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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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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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就这样在时缺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
而自从魏白被moral的人带走之后,时缺就全身心的投入了电影的拍摄之中,虽然因为重简刁钻的要求被要求重拍了不少次,每天都累得话都不想说,却也还是在努力着。
剧本上的故事大部分是发生在一个孤岛上,魏白走之后,没有过几天剧组就全部转移到了一个重简找到的岛上,除却部分人员会经常出去补充用品外,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离开过。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等到拍摄进行到了尾声的时候,时缺和宫鸣琅才拿到了剧本的最后一段。最初重简只给了他们剧本的前一部分,却并没有说明原因。也是等看过了结局,时缺和宫鸣琅才知道,重简要拍的是一部彻底的悲剧。
瞎子,哑巴,正常人,三个不同的人因为上层社会一场玩笑般的赌博,被运送到了一个危险四伏的岛上,活下来成为了三个玩具的唯一信念。
起初还相互帮助的三个人,因为各怀心思而开始相互残杀。瞎子告诉哑巴如果他们杀了正常人就可以被接回去,两人商量好了计划,瞎子却在哑巴刺伤了正常人后一刀捅死了他,借此获得了正常人的信任。
瞎子在被送上岛之前被人告知了最后剩下的人可以被接回去,他想杀了正常人,到了后来却自己发疯冲进大海自杀了。因为在只剩他和正常人的岛上勉强生存了一些天后,正常人告诉了他最近吃的烤肉的来源,并念了从哑巴尸体上找到的一封信。
并不是只有瞎子在上岛前被人通知了游戏的规则,哑巴也有这样的经历,而他所得到的指示是只有他死了,瞎子才会被人接回去。哑巴是自愿被瞎子杀死的,这一切只有当时用双眼看到了全场的正常人知道。
电影的结尾正常人也死了,他在岛上独自生活了一些天,然后杀光了来岛上观看情况的人,坐着船离开了小岛。
就在夕阳彻底隐没在海平线下,晚霞在失去了所有艳丽色彩的那一瞬,他大笑着跳下了大海。
正常人也得到了指示,而他的指示是,只有他最后死去,他还健在的家人才能平安。
看过了剧本,时缺能感受得到,正常人并不是为了家人而选择了死亡,他间接而直接的杀死了两个曾和他一起谋生存的人,因为没有食物而不得不吃哑巴的尸体这件事在一天天的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平静得告诉瞎子真相害的瞎子崩溃自杀后,他就已经心如死灰。
他没有颜面回去见他的家人,被两个好友的死亡逼疯的他只是因为想要解脱才会选择死亡。说到底,他们三个人都是脆弱得一击即碎的人,唯一不同的,也就只有为了瞎子而死去的哑巴,他并不像另外两个人一样自私。
“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眼神?”坐在一边等着他们把剧本看完,重简不耐烦的抽着烟,不满的问。
时缺和宫鸣琅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两个都是知道moral的人,在看过剧本之后,或多或少都从里面看到了一点moral的影子,以杀人为乐的moral,和剧本里慢慢逼死三位主角的上流社会,差不多是同一路货色。
重简作为moral这个组织的高层领导人,却将这种讽刺moral的作品拍摄出来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部电影,无外乎只有一个理由——他对这种腐朽麻木的组织感到了恶心。
他要向moral的人示威,狠狠的甩所有能看出这个电影背后意义的moral成员一个巴掌。
“啧!”
得不到两个刚看到剧本结局的主演的回答,重简站起来,烦躁的把烟头扔到了脚边 ,踮起脚来用脚尖重重碾熄了烟。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拍完了,你们两个给我打起精神来,再出什么差子,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说完,重简又拿了根烟,叼在了嘴上,他看了眼低着头又重新看起了剧本的宫鸣琅,眼神微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转身就走了。
时缺所饰演的哑巴是第一个死去的人,所以在拿到剧本四天后就正式完成了他所有的戏份,重简皱着眉头肯定了最后一个镜头,还带着泥痕的脸上露了个笑,松了口气。
尹空郡在旁边高兴得差点把时缺抱起来,嘴巴里还嚼着薯片的陆氲立刻凑了上来,问:“那我和尤漠是不是可以直接回去了?”
重简赏了陆氲一个爆栗子,笑道:“明天就滚吧!”
他移了视线看向时缺,发现时缺的脸色有些怪异,想了想,了然之后便冷冷笑了笑,故意问道:“怎么?想留在这里看戏拍完?”
时缺淡淡回答:“没有。”
重简嗤笑一声,转头看另一边走过来的宫鸣琅,说:“那就快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早上我已经通知席先生明天会把你送到港口。”
时缺眉头一皱,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却不自觉的抿了起来,重简瞥了他一眼,站起来向着宫鸣琅走了过去。
前几天刚来岛上的尹空郡立刻拖着他回去了这些日子一直住着的小房子里,陆氲也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天色暗了下来,重简和宫鸣琅带着工作人员不知道去了哪里拍戏,时缺被害怕一个人留下的尹空郡死死扣在了房子里,直到睡下都没有找到再和重简交谈的机会。
第二天重简也是早早就出去了,时缺沉着脸正准备出门去找他,送他们离开岛上的人就出现在了房子前。
“我们等你回来倒是无所谓,可是席先生已经在港口那里等着了。”来人为难的说,“而且,今天天气很不好,说不定等一会儿就开不了船了……尤先生你知道,这种小岛一旦天气不好就没有办法通讯了,让席先生在港口多等也不好……”
于是时缺放弃挣扎面无表情的上船了。
他在岛上拍戏拍了两个多月,期间席泱倒是有给他打过电话,但是都因为他在忙着拍戏没有接到,时缺也并不想回拨回去,席泱和他之间的关系还尴尬着,回拨回去,席泱再说些惯性温柔的话,只会让他心里止不住的不好受。
船渐渐接近港口的时候,时缺看到了正站在港口上低着头看手表的席泱,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头发剪短了一些,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似乎更强了些,周边的人来来去去,他始终抿着唇没有给予一个眼神。
席泱朝着船上看来时,时缺下意识的从窗口让开了,手机正巧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席泱发现他了,下一秒就看到了来电显示上重简的名字。
时缺皱着眉接了,重简的声音依旧懒懒的,没有什么温度,“到了?”
“快了。”
重简低低笑了笑,“你之前听我说要你先回去,是不是怕我毁约?”
时缺没有回答,重简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他说:“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个,电影后期做完之后,我就会去找你。”
“大概要多久?”时缺问。
“怎么也要一个月吧?你这么心急?”重简换了副玩味的口吻,“一个月之后正好moral开年中节会,那时候高层的人都会来——不是很好吗?”
时缺抿了抿唇,重简听他又沉默了,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低低的笑了起来,时缺皱了眉,正准备继续问下去,就听重简突然说了句:
“担心魏白?”
时缺一窒。
重简笑的更欢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接着说:“年中节会时也会确定对魏白的惩罚,到时候也会带你去看。”
“不用。”时缺冷冷的拒绝。
重简“咦”了声,反问:“难道你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我毁约才不愿走?”
“是的,丝毫不用怀疑。”时缺面无表情的说完,挂断了通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之前(二)


船慢慢靠了岸,陆氲和时缺打过一个招呼后,率先拎着行李就冲下了船,尹空郡急急忙忙的跟上已经走上甲板的时缺,正准备说话,远远的一声怒喝就传了过来。
“尹空郡你下来!”
尹空郡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时缺身后躲了过去,时缺揶揄的看了尹空郡一眼,拖长了语调,“柳董好像很生气。”
尹空郡脸色发青,眼睛来回看着周围的地形,大概还在思索从哪一边逃开的可能性比较大,刚从车上下来的柳董大步的走上船,一眼都没看无奈被尹空郡拽着衣袖的时缺,一伸手就抓住了尹空郡的衣领。
“你的工作明天才开始。”柳董咬着牙笑,“现在先来给我解释解释你前几天突然跑掉是为了什么,怎么样?”
尹空郡立刻扑腾了起来,“我是清白的!”
柳董一把把尹空郡按进了怀里,丝毫没有顾周围人惊疑的眼光,低着头就在尹空郡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我们回去再好好讨论讨论你的清白问题,乖。”
“尤漠救我!”尹空郡嘶吼道。
时缺微笑着抬起手,向着席泱站着的方向指了指,“抱歉,我也有事。”
柳董一把捂住了尹空郡的嘴巴,脸上的笑变得有些狰狞,“不要给尤漠添麻烦哦。”
估计是被柳董一手夺去了不少呼吸,尹空郡脸憋得通红,连扑腾的劲都小了。知道柳董一直都对一直被尹空郡照顾着的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时缺看到这里也就不准备再看下去了,礼貌的和柳董说了声再见之后,拎着行李箱就朝着席泱走了过去。
席泱一直没有靠近过来,或许是知道时缺并不会喜欢他这样做,等到时缺走到了他面前,他才张开手朝着时缺抱了抱,轻声说道:“辛苦了。”
时缺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嗯。”
“暂时住我家?”席泱看了看周围,看到有几个人指了指时缺,眼神一冷,便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车门,示意时缺坐进车里。
时缺皱着眉,进了车里,席泱又回头看了看周围,跟了进去,低声解释道:“刚刚好像有人认出你了……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开车门了。”
时缺懒懒的应了一声,手放在一边的行李箱上,说:“魏白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去我自己房子那里住就可以。”
席泱沉默一阵,才接了口:“也不错。”
时缺之前住在席泱家是为了躲避魏白的骚扰,现在魏白不在了,时缺不会再去席泱家也是正常的,席泱虽然遗憾,却也不会表达出来,毕竟他家里现在还住着一个封尧,要是真把时缺接回去了,难保不会再出什么事情。
“最近有休息好吗?”车开了一阵,席泱突然问。
“没什么不好。”时缺淡淡的回了句。
“你瘦了很多。”
“明星如果胖了才会有问题吧?”时缺不软不硬了回了句,示意席泱不要再关心这种无聊的问题。
席泱叹了口气,说:“你身上太多伤了。”
时缺一顿,想起席泱手臂骨折的事情,顿时把心里的不耐烦压了回去。
以前席泱不知道他的心情,他可以假装不知道继续拒绝并远离席泱,但是现在席泱知道他过去的那些事情,还依旧这么温柔的对待着他,对席泱冷漠这件事就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那天演唱会的踩踏到底有多恐怖,席泱的手臂为了保护他而骨折了却是事实,越是不知道事实想象就会越恐怖,时缺甚至不敢去揣测席泱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人群里找到了被践踏的他并护住了他。
“你的手臂还好吗?”时缺扯了扯唇角,问。
席泱看了一眼后视镜,唇角弯了弯,眼睛里有了愉悦的光,“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时缺看着坐在前面开着车的男人,突然察觉到以前一直习惯了被动的自己现在想要主动和席泱攀谈有多么困难,看到席泱为了他的一句问候而感到开心,心里就止不住的不自在。
车在红路灯前停了下来,席泱侧了脸看一边街道路口的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手也不自觉的抚摸起了嘴唇,时缺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一道伤口,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手背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他问。
席泱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脸上却还是镇定着的,扭过头来朝着时缺笑了笑,说:“没什么,已经结疤了——并不是之前演唱会上的伤口,你不用在意。”
时缺的脸色越发不好了,路口的灯正好换成了绿灯,席泱便回过头去发动了车,并不准备多加解释的模样。
“因为封尧?”时缺冷不丁的开口。
席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低低笑了笑,反问,“为什么会提到他?”
“不是我,也只可能是他。”时缺脸色有些发冷,“他又闹了些什么事?”
席泱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叹了口气,“他什么都没做,你想的太多了。”
时缺嘴唇一抿,没有再说话,神色满满的冷漠,席泱扫了一眼,在车里的气氛慢慢变得僵硬之后,低声说了句:“我不想你同情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愧疚——时缺,我已经知道你给不了我要的那种东西了。”
“……”
时缺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很快的把时缺送到了楼下,席泱的态度已经换了回来,这一次他没有下车帮着时缺开车门,只是坐在车里看着时缺慢慢把行李箱拖出了车门,趴在车窗上向着时缺挥了挥手,“好好休息。”
时缺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席泱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时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里,放在窗沿上的手慢慢抓紧了。
时缺不是一个会轻易怜悯其他人的人,他只是单纯的护短而已,席泱追着他那么多年,知道只有时离才是时缺的护短对象,现在或许多出了一个尹空郡,席泱不否认自己曾经羡慕过时离的待遇,但是他永远不会想要自己被时缺划入那种类似于亲人的范围里。
做不成情人,就做个可以相互帮助的朋友,如果被时缺单方面当成了亲人一般的身份,席泱只会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就在刚才,时缺那短暂的关心让他尝到了被时缺护短的滋味,的确很让他开心,可是他不会要,所以他拒绝了,要等到下一次时缺主动关心他,或许已经是一种奢望。
时缺的房子从买回来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仅仅只用了几天,时隔几个月再回来,时缺本已经做好了晚上去时离家借住的准备,却没想到房子里已经被人专门打扫过了,甚至天花板上的灯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不用想也猜到这是谁的功劳,时缺站在门口沉默了一阵,还是换了鞋走进了房里。
时缺并不想习惯席泱的温柔,毕竟他不是柔弱的女人。
整理完行李之后,时缺去浴室里洗了个澡,船在大海上航行了将近一天,等他想起要做晚饭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厨房冰箱里被塞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时缺选择性的遗忘了它们的来源,拿了些到水池边清洗,下锅之前却发现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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