚷了两声,隐约叫着“林妹妹”,只是声音很快就压了下去。弘历向着声音发出处看了看,只瞧见数个人围了一人,那人应是已经被堵了嘴,如今只能是呜呜呜的叫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人被压住了,头还不停地看向林瑛玉的方向,怕是在看他的林妹妹。
他这边声音一出,那边坐着的三个贾家人便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满脸担忧,另一个则是不关己事。不多时,那白面人便向着年轻人吩咐了几句,年轻人立刻退了下去。那边小太监张瑾速度倒是快,弘历刚刚看到林瑛玉将林妹妹悲伤了花轿,喜庆的唢呐声猛然响起,张瑾便打听了消息回来了,带来的话很简单,“贾家宝二爷混在了小厮当中跟了来,刚刚想见林妹妹呢”。
弘历不由摇头,他为了打探林瑛玉的事儿,对贾家也知道了不少,他讨厌贾家那起子人,但对贾宝玉却是讨厌不起来。这个他从小就认识的男人,活得太自我,太真了,他不为世俗所动,但所有人都活在世俗当中,所以他痛苦。
随着乐声的响起,送嫁就要结束,林黛玉上了轿子,前方是一脸喜气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后面则跟着她需要仰仗一辈子的嫁妆,大件的嫁妆已然在几日前便早早的送了过去。如今留下的都是些值钱又轻巧的玩意,林瑛玉倒是不小气,足足装了一百二十八台,浩浩荡荡的抬着走过。那边花轿都不见影了,这边还有嫁妆未出门,显然这两日京中的八卦便会围绕在此了。
观礼结束后,众人才被引入宴客厅,不知林瑛玉何意,竟是让人将他引入了一处雅室,内里一桌酒席已然上好,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温酒。
弘历便是没对便宜爹起心,也看不上这点岁数的小姑娘,只是坐了哪里,细细地品着茶,等着林瑛玉上门解释。果不其然,约是外圈客人酒过一圈的时间,林瑛玉便推门而进。此时他倒是满身酒气,脸色微红,不过一双眼睛清亮,显然是清醒的很,进门便道,“却是怠慢四阿哥了。”
弘历对林瑛玉亲近自己的用途一直深表疑惑,但又因为对自己没损害,所以三缄其口。如今只是淡淡地答了句,“已然习惯了。”
林瑛玉听了后不禁面露笑容,向着温酒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自动退了下去。弘历知道这是说话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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