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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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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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必须有!
就连赛巴斯都被惊动,微低着头笑道:“可不能不守约定哦,少爷。”
“你们这些人也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这样整人有意思吗?没人看见夏尔的脸都青了吗?”唯一清醒的叶轻舟维护道——顺便把刚刚用来擦鼻血的手绢塞到口袋里。
“克劳德……果然……”夏尔偷来感激的视线。
能在这么high的时候让夏尔逃掉那就不是托兰西了!
几乎同时,托兰西咬着自己的下唇,对叶轻舟露出欲语还休的害羞表情,微红着脸,羞涩道:“难道克劳德……不想……看吗?”
看什么,麻烦你说清楚啊!!!
但就是因为不说清楚所以杀伤力才会几何倍地递增,两股鼻血冲出的叶轻舟失血倒地,举着被鼻血染红的白旗投降。
夏尔虚着眼,决定从今天开始鄙视大人这种充满龌……龊。欲……望的生物。
托兰西举起一个胜利的手势,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记住哦,夏尔,我们两个要穿一~样~的衣服,当然,颜色可以随你选……”
夏尔深吸一口气,扑上去掐住托兰西的脖子大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可是他刚跳到半空中,就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回头,看到利兹的脸陷在黑暗中,只有眼睛因为渴望发出幽幽的红光。
“夏尔,裙子哦……”抓住夏尔的一只脚,利兹拖着一只十指扣在地摊上,留下十道划痕的夏尔,后面跟着吹着口哨的托兰西。
这种时候怎么能忘记拉仇恨呢?
托兰西看着像是一只被提着尾巴拖走猫的夏尔,当然,毛发是黑色。“都说刚刚别拖着我啦,你看,遭报应了吧?”
“我杀了你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彻寰宇。
于是,在托兰西宅邸看到一个穿着粉色少女裙的黑发美少女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尤其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金发少女。
当然就是夏尔和托兰西了。
虽然没有穿上托兰西强力要求的黑色超短——因为利兹即使在暴走状态也还是有一点人性的——但是这样的长裙已经足以让夏尔脸色通红了。
这个过程中托兰西一直笑着,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少年走了进来,接连单膝跪在他的脚边。
“托马斯为您效劳,my highness 。”
“奥利佛为您效劳,my highness 。”
场面一瞬间静了下来,他下意识望向叶轻舟,只见叶轻舟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托马斯和奥利佛,抬头,汉娜(实际上是卢卡)正用澄澈、孺慕的眼神注视他;三兄弟跟在汉娜身后望向他;夏尔站在他身边露出气愤却不仇恨的表情;还有利兹,凡多姆海恩家的仆人,赛巴斯;当然,最后是鼻翼还有点血红的叶轻舟,站在人群最外围用那种只要被注视,就会感觉被阳光照耀的温暖眼神看着他。
他这是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站在了人群的中央。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注视着他。
曾经,他的世界只有他弟弟。
曾经,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曾经,他连自己都出卖,世界里只剩下黑暗。
但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关心他,爱他的人。
爱……
他一直以为上辈子自己对克劳德感情是爱,所有眼泪痛苦疯狂都是爱甜蜜的馈赠,可是现在,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被这么多人爱着的他终于明白,爱的感觉是……温暖。
是一种像是寒冬腊月喝到热酒的温柔,让整个人都在温暖中陷入懒洋洋的微醺,然后在柔软的床铺上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感受。
他被爱着。
这个事实让他微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像远山逶迤舒缓入天际。
他……什么都不想在想了,因为幸福本来就是一件和头脑无关的事情,接下来,只要尽情狂欢吧!
他拉起夏尔的手,大喊:“接下来是浴衣,夏尔你给我换浴衣!”
“混蛋你是人吗!”
于是又是一轮乱斗。
晚上睡觉的时候,兴奋得完全睡不着的托兰西忽然抓住叶轻舟,把他按倒在床上,无视那个人震惊的表情,吻了下去。
嘴唇贴在他的嘴角,然后细细舔舐。红色的,上面绣满金色蝴蝶的浴衣摊开在床上,金色的发尖滴下一滴露水,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彩虹的绚丽,滴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上,不再停留,以像是情人手指般缠绵流连的姿态缓缓滑入张开的衣领。
他跨坐在叶轻舟身上,白皙而修长的大腿停驻在叶轻舟腰间,少年人独有的柔软身体隔着一层布料,恶意地蹭着小小叶轻舟。
他还在吻他,可是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灵魂都在邀请着更多……更深……
他很快就如愿了。
叶轻舟猛地翻身,把身上为非作歹的这个家伙掀下去,身体紧接着附上,他看着托兰西,很久,眼睛变成红色,充斥着血丝,像只狼盯住自己的猎物。
良久,或许没有那么久。
他吻住托兰西,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吻。
吻了很久很久,直到托兰西推开这个让自己窒息的人,各方面的窒息。
“我们在一起吧,克劳德,我爱你,你也爱我,对吗?”托兰西问道。
叶轻舟却陷入沉默中。
他的沉默让托兰西的心沉入深渊。他迫不及待地辩解道:“我要求的从来没有很多,克劳德,只要现在这样就好,你留在我的身边,只要这样就好。我是很不听话,什么都干不好,但是你相信我,我会改的,只要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可以改,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克劳德。”
叶轻舟还是没有回答。
托兰西已经近乎于绝望了,他抱着叶轻舟,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道:“不要离开我!即使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还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灵魂可以拿去吃掉,身体交给你,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努力讨好你的,克劳德,就像老头子一样,我一定会让你对我着迷的,我……”
“够了!”已经没办法再听下去了,心几乎被托兰西卑微的话语割成碎片,叶轻舟抱住这个已经很久没有露出不安表情的人,轻轻吻在他的额头,算是回答。
他的回答。
“我……想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一段时间……可能这段时间你都看不到我,不过不要担心,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你。”
有生之年,死亡之后的年限却没有包含在内。
没有听出这一层意思的托兰西露出放心的表情,躺在叶轻舟胸膛慢慢睡去。
午夜,拿出一封信的叶轻舟轻轻说道:“明天,出发。”在收拾房间的赛巴斯顿了一下,笑着,吹灭了手中的烛台。
黑夜降临。
黑暗掩饰住叶轻舟眼神中的痛苦。
他攥紧手中的信封,仰起头,“为什么……要说出来……”

车厢怪人

这是一辆开往北欧的列车。
和其他的所有列车一样,鱼龙混杂的车厢里坐着各种各样的人。你很难从中挑出谁是最奇怪的人,不,换一种准则,如果说的是引人注目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两个男人身上。
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能见到的美男子,一个冰冷一个温柔,两人都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斗篷和礼帽折叠好放在一边。
这自然就是叶轻舟和赛巴斯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旁边空余的位置或许是因为两人强大的气场,直到现在,整个车厢都坐满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坐在他们旁边。
叶轻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完全没办法从这样的场景中汲取出哪怕一丝开心。他满脑子都回旋着昨天托兰西跟他告白的事情。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对托兰西的感情可能要比兄弟多,可是那又如何?他生活在三级空间,托兰西在二级衍生空间,两种不同阶级的空间之间是没有办法相互连接。
虽然都被冠以空间的名字,但是就好像两种空间间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从而构成完全不同的世界。
两个世界的流速还不同,也许他可以留在这个世界里,陪托兰西过完一生,等托兰西去世后他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那时候他的世界也只是过去了几个月,那么失去爱人的他的一生又该如何度过?
这就是现实,要达到幸福的结局,所经历的远远不是一句从此王子和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以概括。
那些先放下,现在还有更头疼的事情。
“鬼镇,巴兹洛夫,你对它的了解有多少”看到赛巴斯嘴角噙的笑容,他继续说下去,“巴兹洛夫,北欧的一个小小村落,封闭在大山之间,鲜少和外界交流。所以三年前,偶尔经过的旅人才发现,整个村落的人都不见了。”
“据后来的报道来看,当时的情形诡异无比,明明锅还搭在灶台上,菜刀正搁置在旁,就像村民是在做饭的时候突然整个村庄的人都因为什么不可知的力量而消失了。”
“这样的事情,如果拿到葬仪屋手里的死神书签,很容易就可以做到。”赛巴斯笑道,红色的眼睛盯住叶轻舟,“如果只有这样的程度,那我不得不为你纤弱的神经捏一把汗了。”
“不仅仅如此,后来,每一月的十五号,那个镇子的居民会再一次回到人间。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消失过。亲眼见到前,我没办法告诉你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但是据目击者称他们每一个月的那一天都会重复做一样的事情。简直……”叶轻舟斟酌了一下才说出那段不想说出的话,“像是一段被重复播放的电影,他们的人生就被困在不知道哪一年的那一天中,不停重复着相同的命运。”
赛巴斯眼神猛地一变,语气也变得急促,“为什么这件事情你会这么在意?难道被重复的命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太敏锐了,叶轻舟看着赛巴斯,这个男人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换句话说,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世界的顶级人物。
但是即使再聪明也没有用,因为二级衍生空间的人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猫,他们永远没办法了解关着他们的铁丝实质是什么。而没办法看透时间和空间乃至命运的本质,他们就没办法了解如何打破笼子的方法——因为他们连规则都不懂。
叶轻舟是不会教会他们规则,甚至于,他准备用完全虚假的规则去欺骗赛巴斯。如果不这样做,如果让二级衍生空间的人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存在,不过是被创造出来供人消遣的玩物,他们一生的跌宕起伏不过是被困在相同的时间里不停播放的电影。
而三级空间的人,就是他们命运的消遣者。
那么第一个该被杀掉的就是叶轻舟。
“因为那种能力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知道,身为空间的守护者,我去过上千个世界,每个世界所特有的能力都不同。比如说你肯定读过那些所谓的圣战魔法小说,也曾经听过关于巨龙的传说,那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但是在别的世界,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就是世界的差异,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同世界的能力是不能混用的,如果……”
“出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世界会因此慢慢破损。”赛巴斯接口道,神情里写满了不信任。
“是的,而这种无限重叠时间,使得相同的事情不断发生的能力,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它属于哪个世界呢?”赛巴斯没有等叶轻舟回答,因为无论叶轻舟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叶轻舟也懒得再说,最后的事实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赛巴斯不说话,往后靠在背靠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等到收拾掉‘那个家伙’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你。你们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叶轻舟点了点头,这样已经足够了。
火车还没到开车的时间,陆续有商贩走上车来兜售自己的货物。那样的人大多数形色猥琐。其中有一个人,像是传说中的巫婆,用一快油腻的破麻布包住自己整个身体,头也掩埋在倒扣的衣帽下。唯一露出的下巴,长满脓疮,离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皮肉腐朽的恶臭。
某种意义上无法被忽视的人。
这个不辨男女的人手里提着一个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篮子,篮子里装着不出意外的廉价糖果,花花绿绿的颜色混成一团,甚至有一些已经融化成糖浆了。
看到这个人你就不会想买他的糖果,更别说糖果是那样难看的样子。
“先生,需要糖果吗?只要一个便士。”他一个个问过车厢的每一个人,毫不犹豫地被拒绝了。他接着往下走,一直走到叶轻舟和赛巴斯旁边。
“先生,需要糖果吗?”他问道。
“……”叶轻舟看了他半晌,他总相信人在做重要的事情前要做些好事,积些阴德,那样无形中会增添自己的运势。“我都要了。”他说道。
没想到那个人却拒绝了。
“每个人只能买一个,好心的先生。”说完,他伸出同样长满脓疮,在流下黄色脓水的手挑拣起来好不容易才从篮子里跳出三四个包装完好的糖果,当然,染满了他手上的脓。“选一个吧,先生。”
他的手里放着四个糖果,红色,黑色,绿色,蓝色,叶轻舟皱起眉头,用指尖捏起绿色的那颗,他感觉自己的手都会从接触的地方开始腐烂。
实际上他的手好好的,还能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金币付给那个男人。那男人也毫不客气,完全没有找钱的打算。他微抬起下巴,用脸上唯一完好的眼睛看着叶轻舟,轻轻说道:“红色在壮烈中成神,黑色被过去束缚,蓝色为忧郁之如今,至于绿色……我的先生,你选择了未来,未来,人未来的尽头岂不是死亡?好心的先生,我不知你去那里,也不知,你为何而去,可是当你选择的时候,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你,必死。”
说完,他用同样颤颤巍巍的步伐走了出去。
叶轻舟愣在原地,手心从拿着糖的地方开始发烫,手里拿着的简直是烙铁。他盯着手心的糖,神色阴沉,眼神狂乱,简直像一个精神病人。
“你……”赛巴斯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的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只是脸色还很难看。他把那块一金币买来的糖塞回口袋,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关于这次的出行,他用阴阳术算过十次,十次的结局都没有改变,大凶。
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是人,无论怎么说,总是会怕死的。可是现在,他就在这个笼子里,没办法逃跑,他只能面对。
火车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开车,车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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