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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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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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分锺後走出来,将一套干净的T恤衫牛仔裤扔到了晓晓的头上,语气依旧不好,“先把这套衣服穿上,以後在我的房间里不准赤身裸体!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
顿了顿,郝云笙又说:“还有,每天上午十点都有锺点工来收拾公寓,你没事就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许出来,省得给我丢人现眼!”
语罢,郝云笙也不等晓晓有什麽反应,转身大步走到玄关处快速穿上皮鞋,拉房门的时候顿了顿,又走了回来。
郝云笙掏出钱夹在客厅的茶几上甩下一千元现金,然後快速离开,就好像公寓里有鬼在追他一样。
晓晓捧著郝云笙扔给他的衣服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翘起。
一直过了许久晓晓才想起来,他似乎忘记问他的主人一件事情──没有食材该怎麽做饭?
中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房门被人用钥匙开启,晓晓知道那是郝云笙所说的锺点工,因此晓晓听郝云笙的话,一直待在客房没有出来。
大概郝云笙也跟那个锺点工说了些什麽,所以锺点工收拾过所有的房间,唯独没有试图开启过客房的门。
一直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锺点工才离开。
晓晓的生活一直很单调,每天除了围著主人转便是帮主人打扫家里的卫生。
因为郝云笙不让他在锺点工来的时候出房间,所以他没有事情可做,便一直趴在门上听著外面的声响。
直到确认锺点工离开後,他才出来,将公寓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到晚上九点多郝云笙回到公寓的时候,一开门他就看见有个人跪在鞋架子旁,吓得一个激灵倒退一步,差点没坐在地上。
许久才反应过来,现在公寓里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卖屁股的暴露狂……
“你怎麽又这一出,吓唬谁呢?!”郝云笙抚著胸口喝问。和早上一样的情景,只是他的起床气被一天下来的劳累取代,而晓晓也穿上了他那套许久不穿了的白T恤深蓝牛仔裤。
“主人,您回来了。”晓晓乖巧地叫人,然後将收整好的拖鞋放在郝云笙的脚边伺候郝云笙换鞋。
郝云笙一看见晓晓日本女人似的“贤惠”样子,就感觉脑瓜仁子疼。
他摆摆手,语气里是暴躁过後的颇多无奈,“我不穿拖鞋。你给我起来,成天跪这跪那的也不嫌腿疼,起来起来。”
“是,主人。”晓晓将郝云笙的皮鞋连著刚刚拿出来的拖鞋一起收进鞋柜,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郝云笙嘴角抽搐一下,他就没有见过这麽“贤惠”的男人,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晓晓身材纤细单薄,现在身材穿的衣服明显比他的尺寸大上俩个号不止,所以他在手腕脚腕处都挽了一大截,让过长的衣服不会阻碍到日常的行动,但是那个样子,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很可爱。
没错,是可爱。郝云笙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不说话不下跪的时候,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郝云笙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晓晓一遍,没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赤条条地白肉,这一点让郝云笙很满意,脸上也不似昨天那般的厌恶。他对晓晓道:“行了,以後不用等我回来,这麽晚了,收拾收拾睡觉去吧。”
“是,主人。”晓晓低头应道。
郝云笙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晓晓对他的称呼,还是因为看不惯那娇柔的举止。
只是已经累了一天了,郝云笙不想再为这些小事烦心,反正只有三个月,一晃就会过去,遂无奈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向卧室洗漱休息。
晓晓乖顺地跟在郝云笙的後面,看著威严地房门在他的面前关上,知道郝云笙不想让他跟进去,所以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郝云笙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以後,才静悄悄地回到客房休息。


、第四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五点,晓晓仍旧准时睁开了眼睛,将自己清理好後像昨天一样跪在郝云笙的门口等他的主人起床。
在客厅液晶电视的上方,有一只圆形的锺表,根据上面的时间,七点半整,晓晓准时试探地推开了郝云笙的房门。
郝云笙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加上他如其他人一样,不认为男人有什麽便宜可以让别人占,因此晓晓很简单的就推开了郝云笙的房门。
在晓晓的认知里,每天早上他都有责任叫他的主人起床,昨天之所以没有这麽做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郝云笙的起床时间,而郝云笙也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过问,晓晓便不敢打扰郝云笙的正常睡眠。
所以在知道了郝云笙的正规作息後,晓晓很自然地“潜”进了郝云笙的房间,目不斜视地轻轻爬上了郝云笙的床。
郝云笙的公寓供暖很足,即使已经深秋即将步入冬季,在公寓里也就只需穿上一件单衣即可,因此郝云笙只盖了薄薄的一层棉被,身体的轮廓在棉被底下清晰可见。
郝云笙睡觉很老实,方方正正的躺在床上,似乎一整晚都没有翻过身,使他身上盖著的棉被平整的散布在硕大的双人床上,没有被压在身子底下,也没有耷拉到地上。
晓晓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趴跪著钻进去,摸索到郝云笙的腿边。
透过从棉被射进来的微弱光亮,晓晓可以看见郝云笙双腿之间裹著棉布内裤里安静休息的男性器官。
晓晓的前主人严君喜欢裸睡,因此当晓晓看见郝云笙老老实实地穿著保守的四角内裤睡觉,一时间愣住了。
郝云笙因为房间里不同寻常地氛围略感不安地动了动腿,晓晓才反应过来,他是否应该先将这层碍事的东西褪去?!
晓晓伏下头用鼻尖轻轻地蹭著郝云笙安静的性器,使它在轻微摩擦的刺激下慢慢苏醒。
感觉到鼻子底下的器官微微硬挺起来,晓晓才移动头部,用牙齿轻轻咬住郝云笙四角内裤边缘,慢慢往下咬拽。
郝云笙在感觉到双腿间温热的气流以及似有若无地摩擦时,就有些要醒来的征兆,迷迷糊糊间竟把禁欲依旧的身体上那种舒爽的感觉当做了春梦,情不自禁舒服地呻吟出声。
晓晓似乎受到了声音的鼓舞,更加卖力的讨好,一边撕咬著内裤边缘,一边用嘴唇擦过充满麝香的男性器官。
凡是有点危机意识的人,都不会允许别人扒自己的裤子,郝云笙也不例外。
当他的性器从内裤中跳脱出来,刹那间不是主观意识的放松让他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掀开棉被坐了起来。
然而身体上的反应先於大脑,郝云笙茫然的看著趴在被子里埋在他双腿间正跟他唯一的一条遮羞裤做斗争的晓晓时,先楞楞地瞅了一会,直到自己的性器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郝云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情,瞬间,起床气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猛烈爆发出来。
晓晓没有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无知地抬眼对著郝云笙讨好地笑,同时卖力地将口中的物什含得更深些。
可晓晓的笑脸,换来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非常,充斥著郝云笙二十平米的卧房里,似乎都可以听见回音。
晓晓被郝云笙充满怒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了一边,白皙的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豔豔地巴掌印,可他还是下意识的用嘴唇包裹住牙齿避免刮伤郝云笙的命根子,口腔内反而被自己的牙齿擦破了皮。
郝云笙吼道:“你这是在做什麽?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别人的床被人操吗?!”
晓晓脸上火辣辣的痛,被郝云笙打的那边耳朵嗡嗡直响,但还是挡不住郝云笙暴怒的吼声,像是一声雷响一般,炸响在耳边。
恍惚间,此时的场景似乎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重合上了──那是他第一个主人的生日,那年,他年满十五岁,终於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伺候主人了。
被主人占有,是一种幸福。
晓晓想,非常想被他的主人狠狠的占有!所以,他第一次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爬上了主人的床……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对他很照顾的主人就像此时的郝云笙一样,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又是谁让你靠近我的?!”
然後,便是布天盖地地噩梦。
挡都挡不住,逃也逃不脱。
又一次,他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爬上了主人的龙床,得到的,同样是被嫌弃的下场……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晓晓知错了,晓晓再也不敢了,晓晓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求主人不要惩罚晓晓……晓晓再也不敢了,晓晓以後一定听主人的话,求主人不要惩罚晓晓,晓晓真的再也不敢了……”
晓晓一个翻身滚下了床,他顾不及脸上的身上的疼痛快速匍匐跪好,头深深地伏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郝云笙和他第一个主人不一样,一个冷冽一个暴躁,可是晓晓就是分不清谁是谁。
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人重叠在一起,都是那麽的令他畏惧,都是那麽的令他害怕。
被调教地完美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放映机,自动地回忆起来那些令他难以忍受的过往,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著:疼。
骨子里的疼,不止身体上疼,心里更疼,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慢慢缩紧直到破碎。
他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妄想得到主人的怜爱,再也不敢用这肮脏的身体触碰他高贵的主人,再也不敢……期冀自己被主人狠狠的占有……
“主人,晓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打死晓晓……”
此时,郝云笙正在气头上,他并没有发现晓晓的异样,毕竟在他眼里,晓晓一直没有过正常的反应。
他伸出胳膊直指房门,吼道:“滚!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恶心死了!”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恶心死了!
郝云笙的吼声一遍一遍的在晓晓的耳边回响,在心底反复重复了俩遍,晓晓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再也顾不上什麽规矩不规矩的,晓晓紧抿著泛白的嘴唇,撑起上半身就这麽四肢著地快速爬出了郝云笙的房间,连平常谨守的规矩也忘记了。
晓晓真的是落荒而逃。
恍恍惚惚,刚熟悉不到一天的陌生地方让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似乎灌满了浆糊,没有了以往的聪慧,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晓晓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大脑已经罢工,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脑海里只记得郝云笙的话,最後,瑟缩地躲在客厅里距离郝云笙房门最远的地方,不敢出声,不敢再动。
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噩梦重演,整个世界都会遗弃他……
忐忑慌乱中,漫长的二十分锺过去了。
郝云笙拉开房门,还是昨天走之前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规矩的穿著规矩的头发。
然而这一切,在看见躲在客厅角落里的晓晓後,损失殆尽。
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你你你……”郝云笙指著晓晓,想骂晓晓几句却半天没有想起来他的名字,连说了几个“你”後干脆一甩手指向客房,“你这个淫娃在那里干什麽?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是是是……主人,晓晓这就回房间,这就回!”晓晓被郝云笙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却因为腿软又栽倒在地,恍惚的眼神瞟到郝云笙气红了的眼睛时,不敢再耽搁半分中,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地爬回客房,在郝云笙的瞪视下颤抖著轻轻关上房门。
随後,公寓里一声巨响。
──郝云笙摔门而去。


、第五章、是谁

严君十六岁便学会了泡女人,玩男人,尝试各种极限。而郝云笙正好相反,他的初夜一直保留到结婚前夕,最後送给了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郝云笙不像其他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者富二代一样,有了些资产便到处留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郝云笙从来不滥情,他的性生活很单调,几乎除了他的老婆,跟他上过床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更别说是接触晓晓这样“专业”的性奴了。
按理说像郝云笙这样打著郝氏集团总裁标签能够晃瞎人眼地极品钻石,身後不可能少得了想要爬上他龙床的女人。
可就是因为接触多了这样的女人,才令郝云笙觉得,女人都是无知的,有胸无脑,除了挥霍金主的金钱,其他的什麽都不懂。
和这样的女人来往,只能在床上发泄一下身体上的欲望,心理上不会得到任何慰藉。
郝云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注重身体上享受的人,他宁愿禁欲,也不愿意和那些“无知”女人混在一起,平白消耗了重要的时间,还有可能被缠上。
而晓晓,这个在床上充当女性角色的男人,在郝云笙的眼里,无疑就跟“无知”的女人画上了等号。
若是可以,郝云笙一点也不希望和这样弱智的人有任何接触!
郝云笙下班後,他不想再回到公寓。
更准确点说,他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令他头疼的东西。
怡人小区的公寓虽然不是郝云笙唯一的房产,可却是郝云笙唯一可以睡觉的地方。其他的房产都已经尘封多年,不收拾根本住不了人。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得回去住,除非……他想要露宿街头。
郝云笙站在公寓门外深吸一口气,他给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让自己可以在看见令人头疼的人时,不会因为火气太大而把自己气死。
打开门走进去,意外的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人息。
郝云笙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他以为会看见的人儿。
难道是走了?
郝云笙有些高兴的想,可是在看见紧闭的客房门轻微晃动并发出微弱的响声时,幻想破灭。
郝云笙知道,那扇门後,一定有个人在倚著门。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在自己的眼前跪呀跪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爱在哪里折腾就在哪里折腾,他郝云笙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他庆幸的回房间洗漱休息,期待著那个人能够一直像今天晚上一样识趣。
上床睡觉之前,郝云笙想了想,跑到门边把门上了锁。
这样就能保证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上不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吓他。
第二天早上,郝云笙醒来後没有先挣开眼睛,而是先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确定卧室内没有多余的人後,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慢腾腾的翻身坐起来,醒醒神然後下次梳洗。
一切就像回到晓晓没有来之前郝云笙一个人生活时一样,宁静而舒心。
上班,下班,睡觉,生活忙碌而充实。
就应了郝云笙怒急骂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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