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聊斋]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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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聊斋]破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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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秋容姑娘。”时辰低着头,僵硬地回答。
为毛这么容易就留他住下,一点都不嗨森啊摔!
去你大爷的好姐妹!人家明明是伟丈夫,真汉子好吗?!嘤嘤嘤嘤……

“这么生疏做什么,快叫秋容姐姐啊!”小谢在一旁轻推了他一把。
这神经粗壮的菇凉早已经忘记先前看见某人遛鸟时的尴尬,真心实意的将人当做好姐妹!

“秋,秋容姐姐。”时辰努力扯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妹子们,你们知道爷都多少岁了吗?
夭寿哦,叫一声姐姐,真是让你占大便宜了哼唧。

“太好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小谢笑着拍手道。
秋容在一旁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秋容姐姐,小谢姐姐,上次那个道士又来了,还带着一个书生!”
荒宅里唯一的小男孩小白从外头急匆匆地跑进来。

“什么?!”秋容皱了皱眉,露出不耐表情。
“小辰在这里修养,我们出去赶跑他们。”

“好!”众鬼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兴奋的声音。
捉弄到荒宅里找麻烦的人,是她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仍旧处于古怪低落感中的时辰。

※※※※

百里外山头竹屋内

一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身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也不合气质的青衫,紧蹙着英挺的眉,正弯腰到处在翻找着什么。

“公子,你在找什么?”黄九郎掀开竹帘,从外面进来。
手上提着一包外伤内服的疗伤药和一只油纸包好的烧鸡,似乎心情很不错。

“我先前身上穿的那件法袍在哪?”男人见是他的救命恩人,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紧蹙的眉头却依旧没有解开。

“啊,我见你那衣服上沾满了血渍,就拿去洗了,晾在屋外。”黄九郎指了指窗外,面颊像女子般晕染上带着羞意的浅粉色。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男人,当初捡回来时,一身的创伤,每一处都狰狞之极,衣袖一拧,就是浓黑的鲜血,真的很难想象他先前经历过一场如何凶险的恶斗厮杀。
后来足足悉心照料了半个多月,这人才刚苏醒的,醒来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男人抿了抿双唇,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步履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哎,你身体还没好利索,不能走动这么快的。”黄九郎放下手上的东西,急急地追了上去。

走到竹屋外,看到竹竿上晾着的那件黑色长袍,男人冷硬的双眸瞬间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拉了下来,紧扯进自己怀里。

“这衣袍早上才洗的,应该还没干呢。”黄九郎追到男人身边,伸手想将湿衣服夺回。

男人一个侧身避过,眉宇间煞气顿现。

“以后不许动我这件衣袍。”

说完这句硬冷的话,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竹屋,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黄九郎先是被对方充满煞气的阴冷警告给吓了一跳,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悸感。
但随即又气结,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凶恶,劳心劳力照顾了他半个月,一句感激的好话都不说也就算了,帮他洗一件衣服竟然还这种态度!
哼,自己真是白好心了!

男人手上的那件法袍,裁制的用料顶级珍贵,能御风御敌,上面加持了数个小型的防御性,甚至攻击反弹性阵法,即便在那时候的决斗中损坏了大半,在这个世界仍旧是件极品宝器。

然而,在男人眼中,他最珍惜的却不是这件法器本身。

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衣袖口精致绝伦的火焰状刺绣,男人眼底是无与伦比的柔和与深情,仿佛正凝视着最深爱的恋人,同刚才鬼罗刹般可怕的模样,判若两人。

男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剧烈冲击后的紊乱性格式化,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之前的所有经历也是一无所知。
但唯独看到这团小火焰时,心里止不住的激荡和蓬勃汹涌的感情,好像里面还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必须马上填补起来。

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急切的呼唤男人,去找那个人!快去找到他!

去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咩,被昨天的评论吓了一跳,替身啊移情什么的都不会有啦,我们家大哥可是很专一的。
(罗睺出面澄清:“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要将某人摁倒床上啪啪啪啊!”
二玄:“喂,你一句话暴露本性了!”
——澄清end——)

PS:被大姨妈逆袭了,痛的满床打滚中。还是挣扎着起了码完这一章,现在已经虚弱到玩脱了……
评论明天再回复吧,晚安么么哒~

、秋容小谢

竹屋内的院子里,黄九郎一个人蹲坐在空地上的圆石上,一手抓着烧鸡,一手提着一壶花雕酒。
露出一口锃亮的尖齿,恶狠狠地撕咬下一块鸡肉,再就一口花雕,表情很是凶悍。
显然是刚才好心当成驴肝肺,被男人气得不清。

院墙的篱笆外,一相貌清俊的男子正痴痴地看着鼓气的黄九郎,眼中满是神魂颠倒的迷恋和怀念。

“九郎……”清俊男子越过篱笆,直直地向黄九郎走去。

黄九郎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底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愣愣的放下手里的烧鸡和花雕。

“你是……?”

“我是子萧啊!”清俊男子上前激动地一把握住了黄九郎的双手。

“子萧?不,这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黄九郎挣脱了清俊男子的双手,一手捂住嘴,一双妙目迅速泛红,表现出同样激烈的情绪。
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副陌生人的样貌,他为何要冒充何子萧来欺骗自己?

“九郎,我真的是子萧啊,你的子萧并没有死!”
何子萧终于忍不住了,他不顾黄九郎的挣扎,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九郎颤抖着嗓音,已然哽咽。 

原来,这何子萧乃是一潜心苦读的书生。
偶一日,在书斋外望见路过的黄九郎,风度举止潇洒,仪容比闺阁少女还要动人夺魂!
再加上何子萧本就爱慕男子,瞬间就为他所倾倒,注视着黄九郎远去的背影浮想联翩,神魂不定。

从那日起,何子萧就一门心思的挂念着这位俊美的少年郎,驻足书斋外远眺等候。
直到夕日苍茫,落霞满天,终于盼来黄九郎清瘦窈窕的身影。
而那黄九郎正值母亲身体不好,居住在外祖父家,只得几次三番地来往两地,何子萧的书斋正是他途中的必经之地。

借此契机何子萧几番相邀,终于令黄九郎答应在他的书斋留夜。
然而,当天夜里这何子萧就情。欲。难耐,锁了门窗便要迫人与他行那苟且之事。
结局自然是被黄九郎怒斥一通,愤然离去。

自此,何子萧寝食难安,日渐憔悴,日日徘徊在书斋门口,等候美人的倩影,到最后竟是大病了一场。
却仍不忘命书童侯在门外,以便第一时间得知黄九郎的踪迹。

多日过后,又一次经过的黄九郎见到形容枯槁的何子萧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慰问。
何子萧躺在病床上,紧拉着黄九郎的手诉说衷肠,将一片爱恋之情合盘托出,说到心痛外,泪水不禁涔涔而下。 
性子温柔又心软的黄九郎大为感动,当下接受了何生的感情,何生大喜,身上的病情立马好了大半。
待重病痊愈之后,何子萧终于得偿所愿,一解多日来的夙望,两人缠绵缱绻暂且不提。

黄九郎的母亲患有心痛病,只有太医齐野王的先天丹可以医治,恰好何子萧与奇太医关系很好,便央求他帮忙求一副药。
何子萧答应了,立马进城找太医要药,天黑时交给了九郎,九郎自然满心欢喜,何子萧便又借此要求上床亲昵,以求鱼水之欢。

黄九郎先是伸手推拒,复又叹气,道出自己乃是狐精所化,与人交欢,长此以往,有损阳气,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然而,这何子萧执意不信,甚至还将药包藏起来,每次只给他一点,以此为要挟,自此在床事上索求无度。 
果然没过多久,这何子萧就药石无灵,病死了。
黄九郎伤心欲绝,痛哭着离开了……

可这已经亡故的人怎么会换了一张面孔又出现了呢?

“九郎,许是上天垂怜,那日我死后意识浑浑噩噩,魂体漂浮,猛然间只觉得有一股吸力。再清醒时,我就变成了我刚死的同窗好友。”何子萧解释道。

原来这何子萧阳寿未尽,竟是借尸还魂了!

“你既然借着人家的身躯还阳了,为何不好好珍惜,还要来找我?”黄九郎热泪滚落,在何生怀里挣扎了起来。

“九郎,我只是何子萧,心心念念牵挂着你的何子萧,我不来这里找你,难道去霸占别人的人生吗?”
何子萧更为大力地搂紧怀里的人,义正言辞道,动作间慢慢将九郎往竹屋内带。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
黄九郎幡然醒悟,一把拉住了何子萧想要掀开竹帘的手。

“九郎,我在书斋苦等你数日,今天终于得以见面,你就从我一回吧。”何子萧涎着脸央求道。
黄九郎脸色一变:“你当你还有第三条性命吗??”
真是要色不要命了!

何子萧不依不饶,像牛皮糖似的,执意要闯进屋里,拖人往床上带。

倏地一道劲气裹挟着不悦的煞气从竹屋内弹出,重重地招呼在何子萧身上。
何子萧只觉得手腕处一麻,瞬间整条手臂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震了出去,狼狈异常的跌坐在地。
一颗孤零零的花生米掉落在草丛里,这竟是刚刚里面人用来袭击之物。

何子萧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痛,整个人都瘫倒了。
黄九郎连忙扶起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是谁在你屋里?”何子萧拉着黄九郎,一脸的愤恨羞恼。
让他丢了这么个大丑!

“滚!”低沉的男音暗含着无尽的煞气,只一个字就吓得何子萧面色惨白。

“黄九郎,你,你听着,我何子萧尸骨未寒,就重新找了一个姘头,藏屋里头,枉我当日以为你是高岭之花,冰清玉洁,没想到竟这般不堪入目,淫。乱。肮脏!”
哆嗦着骂完这句话,何子萧忌惮的看了竹屋里一眼,就提着打颤的双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黄九郎面色麻木,僵直着背脊坐回一开始空地上的圆石上。
此刻,酒香已散,烧鸡已凉。
他复又拿起烧鸡,提起酒壶,就着刚才的姿势,咀嚼豪饮起来。
瘦削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凄凉,低头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像笑更像是在哭泣,眼中无泪,口中却是无尽的苦涩。

………………………………

………………

山间竹屋内,一片愁容惨淡,姜府别苑内的众鬼却是欢呼雀跃,热闹非凡。

先前那田姓道士在鬼宅里掉了传家法器,趁着大白天,拖了一个名为陶望三的书生前来寻找。
这陶望三向来胆大,性格刁钻古灵,不信鬼神之说。
然而这书生心底却仍有坚持着一份真心和良善,捡到小谢不小心落在阳光下的一枚发簪,生前母亲给她留下的,没起一丝贪念,将发簪放回屋里。
众女鬼们的捉弄恐吓,没能对陶望三起到效果,反倒是那田道士被吓昏了过去。

专心修炼的时辰对此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感慨两声,时过境迁。
要是老子三清在这儿,看到这个世界道术传承地这般衰败,好好一个道士混的跟神棍没什么两样。
估计立马就会血气上涌,踏碎虚空跑过来指鼻子怒骂了吧。

“小辰,真是抱歉,最后一口棺材被后来的小白睡去了,只能委屈你呆在这间不见日光的屋子里了。”
秋容一脸歉意地说道。
众鬼们平时白天都是睡着棺材里的,夜间才出来活动。

时辰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开玩笑,他又不是真的鬼魂,睡棺材还不把人给憋死。

一听时辰这么通情达理,秋容眼中的愧疚之意就更甚了。
让一个病患睡不好觉,自己实在是太冷血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秋容想了想,开口:“要不你睡我的……”

“哎,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靠近小辰身边总有种令人越来越心悸恐惧的感觉。”
小谢揉着肩膀,无意间打断了秋容想让出自己棺材板的话。
相信时辰会感激你的!

“是啊,现在就觉得一靠近好可怕……”

“就是的啊……”

其余鬼纷纷附和的说。

刚被秋容的话吓得情绪有些紧张的时辰,连忙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

鬼魂除了畏惧人气和阳气,同样也忌惮着火气,因为每一项对他们而言,过于强大,都是会导致灰飞烟灭的。

而时辰作为混沌第一枚神火,身上无意间散发的火气,就足以让这些鬼魂消受不起。
刚开始,被救回时,气息尚弱,自然察觉不到。
但随着一天天的修炼,身体逐渐复原,周身日渐蓬勃气场,若不加以控制,也是会让她们难耐痛苦的。
十足十的一种煎熬。

待时辰收敛之后,方才无恙。
但即便如此,一时间时辰这屋子也变成了众女鬼最不受欢迎的地方,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那姓何的就是个渣啊!
等我把两头的事件联系起来,时辰和大哥很快就能见面了,么么哒~

、秋容小谢

一晃月余过去了。

姜家别苑外,依旧荒草萋萋,蛛网密布,残旧荒废的模样,连觅食的野猫都不会路过一只。
然而,内里的氛围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不少。

西角的某间厢房,倏然间一阵红光大作,几分蓬勃精纯的火元素力量倾泻而出。
屋外被波及到的一人高杂草丛,瞬间化为飞灰,烟消云散。

“呼,还好我先前布置下了阵法。”

厢房内,几乎全部家具摆设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一团妖红色的火焰慢慢凝聚化作一位相貌精致,眉眼如画的青年。
他怕着胸脯,露出一脸的庆幸。
如果事先没有布好阵法,挡下几乎所有的力量,刚那一刻突然爆发的破坏力足以将包括姜家别苑在内的整座镇子,烧为乌有。

触摸着身体的实质感,时辰脸上庆幸的表情转化为欣喜。
身体终于恢复了,虽然由于失去了紫气的加持,实力有所下降,但他相信只要勤加修炼,再加上数万年丰富的战斗技巧,在高一筹的高手对决中,也不一定会比当年差多少。
有了实力的保证,心里也同样就有了底气。
大哥,我可以来找你了!

平息静气,时辰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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