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爱我是好事,怎么用惨字?爱上我很可怜吗?」
「不可怜吗?」梁夏幽怨的嗔道。
「哪里可怜了?我哪里亏待你了?」慕容静轩挑眉。
梁夏摇头道:「你待我极好,没有亏待我。」
「那是哪里可怜了?」
「你对我太好,让我忘记身分,到时候恩情转淡,我就可怜了。」
慕容静轩重重的亲了他脸颊好几下。
「唷,我的夏夏终于吃醋了,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计较起后院的那些人呢。」
「静轩?」粱夏错愕。
慕容静轩含住他的唇辗转厮磨,又含又舔,啮咬吸吮,有时候缠着他的舌,有时候反复蹂躏他的唇。
「夏夏,我已经在安排了,那些人有的跟了我多年,现在从我恭王府出去,没好好安排妥当的话,只有沦落为乞丐的份,我是无所谓,但想你这人总会不忍心,你放心,过些时候,整个恭王府就只有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夏吓到了,整个脑子乱轰轰。
「虽然不是你的意思,但我早就决定这么做,所以,夏夏,你不用为此事胡思乱想,更不要自责。」
梁夏有口难言,他并非计较那些人,但也不是不在意,应该说还没想到那里去,但既然慕容静轩先这么做了,自己心里高兴欢喜,却也免不了一阵酸楚。
他到底是为谁着想,为谁好?
「夏夏,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慕容静轩拧眉,「你今儿个下午又逛到哪里去了?」
最近朝里事情忙着,没空陪梁夏,只从盈盈嘴中知道梁夏近来喜欢在下午到王府四处走走,而且坚持一个人,慕容静轩不免想到他是否逛到不该逛的地方,听到不该听的闲言闲语。
「就在府里四处走走,我没事,你真别担心,就是有些累。」最后一句话无力得只剩气音。
「夏夏,心里有事要告诉我,明白吗?咱们没什么不能说的。」慕容静轩抚着他的脸,很是心疼。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都不能说。
梁夏对着他笑了笑道:「你到底让不让我睡?」
慕容静轩看了他一眼,紧紧抱着他,强迫他躺在自己胸口,却不再看他。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不想再去看那个悲伤的笑容。
那么假,却让自己那么疼。
「你睡吧。」
「静轩,你明日有空吗?」
「明日我须至丞相府议事,下午要进宫,怎么了?」
「后日师兄婚仪,明日我想先回去,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能去吗?」
「唉,我都忘了还有这桩事,明天我恐怕是不能陪你了,你若要去,就让盈盈陪着,我再挑两个侍卫给你。」
梁夏为难的低语道:「别那么招摇吧,就是个喜事,带那么多人不好吧?」
「我担心你,如今我宠你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对于一些不肖之徒,总要防范未然,我可不愿你发生什么事。」
「可是我还想在那儿住一宿。」梁夏撑起身子看着他。
「不行。」慕容静轩立即沉下脸。
「静轩……」
「没得商量。」慕容静轩冷冷的看着他,「我是相信你跟你师兄的清白,但他就是一根刺,你想在那过夜,绝对不可能。」
梁夏听他还在疑心自己跟师兄,不禁也恼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跟我师兄能怎么样?就是兄弟罢了。」
「好了,睡吧。」慕容静轩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压到自己身上,「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梁夏气得瞪着眼,挣扎了好一会儿,那人倒也不说话的只是用力将他禁锢在怀里。
折腾了一会儿,梁夏也累了,趴着休息一下,也就睡着了。
慕容静轩抱着他的力道松了些,反复抚摸着他的背,再替他拉好被子。
他爱怜的亲亲他的发,眉目半合那瞬间却是冷光一闪。
他走出净水阁,到了书斋,站在门前似乎有些犹疑,最后还是推门而入。
走到书斋的侧厅,那儿有张小床,旁边高脚几上摆了个花瓶,轻轻一转,一阵机器运转的声音,然后墙上出现了入口。
他拿着蜡烛,进到了内室。
点亮了周围的烛台,明黄的烛光,映照得墙上画里女子的笑容更加明媚温暖。
「莲儿,我来看你了。」他凝睇着那张娇美的容颜,「你还是一样,§§笑得这么天真烂漫。那些日子你是怎么熬的?是不是一直等我救你?可我始终晚了一步,就连你最后一面,也只是这幅画。他们匆匆将你下葬,我一度怀疑你是诈死,可我都已经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找不到你,你是真的死了吗?我是不是真该死心了?
「莲儿,我又找到一个跟你很相像的人,他的五官和你不相似,却有你的味道,真是奇怪,是不是?他每个表情都像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特像、特招人疼,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他像你的吗?
「起初,本来以为他是个傲气的人,得到手就算了,就一个戏子.再傲,折了翅膀也飞不了,可我不想用强的,心血来潮花时间哄他,想不到是只骗人的纸老虎,对他好一点,他就感激得不得了,对着我敞开心的笑着,那时候,觉得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慕容静轩静默了一下,「莲儿,他被善平欺凌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手无缚鸡之力又那么娇弱的你,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本来该丢了,又忍不住将他留在身边,然后才发现他也喜欢桂花糕、喜欢桂花。莲儿,我忍不住怀疑你若真的死了,是不是附身在他身上?
「莲儿,他是你为了安慰我,带来给我的吧?你放心,我不会重蹈覆辙,我会待他好,我会娶他,若是皇兄不许,我就带他离开这儿。莲儿,你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我顾及了兄弟之情,却忽略了你。」
「莲儿……」慕容静轩反复喊了好几声女子的名,最后只是一声叹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静轩唇边扬起一抹难猜测、稍纵即逝的浅笑。
他满面哀伤的走出密室,回到净水阁。
他小心的将人儿搂进怀里,却发现该沉睡着的人,却一耸一耸的颤着肩,惊讶的扳过他的小脸。
「夏夏,你怎么了?」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心疼得擦去他的眼泪,「怎么哭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梁夏拉住他道:「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哭成这样?」
梁夏翻身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怀里痛哭。
慕容静轩心一紧,除了初时对他使强的时候,从没见他哭成这样。
夏夏,我陪着你,你要忍忍。
「夏夏,出了什么事?坦白告诉我,别让我担心。」慕容静轩轻柔的拍抚着他的背。
「我刚刚做了梦。」梁夏抬起泪颜,哽咽的开口。
「原来是做恶梦。」慕容静轩松了一口气,幸好梁夏没有追问。他装出好气又好笑的模样,亲亲他的眉心,咬了一下他的唇。「究竟是什么恶梦,惹咱们夏夏哭得跟天塌下来似的?」
「我梦见你跟别人走了,独独留下我一个人。」
慕容静轩看他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说那种招人心疼的话,让他又爱又怜,听他如此牵挂自己,心情激动的吻住他,一双手不断在他身上抚摸。
挺身进入那个紧窒的花穴,亲吻着疼到在自己背上胡乱抓着的男人,他猜自己的背部大概又花了。
「好一点没?」他忍住没动,抚摸着他的欲望,帮他快些适应。
「你混蛋……」梁夏疼得白着脸直喘气。
慕容静轩见他能说话,就徐缓的抽动起来。
「你不是怕我走吗?那以后我天天巴在你身上,你就尽量榨干我,我就没力气走了。」
「那我会先死,我才不要,啊……」梁夏脸色铁青。
「不准说不要。」慕容静轩狠狠的在他体内冲撞起来。
「轻点,我疼。」
「夏夏,喊我的名字。」
「静轩,嗯……」梁夏抵着他的肩,努力想往后逃离男人的强取豪夺。
慕容静轩看在眼里,假意让他往后退,再握住他的腰,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带,同时猛烈的撞在他最深处,然后粗鲁的撞击起来。
「啊,疼,静轩,你别……疼……」梁夏痛得脚趾都蜷曲了,他身上的男人却没有怜惜的意思,反而更猛烈的在体内冲撞。
「谁让你逃?你居然想逃?你以为你逃得掉?这辈子,你就只能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明白吗?」
「明、明白……」
慕容静轩吻了吻他的眼角,舔去那颗珍珠,放缓了速度,开始温柔的爱抚身下的人儿,挑起他的感觉。
喊疼的嗓子缓缓变了调,紧紧捉住慕容静轩肩膀的双手,也松了力道,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
慕容静轩俯身在梁夏耳边说道:「夏夏,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
梁夏浑身一颤,嗓音高亢的尖叫,然后释放在男人手里。
慕容静轩在臀穴迷人的收缩里,舒服又痛苦的忍住宣泄的欲望,看着高潮后性感喘息的男人,翻过他的身子,再狠狠的撞进去。
突然收紧的火热甬道,紧绷的白皙背部,双手胡乱捉着,想捉住什么,逃掉这种混着疼痛的激情。
慕容静轩扣住他的双手,再狠狠撞进他的身体里,不容拒绝的收紧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盯着他痛苦又欢愉的侧脸。
「夏夏,感觉到我了吗?」
梁夏想开口骂人,又在他撞上自己的敏感点时,出口的只剩一串娇吟,媚得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
「夏夏,今晚别睡了,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去你师兄家住一宿。」慕容静轩边说,边揉着梁夏才刚宣泄完的欲望。
「不要……」梁夏抗拒着体内巨大的野兽,前半夜的激情,让那里敏感无比,禁不起过多的疼爱,又听到他说今晚别睡了,上次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情景,犹然历历在目,让他紧张得缩紧了臀部。
「夏夏,你在勾引我吗?」慕容静轩粗哑的重重喘了一口气,梁夏努力回头瞪了那个野兽一眼。
野兽眼眸一亮,扣紧他的腰。
「夏夏、夏夏……」
湿润的媚眼突然瞪大,张口要骂那个既让人疼痛,又在猛烈的疼爱里吐出酥人呻吟的男人。
「轻、轻点……」
慕容静轩被那眼一勾,就是只出柙猛虎,哪里听得进去。
将人翻来覆去,反复爱了彻遍,在梁夏承受不了激情的泣吟痉挛里,才心甘情愿的和怀中人一起高潮。
慕容静轩捧着那张委屈性感的脸,落下无数似羽毛般的轻吻。
「夏夏。」
梁夏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乏力的扭着身子,想趁沉睡的野兽苏醒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谁晓得这一动,软下去的野兽似乎又有了动静。
他一愣,愕然的看着笑容灿烂的慕容静轩,心里一慌,翻过身要往前爬,野兽瞬间又胀得他疼了起来。
慕容静轩用力一拉,往前一挺.滑出一半的欲望重新撞入梁夏最深处。
「夏夏,你又勾引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慕容静轩揉着他胸前的红梅,在他耳边故意说道:「夏夏,你好紧,好舒服,夏夏的小嘴好贪心,咬得这么紧,你想要就给你,很舒服对不对?你的声音好好听……夏夏,别吃这么紧,小嘴放松一点……就是这样,好棒呀,夏夏……」
「闭嘴……」梁夏满脸情泪的哼了一声,接着又是连绵酥骨的呻吟。
「夏夏口是心非,明明就喜欢,你看你扭着腰把我吞掉,咬得这么紧,又不让我出去……你看我一说,你就咬得更紧,叫声更好听,夏夏若喜欢,我就多给你说说,你喜欢吃,我就全部都给你……」
第七章
慕容静轩听闻消息,怒气冲冲的赶回王府,一进净水阁,见到那个好不容易能下床活蹦乱跳的人儿又躺回床上,顿时怒火冲天,破口大骂。
「混帐东西!」
梁夏见着他本扬起笑容,但听见慕容静轩对他怒骂,傻愣愣的收起笑容,怯怯望着他。
慕容静轩捏紧梁夏躲藏的脸蛋道:「躲什么?骂的正是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永远别想我再放你出府,让你带人出去,你倒好,让所有人找不到你,嗯?」
「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静轩笑道:「不是故意的就已让那些地痞流氓打得浑身是伤,那要是故意,你要怎么着?让他们卸了你胳臂大腿,来耻笑我堂堂恭亲王连护个人都不周到,是不是?」
「我……」梁夏想辩解,但盛怒之下的慕容静轩却失了平素的温柔,一双眼凌厉异常,面罩寒霜,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恭亲王令人害怕。
此时此刻,梁夏毫不怀疑面容阴冷的情人,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盈盈看着勃然大怒的恭亲王,心里也是恐惧,她咬牙跪下道:「王爷息怒,是奴婢不好,竟让公子走失,奴婢该……」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脚踹到墙上。
「盈盈!」梁夏大叫,望向慕容静轩,真想不到他竟如此生气。
慕容静轩漠然的盯着她道:「你护主不力,是罪该万死,你自己说这该怎么罚?」
盈盈白了脸,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又跪回慕容静轩跟前。
「奴婢知错,任凭王爷处置。」
「不可以!」梁夏急得下床,跪到盈盈身边,「王爷,是我的错,你别怪盈盈。」
慕容静轩眼神一闪,见他下床刚要去扶,却见他跪在跟前喊自己王爷,硬生生缩回了手。
「好个主仆情深。」他忽而一笑。
盈盈觑着恭亲王的反应,到底跟了多年,灵机一动,在心中暗道一声对不住后,转身扶住梁夏。
「公子身上有伤,莫要同奴婢跪着。」话是这么说,手却在他背后伤处用力一按。
梁夏一声闷哼,整张脸都白了,他疼得往前想躲掉疼痛,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抱到熟悉的怀抱里。
「该死的,到底多严重?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多是皮肉伤,但那些贼子心狠手辣,公于体内的积瘀得用药慢慢散去。」
「去把本王活血化瘀的药拿过来,让原敬去查,把所有人全都逮回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就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你放心,你受的伤,我会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奉还。」
「我……」梁夏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盈盈暗暗对他摇头。
「怎么了?哪儿疼?」慕容静轩听见他开口,皱眉问道。
「腰疼。」梁夏吶吶的回道。
慕容静轩立刻将人抱回床上,褪下他身上单衣,见到一身白玉无瑕的肌肤满是青红痕迹,手肘擦伤见血。背后腰上那一大块黑色瘀青,让他忍不住心疼的将人抱紧。
「混帐,你这混帐,你见那孩子被打,不会让原敬、同瑞替你办了他们吗?你拿自己去挡,你就不疼了?就算不疼,总得想想我吧?好不容易把你的伤养好,你就非得又去闹腾出一身伤,不让我好过?你就只想着那孩子,就忘了我见了也是会疼?」
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