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溶惊得问:“一只耳朵?”
“或者说是半支耳朵吧,吓人。”安妮说。
秦溶冲出房门飞奔下楼,窗下的小巷子平日人迹罕至,如今却是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串足迹,延绵去前方。秦溶发疯般一路紧追,那足迹已消失在繁华的街道泥泞的路上。他左右望望,行色匆匆的茫茫人海中再也难以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落寞地回到府里,六妹一家在挂红灯笼,问他说:“二哥去做什么了?是看到女神降临了吗?”
咯咯咯咯的笑声一阵。
忽然,他记起父亲艰难地举起胳膊的瞬间,他大喊着:“爹爹的病,爹爹的手可以动了!”他飞奔上楼去。
秦老大抚摸着秦溶的脸,手依旧有些僵硬,他含着笑,满足的笑容,淡淡的流逝在夜色中。
他费力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儿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