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殿四周零零落落地种了很多的药物,有毒药也有灵药,不同的植物种植的地域不同,都施展了各种法阵,使得各类植物能够成功的茁壮的成长。
石清和浊一路走一路闪,终于在没有伤害一棵花花草草的情况下成功地接近了炼丹殿。两人会接近炼丹殿,当然是因为他们确定炼丹殿如今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石清和浊酒这么顺利的进去了。
两人看着炼丹殿中间仍在散发热量的巨大炼丹炉,都不自觉地往旁边跨了一步,躲开了热浪。
石清推开一旁显眼的木门,眼睛发亮地看着里卖弄那一排排的瓷瓶。
“去吧。”浊凑在他耳边低声催促。
因为面具的原因,石清听到的声音有些闷。
石清看了他一眼,走进去,看着瓷瓶上贴着的备注。洗髓丹和欲清丹都拿了一瓶,其他不认识的药物也一样拿了一些。
正当石清拿得正欢畅,准备把自己来过的痕迹处理掉的时候,浊警觉地看着门外,说道:“清——来了。”
石清立即停下手,和浊一起逃离了犯案现场。两人离开没多久,就听见炼丹殿传来大长老撕心裂肺的嚎叫。
“看不出来那人的嗓子真不错。”石清摸着下巴对身旁的浊说道。
浊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虽然如今已经逃得比较远了,却还是被那声尖叫吓了一跳。
石清从怀里摸出一个紫红色的瓷瓶,这个瓷瓶他在木架上就发现了这么一瓶,瓷瓶上没有备注名字,只有一张黑色的字条,紫红的颜色也总给他一种不祥的感觉。
不过,石清也没多想,重新将瓷瓶塞回了怀里,现在还不方便查看赃货。
两人停在一颗树顶上,石清则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夜间活动结束,为了应付明天的暴风雨,我们该好好休息了。”
“恩。”浊看了石清一眼,弯腰抱起了对方。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说道:“想反压?”
浊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脚下一用力,往寝区奔去。
石清看着眼前急速往后飞去,呵欠了一下,靠在浊的胸口上睡着了。
————
天亮了,石清和浊还抱在一起睡觉呢。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让石清和浊终于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啥事?”石清心情不愉地吼道。
“出事了!”江广赋声音虽大,却和那急速敲门声的不同,说出的话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着优雅的气质。
石清揉了揉自己的乱发,推了推环住自己的浊,说道:“起来了,来人了。”
浊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恩了一声。
石清拉开门,对江广赋问道:“出啥事了?”
“据说御剑庄昨天遭贼了。”江广赋一脸严肃。
石清一脸“你怎么这么八卦”的表情,问:“遭贼了就遭贼了呗,又没偷到你身上。”
“……”江广赋瘪嘴,咳嗽一声,解释道,“不是,只是听说被盗的东西里有一件危险品。”
“哈?危险品?”石清想起那瓶给人不好感觉的紫红瓷瓶。
江广赋叹了口气,伸着脖子看了对方身后一眼,开口问:“你兄弟在吧?”
浊从阴影处站出来,说道:“在。”
从阴暗的地方慢慢显出的面具,让江广赋小心肝颤了颤,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陈庄……师傅说让我们都要去,他有要事要说。”
不会是要拷问了吧?石清对浊使眼神。
浊疑惑地看着那双琥珀,问:“什么?”
石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对江广赋说道:“我们等会儿就去,你先走吧。”
江广赋点了下头,毫不留恋地走了。
看着江广赋离去的背影,石清默默地叹气,这么个美人啊——美人啊——
石清在莫名其妙的叹气,浊就这么看着这两人,心里突然有点开心。
俩人就这么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到达了主厅。
主厅散发的气势还没靠近就能让人感受到,石清赶紧整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找到了江广赋,就凑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陈谷开口问道:“到齐了吗?”
主厅顿时安静得呼吸声都能听见。
“昨天,大长老的炼丹殿被盗了。”陈谷开口说道,台下有了细微的动作,看到场的人数,石清几乎能肯定很多都是正在闭关期,却被陈谷被叫了起来,理由却是为了这么一个丹药被盗,这让这群人有种被轻视了的感觉。
“别吵。”大长老一声呵斥,“若是欲清丹这类丹药我们会这么不知轻重地让你们都聚集起来?”
主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时不时有些低声交谈的声音。
陈谷对大长老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如果是有人因为某些原因拿了大长老的丹药,只要今晚上把那唯一一件重要的东西还回去,我们就既往不咎。”
他特地重点发音了“拿”这个字。
“……”台下一阵安静。
石清这是捏着浊的手,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一定得研究一下那瓶药到底是个啥,让这俩人这么激动。
陈谷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锁定了人群中分外扎眼的面具所在地,开口说道:“石清,上来。”
内心本来打着小九九的石清突然听见自己被点名了,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却发现陈谷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像是看一个犯错的弟子。
石清顿时心情放松了,拍了拍捏住自己的手掌,走了上去。
待石清顶着众人的打量到达陈谷身旁的时候,他觉得如果眼刀可以杀人,那他一定被这群误会了的人给秒杀了。
“这位是界光门界光大师的关门弟子。”
话音刚落,方才的眼刀都换成了歉意的讨好。
石清感受着这些眼光,内心那是舒畅的——特别是在有好几个美人的情况下,他就说御剑庄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美人呢,原来都去闭关了。
陈谷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了界光门,这是大多数弟子都知道的事。”
“但是,我去界光门,却发现界光禁地被破,魔王逃走了。魔王为了逃走不被发现,利用了自己的下属做替身,使得界光门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此下属曾伤了界光门数十弟子,致使他们如今在某些方面都有些问题。”
陈谷说着这里就停了,那下属的下场是什么也不说了,转而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随时准备对抗魔族。大家闭关也不要陷入长时间深度闭关,抗争魔族,需要大家的力量。”
“是!”响亮的声音几乎掀掉主厅的天花板。
石清站在陈谷身旁,看着浊。
那冰冷的面具让他看不清浊的脸,思忖着等会儿谈谈对方的口风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
因为有好一部分的人都是一闭关就三年五载的,所以陈谷在成功防止正事再次被遗忘后,就和众人拉拉扯扯地说起了家长里短。
而这家长让石清含泪,为什么陈大美人会有丈夫?!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啊!为什么!嘤嘤嘤,我这脆弱的玻璃心!我再也不相信美女了!美男!等我!嘤~~~。
、29廿玖|对话
石清在一边捧着破碎的玻璃心暗自神伤,一边偷偷关注陈丽丽的丈夫,暗自比较。这人没自己帅,没自己俊,没自己有本事(虽然现在表面对方是比较有本事点),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没人爱呢!
石清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魔王大人,暗自感叹:果然是魔王大美人最讨自己的喜欢啊。
集会稀稀落落地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了。不过这次因为大家难道重聚,所以离去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拉帮结伙的。
石清和浊、江广赋三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起,接着石清看了那两人一眼,询问:“要不,我们也走?”
浊歪了歪头,似有若无地看了江广赋一眼,就走到石清身旁,占有欲强烈地环住了对方的腰杆。
石清对此也只能默默地叹气,然后对江广赋开口:“一起?”
江广赋看了眼那只爪子,咳嗽了一声,说道:“算了吧……”
“后会无期。”浊抢在石清之前开口告别,几乎是半拖着对方就走掉了。江广赋看着那里去的两个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石清无奈地被浊强制地拖走了,如今他的实力比不上对方,只要对方稍稍一施压,他就反抗无能——所以,他是真的被拖着走的。
于是,在常识之后,石清又多了一样需要自己加倍努力的了,不然男人的面子挂不住啊挂不住啊。
“咳,对于刚才那件事你有什么想法?”石清开口询问。
浊想了一下,问:“哪件?”
“你说还有可能有哪件?”石清挑眉,我会问他的除了那件事,还会有哪件事?
“哦。”
“什么想法?”石清摸着下巴打量他。
浊沉吟了一下:“很好。”
“……很好?”石清额上滴下一滴冷汗,暗忖对方难道是故意留下了破绽?等着自己魔族的行动被发现?
“恩。”浊给了肯定的回答还点了一下头。
“好吧,很好就很好吧,”石清无奈地笑,“你接下来准备干嘛?”
“……上床?”浊难得地带着疑惑地给了回答。
石清完全没有找到问题和答案的必然联系,只得开口继续问:“为什么要上床?让我安慰你?”
“反了?”浊摸着自己脸上冰冷面具的轮廓,低声喃喃。
石清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要反攻?!”
“反攻?”
“不不不,你没可能的哼。”石清哼哼着对他说道。
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不需要安慰?”
“我为什么需要?”石清哼哼唧唧,“难道你认为我会被牵连?”
“牵连?”浊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幡然醒悟地试探问道,“陈丽丽的事?”
石清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对方简介话语的意思,才反应过来:“我一直在和你说你逃跑被发现的事!”
“……哦。”
“我在说你被发现的事。”石清无奈扶额,这什么情况啊,难道他们就这么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这么久?
“……哦,”浊愣了一下,才开始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跟着你,不反攻。”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才知道对方是在回答之前的某些关键问题。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好吧,不反攻就好。”
“你,需要安慰吗?”浊摸着面具,察觉四周没有人靠近后,就将之取了下来,凑在石清的耳边。
石清和浊的身高处于微妙的某种平衡状态,接吻不用低头,不用仰头,耳鬓厮磨更简单了,都不带垫脚的。
石清拍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嘟囔:“你这话问的。”
“不需要?”浊扭头,用脸蹭了蹭石清的手。
石清就这么趁机捏住了浊的脸带,扯。一边扯一边答道:“当然需要,怎么可能不需要呢?”
“呃——”浊被扯着脸,漏风地吐出一个“哦”。
石清松开手,揉了揉被自己扯得严重泛红的连带,问:“你和你的下属有联系吗?”
“……有时候,不经常。”浊开口解释。
石清一愣,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呢?”
“最后一次在半个月前。”浊回忆了一下说道。
石清还是眨眼睛:“再怎么我也该有感觉吧?”难道我的警惕性,我的敏感度就这么低?石清默默地对自己的实力再次自我唾弃。
“大多数在晚上。”浊继续回忆。
石清默默无言,多半晚上他们都在做少儿不宜的石清。
“我都没理会。”似乎察觉了石清的轻微不爽浊继续开口解释。
就算你没理会……石清捂脸,真让人羞射。于是,他揪住浊的脖子,说道:“下次记得提醒我。”
浊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好了,”石清赶紧转移话题,“他们一般都说些什么?”
“汇报。”
“内容?”不会是进攻程度吧?石清暗忖,两边都了解了,那不论做什么事不都容易多了嘛!
“魔族宫殿修建状况。”
“……?”石清觉得自己耳朵大概出了点问题。
“魔族宫殿修建状况。”
浊的再次重复,让石清无力感再次叠加,问道:“每次都是汇报这个?”
“恩。”浊低声应道。
“魔族……靠得住吗?”石清无力喃喃,无力靠在浊的身上。
浊低头看了石清一眼,说道:“会靠得住。”
石清挥了挥手,说道:“会?难道你要训练他们?”
“……”浊若有所思。
“……”石清拍了拍对方的胸肌,说道,“慢慢努力。”
————
第二天一大早,陈谷就将众人再次聚集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石清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拿到那一瓶药还没有研究呢。
果然,陈谷一开口就是关于那瓶药的事,带着严肃的语气说道:“关于昨天说的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吗?”
知情的两人毫无羞愧地站在那里,其余不知情的人就无辜地站在那里。
看着那些闪亮闪亮的眼珠子,陈谷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哎……”陈谷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了,怀疑你们,你们的自尊也会闹腾的了。算了,散了吧。”
陈谷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疼好疼啊,为什么事情这么多呢?
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指着最后面的那两人,说道:“诶,石清,你一个人留下。”
因为石清最近和浊保持者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状态,所以陈谷加重了“一个人”这三个字。
石清拍了拍浊的肩膀,说道:“在外面等一下就好。”
浊看着他的眼睛,泛着金光的黑眸让后者一阵心痒。
最后,主厅里就剩下了陈谷和石清。
陈谷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飞剑练得怎样了?”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飞剑?还好吧……”
“露两手。”陈谷撑着下巴,忍不住皱着眉头说。
石清凑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捧着脑袋,语带关心地问道:“陈师傅,你头疼吗?”
“疼死了!”陈谷挥了挥,让那双闪人的招子远离自己。
“丢掉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丹妙药啊?这么紧张。”石清准备套话。
陈谷却没多说,只是不耐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喝道:“飞剑!”
“是是是!”石清赶紧在对方把飞剑招出来解决自己之前把自己的飞剑给祭了出来。
陈谷眯着眼睛打量那把飞剑,问道:“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石清也上下打量自己的飞剑,挠头:“有嘛?”
“哎,头疼,”陈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气,“算了,你有好好练习飞剑就好,魔族即将要开始攻击大陆。你是天才,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认真修炼,早日突破极限,如果能尽快飞升最好。”
“陈师傅,你该去休息了。”石清低声说道,魔族开始攻击大陆,最多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