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聊斋]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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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聊斋]破魔-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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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罗睺在这儿,看到这双眼睛,定会觉得有几分诡异的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我,于是我摘下了面具,看到了落荒而逃的你。
今天刷到的微博,感觉配图和文字都很符合原“画皮”的故事啊,so sad……
ps:原来我真的不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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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美人柔柔地伸了个懒腰;玲珑的身线更显诱人,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红唇微翘,肌肤更是赛雪凝霜。
“啊!”美人突然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飞快捂住自己的一边面颊,疾步向放作画颜料的梨木书桌前走去。
桌案上放着一面铜镜,美人坐在镜子前,放下捂着脸的手,那半张脸竟布满一个个丑陋的伤疤!
黑红的血浆仿佛还未凝固;干涸在上面;皮肤萎缩而焦黑,这明显是由烧伤所造成的;狰狞、恐怖,宛如恶鬼!
正是这一半娇美,一半恶鬼,拼在一起,才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美人低咒一声,周身泛起阴寒低沉的气压,随手取出一张人脸大小的画皮,就着案上作画用的狼毫和颜料,开始细细描绘。
根根分明的黛眉,白皙的肤色,灵动的双眼,娇艳的红唇……
很快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就画完了,美人缓出一口气,伸出素白如玉的双手,将美人脸慢慢贴到自己那张被烧伤的鬼面上。幽幽的荧光一闪,美人恢复了一开始的面孔,依旧是绝美无暇。
书案边靠墙是一扇竹窗,鬼面美人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竹窗外,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罩,她最深爱的男人正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到了这一切。
男人面色惨白,开始腿肚子打颤,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惊声尖叫,他捂着自己的嘴,踉踉跄跄地从竹窗下走开,不敢发出一点轻微的动静,直到跑出梅园,这才忍不住夺命狂奔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听不到,眼前是荒山野岭,他也看不到,只觉得心脏就快从胸口狂跳而出,跑!跑!跑!
他只知道跑!快跑!因为身后有厉鬼索命!
直到一路逃回自家府邸,把自己关进门窗紧闭的书房内,他这才稍稍心定,哆哆嗦嗦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宁定下心神。
“阮含梅……”口中默念起鬼面美人告诉他的名字。
“阮含梅……梅含冤……梅三娘!!”
“原来是这样!她是梅三娘回来索命的厉鬼!”
他喃喃自语了几遍,顿时醒悟,理清了前因后果,同时也被吓出了一后背湿凉的冷汗。
当日,他妻子楚慧的表哥史逸明拿着一张从西域得来的人皮纸,求他做一幅美人图。
史逸明细细描绘了他途中遇见的一位美人恩公,直夸那年轻相公的美得天上有地上无,恨不得将所有形容美好的词都堆放到对方身上,特别指出的是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明若流盼,令人见之忘俗。
这样的长相,还能是人吗?神仙还差不多!
若不是他和楚慧表哥处得极为相熟,几乎都要以为这人是短袖了,竟会如此迷恋一个男人的美色。
反正他是不信,一个男人长得再如何丰神俊朗,都不可能比得上女子的柔媚之美。
但要一个痴画之人放弃在这张千金难买的人皮纸上作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后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敢说以他王安旭在人像画上的技艺,放眼整个王朝,都找不到一个比他更为精湛出色的!
作画的灵感几乎是说来就来的,等他回过神来,这幅美人图已经画完了,看清楚最终的成品,连他都愣了下。
竟然是她?!
他的第一任红颜,当年艳惊杭州,名噪一时的艺妓,梅三娘!
梅三娘这个名字,在杭州那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有钱的公子哥,甚至是风流才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那时只是个穷书生,败尽家财,也只能占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听梅三娘唱几首曲子。
梅三娘相貌极美,比起他现在的妻子楚慧,甚至是当朝的明霞公主都要美得多,而且德艺双馨,琴艺,诗情都堪称绝代。
一双明眸流盼生姿;朱唇皓齿;红妆虚掩;当她向你看过来一眼,那便是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
更难得的是梅三娘卖艺不卖身,因此更为受人追捧,光进她闺房,相见一面,都得付一锭金子!
还是穷书生的他,想尽办法终于问人赊借到一锭金子,终于得以相见,却被梅三娘当场讽刺是“穷心未尽色心起”。
他苦笑一声,却又发现三娘闺房之中竟挂着他画的梅花图,这幅图是她从一个收破烂的人手里买来的,梅三娘却很是心爱,觉得这画比那些名人雅士所作的更有意境。
于是,他表明自己的作画之人的身份,以画为切入点,赢得她的好感。梅三娘不缺金银钱财,他便从交心开始,一步步慢慢俘获这位绝色艺妓的芳心。可以说,梅三娘最后的沦陷是他此生做的最得意最成功的事情之一。
梅三娘为了他,身怀有孕,又宁死不肯打胎,老鸨见她性子如此刚烈,为免搞出人命,只得放弃这颗摇钱树,当然她也没吃亏,梅三娘多年的积蓄被搜刮干净,几乎是净身出户。
看着怀了他的孩子,又甘为村妇,过起了贫苦日子,一身素净的梅三娘,他曾经也是真心想娶她为妻的。
可是当年的他还是太天真,这个世道就是这么残酷,不可能事事顺心,功名和美人总是不能两双全。
他和三娘一起打死了一个觊觎三娘美色的货郎,昧着良心拿走了他腰包里的银两,这才凑够上京赶考的盘缠。但谁料还没进京,就被强盗抢光了,他一路靠着乞讨抵达!到了京城,又感染上风寒,混在乞丐堆里,硬生生给熬过来了,却无奈错过了考期,只能等下一年。
这一年,他靠着卖画为生,勉强度日,因为不甘心就这么落魄的回到家乡,苦苦支撑着。不久之后,他又遇见陈家大小姐陈楚慧,她父亲是当朝翰林,家境优渥,在官场上也颇有人脉。于是,他费尽心机,送了一幅孔雀开屏图,凭着以假乱真的画技,激起真孔雀的嫉妒心,让楚慧如愿看到了孔雀开屏,借此讨得她欢心,慢慢地情愫暗生。
可以说,只要这一年他能够考取功名,成为陈家女婿,跳上陈家这艘大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柳暗花明的时候,梅三娘抱着孩子找上京城来了。他看着一脸村妇打扮,面色有些蜡黄,腰围变粗,连皮肤都不比当初细腻光滑的梅三娘,心底里第一次产生了暗恨恼火的情绪。
他恨她来的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等他功成名就,你再前来好言软语几句,念着当年的旧情,留你做个外室,说不定他还是肯的。
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她为什么有一个这么低贱的妓女身份?如果也是一位官家小姐,就不用逼他做出如此残忍的选择了。
所以,梅三娘,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因为你是个妓。女,所以逼得我不得不怀疑,孩子是不是我的种,最后狠心将他送人!
因为你是个妓。女,还对我苦苦纠缠,所以逼得我放火烧屋,连人带屋子,毁尸灭迹!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你害的我母亲因为这件事良心不安,出家当尼姑!
是你害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是你在诅咒我!
既然这些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都做鬼了,还要回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这王安旭是个典型的凤凰男啊,都是靠着老婆才慢慢发家的。
先是艺妓,再是官家小姐,最后一个是公主,一个比一个地位高。
ps:我竟然发上来了,一直以为登不上后台,希望明天网速也能这么顺
短小过渡章,下一章就该写到涂夷的复仇了,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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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旭还记得在他画这副美人图时;因为受到史逸明那些过于美好的描绘的影响;虽然画出的美人和他心中的朱砂痣梅三娘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双眼睛却要明亮得多;将她三分的美貌,硬生生增添至了十分!
可以说,当初艳惊杭州城的梅三娘;凭着这双美目;如今在京城;也能够艳名远播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心底将她和梅三娘区分开来;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用来怀念逝者的替身。
但谁料;这替身居然是一只披着美人皮的恶鬼,还是一只来找他复仇的恶鬼!
他后悔自己留下了这幅画。
刚画完的那天,史逸明就急性子地上门来讨画,他不情不愿地取出这幅得意之作,但这二愣子一见到这副画,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大发雷霆,直骂这是侮辱亵渎了他的救命恩人!
被人这么骂,他自然也不维持不住什么好脸色,直接闭门送客,两人不欢而散。
早知道,就算是硬塞,也该把这这幅画塞给他!钱货本就该两清的,不是么?
但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他六神无主地在封闭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还有什么能补救的方法?快想!快想想!
对了!张道长!!
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原本心焦如焚,只觉得大难临头的王安旭想起了他曾经结交过的一位张道长,这位张道长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法力高深,他当初也是因为几分画技上的心得,才得到张道长的青眼。
只要能求得张道长相助,想必一只小小的恶鬼,定然会手到擒来!
想通了的王安旭全副武装,连夜赶往张道长所在的城郊道观。
彼时,已经是天色蒙亮,道观门口,一瘫着脸的童子正卖力扫着地。
仿佛看见了希望曙光的王安旭快步上前,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
瘫着脸的童子头也不抬,冷淡道:“后院厢房。”
王安旭一愣,又凑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敢问小师傅……”
面瘫童子充耳不闻,提起扫帚,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这厮真是无礼至极……”王安旭目瞪口呆,低咒了一句,想了想便往后院厢房走去。
事关性命之虞,他不得不谨慎,由于过多计较这些小事而丢了最后的希望,那才叫得不偿失。
到了后院厢房,王安旭发现张道长静坐在蒲团之上,显然是在等他。
王安旭向对方诉说自己的遭遇,关键部分只字未提,只说自己是一时被女鬼的美色所惑,这才惹上麻烦。
张道长摇了摇头,叹道:“愚哉世人,明明妖也,何以为美?见色心起,妄念丛生,乱其心志故而行恶而不自知。”(剧中原话)
“多谢道长教诲,安旭此后自当改邪归正,多行善事。”王安旭出言检讨,一副诚心悔过的姿态。
张道长没有说什么,掏出三道黄符,递给他,一道贴身放置,另两道可以贴在家门上,女鬼便无法近身。
王安旭面露欣喜,千恩万谢之后,拿着黄符回家去了。
张道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许惋惜:“灵台蒙蔽,为所欲为,积犯罪过,地狱之门不开而自开啊。”
“既然地狱之门已经打开,老头儿你就不要再妄想能够拉他出来。”一个的清冷如寒潭之水的嗓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暗含威胁。
张道长一惊,迅速转过身来,警惕地看向这个凭空出现在厢房内的男人。
男人此刻气势凌厉,正是来找王安旭和梅三娘报夺命之仇的涂夷。
“你是何人?”张道长见涂夷来者不善,灵剑出鞘,直指眉心。
“老头,我问你,看到妖精恶鬼害人,你会怎么做?”涂夷没有理睬他的问题,自顾自道。
张道长正气凛然地回答:“自当是降妖伏魔,保卫正道沧桑。”
涂夷继续问:“那如果他们是为人所害,前来了结私仇恩怨的呢?”
张道长迟疑了一下:“虽说这种情况是事出有因,但只要是在我面前发生的,我定当全力阻止。各界自有各界的因果秩序,无论是人、妖、还是鬼,都不应擅自扰乱。如果是人作恶,自有官府衙门处理,死后阎王簿上也记得清清楚楚。”
“道长果真是深明大义。”涂夷微薄的唇线扯起一道讽刺的弧度,嗓音愈发低沉沁凉,“只可惜我只信奉一条道理——自己的仇自己报,今日你夺我性命,他日我必千百被还之,只道是来日方长。”
最后补一句:“王安旭,他惹到的,可不止一只恶鬼呐~”
话音刚落,张道长瞳孔剧缩了一瞬,片刻后气息平静下来:“你有你的信奉的道理,我亦有自己坚持的道义。”
“那好,你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我在这就警告你一句话,不要插手任何王安旭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涂夷说完,甩袖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厢房内只有一个蒲团和一张供案,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现在拜访的人都已经走了,张道长只觉得这里更显空荡荡的。
他能够估测出涂夷一身法力高强,比起他也应该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还更高一些,要想插手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更为棘手了。
为了能够拥有与涂夷一战的实力,或许他应该闭关修炼?
就在张道长苦恼着要不要闭关的事情之时,身后的蒲团位置突然传来奇怪的咀嚼声。
张道长又是猛地一惊,急忙回过头来,面前是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俊美的少年正坐在他的蒲团之上,大口大口嚼着案上祭给三清享用的贡品!白玉般瓷白的牙齿,上下运动着,发出嘎嘣嘎嘣脆的声响,显然他的牙口很好。(这不是重点!!喂!)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张道长感到了惊恐。
如果说之前涂夷给他的感觉是勉强还能一搏,那么这个少年给他的,则是一种无法心生反抗的压迫感和无力感。
在这个少年面前,他似乎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嘎嘣几口,少年又解决掉一个大红苹果,将果核放回盘子里,和之前吃掉的几个一块,摆出了一个放射状图案。
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点了点头,这才侧过身,将视线投注到张道长身上。
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嘻笑着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这位老道长,请不要打扰我家阿涂报仇哟~”

作者有话要说:太感动惹!挣扎的小恶魔扔了一颗手榴弹和一颗地雷,晚上回来看到,决定困死也要撸一章更新出来~23333333虽然不是很长,但也是架着眼皮子拼死撸出的一更……
等明天二玄再撸粗长的哈~晚安,么么哒~
ps:被轮番警告轰炸的老道长可蛋疼了,他表示要吃点降压药了,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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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般警戒着时辰的一举一动,悄无声息地向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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