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荣耀天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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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荣耀天王(重生)-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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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习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自嘲道:“我这是……太缺乏锻炼了。”

牟老连连摇头:“你这可不行啊,年纪轻轻的,干点儿活就累趴下了,还没我身板儿壮实,真得要好好练练。”

乐维拿过一把汤勺塞进齐习手里,又帮他把合胃口的菜全都夹进饭碗,然后学着牟老的样子摇头叹气:“你这可不行啊,真得好好锻炼,回头我就帮你订个健身计划。”

谁知老先生不吃他这一套:“去健身房没用,别看这个机器那个机器,说得挺先进,练一身腱子肉出来,该虚照样虚。要我说啊,实实在在干点儿体力活,太阳底下出一身臭汗,百病全无。看那些个工地上的苦力,瘦归瘦,个顶个精干。”说着话他又夹了块鱼肚子上最肥嫩的肉到齐习碗里,“多吃点,别跟吃猫食似的,我们家可没耗子洞。”

“谢谢牟老,我自己来吧。”齐习无奈地抿着嘴笑笑,看来自己那张大花猫一样的泥巴脸,是彻底在老先生心里扎下根儿了。

乐维故作高深地撇撇嘴:“牟老,我算听出来了,合着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隔三差五过来帮工吧?直说啊!”他又弯下腰对躲在桌子底下啃骨头的大黄说道,“黄弟,你加把劲儿,赶紧着找个女朋友,再生他一窝二黄、三黄、四五六七八黄,到时候哥帮你张罗个三室两厅的大套间儿!”

大黄摇摆着尾巴,口水淌了满地:“汪汪!”



随便扒拉几口饭,齐习撑不住了,上身靠着椅背不断往下打滑,眼皮也黏糊糊的睁不开。这种累法和平时动脑子指挥人不一样,是透支体力的累,他有点儿吃不消了。

乐维在旁边看着他的可怜样儿,不禁后悔起来,暗暗责备自己没早点让齐老师去休息。就凭齐老师这副小身板儿,今天卖了一下午苦力,明天起来肯定是腰酸背痛的,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呢。

牟老看着也有些不忍心,把齐习拉到旁边的沙发上:“你在这歪一会,好好歇歇。”见齐习还强撑着想要推辞,他不由分说把人往下一按,“让你歇着你就歇着,用不着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咱没那么多讲究。困了就睡一觉,好久没人陪我喝过酒了,我要和那小子痛痛快快多喝几杯。”

既然牟老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齐习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乖乖点点头,窝在沙发里闭起眼睛不动弹了。等他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乐维又蹑手蹑脚凑到跟前,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又把他额头上的浮汗给擦了,免得吹风着凉。

老白干下去了大半瓶,牟老先生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聊起盘扣技艺来滔滔不绝:“别看小小一颗扣子,这里头学问大着呢。我学徒那会儿,单单缲一根布条子,师傅就逼着练上了大半年。你看啊,一根布条儿就这么长,纽扣头打不好,盘多盘少都不漂亮,你还要做得挺立,宽窄一致,不能开裂。真想把扣子做好喽,花的力气不比你们做件整衣裳差,也是得从设计、画图样儿开始,什么裁剪、烫条、盘头、整形、熨烫、定型、塞芯、上胶,十好几道工序呢。”

乐维听得着迷:“怪不得都说细节决定成败呢,咱们中国人的美学观点里头有一条就是‘含蓄’,功夫都花在这些小地方了,力求打眼儿看过去没什么特别,可是越看越有味儿,越看越叹服。比直接把金银珠宝镶满身的那种高级多了。”

“可惜啊,可惜啊。”牟老先生摇着头深感惋惜,“现在人都太浮躁了,喜欢这东西的有没有?有!可是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看着没什么进展,一时半刻又赚不到钱,就都打退堂鼓了。你看,咱也不是什么安德鲁林那样的,还能被封个服装设计大师,你跟着大师混还有得出头,跟着我混上半辈子,到最后无非就是一座小院儿一条狗罢了。”

乐维嘻嘻一笑:“牟老,您这是损我呢吧?我跟着Andrew Lam是想看看大师怎么工作的,从中学习一些经验,可没想过攀着人家的关系出头。在我眼里,您老和Andrew Lam大师一样,都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人。”

牟老先生很纳闷:“你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干这行的。”

“那像干哪行的?”乐维帮老先生把空了的酒杯满上,“小贩?混混儿?还是推销保险的?”

牟老点点头:“都像,都像,就是不像做服装行当的。”

乐维美滋滋抿了一口酒:“服装这个是家传……这个真是家传,跟瓦匠那个不一样。我老爸以前是服装厂的裁剪工,后来做过倒爷,他这辈子一直有个念想,就是搞个自己的服装品牌。可惜还没等实现就去世了。”

牟老听得满脸黯然:“我还以为凭你小子这脾气,家里应该是大富大贵呢,没想到也是苦孩子。”

“嗐!”乐维大喇喇一挥手,“好赖还不是活着,哭也一天,笑也一天。我总想着,要是人死了真有魂儿的话,我老爸一定舍不得我和老妈,说不定天天守在那盯着我们娘俩。要我们整天愁眉苦脸的,我老爸看着也难受。”

“唉,你爸有个你这样的儿子,很让人羡慕啊。”牟老先生有感而发,“可惜我是个孤独命,无儿无女。”

爷俩儿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乐维随口问道:“那您老伴儿呢?去世了吗?”

牟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我二十出头喜欢过一个姑娘,那姑娘人长得漂亮,还有文化,对待我真是又细心、又体贴。可那女孩家里出身不好,爸爸是右|派臭老九,妈妈是资本家小姐。所以交往到了谈婚论嫁一步,我家里人死活不同意。那时候我就跟她说,让她等我几年,等我学成了手艺混出了头,就带着她远走高飞。”

“看来这故事并没有一个好结局吧?”乐维听得有些伤感。

“是啊,我离开家不久,她就被逼着嫁给了一个瘸腿儿的退伍兵。那畜生一喝醉了酒就打她,她熬了两年熬不过去,跳河死了。后来也有不少人给我介绍过对象,可是不管我对着谁,眼前总是晃着她那张脸。一来二去,年纪也大了,就干脆打消了讨老婆的念头。一过就是这么多年。”牟老先生拍拍乐维肩膀,“所以说啊,小子,要是找着了真心喜欢的,千万别错过。天反对、地反对、全世界都反对,也要铁了心追到底。鞋子穿在脚上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替不了。但凡犹豫一点儿,就可能会耽误一辈子了。”

乐维低着头闷了口酒,又朝沙发上睡着的齐习深深望了一眼,用力点头:“嗯,铁了心也要追到底!”



一瓶白酒喝光,乐维帮牟老收拾了碗碟儿,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了。

他走到沙发边轻轻叫道:“齐习。”

齐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却没睁眼。乐维只好拍打了他两下:“醒醒,该起了。”

“唔……”齐习眼睛撑开条缝儿,懒懒坐了起来,浑身软得面条儿一样,歪歪斜斜靠在那一动也不想动。

乐维等了一会,见齐习还是没缓过来,索性提着他两条胳膊往肩膀上一架,腰上一使劲儿,轻松就把人给背了起来:“行啦,外头黑灯瞎火的,别再把你老给摔着!接茬睡吧。”

“嗯。”齐习还真敢答应。乐维的背又宽又厚,他上辈子不知道趴过多少回了,熟悉得很,比床还舒服。忽忽悠悠被背出了房门,冷风一吹,他有点儿醒了,皱着眉眼问,“去哪啊?”

乐维两手使力,把人往上颠了颠:“把你卖去地主老财家当放牛娃儿,天天捡牛粪。”

齐习闭上眼,心安理得地枕在乐维肩膀上:“好,带着你一起捡。”

他们小声斗着嘴,穿过院子往外走,大黄不知从哪儿找回了那个破饮料瓶,叼在嘴里围着脚边绕来绕去,狗眼晶亮,似乎有点依依不舍。

乐维安慰道:“放心,还来呢。等水泥干透了,哥过来给你刷油漆。喜欢什么颜色?咱就来个红的墙绿的窗,金色的屋顶亮堂堂,咋样?”

“嗷呜……”大黄充满期待。

牟老先生带着大黄一路把他们送到胡同口,等乐维把齐习安顿上了车,老先生在后头幽幽问道:“做盘扣那件事儿……”

“呦!”乐维猛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盘扣的事儿您老能再考虑考虑吗?我们确实是诚心请您出山的。”

牟老先生将手往后一背,姿态摆得特别足:“我不爱跟生人打交道,也闻不惯市区那股子汽油味儿,只在自己家工作。我做出来的东西别人不能改,安德鲁林也不例外。”

乐维惊喜地问:“那……这意思您是答应了?”

牟老一扭脸儿:“哼!”

乐维自己跟自己肯定地点点头:“嗯,这就代表答应了。”他开门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又从窗口探出头来,“老牟,回吧,早点儿歇着。明天遛完了鸟快回家,我在家等你,聊聊合作细节。要不你晚点出门儿,等我陪你一起遛鸟。”

老先生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

乐维的头刚缩回去,又伸了出来:“老牟啊,夜里出来进去当心,我在狗窝边搭了一圈木板,拦我黄弟用的,你可别绊着啦。”

老爷子转过身去咂么咂么滋味,觉得不对,原来还是“牟老”,怎么转眼又成“老牟”了呢?这个小混球!他回过头想要骂一嗓子,乐维已经及时开车飚出去了,只给他吃到一嘴的尾气。

一人一狗站在原地张望片刻,等乐维的车尾灯消失在路口,便双双迈着四方步向家踱回去了。

走出两步,牟老先生对大黄赞道:“哼哼,不错,你比我有眼光……”



车子开到齐习家门口,乐维靠路边稳稳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齐习,齐习软绵绵靠在座椅里,头脸耷拉着,歪向他这一边儿,正闭着眼睡得香甜,他没舍得吵醒,只是默默看着,目光中透着暖暖的爱意。

忽然,他发现齐习下巴上多出颗米粒儿大小的痣,以前好像是没有的。他好奇地靠近了一些,哈,原来是个小泥点子。

乐维俯身过去,想帮忙擦掉,谁知手指尖儿还没碰上皮肤,齐习就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大维……”

乐维的手顿了一下:“什么?”

等了半天,并没有下文,原来是梦话。乐维将手指肚轻轻揉在那颗泥点儿上头,齐习完全没有反应。他又将手缓缓向上抚去,温柔地蹭了蹭齐习脸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乐维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上身又探过去一点儿,脸稍稍侧着,鼻尖让过齐习的鼻尖,翘起嘴唇在齐习嘴角湿漉漉印了一下,“啵”,然后迅速靠回到椅子上,正襟危坐,心脏“砰砰砰”地乱跳,像一支非洲土著打猎时演奏的鼓曲……


、32章

乐维就跟刚刚做了贼似的;心脏“噗通通”乱跳;整个人坐得笔直僵硬;活像只特大号的提线木偶。要是这功夫警察叔叔刚好驾驶着小车儿、闪着红灯儿“呜哇呜哇”开过去;他说不定就高举双手跑出去坦白从宽了。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坐了一会儿,齐习自己醒了。他闭着眼缓了缓神儿;迷迷糊糊问乐维:“到了?怎么不叫我?”

“噢……”乐维俩眼直勾勾盯着正前方;完全不敢侧一丁点儿头,后背都湿透了;“那个……看你睡得挺香,我就……嘿嘿嘿……”

齐习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来牟老的话很有道理,没事儿干干体力活,太阳底下出一身汗,连睡眠质量都跟着提高了。”他又把手有意无意搭在了乐维肩膀上;“要是周末有空,天儿也好的话,咱们去西郊爬山吧,也不知道枫叶红了没有。”

“爬山……啊,好……”肩膀上扛着块红烙铁,乐维有点儿魂不守舍。这算是发出邀请吗?邀我去约会?不管了,脑子太乱,转不过来!

齐习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那我先上去了。累了一下午,早点儿回家休息吧。看来这几天你都要往牟老家里跑,早上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叫车去公司。”

“知道了。”乐维朝向他点了点头,又飞快把脸转了回去,死盯着挡风玻璃不放,有仇一样。

听着齐习慢慢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车门“嘭”地关起,乐维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隔了几秒,他小心翼翼从眼角儿偷瞄过去,直等到齐老师的身影走进了公寓大门,这才把外套脱下来往旁边一甩,手扯着T恤后襟大力扇着风。妈蛋的,紧张死了!

这会儿得了空儿,他不由自主回想起刚才的那个吻来。吧嗒两下嘴,这滋味……好比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等品出味儿来,就吓得一屁股缩回去了,不但没捞着享受,还担惊受怕了老半天,简直亏大了。

乐维皱起眉来斜眼儿望天,手指一下一下搓着下巴,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对,回头一定要好好修炼修炼接吻技巧,等到下次卷土重来,绝不手软!



当乐维坐在车上信誓旦旦要给自己制定学习计划的时候,齐习已经乘着电梯到达了公寓顶楼,正趴在窗口居高临下看着他呢。

目送着乐维启动车子,歪歪扭扭开出去,直到消失在了路口,齐习伸出舌尖儿,探到被乐维吻过的嘴角,调皮地轻舔了一下,脸上渐渐绽开比春风还要和煦温暖的笑意。

其实车子刚一停下来的时候,齐习就有点儿醒了,他大脑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就是睁不开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

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从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总要比别人多花上很多时间,即便是完全清醒了,还要等待眩晕过去才敢起身。

就在这种浑沌的状态底下,他察觉到乐维的气息在渐渐靠近,紧接着,乐维略有点儿粗糙的手指尖碰到了他的下巴,鼻子里呼出的热气也清晰地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有什么东西润润的,软软的,轻点了一下他的嘴角……那是个吻!来自大维的吻!

虽然只是既浅且短暂的一小下,但那是大维发自内心的主动亲吻,他极力抑制激动的心情,差点儿就冲动着要去抱住乐维了。

没办法,在感情这条路上,他的大维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毛头,要慢慢来,不能急,急了会把人吓到。

仔细算来,这进展已经比齐习自己预计的要快上很多了。他本以为二十出头的乐维还不了解同性之爱,突然发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应该会纠结上好长一段时间,谁知竟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

看来单细胞也有单细胞的好处,大维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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