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柳慈愣住了,在旁看戏的轩辕灵夜也愣住了。
就在柳慈发愣的空挡,那鬼脸人自顾自乱舞这剑,高声唱到:“小小孤魂野鬼,见了勾魂使者还不跪见?”
谁能告诉小爷这个家伙是什么人?想要小爷我跪你,做梦!
只见柳慈长袖一甩,飘到轩辕哲浩身后,哭诉道:“轩辕大哥,这勾魂使却是假借执行公务之便,几次三番想要占我的便宜。生前,人难做。没有想到,做了鬼却要受这般凌辱!”
听得此言,但见轩辕哲浩抽出悬于腰间的佩剑,指向那鬼脸人,道:“孤王乃是九五之尊,你这小小的鬼使竟然在孤王面前大呼小叫!”
那鬼脸人忙收起剑,叩拜道:“陛下莫要动怒,小的只是想将小渊带回地府。轮回之期就要到了,要是小渊再不回去,就错了轮回。”
小渊如果轮回了,那么岂不是真的就消失了。。。。。。
“如果有高人做法的话,我也是可以借尸还魂的!”柳慈在轩辕哲浩身后轻轻说了一声。
轩辕哲浩大喜,脸面对那“勾魂使”说道:“你回去吧,孤王要将小渊留下!”
“小渊,自求多福。。。。。。”鬼脸人看了柳慈一眼,便飞身而去。柳慈一怔,刚才那鬼脸人好像是在对着笑!那个究竟是什么人?他也没有和轩辕哲浩多待,也拉着钢索飘飘然离开了。
见那鬼脸人离开了,从末道:“殿下,我跟去看看,那鬼脸人轻功极好。不知是何人。”
得了轩辕灵夜的应允之后,从末脚下一轻便跟了上去。追了一段路之后,那鬼脸人听了下来“这位鬼兄,我从末这辈子没有见过神鬼之类的东西,今日有幸得见,你是不是让我仔细瞧瞧?”
说着就看从末身形一闪,展开扇子将那鬼脸人的去路拦着,那鬼脸人往后退了一步举剑就朝着从末刺去,从末收起扇子将武器,挑开剑锋:“这一招,若是我没有记错话,那么我也应该知道你是何人了!五殿下可真是好兴致,呵呵。。。。。。”
从末也觉得惊讶,这鬼脸人看样子是帮柳慈的,可是为什么会是五皇子呢?
第169回:各自的烦恼
那鬼面人听从末这么一说,倒也不惊慌,只听他笑道:“从末居然认识本殿下的剑法,这是让本殿下受宠若惊呢!原以为会是三哥追过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从末微微拧眉,听轩辕锦成这口气,好像他是有意想让自己认出他来:“不知五殿下这么做却是意欲何为?”
“无事,本殿下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三哥,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轩辕锦成收回宝剑。左手抚上握剑的右手,他没有想到从末的功夫竟然比想象中高了不少,而且刚才从末以内力挑开自己的剑锋的时候,自己却是在同事被力量反伤,虽然无大碍,但是轩辕锦成却是有几分介意的。
从末将他那小动作看在眼里,微微挑起了眉:“五殿下的话,从末一定会一字不差的带转给我家殿下。”
看着从末离去,轩辕锦成的目光渐渐变得很戾:居然连一个从末都打不过,看来自己与那个人只见的差距不是一点大了。
当从末将轩辕锦成的话带给轩辕灵夜的时候,轩辕灵夜的反应却是很奇怪,太过平静,似乎就像一早就预料到了。
“殿下是什么时候和五殿下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从末笑问道。
“不,我与他是敌对的。只是在某些情况下确是可以利用。”轩辕灵夜看着在一旁睡觉的柳慈,老五不是想用行动告诉我,而是想告诉柳慈,他会帮助他。
从末见轩辕灵夜望向柳慈,他当下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慢慢的接触下来,从末在柳慈的身上感受最深的就是:人不可貌相。那样的一个人,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而最真实的他又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从末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来,却是失神将手中的杯盏打落在地。
弯下身,将杯盏拾起,从末叹了一声:“希望那天晚上,我和他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想起回东霆的前一天夜里,他与思夜都喝多了,他莫名其妙的就吻了思夜。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可是他在将近天明时分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他与思夜两人裸着身子同床而眠。
惊慌之下,从末穿了衣衫收拾好行李就立刻策马回了东霆。
从末也庆幸当时思夜睡得比较沉,要不然两个人定是会闹得天翻地覆。不过这一路上,从末一直在回想那晚的事情,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样,不痛也不痒,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再仔细想想,自己身上无异样,那也只能说明思夜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自己有没有对思夜做什么呢?当时真应该看看思夜身体的。
从末自认为是一个没有欲望,会冷情的人,可是那晚醉酒之后怎么就吻了思夜呢?
他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在发什么呆?”柳慈很少见从末想事情想到连自己走进了,他都没有发觉。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从末的背上,从末被柳慈这么一拍,差点返身一掌向他袭去,“你这么招摇的跑来落尘殿,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柳慈笑道:“现在这宫里的人,除了你们知道我是柳慈之外,别人只当我是个谣言惑君的东西,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处之而后快呢!”
自从那晚的闹剧演完之后,次日,轩辕哲浩还真的派人去寻那个叫木心的大法师。
当戴着面具的柳慈站在轩辕哲浩的面前时,轩辕哲浩却也对他以礼相待。柳慈原本想让他建造一座巨大的祭魂台,但想起如此一来遭殃的却是黎民百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轩辕哲浩有多爱小渊,柳慈看得比谁都清楚。有时候柳慈也会觉得其实这个已过中年的男人,有些可怜。如果轩辕哲浩不会再对付轩辕灵夜,或许柳慈会考虑收手,但是那天,轩辕哲浩对他说的一番话,却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记得就在前日与轩辕哲浩在御花园中畅谈,柳慈试探的问道:“陛下可曾算过自己的命数?”
轩辕哲浩回答道:“在很多年以前曾有一个道人赠给了孤王一句话。他说,国乱而安之,御驾亲征,山河永固。东霆必定会成为四国之首。但这流芳百世受万民敬仰之人却不是孤王。”
柳慈故装惊诧道:“若不是陛下,还会有何人?”
轩辕哲浩瞥了柳慈一眼,冷冷道:“法师难道不会算吗?”
柳慈笑道:“算却是能算,不过本尊所算出来的事情却是怎都改变不了的。若是陛下想顺从天意,那么我自当会给陛下算上这一卦。”
显然,轩辕哲浩是被柳慈给唬住了,只听他道:“那道人说,那三皇子命格存有异数。他日定会是帝王之命相,而且。。。。。。”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柳慈却是都明白了。
“陛下有子如此,定当欣喜才是。”柳慈道。
“不!”轩辕哲浩的反应有些激烈:“当年那道人还说了,孤王与三皇儿命格相冲,日后定是死在他的手中。此等弑父之子,孤王自当先下手为强。”
柳慈淡淡一笑却是未说只言片语。
自从木心大法师进了宫,君王整日就围着他转,不是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小渊,就是问他怎么样才能将小渊复活。柳慈很忙,一人分饰两角。白天使大法师,偶尔夜里还要装装鬼。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但是收获却是不少,轩辕哲浩对木心更是青睐有佳。
可是柳慈也有些烦恼,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握中,唯独那日渐打起来的肚子却是怎么都无法受自己控制的。照这样下去,木心还要宽大的道袍可以遮掩,而“小渊”再扮下去是一定会露陷的。
“柳慈,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带你去魔天岭。只是皇帝老儿那边,你得想办法脱身,又不能让他怀疑。”从末探了探柳慈的脉,却是深深的蹙起了眉。
“我知道,明天我就会将这些解决,后天应该就能够出发了。”
过重的负担让柳慈很疲惫,他现在就算是闭目养神的时候,却还是一直在想事情。
柳慈思量着,有些以后要做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借轩辕哲浩的手也可以去做,不管成败与否,对于他们自己都是有利而无害。
“殿下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好像有好几天都没有见过轩辕灵夜,这样的情形还真的很少见。那家伙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不会是背着小爷我爬墙去了吧!
从末神秘兮兮的笑道:“这个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殿下吧!”
柳总撇撇嘴:“我也想问他,可总是见不着人。每次来你们这里都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也就这一点时间可以让我这张脸透透气,我现在连睡觉的时候都得戴着这面具。”
听着柳慈一堆堆的抱怨,从末站起身,从一摞书中抽出一封信给柳慈。
柳慈疑惑的接过信,拆开一看,差点没笑趴在地。那封信中除了一张纸张之外,便是慢慢的花瓣。将那染了花香的纸条展开,只见上边写了一个地名:菩心寺。
“殿下说,明天他就在那儿等你。”从末指了指纸条上的地址。
“没事跑到寺庙去做什么!嫌我的大法师演的不好吗?”柳慈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张带着花香的纸条却是被他当宝贝一样塞在腰带中。
从末觉得柳慈的反应有些奇怪,便问道:“柳慈,你是不是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东霆这边庙会的日子?
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从末笑道:“无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究竟在搞什么?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柳慈还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明天算是约会吧?而且还是轩辕灵夜那家伙主动约的自己。
柳慈一心想着明天和轩辕灵夜的约会,却是放松了警惕,连身后有人跟着,他都没有察觉。直到快要走到木心大法师在宫中的住处时,柳慈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人?”他转身望着身后的路。
“木心法师,是我柳文博。”柳文博从一旁走出来,神色有些凝重。但是柳慈总感觉刚才跟踪自己的人并不是柳文博,那个人是会功夫的,可是柳文博找自己有什么事?柳慈可不会认为他是为上次那盒药膏来感谢自己的。
“不知太傅大人找我有何事?”柳慈笑道:“太傅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请进屋里说话吧。”
柳文博微微颔首,跟着柳慈走了进去。“木心法师,恕我直言,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所谓的小渊鬼魂唤出来的,也不知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给人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
“太傅大人,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坚持你的想法我也没有办法。”
“那么木心法师能不能将小渊换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柳文博厉声道。
柳慈知道柳文博不比轩辕哲浩好骗,一个是清醒的,而一个确是疯狂的。怎么办?要是自己唤不出来不久正好说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第170回:一笔糊涂账
柳文博料定了这大法师就是个骗子:“我是小渊的结拜兄弟,却也是想见上他一面,对于那些陈年旧事,我却是有些问题想要吻他一吻。若是大法师真的能够将小渊唤出,我自是感激不尽。”
按照道理来说,轩辕哲浩那么对待柳文博,柳文博理应恨不得他死才对。但是现在又因为轩辕哲浩而来质问拆穿我,这又是怎么回事?柳慈想不明白。
“大法师不愿意吗?”柳文博上前一步走近柳慈道:“还是说大法师根本就是徒有虚名?”
柳慈定了定心神,回应他道:“不是本尊不愿意,只是没有陛下的口谕,我却是不敢擅自将小渊唤出见其他人的。还望太傅大人见谅。”
柳慈的这一句话,却是驳得柳文博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之后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看似敌对的站立着,过了很久才听柳文博道:“他是一国之君,若是因为沉迷于鬼神之说而误了国事,却是会引起大麻烦的!要是变了天,最终受苦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大法师,希望你好自为之!”
原来柳文博是在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可是,抱歉了,小爷我做这么多就是想要东霆变天!
“呵呵,太傅大人,这人有热闹的气数,国也有国的气数。这确是注定好了的,等到气数尽了的时候,也就到头了。人是这样,国也是这样。这与我一个小小的道人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柳慈淡淡的看了柳文博一眼,又续道:“自古兴亡皆有定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方才能享之!”
柳文博见这木心虽是妖惑圣主,但言谈举止之间却并非一般的道人,若不是他以鬼神之说乱了朝政,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太傅大人,木心下面的这些话或许会不大好听,但确是事实。本尊夜观星象,发现东霆若是这般下去,那么日后就定会被其下的诸侯国所替代。想要长治久安,永绝后患,就必须废分封。”
“没想到法师还对这些有研究,你就不怕被陛下知道而掉脑袋吗?”
“伴君如伴虎,我这脑袋已经是架在刀上的。而且就像太傅大人所说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以鬼神之说妖惑圣主的假学道者,横竖都是一个死字。这国家的事情我不懂,这朝政也不是我能掺合的。但是太傅大人不同了,太傅大人为人正直,又一心为民。我想,如果太傅大人真的是为了东霆,就不妨想想我方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太傅大人您,我想陛下一定会接受建议的。”
柳文博微微皱眉:“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向陛下进言?”
柳慈笑道:“不为什么,只是直觉。”
能够将柳文博的注意力从小渊那件事情上转移开来,柳慈自己都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来,这样一来却也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太傅大人,废分封,将原先的诸侯国按等级大小分别设为郡、县。其它的也用不着我多说。这风险虽大,但是收益也颇丰。只是就不知道这东霆国主有没有那个魄力去做了。”
如果轩辕哲浩愿意去做,倒是省去了轩辕灵夜日后的麻烦。
虽然现在柳文博与轩辕哲浩的关系没有三年后那般恶化,或者说是柳文博对轩辕哲浩还没有到深恶痛绝的地步,但是依照柳慈对柳文博的了解,他一点都不担心刚才说的那些话会对自己带来灾难。恰恰相反,他觉得只要自己够聪明,这是一个值得利用的好机会。
待柳文博走在回太傅府的路上时,回想起刚才和那个木心法师之间的对话,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被那木心牵着鼻子走了。只是那个木心倒真的是个怪人,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