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瞄见宴子桀送给他的玉佩,拿在手里,便说不出的一鼓温情涌上心头;可又随即想着明天不知与楚康帝即将发生怎样的纠葛,心里又有一种莫明的不安鼓动着……把玉佩紧紧的握在双手中贴在胸口,倚着床栏,胡璇只能祈求上天让他的幸福稍稍停留得久一点。
晚饭前御医来给胡璇开了几副安神催眠的药。药丸药粉留下了十几样,每样包好,写好字,详细的告诉宴子桀服法服量,嘱咐宴子桀让宫女按时熬药,偏晚一点楚康帝又由侍卫荆云伴着来探望胡璇。待他们走了,胡璇与宴子桀便把药包打开,专挑了麻药和催眠的药丸压磨了,和这两种药的药粉混在一起包了个包,其它什么进补之类的药就随便塞进柜里。
吃过晚饭,胡璇便收拾两套明日里二人备着带走的换用衣衫,两个人身上也没什么银钱,边小声说笑着搬走房里的什么去典当之类的笑谈。
跳跃的烛火下,胡璇淡蓝的银边儿缎衫衬得他格外清秀,因为宴子桀待他亲切了许多,他整个人都笑得别样灿烂。
宴子桀自幼便看惯了他,攻进宴都的时候都没有觉得他别样的俊美。相处的日子久了,越发觉得胡璇言谈笑貌间,渐渐散发着别样的雅致,引得人想接近,一旦接近了,便不由的被他的美艳所吸引……
今天午后没尽兴的情事,让宴子桀忍不住由身后抱住了胡璇正忙于包裸的身形。拿掉他手中的事物,轻声道:“不要带那么多,会引人注意呀。”双手便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
感觉到宴子桀紧贴着的下体已经涨足了精神抵在自己身后,胡璇顺着他的意依在他臂弯里,双手轻轻的盖在宴子桀的双手上,低声道:“……我只怕你苦不来,多为你准备些。”
“我苦了你便好好补给我。”宴子桀嗅着他身体上特有的一种清淡的体味,情难自制的直接探手去他袍摆的下面,拉扯下他的底裤。
“嗯……”被撩起长衫,宴子桀直接握住了胡旋淡色的玉茎,前后套弄,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抚摸着胡璇的嘴唇,渐渐探入了他的口腔,在他的口中抚弄着他的小舌,细腻的探索着温热的每一个角落。
胡璇连想嗯下口水都困难,下体受到有爱抚又让他沉迷,唾液顺着宴子桀的手指在急促的呼吸中少许流出嘴角。
宴子桀收回沾了唾液的手指,便探向胡璇的幽处,以双指挤入,向上勾动着试图拓张紧窒的幽穴。
午后激爱所造成的伤口还在,而身体易感的部分却又被宴子桀熟络的掌控,丝丝的痛楚夹杂着呼之欲出的情欲,让胡璇双脚发抖,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回手扣住宴子桀的腰身已求一点力量扶持自己。
用手指让胡璇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宴子桀便解开衣衫,拉开裤带,释放出自己傲人的勃起,然后他抬起胡璇的一条腿,让他的大腿贴在胸前,由腿弯处用手臂抱拢,便由下向抵进了他的身体。
“啊……”胡璇本来就没有试过站位被侵入,又被拉起一条腿,下体被拉抻紧绷的幽口被撑开挤入的时候,别样清析的感受到火热的硕物,一寸寸的嵌入自己的体内,随之而来的,撕痛感也异常的强烈。
“……桀……这样……啊……”宴子桀的律动让胡璇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要……我不行……”
宴子桀冲了几次,觉得出胡璇身子着实抖得历害,便就着这体势手臂用力一提一转,胡璇便被他从被抱起的腿侧凌空转翻了个身,宴子桀一手抬着他的腰,将他另一只腿也架了上来,这样悬空着让胡璇把体重落在了结合的部位。
胡璇为了直得起身子,只好双手环上宴子桀的脖子。每次这样类似乘骑位的体势,都让胡璇吃尽了苦头。他狭窄的穴谷很难直上直下的容下宴子桀的全部。这次也毫不例外的,让胡璇痛苦得皱紧了眉头……可是宴子桀这次说爱他,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尽自己所能的来满足他,他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胡璇忍着,不想再向他说“不”。
仰起的下颌下,那美丽的颈项、锁骨、胸前的樱红,没有坠肉的小腹,接下来稀疏的掩丛间那颜色粉嫩干净的玉茎,还有那双打开在自己双臂上修长白析的腿,宴子桀被情欲涌动着,卖力的贯穿在他的穿体中。
“嗯……啊!”随着律动,胡璇紧咬着下唇,忍住声音,乌黑的发丝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不时的扶过他美丽的脸庞、落在精致辞的肩头、最后再被抖落……
看着眼前美艳缭人的春色,忽然想起明天这一切,可能会被另一个男人占有……宴子桀有一股无名的火气冲上了头顶,仿佛恨不得他就这么杀了他,也不想他被别人分享……
性欲夹杂着无发可解的怒意,宴子桀理智完全被摧毁,他猛然间把胡璇的身体拉高到自己根源的最顶端,再猛然用力的让他落下来,自己的腰身也迎上去撞击,这样反复的猛冲,好想就这样把他摧毁,让别人再也碰触不了……
“……啊……桀……不、不要……啊!”胡璇发出一连串不成声的惨叫,被戳穿身体冲上头顶般的痛苦,还有下体被猛烈冲撞而撕裂的痛苦,让他无法克制的哀求……宴子桀仿佛没听到一般,反而一次比一次更狂暴的侵犯他……
“……子……桀……求你……啊!……停、……下来!”竟然被爱着的时候,也会有比被强行侵犯时候更痛苦的交合么?胡璇不想哭,但那种痛苦仿佛打碎了身体的每一节骨骼,他求饶也没有用,只有呜咽着等待结束……
似乎听到哭泣声,宴子桀由情欲与乱暴中惊醒,看到胡璇已然双手垂着昏了过去,整个人就靠着自己揽着他腰部的双手挂在自己身上……
妈的!暗骂自己一句:差点坏了大事,今天把他折磨死了,明天还有得逃么?忙抱着他回到床上,轻轻的吻唤:“璇……璇?要紧么?对不起……璇,我太兴奋了……”一边扯着谎话,余光瞄见地上竟滴了不少血渍,忙轻轻的抽离身体,带着浅浅的血流,血红了他身下一小片锦褥。
宴子桀忙着拿丝帕给他擦干净,也没有什么药好用,便把晚上医生留下的进补的药粉取了此帮他敷上,见接下来没再流血,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气忙下来,宴子桀的欲望也消了,胡璇才算缓过这口气,睁开了眼。
“璇……你不要紧吧?对不起,我刚才太兴奋了……”宴子桀忙帮他拉好被子盖在身上,体贴般的说道。
“……”胡璇见他紧张自己,全当他是一时兴奋过了头,也只能忍着巨痛勉强笑着摇摇头安慰他:“……不要紧,睡一下就好了。”
“……你不怪我?”宴子桀撒娇似的伏在他身上:“……可是我又伤了你了……”
“……不怪……别说了……这事……”虽是两个人的情事,胡璇也满脸挂不住,不想让他再提起。
“嗯。来,抱你起来,撤下沾了血的褥子,好好休息吧。”宴子桀把胡璇打横抱在了边上的椅上,放下他,再去扯掉上面的褥子堆在一边儿,再把胡璇抱回来,好好扶他躺正盖上被子,自己也一起钻进被窝,拥着他入睡。
第二日里胡璇醒来的时候,宴子桀还在他身边沉沉的睡着。
小心拿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忍着下身的撕痛,胡璇轻轻的下床换了衣衫,将他送给自己的玉佩系在里面褂子的腰间,出了房外小做洗漱。
回到房里拿备好的药包的时候,见宴子桀依旧沉睡着。眼见自己要去见楚王,若是宴子桀醒来难免两人尴尬,留恋的再看一眼,便悄悄的退出房去。
房门关上。宴子桀睁开双眼,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里隐隐的纠痛,却又不得已而为之,气愤的一翻身坐起,便什么也做不进去,只能焦燥的在房中等胡璇回来。
一面心烦气燥的想着胡璇在干什么?此刻是不是已经在和楚王喝酒了?应该可以顺利的下了药吧?一面又担心拿不成楚王的出城令牌……时间久了,一想到胡璇可能没机会下药,心里就翻了天似的开始意想着他可能无耐之下,陪上了楚康帝的床……现在承受着另一个男人的翻云覆雨……乱七八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时间像挨了几年一样的难熬。
狠下心来,宴子桀咒骂了几声,安慰下自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跟别的男人有染,报了仇他痛痛快快的死了倒少丢些人。忍着怒气不去想胡璇,便一门心思的开始惦念起那块出城的金牌来。
由宫里的侍女带着到了楚王的御书房前,侍话的太临进去传话说王旋求见皇上。果然不大工夫,楚康帝便风风火火的由书房里亲自出了来,喜形于色的奔着胡璇急勿勿的走了来。
御侍荆云随在身后由书房里出来,仍是一副冷漠里带着七分蔑视的神情。胡璇早习惯了他那样的目光,虽然心里难受,也只得装作看不见。
胡璇要向楚康帝跪礼,他也全然不顾皇上的万金之躯,一伸手就给拦了下来。
边引着胡璇进了平日里休息的偏殿,胡璇便把自己承他照顾、现在身体好转特来谢恩之类自己想好的一套话说了出来。
楚康帝见他感恩于自己,起初还喜形于色,果然如宴子桀所说,胡璇透着口风,说自己一届草民,不敢在深宫久留,想要离开的时候,楚康帝便面呈难色,只要他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便开口,满脸都是不情愿放人的样子。
见再无他法,胡璇只好全当说起出宫是就之词,意在请皇上特准住在宫里的样子,向楚康帝谢恩,边说自己略通琴艺,身无长物,愿意以一曲之技稍表谢意。
楚康帝一听大喜过望,便命人备了酒膳,谴退左右,要与胡璇独饮。
看着事情一步步像预想着的进行着,胡璇心里说不出什么资味。一个男人,走到哪里,都被人用那种男女相处的心思相待,无论对方是罗英杰那样的强夺、还是楚康帝这样的礼待,虽然知道两者在看待自己的价值上或许有所不同,可是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结果都是让胡璇一样的心怀烦感。
荆云退出殿外的时候,别有用意的瞪了胡璇一眼。让胡璇不由的从心里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可是如今这节骨眼上,为了宴子桀和自己的仇,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楚康帝开心得很,胡璇弹着琴,他就美美的吃菜喝酒。胡璇每一曲完结只要一敬酒,他也照样全喝下去。酒过三旬,皇帝也免不了要如厕,到了第二次出去的时候,胡璇便迅速的离开琴座,急忙的由怀里拿出药包,打开楚康帝桌上备的还没喝的酒壶便倒下去。
盖好壶盖,把手里的纸包收在手里,胡璇长长的舒了口气。美美的想着:看你喝下去还不倒。便美滋滋的转身想回琴坐那边去。
一回头,一把深青色的剑尖笔直的对准自己的咽喉,荆云竟然无声无息的就站在自己背后,甚至算好了这样举着剑就可以恰好的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荆云一句话不说,一双剑眉下冷凛的双目不逼视着胡璇。
胡璇惊得头皮都有发麻的感觉,冷汗延着额角流下来。他此刻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却是事败之后,宴子桀也一定会受到牵连。而自己的仇都还没报就……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这样僵持着。胡璇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荆云的手掌。那天在街上他出手救自己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家功底了,就算是有十个自己分开向十个方向跑,也不见得有一个能逃得掉……
“荆侍卫,你这是干什么?”楚康帝一走回殿里,便看见荆云抵头胡璇站在自己的矮几前。
“回皇上。”荆云剑锋一转,横架在胡璇的脖子上,向楚康帝躬身施礼道:“王旋在皇上酒里下了药,微臣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包药的纸包,便在他的手里。”
“……什、什么……”楚康帝瞪大了眼,似乎做梦都想不到他万般呵护的胡璇会在自己酒里下药,又似乎是不太想相信一般,站在原地,直视着胡璇,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要死撑说没有么?那张纸现在就在手心里让汗打得湿透了。就算没有这张纸,抵得过么?叫来宫里的御医一验,便知道自己确是动过手脚了……胡璇呆站在原地,情急之中却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
“你、你给朕……下的是什么药?你是谁派来的?”楚康帝终于是相信自己的侍卫荆云,也由胡璇苍白的脸色、游离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一步步的走近他。
看着年轻皇帝万般失望的表情,胡璇忽然有种负罪感——确实,他待自己一直是礼尚有佳、情至义尽……他可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这样对一个“草民”身份的自己,自己却用一包药回报他。
“请皇上小心,莫要走得太近。”荆云便如完全看不到皇帝的感情表现一般,一如既往的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
垂下头,胡璇轻声道:“是蒙酣药。没有人派草民来,只是草民自己的意思。草民想要离宫,只想用药迷昏皇上,取了出城的令牌,出了宫去。”
“……真的是这样么?你不是想杀朕?”皇帝完全没听到荆云的告诫一般,走到胡璇的面前。
“……皇上待草民恩重,草民没想过要害皇上。”
“皇上,王桀如何处置?”荆云在旁冷声道。
“不!”胡璇瞬间变了表情,惊慌的看了一眼荆云,又看了一眼楚康帝,随即扑通一声跪在楚康帝面前:“此事全是草民一人所为。求皇上不要牵怒于他。草民只是想离宫,并没有存心加害皇上……皇上您若是不信,那壶酒,就让草民亲自喝下。证明了那只是杯迷酒,就请皇上放过草民的弟弟,要杀要剐,草民也绝没有半分怨言,生生世世都记着皇上的龙恩……”
荆云的剑随着胡璇的身形压低,依旧架在他的脖子上。
“……朕待你一番情意,”楚康帝缓缓的蹲身在胡璇面前,摆手轻轻示意荆云拿开剑锋,神色凄楚的看着胡璇:“……无论你是要迷倒朕也好,要毒害朕也好……你都那么想离开朕么?”
荆云的剑虽然离了开,却打紧了精神守在皇帝身边,只待胡璇万一有什么不适之举,便一剑了结了他。
“……皇上的心意,草民明白。”胡璇神色苍然的道:“……可是皇上,草民是一届男子……草民、草民……”胡璇实在是难堪得说不下去话,心中却念及宴子桀的安危,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确的回绝楚康帝的心意。
其实他倒有打算,万一没有机会在喝酒时下药,就顺了皇上的意,陪了他一宵,也好找机会乘他睡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