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草民是男人、是戏子,跟了王爷只会脏了王爷,求王爷大发慈悲,放过草民吧。」
男人笑着,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想要本王放过你,还有一个法子,只看你愿不愿意。」
秋海棠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颜问道:「什么法子?」
「过来。」
秋海棠连忙爬到他面前,还未开口,只见他倾身抬起自己的脸。
「先用你这张小嘴取悦本王,行吗?」
「王爷,草民不懂。」秋海棠愣愣的看着他,还会意不过来。
男人看着他的不解,笑道:「小海棠,看样子你好像还未遭人染指,那倒好。」
「王爷?」
「小海棠,本王明着跟你说,跟着本王好处是说不尽的,你若担心少了你这个角儿,你师父的戏会演不下去,本王也可以帮你师父找个替代,替你去唱戏,遇事儿,也可以给你师父做主。」
「王爷,饶过草民吧,草民不过是个唱戏的,会脏了王爷……」
秋海棠继续哭求着,只是男人似乎无动于衷,轻笑道:「小海棠,给你脸可别不要脸。本王是怜你,心底着实喜欢你,否则可不会浪费时间听你在这儿哭。」
他起身拉起他,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拉到了内室。
「王爷,不要呀,王爷饶命。」
男人笑看那个娇弱的男人,一副想逃离这内室的惊慌恐惧模样,取悦了自己。
「小海棠,你可以逃,本王就不晓得你师父和师兄逃不逃得了了。」说完,笑着松手,满意的看着秋海棠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然后跪下继续磕头。
「王爷……」
男人看着匍匐在自己跟前的娇弱身子道:「小海棠,替本王更衣吧,良宵苦短。」
「王爷,真的不行,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我不行的,求求您,王爷,求求您。」秋海棠几乎快要崩溃。
男人看着小美人快被自己逼疯,诡异的笑了。
「好吧,看你哭成这样,本王也舍不得,要本王放了你,可以。」
「真的吗?王爷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过小海棠可得听清楚,本王今日请你留下,你不愿,他日若是有求于本王,你自个儿可要有心理准备。」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谢王爷开恩。」
「还有,话是这么说,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到王府找本王,本王会吩咐下去,没人敢拦本王的小海棠。」
「谢王爷。草民现在可以走了吗?」秋海棠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真是无情的一张小嘴儿。」男人起身,向他伸出手,「起来吧。」
秋海棠看也不敢看他的手,自个儿起身,却因为恐惧过头,加上跪上了大半天,那一瞬间眼前一黑,身子还是落到了男人怀中。
「小心,你可得为本王珍重身子。」
秋海棠一恢复过来,立刻退开他的怀抱。「冒犯王爷了,草民给您……」
「停、停,本王已经听了一整晚的饶命了,暂且不听,本王这就让喜气送你回去。」
男人轻而易举的推开门道:「喜气,送秋老板回去歇着,让厨子给秋老板备点吃的,原来给本王炖着的鸡汤也赏给他。」
「是。秋老板请。」
男人看着秋海棠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
「爷,您就这么让秋老板回去?」
「过不了多久,他会自个儿回来本王身边。让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是,敦亲王应该这两日便会过去看戏。」
「派人跟着他,好好保护他,再给本王找个唱得不错的角儿,让他立刻就能接替小海棠唱戏,明白吗?」
「属下明白。」
「昨天晚上的事……」
「所有证据都已经销毁。」
「那好,要是让人怀疑到我头上,你们就准备提头来见。」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转身回到房里,看着左手上的白纱,男人势在必得的笑了。
当敦王府的人带走师父和师兄,只留了一封信指名给秋海棠时,秋海棠心里就知道完了。
看完了信,秋海棠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苍白了绝丽的容颜。
何文齐从他手上夺过信,看完后气得扔下信来。
「海棠,不能去,敦亲王是司马昭之心,他要你去无非就是……」
「不去?师父和师兄怎么办?」秋海棠捂住了脸,「那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这张脸,帅父和师兄就不会被我连累。」
「海棠,这不是你的错。」
「昨晚我不应该意气用事,我应该好好跟敦亲王说,不应该激他的。」秋海棠真是后悔莫及。
昨晚敦亲王来看戏,他初卸完妆,又被他召见,说什么要他再唱一出戏,只是谁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法子婉拒,那群官差正要用强的,敦亲王却亲自过来。
秋海棠连着被两个男人逼迫,还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一气之下,就对他说要是他有办法,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到敦王府唱戏,仗着权势压人,他死也不愿。
那时候手边正好有把剪刀,他毫不犹豫的抵着自己的脖子,敦亲王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正当无可奈何,闭上眼准备自尽时,敦亲王的折扇却打掉了剪刀,然后挥袖离去。
直到现在想起来,秋海棠也不明白那时候怎么有那种勇气,师兄很惊讶,师父却很谅解的拍拍他的肩,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想太多了。」
今日一大早,师父和师兄就被请进王府。
沈钰叹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何况昨晚你也是被逼的,怪得了谁。」
「只是这敦王府进不得,素来就有传闻敦亲王有断袖之癖,听说还弄死了不少小倌,海棠你若去,也是凶多吉少。」
「我不去,师父和师兄不也难逃一死,他们死了,我们又逃得过?到头来,还不是输。」秋海棠颤抖着双唇,「凭什么生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仗势欺人,咱们若是也能生在皇家,谁愿意唱戏让人轻贱?谁愿意这么被欺负?」
「海棠,别说这种话,咱们说不起这种话。」沈钰紧张的张望着。她看了眼秋海棠,握住他冰凉的手,同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咱们只能坐在这儿干着急?」
秋海棠忽然想起那个人,他会愿意帮自己吗?可是上次从他那里出来,他就曾明言如果自己有求于他……
他分不清是恨是怨,失神的抚着自己的脸,全都是这张脸害的,因为这张女气的脸,所以他要抛下男人的尊严,去侍奉男人?
「我去一个地方,你们别跟来。」
「你要去哪里?海棠,这时间……你要去敦王府?不可以。」
「不是去敦王府。」
「那是……」沈钰沉下脸,「不可以,更不能去恭王府。你别傻了,那次你能好好的出来是你好运,你以为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恭亲王不行,海棠,宁愿死,都不要进恭王府半步,咱们惹不起。」
「我死倒好办,可我不能让你们为我出事,我不能再害你们。」
「那我倒宁愿你进敦王府。」
「他说只要我跟了他,他会帮咱们在京城站稳,会请个角儿代替我,在这京城里没人敢惹恭亲王,有他当咱们靠山,那是再适合不过。」
「宁愿不要在京城出名,也不能牺牲你。」
秋海棠笑着道:「如果一定要牺牲掉我,敦亲王不可能会给我这样的承诺,何况我跟他之间还有……」救命之恩。
「还有什么?」
「别担心我,我会很快把师父和师兄救回来。」
「海棠,不要去。」
「我不能不去。」秋海棠拉掉他俩的手,「要是我没回来,代我谢谢师父的恩情。」
「你自己跟师父说,海棠,你要是去,师兄会伤心的,他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照顾,当初还是他救了你的命,你怎么忍心让师兄伤心?」
「我也不想,可是钰儿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除了拿我去换回他们,我还能怎么办?钰儿,我只是个戏子,胳膊扭不过大腿,不是吗?」
「何师兄,你说话呀,难道你要眼睁睁让海棠牺牲?」
何文齐困难的开口道:「我不愿看海棠牺牲,可是眼前能计较的,却只是不能让海棠白白牺牲。海棠说的没错,敦亲王等不到海棠,就会对师父和大师兄下手,如果师父和大师兄有个万一,咱们也不能幸免。」
「真的没其他法子了吗?要是咱们告官呢?」
「傻师妹,有谁会为了小小戏子得罪王爷。」
「钰儿,别说了,要是能有其他法子,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不想这样糟蹋我自己。」秋海棠凄楚的苦笑。
「大不了同归于尽!」沈钰气极了。
「小师妹,不要冲动,其实用我一个人换十几个人的命,总是值得的,同归于尽这种傻话……」秋海棠扯扯嘴角,「就算你这样想,我也不敢,不能让你们为我受到伤害,我承担不起那种罪孽。」
「我不要你去,我不能让你去,海棠……」沈钰抱住他。
「钰儿乖,也许我去去就回。」秋海棠拍拍她的手,用眼神向何文齐求救。
何文齐黯然的拉开沈钰道:「小师妹,别这样,海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别让他回过头还要来安慰你。」
「你们要保重。」秋海棠深深的看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沈钰看着秋海棠的背影,美眸含泪。
「师兄,这对海棠不公平。」
「小师妹,别哭了。」
只是这世上哪有所谓的公平?
第二章
「小海棠?」恭亲王噙着笑脸推门而入,「你来得比本王预期得更快。」
秋海棠看见他立刻跪下去,恳求道:「请王爷大发慈悲,救救师父和师兄。」
恭亲王见状,立刻上前扶起他。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咱俩之间不必这么多礼数。」
「王爷……」秋海棠想挣脱,男人的怀抱却更紧。
「小海棠,本王想你会再进我恭王府,想必是有求于本王。」
秋海棠听他这么说,咬唇任他抱着自己。
「是。」
「真乖。」恭亲王闻着他的发香,拦腰抱起他。
「王爷……」秋海棠惊恐的看着他。
「小海棠别怕,抱紧本王就不会摔下去。」恭亲王向他眨眼,唇边勾着笑。
「王爷,草民自个儿会走,请王爷放过草民吧。」
恭亲王笑着将他放到了床上,笑眯眯看着他恐惧颤抖得往后缩。
「小海棠,本王已经放过你一次,是你对本王思思念念,又回到本王身边,这是欲拒还迎吗?」
「草民……」秋海棠一窒。
「草民什么啊?」恭亲王低笑着上前亲亲那张粉嫩脸颊,不意外的扑了空。
秋海棠下意识的一躲,反应过来后,不知道该后悔还是怎么,恐惧的抬眼看了看那始终笑眯眯的男人,又战战兢兢的垂下眼眸。
想起了来此的目的,秋海棠咬着唇在床上跪了起来,对着恭亲王磕了三个响头。
「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救师兄和师父,草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恭亲王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倾城容姿道:「小海棠甭怕,你前脚踏进王府,本王的人后脚就给你搭救去了,就连取代你的角儿也给找好,你说说,该怎么回报本王啊?」
「草民愿给王爷做牛做马,一生一世伺候王爷。」秋海棠垂下的眼帘拼命颤抖着。
「傻海棠,不必做牛做马,只需跟着本王吃香喝辣。」恭亲王粗糙的大手滑下他漂亮的颈线,落在他的衣扣上,「都这时候,躲有啥意思?乖乖的,本王自然会好好待你。」
秋海棠全身一僵,捉住他缓慢解着自己衣衫的手。
「王爷,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草民什么粗活都能干,什么事都愿意做,只别……」
「想当奴才?」恭亲王停下手,反握住他细嫩的小手,牢牢捉住,不容脱逃。
秋海棠又想缩回手,这回却不是那么容易,那手捉得自己生疼,他一顿,才停下挣扎。
待他安静的握着拳,僵在自己手心,恭亲王才擒着笑,一指一指的扳开,拇指摩娑着他的掌心。
「草民愿意当王爷的奴才,服侍王爷。」
「这双小手儿这般细嫩,给本王砍柴烧火,本王可舍不得。」恭亲王执起他的手,细细吻着他的五指,一双眼向上直直望着那双羞怯怯的娇眼。
「王爷,草民感谢王爷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求王爷……」秋海棠眼睫不停颤动,一双含水秋眸,惊惧的盯着抵在自己唇前的食指。
「小海棠,你不累,本王都累了。」恭亲王懒懒的勾起笑,「这样吧,本王给你两条路。」
「谢王爷大恩大德……」
「唉,甭谢,本王话都还没说。」恭亲王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举到唇边沾了沾,又徐缓的放下。
他一双目光似是落到杯里的茶水,眼尾却留意床上那个娇美的海棠花。
「第一,你就离开呗,你的师父和师兄自然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本王就当你今夜不曾来过王府。」
秋海棠挺起的双肩瞬间垂下,凝在眼底的希望瞬间粉碎,颤抖着唇开口。
「那、那第二条路?」
「自个儿脱了衣吧。」恭亲王的手指离开了瓷杯,高大修长的身躯坐到了椅上,双眼含着兴味的看向那朵海棠花。
秋海棠刷白了脸,全身轻轻颤抖,一时间静静的不说话。
恭亲王象征薄幸的薄唇微扬,将丽人儿在认不认命之间的挣扎尽收眼底。
「怎么样?看来你是选第一条路了?」他轻轻出声,将人儿逼上了死路。
「不!」秋海棠惊恐的抬头,咬一咬牙,「王爷,第二、第二条……」他哽住,再说不出话来。
恭亲王起身坐到床边,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将秋海棠揽入怀中。
秋海棠浑身僵硬,紧握拳头,忍耐想逃离的冲动,一声急促哽咽,不禁落下泪来。
恭亲王吻着秋海棠颤出眼眶的泪,沿着发线吻上耳廓,啮咬着透着粉色的耳朵,含住白嫩圆润的耳珠吸吮。
恭亲王收紧他的腰道:「小海棠,你自己知道你是名角儿,早晚要踏上这一步,不跟了本王,也会跟了其他男人,放眼整个京城,你还能攀上谁?」
「草、草民知道。」四个字巍颤颤的从惨白的唇瓣里吐出来,秋海棠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这是事实。
恭亲王捧起他的脸,温柔的轻叹,「瞧,哭成这样,存心惹本王心疼吗?」
秋海棠泪蒙蒙的双眼望出去的尽是模糊,只是那一双执着的眼,深沉的墨黑色眼眸却不容模糊,清晰的撞进眼里。
「小海棠,本王知道你怕,行,本王答应你,除非你心甘情愿,要不本王绝不强迫你,这样可以让心爱的海棠花儿别再哭泣了吗?」恭亲王吻着他的眉心,吻着他的泪。
「王爷是说真的?」秋海棠闻言,愣愣的眨了两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