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微微退开搂着他,半晌未说话,屠苏将头靠在他肩头,有些发愣。
须臾,陵越叹息一声,语气有些失落道“这下山来,嘴皮子倒是学的越来越好了。”
屠苏便又笑了笑,声音不大精神道,“和兰生学的。”
陵越揉了揉他头发,无奈笑道,“不学好。”
他话中带着轻斥,语气却是宠溺,屠苏往他怀里靠了靠,自发搂紧了他。
陵越叹气一声,微摇头道,“你这是笃定了我心思才敢来开师兄的玩笑。”
屠苏下巴搁在他肩上,极轻的一点头。
陵越抿唇笑下,颇为无奈的又揉了揉他头发。
他这师弟在他面前倒是活泼了几分,孩子气的很。
这很好,陵越笑的极为快意,把那春风都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TV里苏苏说那段话的时候,画面太诡异了,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笑,自个乐的很。
我当时就一个感觉,知道师兄喜欢的是你吧,害的小师妹误会师兄喜欢的是兰生,你很高兴的。故意去逗逗师兄啊,你看别人都以为你喜欢兰生,就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
、章四十五:各自离开
章四十五:各自离开
屠苏执意去榣山寻月灵花,一早便起身,而红玉亦需赶往天墉城。
红玉盯着他看了会,见他眼角眉梢隐有□□,眉心一蹙道,“屠苏,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屠苏诧异道,“红玉姐何出此言?”
红玉看他神色如常,叹息道,“就是觉得你近来好似有点不对,也许是我多虑了。此去榣山,你要多保重,遇事不要强撑,立刻让阿翔通知陵越,可记住了?”
她这多番交代,眉心紧蹙,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屠苏轻勾着唇,心平气和道,“红玉姐无需多心,屠苏行事自有分寸。”
红玉身形一滞,缓缓开口道,“我倒是不担心你做事出格,怕只怕你忘了照顾好自己。你不该与晴雪置气,她也是担心你。”
屠苏闻言脸色微变,须臾才叹道,“我并未与她置气,也未曾责怪她。我知她所言皆在理,是我横了心入了魔,一心只想复活我娘。逆天之事,必遭反噬,她这也是担忧我。可是红玉姐,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到底是谁,有没有亲朋至爱,而今我知道他们是谁了,我想见见我娘,哪怕一日也可。”
红玉低叹一声,“量力而行,不可太过执着。”
屠苏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屠苏自当拼尽全力。”
红玉看他似是铁了心,也知多说无益,只道,“小心行事,陵越还需留下查看青玉坛,你与他不可断了联系。一有状况,不可瞒着陵越。你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若你出了事。。。。。。算了。。。。。陵越不会让你出事。早去早回,不要让我们担心。”
屠苏听出她话中隐有担忧,便道,“师尊尚未出关,屠苏已多年未见到他老人家,此事一了,便回天墉城向他请罪,是屠苏不好,累的肇临身亡又劳师兄与红玉姐为我奔波。”
红玉责怪的看他一眼,打断他道,“肇临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可屠苏,你不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鬼面人盗剑,肇临是护剑而亡,可见他亦知晓此剑关系重大,不可被有心人夺取,换做其他天墉城弟子,怕也会如此做。屠苏,肇临的事,找出凶手才能告慰他亡灵。”
屠苏闻言脸色一变,他瞪大眼睛惊讶道,“红玉姐此言何意?”
红玉叹息道,“我觉得鬼面人之事并未了结,青玉坛幕后怕仍有高人。这事,你无需在意,我已交代陵越去办,你既已决心去取月灵花,那便安心去做。”
屠苏仍是担忧,却见红玉坚持,只道,“如此,屠苏会保持与师兄的联系。”
红玉这才欣慰的一点头,御剑离开。
屠苏看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
陵越已将他的包裹打理好,递给他时微微顿了顿道,“此去榣山,路途遥远,师兄不能陪你去,你自个多保重。你和晴雪仍未言和?”
见屠苏脸色不大对,陵越不由关怀道。
两人争吵时,他听到一点,自是知晓晴雪此时仍在气头上,怕是不能来了。屠苏一人去他心里着实有些担心,想到这人要离开数日,陵越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下。他微微张开双臂,向屠苏一扬眉道,“怎么也不和师兄告个别再走?”
屠苏顿时便瞪圆了双眼,神色极为震惊又有一丝惊慌,陵越仍旧维持着动作,屠苏紧了紧包裹,这才迎着他的怀抱靠了过去。
陵越嘴角一扬抿唇淡笑,心满意足的搂着他道,“这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何种凶险,月灵花要取,你也得给我完好的回来,听清楚了么?”
陵越的关心让屠苏眼中笑意满满,越发衬的少年眉目如画。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陵越一直在等屠苏的回答,半晌屠苏这才道,“我会的,师兄。”
陵越微微松开他,凑到他耳侧轻声道,“你若是骗我,可曾记得师兄说过不会像师尊那样只罚你面壁三年,你可得好生思量。”
屠苏察觉拂过耳侧的气息带来些微痒意,让他不禁瑟缩一下,陵越手中用力稍显蛮横的搂着他,半点不给他躲过的机会。他的双臂太过用力,两人胸腔相贴,骨头碰着骨头,咯的人生疼。屠苏微咧着嘴小声抽口凉气,并没有推开他,一股酸涩从他心底涌出,好似扎了根般四处蔓延开了,让他的心口处亦有些许酸意。他从未有过有此感受,一颗心涨的满满的,却皆是苦涩之味。两人已历离别,虽亦不舍,这次却多了不一样的情绪。
屠苏忽的双手攀到他肩头,微拉低他脖子,两人额头相贴极为亲密的搂了会。陵越鼻尖碰到他鼻尖亲密的蹭了蹭,有些意乱情迷。屠苏脸色涨红,一腔柔情不知如何诉说,只得紧紧贴着陵越。
陵越一垂首,含着唇吻了几下,不妨却被屠苏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气在两人唇舌间散开纠缠,有种情se的气息在两人间飘散,一发不可收拾。陵越忽的咬着他唇瓣猛地吮吸几下,屠苏只觉唇上一麻,却是陵越不住舔咬他唇瓣。
屠苏微蹙眉,神色有一丝痛苦却又掺杂一丝快慰,他迎着陵越的唇舌纠缠,两人的舌滑到一起,勾勾缠缠间惊的两人心口五内俱沸。陵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屠苏,神色复杂,他隐约觉得事已至此,焚寂之事怕也终有个了结,此去榣山,归来后不知又是何番景象。
屠苏轻声低喘,发生压抑的闷声声,他紧闭双目,陵越只看到他浓眉的双目蹙紧,眉心处拧成疙瘩,似是痛苦的很。
陵越唇舌炙热,舌尖在他唇中缠绕,屠苏唇中满满都是他稍显焦灼的气息,他的动作急躁用力,勾的他舌尖已麻。两人相识十多年,他自认最了解师兄,眼下他这般模样分明是不安。想到昨日他说会一直支持他,让他安心去榣山的模样,那时他的眼中并无担忧。屠苏眼睫频颤,心里忽的一疼,他并不是不担心,只是不想被他看出。
屠苏颤动不歇的睫毛渐渐静了下来,他缓缓睁开一双噙着淡淡水雾的眼眸望静静望向陵越。陵越动作一滞,似是察觉到方才泄露了太多情绪,不由放缓动作松开舌尖退出他口中,极为轻柔的贴着他唇吻了下。
唇上还残留他的气息,熟悉的、炙热的、不安的、让这离别显的不同寻常。
屠苏曾送过陵越多次下山,每一次离别,陵越都以为一回身,便可再见他。后来他才明白,原来竟不是。
他没想到去了次幽都,回来屠苏竟被冤下山而去。
那次后,陵越便知,并不是每一次离别皆可重逢。
世间之事,若遇变数,万事皆空。
屠苏望着他,神色忧虑,陵越看他微霎了眼眸,半晌忽的伸出手抚上他眉心,少年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低声道“师兄。”
他的指尖泛冷,顺着陵越眉心处轻抚,嗓音低哑道,“我喜欢师兄眉舒眼展的样子,尤其是在屠苏眼前。”
陵越眼眸一讪,望着他的目光稍显炙热。他未出声,只是握住他指尖凑到唇心轻碰了下,这才露扬着唇角露出笑意来,当真是眉眼舒展,如沐春风。
屠苏亦不由一笑,圆圆的一双眼睛中尽是柔情,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陵越松开他指尖,帮他整理下稍显凌乱的衣衫,这才拍拍他肩膀道,“走吧。”
两人弗一出江都客栈,便遇到幽都派来找寻晴雪与焚寂剑的欢欢和幽都长老。陵越眼下着实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冒然让晴雪将玉衡一事通知幽都,这才惹的幽都众人到此。屠苏榣山势在必行,此时万不可被幽都捉住,陵越低喝一声走,屠苏这便逃离此地。
陵越行来稳重,尚未做过那牵连无辜之事,此时未助屠苏逃走,霎时运气于指尖,众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竟掀翻摊铺于地。屠苏也知情况紧急,只来得及看了眼陵越便逃离。
他这一逃,竟遇到了晴雪。他心中本就有愧,不愿晴雪在他与幽都间为难,是以对晴雪的示好并未回应。他倒是忘了,晴雪这人极为执着,是个心性极为坚毅之人,对于屠苏的冷淡视为不见,更是说出了有的是灵蝶这样赌气的话。尚未待他劝服晴雪,晴雪却为他与幽都之人起了争执,擅自动用灵力与幽都抗衡,晴雪灵气受到冲击,身体便有点吃不消。
屠苏不忍她如此,又劝了一番,仍是未劝服她,无奈之下,只得让她一路跟着。
幽都这边,有欢欢拦着,暂时倒是无碍,只是陵越仍是担心不已。
玉衡之事,幽都已知晓,眼下虽拦着,幽都婆婆定不会罢手。
他这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江都客栈,便遇到了方兰生。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跑去公司开会,下午回来睡到7点,洗个澡吃个饭开始写文,正好一章写完
现在超级兴奋中,再写一章试试看,希望能把未删减版36集写完,写到现在35集还没写来,真是。。。。。
本来昨天被虐的很惨,想开虐来着,但我发现我真的不会写虐文
_(:з」∠)_
这文就只能甜甜哒了,写不出那种恢弘大气,仗剑江湖的感觉,也写不出那种拼尽全力,抗争命运的感觉,心好塞
、章四十七:相助屠苏
章四十七:相助屠苏
方兰生本央求屠苏带他一起去榣山,见识下如何出海,奈何屠苏拒绝的极为干脆。虽不带他一起,他亦极为贴心的为屠苏准备了一些吃食,还特意为阿翔准备了五花肉。他万万没想到,除了陵越,屠苏临行前谁也未见。
他有些泄气的拿着包裹,暗想都说陵越大哥偏心,原来这屠苏也是偏心的。
晴雪没见,少恭没见,他也没见,偏只见了陵越大哥。
他买了不少肉包子,屠苏不能带走,便想着让陵越大哥吃了也不错。
他将包子推过去时才发现陵越眼神有异,这才想起好似未曾见过陵越吃肉。他疑惑问道,“陵越大哥,你们修道之人都不吃荤么?”他很是纳闷,这不吃荤且不说清苦,又哪来的力气修炼。陵越只是微一抿唇,并未解释,要他如何告知兰生,他不吃荤是因为他误以为他这个弟弟别人煮来吃了。
方兰生未得到答案,却见陵越拾剑便走,不由急急起身拦住他。陵越瞥了眼他放在石桌上的包裹道,“你带这么大的包裹不累么,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方兰生可不依,拦着他问道,“你不是最心疼屠苏的么?有什么事比他更重要。”
他至今仍记得琴川之时,陵越为屠苏下山执意要带走他的模样,那是谁拦也不可的决然气魄。而今,他未随屠苏一道去榣山,他很是纳闷。
陵越只是平静道,“屠苏有他自己的人生,我只是他大师兄,不能每次都帮助他管束他。”
方兰生站在他身边,看他说的振振有词,不由暗自撇嘴,这话虽是不假,可他待屠苏确实不一般。
屠苏要走的路,他虽未加阻扰,却一直陪在他身边。此番,未去榣山,他心里怕早已焦急,只是这人以身作则,大师兄的姿态摆了太久,自个的心思鲜少会摆在脸上,倒是更让方兰生担心。
他小声嘟囔了句,“担心你就说嘛。”
他这句与当初在皇陵时如出一辙,只是说的太轻,陵越并未听到。
陵越眼神微闪,想起屠苏临走前望向他的眼神,惊慌掺杂着担忧,让他不由蹙起了眉。
方兰生看他那模样,手指抓了抓下巴,有些不甘心的道,“你怎么对屠苏那么好呀,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有时放手只不过因为不忍看他受半点委屈,想他能随心所欲畅快而活。陵越的想法,方兰生隐约猜到,屠苏又何尝不懂。
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只望陵越能就此认下他这个弟弟,哪知陵越却提起二姐。
对于二姐,兰生一直极为看重,虽近来觉得她太过独断了些,却也明白她一番苦心。他知襄铃一事太过难为了她,她本意是想撮合他与孙月言,奈何他今生为方兰生做不了晋磊,娶不了孙月言。对于孙月言,若说无半点愧疚,那是自欺欺人。若是没有,自闲山庄时看到贺文君身亡时,他不会那般痛彻心扉,也不会再遇到她时,不忍去看她的眼。
因她仍心如贺文君,而他却不是晋磊。
他有些兴奋的想,如今二姐既然不排斥襄铃,那他日后便可以与襄铃一起生活。方兰生这方法是好,却忘了襄铃的心思一直都在屠苏身上,不然也不会特意为屠苏缝制了衣衫。她是只狐妖,女红这类事做起来着实艰难的很,若不是为了屠苏,她又怎能耐下性子来。
这点,方兰生是知晓的,只是他不愿细想。
他比孙月言幸运的是襄铃待他终究有几分朋友之谊,又天真的很,不似人想的那般复杂,这才任由方兰生留在她身边。
终究有一日他会明白,喜欢并不是一切。
相聚甚短,离别却长,有些喜欢终究要埋在心底。
人不可太过任性的活一辈子,他总是要长大,担起自己的责任,就如陵越一般。
肩挑万任,不言一苦,只因他本就是如此。
眼下,他仍可以任性一番,央求着陵越在回天墉城前教他些法术,他尚奢望有一朝一日可护着他与屠苏。陵越淡淡抿唇一笑,暗想照着他那性子怕是终其一生也无法修炼如他们般。虽是如此,他仍是未拗过方兰生答应教他法术。
方兰生喜笑颜开,极快的抱了他一下,便又道,“那等屠苏回来,便让他将你分给我一半,好不好啊。”
陵越被他逗的一乐,拍着他胸膛道,“好。”
陵越笑容不止,这事还是不要问屠苏的好。屠苏听到这话,不知是吃惊不已还是说一句“此人多半有病”,大半是后者。
他疼爱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