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 作者:smtlove(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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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作者:smtlove(阿凤)-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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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侍卫和两名太监变了装跟在身後,宴子桀亦微服改扮,一身精绣枣色的棉袍。
远处传来马踢声,宴子桀回过头,叶纳与张劲也穿了平常富贵人家般的衣物,由远处驱马而来。
“公子!”叶纳一见了宴子桀,一张娇俏的小脸上便现出欢愉的笑意:“如期完成,一切如公子安排,妥妥贴贴。”
张劲也抢不过她一连串落珠似的奏报,便跟在叶纳身後,向宴子桀跪了个礼。
“嗯。”宴子桀扯出一抹笑意:“如此甚好,咱们回去吧!”身後的太监明白主子的意思,当下二人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开,不一会儿,便在付近的小巷牵来了七匹健马。
一行人上了马,叶纳兀自绕著宴子桀,将白天在城外见闻的趣事说与他听,直到一行人策马驰起,她仍意犹未尽的说回去接著讲。
宴子桀却全然听不进她在说些什麽,心思就在熟悉的街道上,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胡璇被罗英杰等人围在豔月楼前欺凌……那时候自己虽然体虚瘫倒,却听他兀自凄凉的向众人企求救自己……
你真的那麽爱朕……为什麽一定要离开?是因为,阮洌к颇歉雠索幔空饧拢娴氖亲约捍砹税桑∧潜鼐故撬姆⑵蕖桓萌斡勺约阂皇毙似鸸首鞣俏娴纳肆四愕男模阅悴呕崮茄说乃担骸叭梦易摺蛉梦宜馈
可是那个女人,她贪恋的就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就算不是朕,只要谁是皇帝,她就会扑向谁的怀抱,你、你为何……执著於她,一定要离开朕……
宴子桀已然不再为自己思忆起胡璇感到莫明惊诧,他离开的这些天,只要空下来不谈战事,无论与叶纳还是宫女在一起,她们对自己讲起什麽,自己都神思游走,仿佛回忆起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他的一笑一颦、音容笑貌,与自己一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便似心魔一样在脑海中任何一个地方回荡。
原来……一直以来,朕害怕的便是他的背叛……不只因为他还有胡国旧势的力量,而是因为,他的背叛,仅仅是背叛,无论後果如何,都会令自己心痛——正因如此当初才根本不想给他机会去游说胡珂,这些都只是因为,不想让他离开自己,有机会背叛自己而已……就如今日他的离开,会让自己魂牵梦绕,无休无止……
记忆中,自己孩童时还在胡国皇宫中他温文尔雅的样子已然模糊,总是仿佛微微笑著望著自己,如此而已。可取而代之的,盘旋在脑海中剩下的一切,常常是他含怨寂寞的神情、悲哀的望著自己……
熟悉的御书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宴子桀才努力克制自己镇定了心神,翻身下马,健步入殿,身後叶纳与张劲随著他进了去。
宴子桀铺张开地势草图,点著上面两座山峰标识之地向张劲道:“今夜一战,便决定大宴的命运,张太守,朕今天,可丝毫容不得差错。”
叶纳探首看了看地图,上面宴子桀指的两座小山峰,便是西出桐城面里之外的两座山群的断口处。
这两座山峰隔开了西砥与中原的交接。常年以来,一直是西砥占领的要驿,雷延武上次败阵而逃,退回这处,子桀折损了六万精骑,今天,只要夺下这个要处,换由宴国阵守,西砥便是有通天之能,想攻入中原,失了门户,百年之内,怕是无望了。
于叶纳来说,虽然西砥是自己的故乡,那里有自己的父皇、母後、兄弟姐妹……可是如果在大漠的一边安居乐业,不试图进犯中原,过著两处安居的生活的话,又何尝不可?自己曾经也随哥哥莫查和几度争战,无非换来的就是尸积如山,当时的自己,却觉得荣耀至极……可是一切,便从见了面前这个俊郎的男人改变了,原来自己不过就想做他的娇妻,陪在他的身边,无论他是个皇帝、平民……每天同他守在一起,便是此生所望……
好在子桀令自己与守城幅将一同待守桐城,若是真的随他前去参战,心中不免悲伤……可是不去,又真担心他的伤势,会不会连累他再入险境……
“去罢!”宴子桀微微点头,示意张劲退下。然後双目直直的盯著那张牛皮的地形图,眉宇间纠结出复杂的神色。
胡璇被押跪在地上,眼前可见的,只是男人的一双熊皮靴子。
“我的部下说捉到了宴国的间隙……”雷延武高高在上的藐著他,用几近调笑的口吻道:“我却以为……你根本便是要来找我的!”
胡璇微微抬起头来。身後的两个壮兵又将他压低。
雷延武对他们命令似的说了句什麽,西砥的语言,胡璇听不懂,但压在他背上的手却松了些,让他能够直起腰来。
面上微微扯出淡笑:“我确是来寻你的。”
“上次用火药,这次用什麽?”雷延武纠结起眉眼,蹲身凑近了胡璇。
倾刻间又有那种错觉。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的时候,便觉得这人眼熟,自己被他羞辱下药的时候,曾错认他是子桀,今天看来,这人样貌似乎没有自己想像中那般丑恶……说起来年轻的时候也应是英姿飒爽的汉子罢!——又或是此刻……
胡璇的心仍是悬著,他知道此刻已经不是雷延武在侮辱自己,而是自己来找上他,本身就是一种无耻……如果当初他将自己弃於天下人面前冠以罪名,是对自己的作贱,那麽今天,走投无路只身犯险来见他,就是自讨苦吃。
胡璇重新垂下头:“雷将军若当真如此想,痛快的杀了我便是……”
“你以为我舍不得?”嘲笑的撇撇嘴,雷延武目光中的邪意却掩示不住,有些心猿意马的开始打量起胡璇。他仍如那时一般的颓废……只是更少了那份锐气,这却是当时自己一直希望的,想要征服他。
胡璇依旧摇头:“……我只是走投无路……”
“这句倒是真话。”雷延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著胡璇:“宴子桀看来是厌了你,你即杀不得我、讨好不了他,唯今便来这里了?”
胡璇微微低头,算作默认。
“脱衣服!”雷延武命令押著胡璇的西砥兵放开了手,然後直直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胡璇,冷声道。
胡璇错愕的抬头,看著审视自己的般的雷延武目光中几近调笑的跃动,缓缓低下头,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赤祼的身体,还留有与荆云交合後被留下的青瘀,在众人面前呈现。
“头上的发簪!”不容胡璇犹豫的口吻,雷延武命令道。
便明白他是要看自己有没有武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胡璇抬眼,坦然而微微含笑的看著雷延武,伸手除下了自己发上的长簪,远远的丢在军帐的门前:“将军还要我怎样?我只求容身之处。”
走上前,雷延武一把握住胡璇的手臂,急不可待的挥手令众人退下,转身将他压倒在虎皮毯上:“你若早这般从了我,我又怎麽舍得伤你?”一边解著自己的铠甲,一边伸手捏了捏胡璇的鼻子。
从他的眼神,胡璇看到了所有他见到过的男人的欲望一般的神情,苍凉的笑了笑:“多谢将军。”转头看看边上矮桌上放著的酒壶,伸手拿了下来。
任雷延武掀起自己的双腿,急不可待用男性的昂扬撕开身体,胡璇只是一手扯著身下的皮毯,一手将酒壶盖扬开,一大壶浇在自己的口中,却被雷延武的用力挺身,泼溅在脸上些许,顺著腮边流下。
 
第八章

深蓝的夜幕笼罩著大地。
宴子桀仍旧一身乌金甲端坐於一皮通体漆黑的高头战马之上。
上次一役,自己锺爱的那匹坐骑被炸得四分五裂,损失了六万精甲骑兵,并险些丧命於他手。
雷延武,今天我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火药得来不易,朕这次便给你个痛快——宴子桀望著一里开外的两座低峰间架起的火把在风中摇曳的光点。
“皇上,三军齐备,只等皇上下令攻城。”张颈策马来到他近前,报拳请命。
“……”微微昂起头,宴子桀面上现出傲人的笑容:“去罢!”
张劲得令策马驰去,便见不一会儿工夫,五千余骑骑兵借著黑色的夜幕缓缓前移,到了西砥阵守的关卡前约一里左右距离的时候,猛然间火把高举,故做噪声战鼓擂呜、杀声冲天的向前冲去。
眼见著冲到二百步以内、西砥的关卡上的弓弩射程笼罩之下,城头上飞出无数流箭,这五千余骑骑兵尽数拿出自己身後负著的皮盾架起盾垒,待到一波射程停顿的时机,调转马头又撤了回来。
便是这麽一冲一撤,便听到山峰那这传来连绵不绝的号角声。
宴子桀嘴角扯起了已然得胜一般的笑意,一扬手,身边的四匹快骑又策马驰去传令。
宴军最前排,缓缓架起数百架比一个人还高出尺把的竹架。
这些竹架成门字型,一支横搭於另外两支,接洽处由铁钉钉合。两个支架底端各有三角型的木架辅助支立,每边还有二人扶握,以求稳立不倒於地。
每个支架後面五步开外,都由士兵将四个手腕般粗细的厚壁钢筒用姆指粗的铁钉钉进土地。
宴子桀并没接著做什麽命令,专注望著远处,细心听著风中传来的声响。冬天的风向西北吹,虽然不利於自己听辩远处的声音,却更利于宴军武器的射程。宴子桀边听著矮峰那边的号角声渐弱,边在心中盘算著整军布阵的时间……终於,他又一次扬手,并喝了声:“点火!”
在有二人高姆指粗细、一端以油麻绳固定了弓箭头的长杆上点火,火头架上先前架好的门字型支架上,另一端座入地上支好的钢筒中,留出一个露头的火捻子,几千支比寻常箭支又粗又长的火箭对准了西砥驻军。
“放!”随著宴子桀一声喝令,数声相同的喝令传了开,站在铁筒後的士兵将火捻用火把点燃,不一会儿便听得爆响四起,一支支带著火焰的长箭飞射而出,远远的向著五百步开外西砥阵地射了出去。
第二阵、第三阵,接连不段放了六阵的同时,一万骑兵当先,其後三万步兵扛著云梯已然冲锋向前而去。
眼见著矮峰後火光冲天,耳听得嘶喊之声不绝,宴子桀终於得意的大笑起来、高声喝到:“中军坐阵留守。左右二路各一万骑兵随朕冲过去,将西砥赶出中原!”
“……嗯……啊啊……”微微扬起的下颌,拖衬出颈项与锁骨间完美的曲线,微微突起的喉结随著每一声低弥的呻吟轻轻滑动。
美丽的身躯上印下了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只会使雷延武有些懊恼,却让这具完玉般的身体更加撩得人心痒难当,恨不得占有他所有的痕迹,换成自己所印下的。
看著因为大力冲撞而不住闪避扭动、却全无力摆脱束服而为自己大开门户的身躯,男人占有并支配的欲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雷延武喘著粗气俯下身躯,将他被分开的双腿以外的身体全部笼罩於自己的身下,强势的用双手扳过他的脸。
“唔、嗯……”胡璇微微闭著眼帘,形态优雅的睫毛下,一双深郁的黑眸含了水气一般,脸上还残留著刚刚溅洒的美酒,微微开启的淡色唇瓣中,露出整齐的贝齿,还有当中花蕊般美豔的红舌……
如此诱人,雷延武贪恋的吻上他的唇。他微微有些习惯性的抵抗闭起了嘴,然而下体接受男性更有力的冲撞时,却因为需要呼吸与呻吟般的,顺从的张开檀口,任身上的男人肆虐般的吮咬缠绵。
带著浓烈的酒气,夹杂著淡淡的清香,这个人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美好的。吸吮著他柔嫩的舌尖,再去用舌头抚过他唇腔中的每一处,令人迷恋的汁液尽数吸入自己的口中,雷延武前所未有的满足,身下的攻击变得越发急促,狠狠的几个冲撞,缠吻著他的唇舌,亦在他身体中释放。
“喝!你这身子,怕是让哪个男人得了,都要被你榨干才是!”雷延武意犹未尽地支起身子,轻轻拍了拍胡璇白析的脸颊,转而伸手到了他胯下,去抚弄他微微挺起的根源:“怎麽?昨日服侍哪位大爷这麽放纵?今天都没精打彩?”咧起嘴,坏笑著,离开了胡璇温暖的内部,居高临下玩赏他刚刚带给自己激情的身体。
胡璇却以手肘反撑起自己的身子,向後挪了挪身体,闪开他的手掌,面上已是一片冷情,仿佛刚刚只是聊聊天说说话一般的神色,嘴角扯起一丝决绝的笑意:“雷将军可满意?如此死法,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雷延武瞬息间变了脸色,警觉的目光微微的左右晃动了一下,转即又镇定了下来,却已不再靠近胡璇,退到身後自己丢著的衣甲边,拿起自己的衣衫披了上:“我且看看你还能玩出什麽把戏来!你与那小贼宴子桀莫非是貌离神合?做出这麽丑的戏给我看?”
看到雷延武镇定的神色,胡璇心下却微微不安起来。
他明明将自己咬在口中的毒液大部吞了去,为何还不发作?
怕是自己如今流落在外,配得到的毒药也并非宫中鸠毒一般的上层货色,而口中咬的腊囊所贪毒量又不多,还要混上遮掩腥臭味的汁液,自己又怕他警觉含了些酒在口中……不过……终是毒药……发得慢了吧?
自己虽然也咽下少许,终是比他咽下的份量少得多,就算一会儿一时半刻毒他不死,也要撑到那时手刃了他……
“……口中骂著小贼,你心里还是有些惧怕他。”胡璇微微的笑著对视雷延武。
“哼,你这个男妓样的落魄皇子,轮番做过我们的胯下之臣,却也敢来叫嚣,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当初还一度担心你被我侮辱,想不开自杀!哈哈!”雷延武说话的时候便穿戴整齐,顺手由身边将胡璇的衣衫拿了起来,丢给他:“我就留你在身边,却要看看你们做得出什麽怪来!”
胡璇被他戳到了痛处,神色间冷冽下来,披起自己的长衫,冷笑道:“你也太自大了些!刚刚折损了十几万人,现在便口无遮拦。我要杀你,却用不上他来动手!”
“……”雷延武神色微怒,转而想起胡璇设计自己的火药阵,心头不由得一紧,随手由身边拿过腰刀,杀意即现。
“报将军!”帐外的西砥兵一声传报:“两峰阵守传来快报,有一队骑兵突袭,峰上弓弩手侍队待阵,请将军明示!”
胡璇自是一个字听不懂,却见雷延武神皱起眉头,对自己道:“果然如此!今天我便拿下这宴小儿的人头来给你看!”当下甩袖出帐,在门外传来他用西砥话布兵的喝令声,一时间号角声作,原本安静的驻军大营顷刻间沸腾起来。
胡璇所在的营帐进来了两个西砥兵,二人手执大刀,并不走近胡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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