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药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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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药不能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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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辨识花纹

翻过云雾山,玄正派江南小分队顺利抵达繁华的江南水城菱州。

菱州是一座古都,旧朝龙夏曾在这里设置州郡,一百多年前建城,发展到今天,已是江南一座名城,城中水道纵横交错,乌篷小船优哉游哉地飘过小河,河两边是黑瓦白墙的典型江南建筑,檐上碧草,阶下绿水,交相辉映,十分清新可喜。

“这回还住客栈吗?能自由行动吗?”曹柳儿问。

“大师兄说先到凌家,问候过了,再出来找客栈。”水静答道。

“那要问候多久啊,嗨,无聊死了,老娘要买件男装穿,咱们先自由解散吧!”曹柳儿快语道。

水静心中暗自摇头,这位姑娘怎地如此粗糙,大师兄一定不会喜欢的,可怜曹盟师一片苦心……

水临和水新齐声道:“好,解散吧解散吧!”

曹柳儿欢呼一声,踩了船舷一个箭步蹿上岸,冲穿上瞪大眼的水静挥挥手,转身钻进人群,不见了。

“唉,唉!大师兄还没出来呢!”水静着急。

“嗖”“嗖”,水新和水临也蹦上岸,他们眼巴巴地瞅着闹市,却不能去玩,早就心急火燎的了。

“你们俩,不要走——”水静在后面急喊。

水新笑着回头:“静公公,我们就去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勾了水临的肩膀,俩兄弟跑到正街街面上去了。

与此同时,凌家大宅。

曲折的花园小径通向一座竹木四合间的小楼,环境很是幽静,小楼四面有佩剑侍女巡逻把守,这些侍女的武功都小觑不得,她们都是凌徽从魔教十二楼第一琴楼带过来的。

不错,这小楼的楼主正是魔教琴楼主灵徽。

五年前,她弃暗投明,冒着生命危险,与武林盟首脑联络,将魔教的消息千辛万苦传递出来,如果没有她,魔教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扳倒。

水渐下江南,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这位原魔教首脑凌徽。

他需要确证一件事。

木窗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抖动,天气有些阴沉,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

楼中,一盏明灯放在桌上,照亮桌面上铺开的一卷白纸,纸上画着一枚紫色花纹图样。

“夫人可认得这图样?”水渐按住白纸边沿,问道。

凌徽走到桌前,低下头,美目细细观察过纸上的图样,说道:“不曾见过。”

水渐眉头微蹙:“果真不曾见过?”

凌徽缓缓摇了摇头,接着,目光凝向水渐:“水兄弟在哪里看到这图样?也许我亲眼见了,能想起些什么。”

水渐面露不快:“一样的图样,亲眼见与纸上见,有什么分别,夫人既然咬定未曾见过,那便算了,多谢夫人帮忙。”水渐说完,迅速收起白纸。

这图样,不是别的,正是水新腰后那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纹身,被水渐默记下来,又增大了数倍画出。

水渐腹诽,这图已经够清楚,真叫凌徽去看水新的屁~股,说不定还没这个清楚,何况,自家师弟的屁~股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呢,凌徽这女人,要求太多!

“等一等,”凌徽绕到水渐身边,笑问,“水兄弟是来参加江南盟比武的吧?不如这两天先在我这里住下?”

水渐道:“多谢夫人好意,不过我们人多,还是不麻烦了。”

“人多正好,我这宅院西边有几间空房,我这就吩咐人去收拾了,你们好不容易到菱州来一趟,怎么好去住客栈,反正比武大会还有十几日才开,趁着这空下来的日子,把周围好好游玩一遍,我做东。”

“我们人多,又都是年轻师弟,莽撞不懂事,怎么好住在这里,多谢夫人好意,还是不麻烦了。”

水渐坚决推辞,凌徽实在是挽留不住,只好把他送出门。

这边送走了水渐,凌徽回到小楼中,有侍女上前低声禀报,凌徽神色一凛,走进楼内,上到顶层,窗边,一名灰衣人正站在那里。

“灰影使。”凌徽欠身一礼。

灰衣人转过身,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吧?”

“都照影使的吩咐说的。”凌徽道。

水渐回到乌篷船上,只见水静一人在船上发愣。

水静见水渐来了,立刻高兴地站起来:“大师兄!”之后便把三个开溜的人说叨了一通。

“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们先去客栈定房间。”水渐道。

水静立刻说好。

两人找到菱州城中一处较为僻静的客栈,定了三间房。

天色暗下来时,水渐叫水静去分手的地方等着,他去城里热闹的地方找找人。

水渐把城里的大街找了一个遍,终于找齐了三人,曹柳儿钻在打铁铺里看人打剑,水新和水临则挤在名妓柳月的舞台子下面看跳舞,水渐是拎着后面这俩人的领子,把他们提出来的,四人回到客栈中,曹柳儿单住一间,自己去洗洗睡了。

“你们两个去那间,老实呆着,我去找水静回来。”水渐道。

水新一把抱住水渐的胳膊:“不,我还要和你一间。”

水渐一怔,那边水临的脸立刻黑了。

“上回你说要帮我打通全身的穴道,现在才打了一半,今天晚上继续。”水新道。

水临惊讶:“打通全身穴道,那可是相当耗损精神的,大师兄你……”

水渐微笑道:“那便我们一间,水临,麻烦你去东边河道里,早晨分手的地方,把水静叫回来。”

水临看看水渐,又看看水新,不太高兴地走了。

第20章 床头会

水临心里念叨着,他只是利用大师兄,只是利用,没有其他的。这么念叨了一路,去乌篷船上把水静领回客栈,水临的面色一直很不好看。

水静对于不能和大师兄一间表示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水临回屋洗漱一番,只觉心里越来越烦躁,水新的一颦一笑都在脑子里循环往复地浮现,闹得他静不下心练功,也坐不住,于是从屋里出来,偷偷溜达到水新和大师兄的屋门外。

照这两人往日的相处模式,呆在一个屋里,水新绝对安生不了,多半会想出些损招来对付水渐,比如剃光他的头、在他脸上画乌龟……之类的。但水渐也不是傻乎乎任人宰割的人,光武功就比水新高出几百倍,要是发现水新这么暗算他,肯定要揍水新。

可是水临在他们屋门口偷听了一阵,里面很安静,连说话声都没有,水渐不会真的在给水新打通全身穴道吧?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

水临的大影子投在门上,水新好奇地坐在床上看,问对面的人:“大师兄,你看水临那个傻帽儿在那儿干什么呢?”

水渐微笑道:“他是关心你吧。”

水新撇嘴:“关心我干嘛不进来?”

水渐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直接。”

水新奇怪:“我很直接吗?”

水渐没答话,起来按住水新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打通穴道的艰巨工程开始了,不约而同严肃起来。

水渐的手指看起来很漂亮,骨骼修长,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好像书生的手一样,这只手划过水新胸口的穴位时,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也跟着它走了,又好像有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在心里头,痒痒的。

水临方才说的话还在水新耳边回荡:“打通全身穴道可是相当耗费精神的……”

绵绵不绝的纯阳内力从胸口膻中大穴涌入,水新急忙集中精神,不再去想杂七杂八的,敞开了怀抱接受水渐的内力,既然他要给,自己一个接收的还想那么多干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这次时间并不充裕,水渐收功时,只打通了四分之一的穴道,而剩下的十几处穴道,都是很难冲破的,大约还要花费一些功夫。

水新觉得很舒服,像温泉按摩一样,眼皮子里面都暖洋洋的,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惊奇道:“嚯,夜里看东西都这么清楚!”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窗户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点光线也没有。

一阵湿漉漉的凉风吹进来,水新缩了缩脖子。

水渐保持打坐的姿势,调息了一会儿。

水新看看他,那张熟悉的脸孔上仿佛蒙着一层银色的光辉,这种夜视的能力,也是在打通穴道之后才获得的,不知为何,看着黑暗中静静闭目调息的水渐,水新竟然感觉很好看,很舒服,想一直看下去。

水渐缓缓睁开眼睛,问:“怎么不点灯?洗漱一下,睡了吧。”

“你累了吗?”水新从床上跳下来,点起灯,“估计没热水,先拿凉水洗洗。”说着,从架子上端了铜盆来,凑到水渐面前。

水渐见此,有些意外,水新一向和他对着干,这时候却突然转了态度,让他有些奇怪。

“嘿嘿,你放心啦,我没有在盆里吐口水。”水新欢乐地说。

水渐伸向铜盆的手僵在空中。

夜里的雨一直淅淅沥沥下到四更天。

水新睡下之后,依然精神头十足,忍不住就想说话,但又怕打扰了水渐睡觉。

不过,有话憋在嗓子眼里,真是太难受了,必须得说出来才能睡着啊。

“大师兄,大师兄~”水新试探着叫。

水渐本来不想搭理他,被他叫魂儿似的叫了半天,只得“嗯”了一声。

“哈,大师兄你还没睡啊,上回咱俩不是聊到我的身世吗,你说在寒铁崖下捡到我,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刻着名字的玉佩之类的?”水新问。

水渐知道不把情况跟他说清楚,他就会一直问,于是道:“信物倒是没有,不过你身上的衣服是魔教弟子才会穿的玄锦。”

“噗——”水新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魔教弟子?”

“是,玄锦是西昆仑黑蚕吐的丝制成的,魔教女楼用它做成特质的服装,提供给魔教中重要人物穿。”水渐道。

水新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哈”笑起来。

水渐沉默。

“你在耍我吧?如果我是魔教的,你们还不就地把我解决了?带回来养虎为患吗?”水新一连串地反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宽大为怀,说你年纪尚小,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才把你带回玄正派。”水渐道。

水新又愣住:“什么?”

水渐道:“其实师父并不是不记得你,而是一时想不起他给你取了什么名字,他只想你像一个普通弟子一样,在玄正派里好好地长大。”

水新心中很不是滋味,对着墙发了一阵呆:“我真是魔教的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水渐道:“是我疏忽大意,以为这次魔教中人是来找我的,这两天仔细想了想,觉得没那么简单,也许他们以后还会找上门来,这次去江南盟比武,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到处乱跑。”

水新揉揉脑袋:“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水渐道:“睡吧。”

水新自语:“如果我真是魔教里的人,武功为什么会这么废柴呢?”

水渐:“……”

第21章 怀疑

第二天,水渐带着水新出门去拜访菱州城中的江湖名士,水静、水临和曹柳儿留在客栈。

水渐出门前就叮嘱水新,魔教弟子这种事,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水新本来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跟着水渐跑了一家武林世家之后,看到那些世家子谈起魔教弟子极端厌恶的表情,水新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不笑真人那样宽大为怀。

其实他在玄正派门中时,对魔教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但当时并没有把自己和魔教联系起来,也只是像听故事一样听一听,而今他得知自己曾经很有可能就是魔教中人,再来听“魔教”这两个字,心中就有些发虚了。

魔教中人,似乎都喜欢弄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比如合欢蛊,以此来陷害好人,看到好人遭殃,是他们最喜欢的节目,次之,便是滥杀无辜,欺凌弱小,被魔教弟子伤到性命的江湖人士也有一大把,要不然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为什么都要抵制魔教呢?

总之,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当年魔教强盛的时候,大家都不敢提,现在魔教倒了,不管什么人都能骂,见过没见过的,一个个都恨不得踩上一脚……

水渐这一次把菱州城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访了个遍,就是提醒他们小心魔教余孽,这件事还没在江南传开,这些江湖人士乍一听到魔教又死灰复燃,个个都露出恨不得生食其肉的表情,纷纷表示一定会配合武林盟和江南盟,把魔教余孽彻底铲除。

见到这些人的反应,水新再傻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的身世到处乱说了,何况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像水渐说的那样,在寒铁崖下被捡到,这件事他必须像不笑真人本人确定,才能相信。

从菱州正一剑派出来,日头已然西斜,前夜被雨水洗过的屋瓦,黑得透亮。

水新的心情很不好。

“我想回客栈。”水新踢起一块石子。

“还有一家,走完我们就回去。”水渐温声道。

水新猛地转过脸,盯着水渐:“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水渐的微笑凝住,目光中露出疑问。

“既然我是魔……咳,为什么还要帮我打通穴道?”水新问。

“为了让你早点打败我。”水渐笑道。

水新皱眉。

“我不喜欢欠人情。”水渐收起笑容,举步向街道上走去。

“戚,就知道不是出于什么师兄弟情义。”水新撇嘴,快步跟上,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他自己从来是不屑于师兄弟情义这种事的,可是听到水渐说出这么冷漠的答案,他心里竟然有点点失落。

水渐带着水新来到要拜访的最后一家门前。

水新惊讶:“这不是昨天你来过的那家嘛?”

水渐请门子通报过后,由一名佩剑侍女引着来到凌徽的小楼前,一阵缠绵哀婉的琴音从小楼上飘出。

“好难听。”水新皱眉。

水渐笑瞥了一眼水新:“你会听琴么?”

“我有耳朵。”水新回答得十分干脆。

水渐笑道:“这曲子需要极高超的技巧才弹得出,何况抚琴人能将自己的心绪与技巧融在一处,是很难得的了。”

水新不以为然:“技巧什么的我是不懂,不过,用这么多心思怨恨别人,倒不如想点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

水新这话一说出来,琴弦“啪”地断了,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水新立刻捂住耳朵。

因此,也错过了水渐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琴楼上一片安静,少顷,有侍女下来,对两人说:“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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