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轻柔的语气,却是十足的威胁。天越臣自然是万分不甘愿,可看见慕苍晓眸子中阴戾的狠光,知道这慕苍晓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慕苍晓,你答应过,我任职管事的你便不对我做这般事的。”胡乱想到了一个理由,天越臣试着要阻止慕苍晓继续下去。
“我何时答应过了?”慕苍晓立即的便是矢口否认,说罢又是吻上了天越臣那淡色的薄唇。天越臣本是对慕苍晓这出尔反尔的话语要辩驳的,却没想到给了慕苍晓可趁之机。
慕苍晓深入进去,缠住天越臣的软舌,肆意的掠夺着,就连给天越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一会才放开了天越臣。天越臣不停的喘着粗气,脸颊上染上了一抹赧色,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恨恨的瞪着慕苍晓。
慕苍晓心里大感愉悦,倒也没有再对天越臣继续做出什么事来,殷勤的盛了一碗清粥,“你刚痊愈,吃些清淡的东西对身子好些,油腻些的怕是会积食。”
“当家的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我要回房休息了。”不愿再和这个慕苍晓纠缠,天越臣豁然的站起身来,就是朝外头走去。
可慕苍晓哪里会让他走?伸出手来便是一把的将他给抱住,又是拉了回来,直接坐在了慕苍晓的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被慕苍晓探入到了衣里,只觉得指腹轻轻的从脊梁处缓缓滑下,让他一阵的酥麻,“慕苍晓!”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慕苍晓的力道大得很,紧紧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管事的不守规矩,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罚了。”戏弄的地点从背后转移到了胸前,随后捏住了胸前的突起,在指尖中挑弄着。
“你若是乖乖吃饭,我也犯不着用这种法子。”慕苍晓说罢,隔着衣料咬住了天越臣胸前的另一颗挺立起来的茱萸,让天越臣忍不住哼了一声。
天越臣气得扬起手便是往慕苍晓脸上扇了过去。他急忙的从慕苍晓的怀里逃开,拉紧了自己的衣衫走出了慕苍晓的房间。
若是再继续待下去,那慕苍晓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天越臣也不愿再想关于慕苍晓的什么事情,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可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将他给抱住,这让他猛然的一惊。
“别动。”慕苍晓略微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只听他冷笑着,“你天越臣倒还真是好,做什么你都不领情,见我跟见鬼似的。”
天越臣只是抿着唇,没有回话。而慕苍晓又是兀自的说着,“大夫说怕你还会复发,要多观察观察一两日,若是烧又起来了得赶紧喝药,今晚你便是乖乖的让我这般搂着你睡吧。”
天越臣仍旧是不说话,心里却是想着,你慕苍晓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哪里有我天越臣能反对的事儿?若是不愿意,又不知晓会作出什么事来。
这般一想,更是不愿意多说一句半句的,就怕不知哪一句会惹恼了慕苍晓。而慕苍晓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搂着他罢了。
结果倒还真就这样的过了一夜。
、第十二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苍晓已经不再身侧了。所幸的是慕苍晓不在旁边,不然天越臣还真不知晓自己是否又要和慕苍晓闹起来。
装作若无其事的仍旧去书房里做着他应该做的事务,那顾副官也不过是昨日来了一次,今日也未曾见到他有到书房来。
这倒是让天越臣放松许多,并没有那般的拘束。将事务处理了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里,怕那慕苍晓又以什么借口叫他过去,便是让听差的准备膳食。
可饭菜还没上来,慕苍晓倒是上门来了。
“怎么这般看着我?”慕苍晓十分自觉的找了一个离天越臣最近的位置,“我想,管事的不愿意到我那头一起吃饭,我就自己过来了。”
还没等天越臣反驳,他又是朝着天越臣问了一句,“这下,管事的也算满意了吧?”
“你是这府上的当家,我是你的下属,在你之下,就算不满意又怎样?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听就知道,这管事的的确是心里头不满。
慕苍晓却是笑着,“这也算是管事的对我发的牢骚了?”
“我哪里敢。”天越臣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可没有一点他不敢的表情。
“一听便是气恼我,表现得这么明显,还说不敢。”慕苍晓说。
天越臣正欲反驳,听差的就是将饭菜送了上来。因为慕苍晓要在这里用膳,听差的自然是识趣的添了双碗筷,连菜也多做了几样。
“吃饭吧。”慕苍晓今天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与天越臣多说了几句话。这倒是在天越臣的预料之外。
慕苍晓只要不要惹得他天越臣气恼,浑身不自在,他自然也不会作出那些举动来。
吃过饭之后,慕苍晓仍旧是赖着不走,天越臣知道是怎么赶也赶不走,便索性随他去了,径自的在房里看了一会书。
慕苍晓倒也什么也不做,见天越臣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书,神情专注得很,便是盯着天越臣看,视线也不见移过一分一毫的。
肌肤雪白的,看上去吹弹可破,并没有像女子那般经过胭脂的粉饰,而是天生的就这般透着嫩红,唇是淡色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润泽,诱人得很。
眉宇间透着些许的英气,没有女子的阴柔,却是更让人想要去怜爱。
兴许是因为慕苍晓的视线太过炽热,让天越臣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被人这样子紧紧的盯着,的确是浑身不舒服。过了一会,天越臣才将自己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抬起眸子来望着慕苍晓,“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得,看也不得?”慕苍晓反问着,这让天越臣忍不住就是瞪了他一眼,便是打算不再搭理他,又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
过了许久,天越臣才阖上了书卷,抬起眸子来,慕苍晓仍旧在盯着他看。他心里觉得又气又笑,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站起身来,拂了拂长衫,“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嗯。”没有想到慕苍晓竟然应了一声之后,就站起身来,看上去好似准备离开。
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会善罢甘休的人。果然,他毫不拘束的就是上了天越臣的床,就犹如这里是他的房间一般自然。
“你!”天越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是被慕苍晓一把拉了过去,“大夫交待我的,要多观察两三天才行,恐会复发。”
天越臣气得脸红,却是抿着唇没有反驳。他当然不会相信慕苍晓的话语,那不过是慕苍晓的幌子罢了。但是他知道,慕苍晓就像是荆棘,越是挣扎,就越有可能缠得越紧。
又是被慕苍晓搂着睡了一夜,隔日早上起来,慕苍晓仍旧是很早的就离开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而慕苍晓则是一直都没有作出什么其他的举动,倒是让天越臣渐渐的没有最初那样反抗,况且,他对于这样的状况,也无可奈何。
而对于管理府上的事务,天越臣也是越来越熟悉,相对于最开始,更为的上手了。
午膳过后,天越臣让听差的传话给账房先生,让他来书房一趟。听差的应了一声,赶忙的就去传话。
没一会,账房先生赶了过来,见到天越臣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不知管事的找我,有什么要事?”
“我觉得账上有些地方不对,所以想找先生问问。”说罢,天越臣就将桌上的账本给拿了起来,还没继续往下说,手里就被人塞了个冰凉的东西。
天越臣垂眸一看,发现竟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手掌般大小,入手冰凉,看玉的成色也是上品。
“这是什么意思?”天越臣眼神一凛,问道。
账房先生点头哈腰的一笑,“管事的刚上任并未多久,我一直未找到机会孝敬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怎么行?这是一点点小心意。”
“请你拿回去,我是不会收的。”天越臣将手中的玉佩塞回了账房先生的手中,阴沉着脸,显然是非常的不悦。
“一时没有将什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莫不是这玉不合管事的心意?”账房先生还是笑着的,心里却想着这新上任的管事倒是好大的胃口,这般都推辞不收?
“你说够了没有?”天越臣倒还真是恼了,“你作出这般举止,便是说明,你这账上有作假之处?”本来他也不敢确定,以为是遗漏了,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管事的开恩啊!小的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才……才干了这傻事,请管事的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之后再也不敢了!”账房先生突然扑通的朝着天越臣给跪了下来,求饶道。
天越臣也没有想到这账房先生这么突然的就是跪下了,吃惊之余,赶忙的让他站起来,“我知晓你在这也有三四年了,念在初犯,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下次莫要再做这般事情便是了。”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那这玉……”账房先生看了看天越臣的脸色,便是赶紧的将玉给收进怀里。
天越臣这才缓了缓,“将账上缺的钱财如数的还回来,我也就不再追究,也不会告知当家的。”
账房先生连忙的点头,听了天越臣的吩咐才退了出去。
天越臣见他出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的确是知晓,如今这个社会,这般风气也算是人人心知肚明,也有很多事,只有靠这般才能够办得到。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账本,神情颇有些无奈,便是放下了。
“哟呵,管事的。”突然身后有人唤了一声,语气还算是轻快,天越臣转过身去看,发现正是好几天都没有照过面的顾副官。
顾副官仍旧是之前那般笑若春风的模样,“管事的还在忙?午饭吃了?”
“吃过了。顾副官也用过了吧?”天越臣反问了一句,顾副官笑着,“还没,等会大兴银行的董事长说要请吃饭,当家的让我去露个面。”
“原来如此。”天越臣也没有过深入的去继续问下去,这毕竟不是他天越臣能管的事情,况且,他也不想管。
“对了,刚才看到账房先生从这里出去,莫不是账上出了什么问题?”顾副官从书柜上拿下了一本卷宗,随意的翻了翻,似乎颇为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天越臣一笑,“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记账的方法我还有些看不懂,便是让他过来说说。”
“那账房先生在这里也干了四五个年头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问周伯。若是管事的对当家的不拘谨,也可去问问当家的。我想当家的定然会十分耐心的。”顾副官似乎并没有怀疑天越臣所说的话,语气温和的说。
天越臣只当这顾副官并不知晓他和慕苍晓之间的事情,便没有反驳,只是说着些场面话,“就这等事,怎可劳烦当家的。更何况,顾副官你平日事务也是繁忙,也不好叨扰。”
“呵,多虑了。”顾副官翻看了自己手中的账本后,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该走了,下次再和管事的好好聊聊。”
“嗯。”天越臣颔了颔首,看着顾副官离开之后,他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第十三话
隔日天越臣又到书房,却发现有个人站在书房外,见到他之后,就迎了上来,“管事的早上好。”
“早上好。你是……”天越臣神情有些疑惑,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我是新来的账房先生,特地来和管事的打个照面。”那人朝天越臣作了一揖,倒是十分恭敬礼貌。这让天越臣一惊。
不过区区一天的时间,账房先生怎么就换了人?更何况,昨日那件事情,他也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怎么就会这样突然的就被换掉了?
“怎么此事我不知晓?”天越臣颇为不解,他毕竟也算是府上的管事,辞退换人这件事情,他也应该知道才是。竟然是等到换了人,今日才知道。
那人笑道,“是慕当家的将我请来,至于是为何,小的也不太知晓,要不管事的去问问慕当家?”
天越臣微微蹙起眉尖,莫不是昨日那顾副官看出了什么端倪,将此事告知了慕苍晓?如若不是这样,那么,慕苍晓又为何会在第二天就将账房先生给换了人?
“管事的,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那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天越臣的思绪。天越臣赶忙的应了一声,让那个人退下后,并没有去书房,而是转身往慕苍晓的房间走去。
见到房门外的护兵,天越臣问了一句,“当家的在里面么?”
“在的。”那护兵点了点头,天越臣道谢了一句之后,就往慕苍晓的房间走去。
他敲了敲房门,房里传慕苍晓低沉好听的嗓音,“有什么事?”
“是我。”天越臣抿了抿唇,才缓缓开了口。他话音也不过刚落没多久,房门就是被打开了。慕苍晓一脸灿烂的笑容,倒也不知晓是在开心什么事。
“怎么今天倒是有空来找我?”慕苍晓见天越臣阴沉着一张脸,又不知他在闹什么脾气,就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天越臣瞥了他一眼,“怎么?难道我还不能来找你了?”
“我哪里敢这么说?你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慕苍晓应道。
能让他慕苍晓这样子来亲自开门的人,在这世上估摸着也就只有天越臣这么一个人了。可偏偏天越臣根本就不将这放在心上。
“进来吧。”慕苍晓让开了一条道,可天越臣却还是站在门口,“不用了,我就问你个事儿,问完就走。”
“说这什么话?我这个当家的都到门前来请你进去了,难道不赏个脸面?”慕苍晓说。
见天越臣还是站着不动,慕苍晓心想着,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虽然他的确是很想将天越臣给吃了。
天越臣倒也没有想到慕苍晓竟然也沉默着陪他站着,他蓦然心中一想,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忌惮这个慕苍晓,反而还不知道这个慕苍晓心里要怎么笑话,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慕苍晓待天越臣一坐好,就问。
天越臣抬起眸子来,看着还在站着的慕苍晓,“我问你,那账房先生怎么换了人?”话一出口,他倒是微微一惊,怎么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种质问的语气,倒好像自己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了。
他看了慕苍晓的神情,可慕苍晓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就没发现他这句话语气有什么问题。只听慕苍晓回道,“怎么一大早原来是问我这事儿。”
“之前的那账房先生昨日向我请辞,他既然想走,我自是不问缘由的,便让他去了。”慕苍晓斟了一杯热茶,随后端了起来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