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写这个剧本的人想象力绝逼已经油尽灯枯!
忽然,魏子骞急了,他家杳杳这麽“温柔并且十分容易心软”的男人,万一真的亲下去了该咋整啊!他家杳杳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丝甚至就连头皮屑也是他魏子骞的亲小嘴什麽的也是他的专利!
於是他也顾不得什麽含蓄内敛低调的奢华,直接从藏身的柱子後面蹦躂出来,朝两人大喝一声:“放开他有什麽冲著我来!”
那位杜小姐果然如魏子骞所想象的那般是个难得的美人,见到魏子骞後吓得後退一步,沈书杳也有些讶异,於是直勾勾地盯著对方。
魏子骞顶著对方那道代表著回家後在收拾你的阴冷眼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想到小爷反正第一步都跨出去了,横一刀竖一刀反正都是死,那也得死得其所!
“你,你不守妇道!”脱口而出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这下闹得沈书杳都没脾气了,只得无奈而宠溺地走上前,摸了摸魏子骞的狗头,轻轻在对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转过身来朝著面色惨白的杜小姐开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杜小姐指著魏子骞,声音颤抖地说:“就是这麽个──”毕竟受著良好的教育,最後一个形容词怎麽也吐不出来。
“恩就是这麽个货色。”沈书杳淡定地接口。
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於一颗颗落下来,她没有再说话,抽泣著离开了。
成功“斗败”小三的魏子骞站在那儿神情恍惚地傻笑著,沈书杳看不过去,一把将人塞进车里,发动了引擎:“呵呵,魏子骞你好样的,偷听这种事都学会了恩?”
“怎麽,你心虚?”魏子骞不甘示弱地反驳。
“我有那必要吗?”沈书杳看都不看他,“我就是真答应她了你也没理由跟我闹。”
魏子骞气得磨牙,也没有再去和他杠,对於自家杳杳口不对心又傲又娇的个性简直又爱又恨。
半路上,魏子骞猛地想起真情告白的事儿马上亢奋了起来,红光满面地盯著沈书杳那张标致脸蛋,贱兮兮地开口:“杳杳,你喜欢我。”
沈书杳神色不变,高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醒醒。”
“嘿嘿,你今儿别想打诨,刚刚小爷都听见了,你说你有喜欢的人。”
原先还有点小忐忑的沈书杳闻言嘴角抽了抽:“你就这麽肯定说的是你?你也不怕我是随口拈来拒绝对方的。”
“怕啥,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呢!”魏子骞一脸混帐样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皮贱样,“你就承认了呗,害臊个什麽劲啊。”
沈书杳沈寂了片刻,嘴角卷起一个阴暗的弧度:“是,我就是喜欢你了又怎样,魏子骞,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你只能张开腿给我操的事实,你别想利用这个来威胁我做出。。。。。。”
“停停停,你先打住!”魏子骞越听越不对劲,有些蛋疼地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重心长道:“杳杳,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脑补过多的病是时候该治治了。”
“你说什麽?”沈书杳强大的气压硬是让车内的温度生生降了一个档次,“再说一次。”
魏子骞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机智地住口再道个歉之类的,但是自重生後就被打压得满心憋屈的魏子骞这次却不打算继续忍下去了,“沈书杳,你想事敢不总往坏的那一面想吗,每次都把老子想得十恶不赦的,搞得跟老子把你虐身虐心了似的,感情老子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的喜欢你全当放屁呢,在你心里我就这麽不值得你信任!?”想了想,又火上浇油地加上一句:“我特麽忍你很久了!”
沈书杳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猛地揪起魏子骞的衣领,语气森冷眼神狂躁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我说你以前的确对我做了什麽呢!?很可惜,我的确没法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魏子骞也怔住了,自己以前对他做过什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世的魏子骞应该除了最开始自己作死调戏+嘲讽了一下沈书杳,便没有其他交集了才对,而沈书杳也不像是如此小气的人──有待考证。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老子对你做了什麽啊!”魏子骞已经豁出去了。
“我说了你也未必记得,你什麽德性我还不知道?”沈书杳冷笑。
受不了对方嘲讽的语气,魏子骞话再次不经大脑就嚎了出来:“你不说老子怎麽记得,难不成你也是重生来的!?”
“你说什麽?”沈书杳忽然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你也是?”
“没错我也是。。。。。。等等你说什麽!?”魏子骞反应过来,瞠目结舌,沈默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沈书杳?我是说难不成你也──”不是这麽狗血吧!
“恩我是沈书杳,如果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死过一次,那麽我回答你,我是。”沈书杳白皙的脸庞在化开在黑暗中,看不出丝毫表情,就连声音都没有过多的起伏。
魏子骞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对方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化成了一个词──报复,面前的人明明是最熟悉的那个,却又陌生得可怕,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先告诉他自己的感情,一切的一切卷席而来搅在一块,最终只汇成了一句:“我。。。也是。”
“。。。。。。呵呵。”沈书杳轻轻地笑了笑,微微垂下头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魏子骞,魏子骞,子骞。。。。。。”
“杳杳。。。。。。”魏子骞心里有些堵得慌,心脏像是被束缚住一般难以呼吸,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面前看起来无比脆弱的人。
“你,给我滚。”沈书杳抬起头来,以前所未有的冷酷神情注视著面前愣住了的魏子骞,美丽的脸上一片寒霜,“魏子骞,我不要你了,你现在,马上,给我下车。”
说著,也不管魏子骞一副亲你不要冲动的表情,直接伸手拉开车门,把对方给一脚踹了下去,这样就算了,还命令道:“关门。”
魏子骞一瞬间智商突破负无穷大,竟然真的乖乖从地上爬起来,帮忙把车门给关上,再眼睁睁地看著车子扬长而去。
卧,卧槽!他刚刚都干了神马!!?尔康伸手,杳杳你别走啊尼玛这里是高!速!公!路!──再怎麽也把钱包留下啊!!从新回到一穷二白状态的魏子骞站在公路旁边只觉得风吹鸡巴蛋打颤。
虽然对方也是与自己同样的重生大军中的一员,但他们要是好好谈谈的话绝逼也不是这个结果啊!
魏子骞在原地站了几分锺後,发现对方竟然真的就这麽把他扔在这个偏僻得连车都不屑於经过的公路旁,魏子骞只好朝著家的地方步行前进──这条路他很熟悉,公路尽头便是自己的小区所在,虽然不太清楚还有多远的距离,但现在自己身上身无分文也没有联络工具,与其往回走倒不如继续向前进。
天上有几颗星子闪烁,嵌在如天鹅绒般墨蓝色的天空中,传递著静谧。沈书杳临走前那句“我不要你了”像根刺一样扎得魏子骞心中隐隐作痛,但又想到自己上一辈子把对方害得那麽凄惨,甚至还逼得沈书杳赔了一条命,这麽一想,也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对方生气也是应当的。
但还杳杳你就不怕路上出现胸口长毛的怪蜀黍对我意图不轨吗魂淡!
第一个小时,魏子骞还默默地想著,要是他家杳杳想通了来接他了他大人有大量勉为其难原谅对方也无所谓!
第二个小时,魏子骞气喘吁吁,这个时候只有对方愿意来,他绝逼会跪下来哭著叫他神!
第三个小时,魏子骞彻底绝望了,在心里把沈书杳虐了个遍还奸了个遍,直到双腿打颤,汗水浸透了衬衣,就连夜间清凉的轻风也无法褪去那抹疲惫,魏子骞向来不是个懂得认命的人,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狂妄邪气的笑,心道沈书杳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没良心,丧尽天良陈世美,今天你怎麽虐小爷的,小爷以後再怎麽虐回去!
随机转念又想,自己皮糙肉厚耐得住,他家杳杳细皮嫩肉肤白貌美的,妈逼绝逼下不了手啊!一边唾弃著自己竟然真如剧本所说的那般成了精虫上脑二十四孝好忠犬贱攻,不对是贱受。让他傻逼!让他犯贱!但是即使被虐成狗了还是对沈书杳生不起一丝恨意啊可恶!
直到天色彻底黯淡下去,直到道路上再也没有任何一辆车从魏子骞身旁驶过,今天魏子骞穿的是皮鞋,脚底或许已经磨起了泡,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喉咙冒烟,胃里空空如也,大量体力的消耗让他肠胃都有些打结,魏子骞头一次对十万里长征的解放军们肃然起敬。
不知最後是怎麽挪到了熟悉的小区门卫室,开门的小门卫看见脸色惨白如纸,一副马上就要猝死模样的魏子骞後,吓得赶忙把人扶进了屋内。魏子骞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地上,冲那位紧张的小门卫笑得狰狞:“老子是419座的,你,去告诉那个姓沈的,要麽来接人,要麽小爷今天就赖这儿等著他收尸了。”
可怜的小门卫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注意到对方沙哑道粗粝的声线,匆匆忙忙地跑去找人。
当沈书杳紧抿著嘴唇跟著小门卫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麽副情形,魏子骞失去了以往的活力,整个人恹恹地靠著墙坐在地上,敞开的领口处蜜色的胸膛被汗水染得亮晶晶的,嘴唇干裂,只有看向他漆黑的眼中依然带著一丝似乎能灼烧一切的张狂和不屈。
魏子骞虚弱地举起手来,嘴角依然勉强挂著帅气的微笑,“哟,我还以为你真准备给老子收尸了。”
沈书杳为对方粗哑的声音皱了皱眉,却被魏子骞误会为不耐烦,他瞅著对方身上竟然穿著整洁的睡衣,於是自嘲地在心中暗骂自己,妈的他还以为对方好歹会稍微内疚那麽点儿,却没想到这厮竟然都尼玛安心睡觉了,好歹自个儿被上了那麽多次,在对方心里好歹也应该有些地位吧?他果然想多了!
沈书杳上前,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赖在地上不想动的魏子骞,在他耳边轻轻开口:“我们先回家。”
朦朦胧胧中魏子骞似乎听见对方声音里带著微不可闻的哽咽,於是更来气了──妈的,老子莫名其妙被人判了死刑,刚经历万里长征成这熊样了都还没说什麽呢。
你哭个屁!
、每个二货都是潜力股
第十六章
沈书杳轻手轻脚地把怀中昏昏欲睡的魏子骞放在沙发上,气息有些不稳,毕竟对方也是个身材结实的大老爷们儿,体重自然轻不到哪儿去。从厨房拿了一杯温水喂给魏子骞慢慢喝完後,未多做停留,便上了楼。
魏子骞感到自己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地放到氤氲著热气的浴缸中,舒服得哼唧一声。後脑勺被沈书杳用一只手托著浮出水面,另一只手则熟稔地在他脑袋上制造泡沫。头皮被按摩得麻酥酥地,魏子骞半眯著眼睛瞅著沈书杳一本正经的脸,白皙的脸蛋被热气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白里透红,美人如玉,无论看几次都能让魏子骞感叹惊为天人。
沈书杳卷起袖子,注意力集中在手下的强健的肉体上,不带一丝邪念,完事後,也不顾自己身上被弄湿帮对方擦干净身子,再亲手为他穿上柔软舒适的睡衣,让魏子骞坐在床边。
沈书杳拿著碘酒棉签和家庭医用箱,半蹲在魏子骞身前,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魏子骞的脚底被打起了一溜子水泡,甚至有几处已经被磨破露出粉红的嫩肉。魏子骞感受著刺激性的碘酒被涂抹在伤处,微微倒抽著气,看著一旁的锺上显示著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心中感叹著自己这副简直越虐越坚强的贱骨头。
“怎麽?又要我了?”看著柔和的灯光下沈书杳的脸,魏子骞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带著不伦不类的腔调,让魏子骞唾弃自个儿简直就是一怨妇,丢人。
沈书杳没有接话,只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放下手中的药瓶,低头用嘴唇轻触魏子骞的脚背。魏子骞的手脚生的好看,就像魏子骞本人一样透著股力感,沈书杳毫无不满地在脚背上啄吻几下,再轻轻含住那圆润的脚趾,用柔软的舌尖抚弄著。
魏子骞的大脑和丁丁蛋蛋全部当机了,敏感的指尖上传来湿热的触感,像是有电流划过躯干,在大脑中炸开。魏子骞想要收回自己的腿,却被人用力钳住脚踝,让人头皮发麻的亲吻顺著他的脚背,脚踝,小腿,再一路而上,最後停留在膝盖处。
接著魏子骞听见,沈书杳阖上双眼,用嘴唇磨蹭著他膝盖的那一小块皮肤,用含糊不清地声音低低道:“对不起。”
魏子骞冷笑,猛地伸手扯开对方,让他直视自己:“沈书杳,你这是什麽意思?”
沈书杳不说话,只是看著他,那眼神魏子骞该如何形容呢,简直就像一个怀著爱与恐惧,悲伤与希望,接纳与排斥,理性与感性漫步或狂奔於昼与夜、醒与梦之间的某个真实又神秘、边缘又大众、公开又隐秘的地带文艺到闹心的神经病,要说得普通一点就是万物皆负我,唯我最清高的白莲花眼神。
这下魏子骞彻底毛了,尼玛你这小眼神里都可以创造出一个悲情宇宙了。
於是他扯住对方的衣领,朝沈书杳咆哮:“收起你这表情,老子看了就闹心!”
“沈书杳,老子今天就在这给你说清楚了。我上辈子是对不起你,我人渣,我猪狗不如,是我负了你我他妈知道你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你就是说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不管你信不信,直到你死了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瞎了狗眼,没你我真不行!”
魏子骞声音越来越冷:“当我发现自己回来了,我很高兴,因为我这次可以拿一切来补偿你,就算你当时想要老子这条命了我也二话不说的给你。区区一个公司,只要你高兴你拿去怎麽玩都可以,让你上我,随你玩我,都是因为老子稀罕你,要是别的什麽货色,老子那晚早剁了对方那玩意儿喂狗了!”
“你把我扔在路边我不在乎,你说不要我了我也忍了,但是你他妈现在还要摆出一张都是老子的错老子绝逼是在撒谎的模样给谁看哪!?”
“以前,你乱交,出轨,甚至背著我和个女人结婚,直到我死你也没有来找我,魏子骞,你要我拿什麽来信你。”沈书杳带著一丝愤懑和悲痛开口,“而你,说不定也只是因为愧疚,才做出这些事。”
魏子骞皮笑肉不笑,扯了两下嘴角,有些疲惫地放开沈书杳:“算了,我也懒得再和你谈论信任这种操蛋问题,总之现在咱两都回来了,你要是还恨著我,你就说个法子,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