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求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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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求拯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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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秉修皱眉,面前的这个女子无论服饰还是姿态都十分不规矩,配上那副侵略感十足的样貌,真是让他从心里想要躲避。

真真样貌实在是太过艳丽了,不论是穿着打扮得怎样规矩都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不过放在别人身上都可以说是粗陋不堪的斜坐歪倚,在她身上反而有种特殊的风情。没有人不爱美,但是这种美貌出现在妓院就福祸不知了。

郑庶尹越发不耐,皱眉道:“听闻姑娘才色绝世,若不破这三关,此事休要再提。”

真真几乎闷笑出声了,觉得自己反而像恩客,在强迫冰清玉洁的郑秉修大人。

梅姬奉上纸墨笔砚,只见他提笔写下:“有客登堂惊美梦”,看来是责怪她行事鲁莽。

多漂亮的书法啊,字里行间正气十足,她迅速对上“无人伴枕度*”,簪花小楷,情意缠绵得几乎要透纸而出。

郑秉修眉间鼓出川字,嘴唇紧抿,耳尖微红,面色不悦:“六尺绫罗,三尺系腰三尺坠”看着他那羞窘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真真促狭一笑:“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竹本无心,偏生许多枝节”我本无心与你,何故苦苦纠缠?

“藕虽有孔,不染半点淤泥”虽说身陷泥泞,但我本心无暇,大人为何就不敢面对?

看着郑秉修坐立难安的模样,真真抿了一口茶水,柑橘的香味清新可人:“真真不日便要出阁,只因大人耽搁至此。大人既然瞧不上真真贱躯,那便同宿三十日,若别离之日不复一毫系念,妾身也不强人所难……”

他目光清澈,毫无杂念,真真单手支颐又补充道:“若大人做不到,便按照约定,成全真真罢……”

俯身叩首,这样干净光明的存在,她,想得到。

就这样放肆的热烈的付出一回吧,只这一次……之后真真是那个多情的卖笑女。

郑秉修仿佛被她缱绻的眼波刺到,向后退了一步,原本到嘴边的拒绝又被咽了下去,吐出一个毫无情感波动的“嗯。”

郑大人是出了名的不擅交际,在答应赌约之后便要起身离开,真真坚持送他出门。

离开了纸醉灯谜的云韶馆,屋外天河灿烂,仿佛点缀着无数闪闪发光的宝石,身边人表情安逸,眉眼平和,让人不觉心安。真真从袖笼中抽出画轴,平举过额,“送给您。”

“这是什么?”郑秉修一边说着一边抽掉了封口。

“檀园,您知道的吧,就是檀园金弘道,汉阳城里名声最响的画工。听闻投您所爱……”真真抬头看他,心里像揣了一只到处乱跳的兔子,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请您收下我的这份心意。”

这些年,不说才艺歌舞,只凭这幅相貌,拜倒在她裙下的王公贵族不知几许,难得看上的人却出尘脱俗不为所动,真让人新奇又难过。

想要得到他,得到他,愿望强烈的要破胸而出。她欺身送上娇唇,“还有……这个也请收下……”

女子唇色清艳,有种说不明的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悠悠袭来,被迷惑似得闭上眼睛,近了,近了,就在快要碰到时,郑秉修猛地伸手把她按在墙上,还体贴在背后的垫了一只手缓解冲力,近在咫尺的真真面露惊愕。

“汉阳第一绝色的请求,我怎能拒绝呢?”郑秉修专注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目光清净不带一丝亵渎,被这样看着,真真反而面红似火,只能扭头掩饰地轻笑。

【“文】“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要告知于你。你可知道我是来自何处吗?”

【“人】什么?歪,歪楼了吧,眨了眨眼睛真真迷茫地看着他。

【“书】修长的手指直指夜空:“我来自那颗星星,你还愿意吗?”

【“屋】这是什么节奏?!

意料之中的怔愣无措,郑秉修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不行的,对吧?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星球。”说着转身离开。

虽然觉得这只是一种拒绝的借口,但是想到他的“前科”,真真还是有些忐忑。

“那个,大人,您吃生食吗?比如……童男童女……”在身后真真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要是这样就危险了,虽然男色动人,和小命相比还是保命要紧吧。

“什么?!”郑秉修停下了脚步,满眼震惊,像是受了巨大的侮辱,“我只是来自别处又不是妖怪!”皱着眉辩解的他显得分外的孩子气。

活了近乎百年,被当成过道士,神仙,得益于出尘的气质,还没有人猜测过他是妖怪,这种想法让郑秉修有些恼怒。

“那就好,我并不在乎您来自哪里,只要您现在在我这里就好。”话音刚落,真真再次壮胆垫脚前去……

☆、第17章 名妓篇5

十八岁的真真还不够高,踮着脚也有些勉强,只好用力拽下郑秉修的帽带,在他低头的瞬间环上脖颈,送上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唇齿相依的给人一种奇怪的踏实感,抬眼见他眼神慌乱无措,真真又故意的吮了吮他的下唇,环绕着的肩膀明显可以感受出主人是怎样的僵硬。

害羞这种事情,郑秉修表现得明显,真真反而淡定下来。

看着那被舔吻得亮晶晶的嘴唇,她满意的又啄了一下,“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这句话就像摁下了什么开关,郑秉修腾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不要过来!”啊呀,这种外强中干的语气真是太可爱了~

真真恶劣的逼近,她向前走他就往后退,直到被逼至墙边,“大人,你脸红了呢……”修剪圆润的指甲划过他涨红的脸庞。

“小小女子,你,你,你怎么能……”多么虚弱的语气啊……

她心想再逗他一逗,突然发现郑秉修面色通红,额头,脖颈上汗如出浆:“大人,您不舒服吗?出了好多汗啊。”

探手一碰,额头滚烫,真真惊慌起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搭在额头的手被粗暴地拍开,“离我远点!”

来不及计较他不识好歹的坏语气,体若燔炭,汗出而散,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论断,真真四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数脉来去促急,热邪鼓动,她急忙叫人,再回头,郑庶尹已经滑在墙根下躺着了……

指挥着把人抬入房间,妈妈桑笑着:“真真太急了些,这样直接把人放倒,成事时颇为乏味,妈妈这有上好的千金得春露,不如帮上一把……”

我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真真面色难堪,热情帮忙的鸨母临走时还积极表示,随时可以向她讨要秘方,效果保准满意。她处于韶华正好的年岁,怎么也不至于要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强迫良家男子啊,难道这个郑大人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真坐在郑秉修身边看向他。

昏睡中的郑庶尹收敛了拒人千里的冷漠,肌肤光洁,五官并不完美却有一种天生如此的舒适感,垂着纤密的睫毛,安静的睡着,像童话里漂亮的王子,虽然嘴巴上还有些可笑的留着红色的口脂。摸了摸嘴唇,真真笑起来,他那么干净,连亲吻时气息都是纯粹清凉的味道。

额头温度有些太过烫手,郑秉修皱着眉翻来覆去,哼哼唧唧的像脆弱的小孩子。重新换了湿毛巾,擦脸擦手擦脖子,真真翻开他衣领,唔,衣服都湿了啊,还是换下来好了,她伸手准备拉开衣领,手腕却被猛地攥住,“你要做什么……”

郑大人眼角上挑,紧紧盯着她,像防着一个图谋不轨的流氓,“大人,您在发热,湿掉的衣服要快些换下来。”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拖长了语调,坦然地注视着他,“您就算姿色倾城,妾身也不会乘人之危的。”

昏睡中隐约听见“秘方”“成事”的郑秉修半信半疑的闭上眼,沉重的身体连带着思维都迟钝了。

再说一下,照顾病人真是件很麻烦的事,发热结束后,半夜里这个家伙又嫌冷,真真把所有的被子都搭上他还是脸色发青,哆哆嗦嗦的,“我没有乘人之危,我是在做好事,做好事……”真真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褪下外衣,缩进了被窝。

之前还是柳下惠的郑大人在碰到热源后迅速贴了上去,真真一时无语,他把脸靠在她柔软的胸前,不自觉的蹭了蹭,真真敏感的一动,后腰又被箍住。仔细查看了一番她才相信郑秉修是真的没知觉,像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母亲胸前,这种姿势激起了真真身为女人的母性,她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记忆中母亲对她一样,母亲的面容她已记不起,但偶尔脑中闪过的片段还会有她温暖包容的气息。

真真没想到自己比平日更加迅速地入睡了,一夜无梦。

鼻端是陌生的香气,丝丝绕绕的,郑秉修睁开眼,目光触及眼前白色的亵衣,一抹雪肤从敞开的衣领处露出,他发现自己靠在女人柔软的胸脯上,顿时就像被雷劈一样,惊呆了。身旁的人动了动,他急忙闭上眼调整呼吸。

费力的抽出被压在身下的胳膊,“嘶……”半身麻痹让真真起身困难。

“小梅,拉我一把……”

勉强坐起来的真真捏了捏一旁“熟睡”的郑秉修的脸,“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你不是说不会乘人之危的吗!!!”内心咆哮的郑秉修还得装睡。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温度已经退下去了。”

“准备热水吧,我洗个澡,水温高点。”翻身面朝里的郑秉修瞪大眼睛,不,不会吧……

“真真姐,你房间有男人怎么洗啊。”侍女声音听着有些为难。

“他不是还在睡吗,我一会儿就好。”

“可是……姐姐这样你的清白……”

“做我们这一行的,那还有什么清白好讲,不用多说了,把桶搬进来吧。”

真真放下拔步床的帘幕,微微挡住床上的人。床边垂花牙子上镂着牡丹卷叶,富贵非常。这还是安平君所赠,这位风流的王爷出手阔绰,也曾要求以千金赎她,妈妈桑没答应,不过就算嫁到这种高门贵户又如何呢?还不是贱籍身份,而且子女从母,屈辱代代相传。

“真是前程惨淡啊。”真真暗自言语,觉得四周仿若浓雾弥漫,看不清脚下路在何方。

郑秉修终于体会到超常的听力给他带来的麻烦:水流注进木桶的声音,坐在水里的哗啦声,撩到皮肤上的水珠滑落的声音……氤氲的水汽,暖香和床褥上女人的味道,几乎可以在他脑子里形成一幅3D画面,他深吸一口气,撩开帐子,浴桶中光、裸的脊背一闪,再睁眼已是自家的后门。

“大,大人?”开门的小厮吃惊发现平日里衣冠整齐的主人,今早竟然只着亵衣出现在门外……

洗漱之后,真真撩开挂账,发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梅姬仰头看她素手纤指摆弄着黑色的男士纱帽。

“我们把东西归还给郑大人。”真真转过头“人无信则不立,郑大人一定是位言而有信的君子。”

看着她一口白牙笑的森然,梅姬默默地打了个哆嗦,为郑大人点蜡……

☆、第18章 名妓篇6

郑灿是郑庶尹的仆从,对于在辛苦生活中挣扎的奴仆们来说,郑庶尹对他不仅是主人更是钦佩和保护的对象。在他的印象中郑大人品格高贵,自矜自重,平日里待人也算温和有礼。整个郑府只有他一个人负责打理,兼管家,小厮,厨娘多重职能为一身,虽然有的地方不到位但是仁慈的郑大人仍然对他表示满意。

一大早,厨娘郑灿挎着篮子满载而归,到家门口却发现里里外外左三层右三层围了一圈人。

“让让,让让……”好不容易挤进去的郑灿看着门口的祸害源一脸不耐,“您哪位?”

“我?”背对着他的女人回过头,她带着面纱,面容模糊,但是声音清婉,身材袅娜,周身衣物鲜艳华丽,旁边还有个侍女随从,看起来来头不小。

“这可是鼎鼎大名的真娘啊!”

“你家大人才被留宿转眼就不记得人家这也太过薄情了吧?”

“……这样被人家找上门来,果然是讨要说法的”

议论纷纷的人群让郑灿火冒三丈,在他心中郑大人一向是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结果昨日彻夜未归的大人今儿一早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后门口!这样失礼的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而且平日里一向强健的大人竟然虚弱到走路都要人搀扶!把大人折磨成这般模样,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通报郑大人一声,真娘来访,不知大人可记得昨日之约?”梅姬声音稚嫩嗓门却是不小,这么一叫不仅吵醒了卧床的郑秉修,估计前后一条街都能知道,一向高风亮节的郑庶尹和汉阳名妓有了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郑大人可否为妾身解释这句论语?”声如莺啭,话说得倒是十分不客气,郑秉修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他撑着墙勉强走到正门。

“真娘月貌花容,秉修福薄实在承受不起,请真真姑娘仔细斟酌……”

梅姬抬头看了真真一眼,不愧是小姐猜想的一丝不差,她朗声道:“诸位,郑大人于昨日在云韶馆与我们真娘里下赌约,‘吾与此姬同宿三十日,即当别离,不复一毫系念,过此限,则任其刀俎’今日云韶馆就此事开盘,赌金千两!”

嗡嗡的讨论声震得郑秉修头痛欲裂,他缓缓开门,然后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真娘的夸赞声:“郑大人如玉如竹,有柳下风骨,真真倾慕久矣……”

能留宿陌生人男子的女人还这样大言不惭!郑灿气哼哼瞪她,真真摘下纱帽,向他一笑,那种媚眼斜飞又气定神闲的笑容,让郑灿心神一荡,真是越是美艳的生物越可怕。

不过,大人不愧是大人,就算被花魁娘子留宿也坐怀不乱,真是吾辈楷模!什么三十日之约,什么以全倾慕之情,真是信口雌黄,不就是贪图我家大人清白之躯吗!与这种心思诡秘,行为怪异的女人同住三十日,郑灿觉得自己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家里多了女人,怎么说呢,有了特殊的气息,院子里多了盛开的鲜花,鲜艳的色彩在绿荫间,画龙点睛一般。梅姬将被子全部抱出来晾晒,壁橱和各种角落都被彻底清洁了一遍,郑秉修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袖口有磨损的,布料不透气的,颜色太难看的……被彻底挑剔了一遍,真真只得让他先将就穿着那些东西,自己穿针引线迅速赶制起来。

平静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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