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合上了,顾慎之的眼睛使劲睁了睁,又睁了睁,最终还是翻了一个白眼,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虐咯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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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杨岄是被一盆水给泼醒的,大冷天地牢里面阴风阵阵,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泼在了身上,除了刺骨的冷,还有刺骨的痛,可是他已经被打昏过去一次了,不能昏第二次,还不知道他们把顾慎之关在了哪里,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就被打倒。
沾着辣椒水的皮鞭抽过的地方,疼痛感异常强烈,冷风不停的吹,身上的水似乎慢慢的阴干了,他低头,就这地牢两旁抖动的火苗,看清了自己身上结起一层薄薄的白痂。
妈的!怪不得那么疼,感情是盐水!杨岄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吐纳,刚才打自己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好久,那个人就是完颜烈?他去了哪里?而顾慎之到底被关在了哪里?
杨岄哼了两声,没想到惊动了一旁的守卫,其中一个高瘦的人开口说道:“哟……醒的还很快啊,看来底子不错,够我们大将军玩几天。”
另一个相对矮胖的人则笑着说道:“哈哈哈,算了吧,你小子敢不敢跟俺打个赌,这几天大将军都不会来这里了,这毛头小子,怎么有那个大肚子的风情万种呢?”
杨岄听见这句话,顿时像被雷击了一样,大声喊道:“你们把顾慎之关到哪里去了?快把你们将军叫来!本王爷要见他!”
那个矮胖的人走上前,拿起鞭柄抵住了杨岄的下颌,阴笑道:“关哪儿去了?当然是奉为上宾,在兰苑住着了。”
“兰苑?兰苑是什么地方?”杨岄隐约觉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听名字就觉得暧昧的慌。
“哈哈……兰苑。”矮胖的侍卫忽然间扬起鞭子抽了杨岄一鞭,笑着说道:“小宋,告诉这位自称小王爷的人,兰苑是什么地方。”
那被叫做小宋的瘦高个子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杨岄对面的凳子上,一脸羡慕道:“兰苑可是个好地方啊,那可是我们将军专门养男宠和公狗的地方。男宠不乖的时候呢,就让公狗帮忙调教调教……”
杨岄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灰白如纸,扯着嗓子大吼道:“完颜烈,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色魔,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
可是这地牢里面,认他喊破了嗓子,也不可能有人应他,杨岄只觉得身上又炸开了一样的疼了起来,他看着那鞭子一下下的抽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比身子更疼的,却是他的心,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听顾慎之的话,他开始后悔对阿宝的诺言,什么武林高手,都是狗屁,杨岄提着一口气忍着,直到地牢的铸铁大门发出让人刺耳的声音。
“完颜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杨岄见完颜烈进来,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只要放了顾慎之,让我杨岄做卖国贼,那又怎样?
“你同意了?云州军队永不与塑国交战?你愿意写下同盟书?”原来,在完颜烈还没有去找顾慎之之前,他早就找过了杨岄,完颜烈早有吞并夙夜的想法,无奈威慑与西南王在云州的五十万军队,世人当然不知道当年西南王放弃自立为王的原因,均以为他是夙夜的忠臣良将,因此每次完颜烈想要出兵夙夜的时候,想起了云州那五十万大军,心里就发怵,这样一来二去多少年过去了,塑国的军队也没再敢越国冷月关。
他并不想直接杀了杨岄,因为杨岄毕竟是西南王的独子,如果杨岄死在了塑国,他估摸着说不准夙夜朝会以此为威胁,跟自己干一仗,顺便收编了杨家的军队,顺便又为朝廷赢得了好名声,所以,他想要找一个完全之策,就只能逼杨岄写下卖国通敌的同盟书。只要西南王不出兵,他自认拿下隶州那五百里沃土,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至于顾慎之?那到果真是个意外,半年前,在夙京八宝楼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便觉得此人甚为眼熟,却并不是身边常见之人,他平生最怕别人说他笨,所以回到了祁城之后,还特意命人把顾慎之的画像给画了出来,那出来让大家跟着他一起想,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一个幕僚,想了起来,至于刚才在顾慎之房里说的什么见过顺贞皇后,那全是胡诌瞎掰的,二十年前,自己才十四岁,怎么可能跟着父亲去夙京。
外面人称云州的慎之公子聪明过人,想来比起他完颜烈,还差一点,不过也有可能是关心则乱吧,没想到顾慎之还是个多情之人,肚中怀着一个人的孩子,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人。
此时完颜烈再看看面前这个人的反应,越加觉得这两个人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清了清嗓子道:“你答应了?可我现在反悔了,刚刚慎之公子还说,我这里条件比云南王府要好,他愿意住在这里,不想回去了,我看,小王爷你就自己回去吧。”
“完颜烈,你玩什么花样?”杨岄不知道完颜烈临阵倒戈,怒火顿时又被激起,被捆住的四肢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痛的作罢。
“我玩什么花样?我没玩花样啊,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世上有人愿意做婊子,有人愿意做王八,杨岄,不如这样,你从我胯下爬过去,然后大喊三声,我是乌龟王八,我爱带绿帽子,那我就放你走。”完颜烈一时玩心顿起,反正刚才已经喂他吃了断筋软骨散,内力武功都已经消失了,害怕他杀了自己不成?
完颜烈示意侍卫将杨岄解了下来,杨岄除去桎梏,急忙运气内功想与完颜烈拼上一拼,谁知道一股真气提气,胸口便如千斤巨石般压着一样,痛到窒息,一股气全都向五脏六腑散去了。
杨岄顿时想起刚昏厥的时候,似乎有人给他灌过什么东西,但当时意识薄弱,根本无法反抗。完颜烈一把抓起杨岄的头发,将他按到了自己胯下,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拉开自己的裤子,将刚刚干完了顾慎之还没有来得及洗干净的地方塞进了杨岄的口中。
“哈哈哈……”完颜烈嚣张跋扈的狂笑之下,是杨岄一章作呕的脸,杨岄神情麻木的被控制住了下颌,不断的做着来回的抽插动作,他闭上眼,脑中猛然出现的,却是顾慎之在清菊院中,被众人轮奸的场面,那些小倌从来不被人当人看,所以他们也从来没把顾慎之当人看。
杨岄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直到完颜烈在他口中再一次达到高潮,他都一直呆呆的跪在完颜烈的两腿之间,忽然间,他弯下了身子,佝偻着背,口中的污秽不断的留出来,一步一步的爬过完颜烈的双腿。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空无一物,暖炉已经熄火,顾慎之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嗓子里面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他勉强支起身子,爬下了床,裤子被撕坏,只能将就着穿上,还好衣服够长,遮的严严实实。
他勉强走了几步路,每一步都让自己觉得痛不欲生,双腿忍不住打颤。看见桌上放着的笔墨,缓缓坐了下来,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小腹传来绞痛,皱着眉轻轻抚摸道:“阿宝,别怕,爹爹没事。”
倒了一口水,不管冷热喝了下去,嗓子总算舒服了一些,在纸上缓缓的谢下了盟约,正要推门出去的时候,门外的那个大汉走上前来,拿着他的书信,转身就走了。
顾慎之抬起头,看着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过不了多久,城门就要开了,可他和杨岄到底能不能安然离开呢?
身子虚的厉害,他缓缓的坐在了门槛上,看着东边,盼着那太阳早早的升起,那个侍卫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停在他身边,大声道:“我家主人说,送公子和小王爷出城。”
顾慎之迷离的眸中忽然间看见了希望,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转头看着那侍卫道:“劳烦这位大哥领路了。”
那大汉点了点头,看着顾慎之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内心忽然间产生一种想要扶他一把的欲望,却被那清桀的神情给吓了一跳,顾慎之仿佛是那泥泞中窈窕而出的芙蓉,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贵不可言,冷不可近身,却又如此的弱不禁风。
将军府门口,杨岄的马车停在那里,清波拉开马车的帘子,看见顾慎之走了出来,激动的早已哭的稀里哗啦,顾慎之有点僵硬的挪动着步子,将冰冷至极的手掌放入了清波的手中,抬起头问道:“小王爷呢?”
“在里面。”清波的脸上带着点怯怯的神色,顾慎之避过他的身子,从帘子的缝隙中看见杨岄闭目靠在那里,怕是受了不少刑罚。
顾慎之再没有说话,只是用尽了力气,攀上了马车。弓着腰钻了进去,从马车里面传来虚浮无力的命令:“走。”
作者有话要说:虐攻什么的,很无能 orz……
第四十二章
顾慎之转头看着靠在马车上脸色苍白的杨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看惯了往日桀骜不驯的,不可一世的,目中无人的他,而此时这样冷然而凝重的脸,于他着实不相配。他的衣衫已经被褪去了,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顾慎之抬起手拉开了被子,白色的亵衣上沾着零零碎碎的猩红,杨岄忽然睁开了眼,看见顾慎之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顿时忘记了身上的伤口,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脸上的神色空前绝后的绝望着,顾慎之的身子背移动,吃痛的皱了皱眉,小声说道:“别动,小心碰到了身上的伤口。”杨岄低下头,眉宇微微皱了皱,暗下眸子,一句都没有说。
顾慎之闭上了眸子,靠在马车壁上,无力问道:“完颜烈他跟你谈了什么条件?”
“没……没有条件,”杨岄心虚否认,不管什么条件,都已经答应了他,也照做了,何必说出来让你一起难受。
“你骗不了我的,他这个老狐狸,不把我们放在一起,为的就是逐个攻破,你说,你卖了你父亲多少军情?”
“没有!”杨岄拉住了顾慎之的手,才发现他的身上一丝热气都没有,整个人冰冷冰冷了,脸上还一直冒着冷汗:“他只是让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援助夙夜抗击塑国和宛平的军队,还让我签了一份所谓的盟约,意思就是西南王通敌叛国,他以为一纸文书,就能把我困住吗?”杨岄说道这里,声音也越来越高,抓着顾慎之的手微微颤抖,想到刚才在地牢里的那些情节,额上的青筋骤然爆出,
顾慎之无奈的闭上了眼,另一只手小心的推开了顾慎之抓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心还有着伤口,被这样抓着,着实痛的很。
过了城门的盘查,马车在城外的官道上一路飞奔,可是顾慎之却一直闭着眼睡着,脸上是那种近乎于死亡的平静。
“出了祁城了?”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声音就似从天际飘来一般绵软。
“嗯,公子,已经到了城外十多里路了。”清波小心的帮他掖了掖被子,如今小王爷也受伤了,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
顾慎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开始慢慢就软了下来,忽然间他眉间的一点痛楚渐渐扩大,他努力的吞了两口,喉结上下颤动了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嘴角无声无息的溢了出来。
清波掖着被子的手,陡然热了一下,定睛一看,却是那刺目的鲜红,顺着顾慎之的嘴角一路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清波大惊失色。疾驰中的马车立马停了下来,因怠倦而睡着了的杨岄骤然清醒了过来,看着身侧的人,口中鲜血一口又一口的往外倒,吓的不轻,想要提起真气为他封住穴道,不料丹田又是一阵刺痛,杨岄只觉得自己喉间一股腥甜涌起,暗自压了下去,用力将顾慎之圈在了怀中。
顾慎之猛然睁开了眼睛,眸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仇恨,扬起一只手指着祁城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叫道:“杀……杀……”
声音嘎然停止,他终是闭上眼,直挺挺的倒在杨岄的怀中。
杨岄惊魂未定,一脸凝重的看着清波道:“慎之他怎么了?刚才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清波经不起惊吓,早已经哭的昏天黑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不知道啊……公子很少这样的……”他低下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抬起头看着杨岄,小声说道:“我平生见过公子第一次吐血,那便是小王爷从武当山回来,第一次把公子领进清菊院的那一回,公子回到了住处,吐了两口血,昏迷了一天一夜。”
杨岄的胸口一滞,他是知道那一次的,也就是那一次之后,顾慎之看他的神色,才会多了那种让自己作呕的笑容,是自己一直在改变他。杨岄忍住了泪意,扳开顾慎之牢牢掐住了自己的手,那手心处的几处伤痕,很明显是昨晚才有的,杨岄只觉得后背一凉,伸手撩开了顾慎之身上的长袍,长衣遮盖之下,顾慎之的裤子被撕出好大几条口子,隐隐还能闻到腥臭的味道。
杨岄的手抖了起来,紧握的拳头不知道如何松开,终于还是缓缓的打开了四指,解开顾慎之的腰带,将那破烂的裤子褪了下来,雪白的亵裤上猩红点点,让人触目惊心,大腿内侧全是青紫的伤痕,轻轻翻了一下顾慎之的身子,股间的一处?后穴红肿外翻,白浊的精液还是不是从那里汩汩流出,让人作呕。杨岄呜咽了一声,拉起被子卷住了顾慎之的身子,嚎啕大哭了起来,忽然间转头看着清波说道:“你帮我照顾慎之,我这就回祁城,取了完颜烈的狗命。”
清波一听,吓的跪下来,抱住了杨岄的身子说道:“不行啊……小王爷,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你不能在回去送死,公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找个大夫诊治诊治,只怕是要一尸两命啊!”
杨岄陡然清醒了过来,一拳狠狠的抡在了马车夹板上,震得整个马车都抖动了起来,看着清波道:“对对……马上找大夫,还有……这身子要马上清理一下,他大病初遇,这个样子,只怕是又要病了。”
马车中的人又乱成了一团,终于又开始继续前行。
可惜离开了祁城,方圆一百里以内,并没有什么大城,就算最大的城镇,也要到夙夜的宿州,可是顾慎之自从昏过去之后,便没有半点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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