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个单人单间,空荡荡的房间就一个木凳。
我郁闷的坐在凳子上直叹气,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背子,自从本命年来了后就没一档顺心的事。
一想起自己这种连卫生纸都没偷过的大好青年,现在被按了个偷车的罪名,我就直想吐血。
就在我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了,我抬眼一看,瞬时就楞在了当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赖二。
我张了张嘴巴,实在是太意外了,意外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在我印象里他还神神忽忽的跟个小孩似的呢,忽然在这种地方相见,我一时间都给看傻眼了。
他身后跟了个警察,那警察对他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恭敬,在他进来前那个警察还问了他一句:“需要拷上吗?”
赖二摇了摇头,冲我的方向微微一笑:“我借他个胆子他敢闹吗?”
那警察很配合的把门关上了。
赖二也不急着走到我面前,先是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他的笑总有那么股不阴不阳的感觉,看的我心里直发寒。
到这个时候我才隐约猜着点什么,这事不会是他整出来的吧?
他这是给我做了个局要整我?
可问题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他了,他要给我扣这么个帽子?
我一下就着急了,我忙对他说:“赖二,我可没偷过车……”
“我知道。”赖二终于是走到我面前,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他笑成这样,我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我总觉着他那笑里藏着坏呢,我赶紧的解释:“我不是故意扔下你不管,我那会儿走是因为我有急事,我现在不刚回来吗……”
“你没对不起我。”赖二慢条斯理的说道:“恰恰相反,你很让我刮目相看,而且怎么说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这种说辞他也有些不适应似的,在那想了片刻他才略带尴尬的说了一句:“我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我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也太反转了吧?
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给我说起这个来了?!而且这个……喜欢……不能是这么个表现法吧?
我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这个赖二,心里止不住的想,他是真变态吧,和着他要喜欢谁就得给人弄局子里去?那要是喜欢惨了还不得给人直接弄死拉倒啊?!
我深呼吸了几口,可还是转不过这个弯去。
他已经跟我靠的很近了,他还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郁闷的扭过脸去,恶心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幸亏知道这个壳本来就是个脏壳,不然我都想打人!
他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赖二显然是不喜欢在告白后被人白眼,一看我态度这么冷淡,他立马也变了脸,就跟输不起的小孩似的,马上就倒退两步,冷冷的看着我。
我依旧坐在凳子上,看都不带看他的,我估摸着一准是他乱报案给我弄这里来的,我也不像刚才似的那么紧张了,说白了,他就算是有点后台,可这也是法治社会,他们还能真给我扣个帽子,把我关监狱啊,莫须有的罪名哪是那么好按的。
他也不说话,冷飕飕的凝视我片刻。
他大概也想不明白,他都说他有点喜欢我了,我怎么能是这么个态度。
可问题是但凡长了脑子的,被带进警察局关了禁闭后,都不能有好脸。
有事说事,犯得着动用国家机器吗?!
而且也没有哪条哪款说了的,被表白后就一定得接受还得感恩戴德的。
只是赖二这小子显然是个小心眼子外带输不起,被我这么一扭脸,他立马脸上就挂不住了,冷恻恻的就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我无所谓的说:“咱俩不合适,而且你给我弄这儿来,你有意思吗?你要说我当时给你扔下跑了,你觉着我不道义了,你给我弄这来收拾收拾,我真认了,我那时候是有点没人性,可是你都没事了,你给我弄这来,你这不是给国家添乱,浪费纳税人的钱吗?”
“就这话?”他挑了挑眉毛。
我到这个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二了啊,我都在低檐下了,我咋还刺激他啊?!
这不是找着的倒霉吗?
果然他真就恼羞成怒了,当下就威胁我道:“那好,既然你这么硬气,我就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一听他这个话风可不对,我赶紧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要干嘛?”
“干嘛?”他斜睨着我:“整服你。”
我脑袋瞬时就大了,我赶紧的说:“你别玩混的……诬陷可犯法?”
他好笑的看着我。
我还真是无语无语的,这赖二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想当年我上小学的时候,给女同学书桌里塞纸条,那女孩给我告老师那去,我也没说打击报复那小姑娘,怎么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为这么点破事这么撕破脸啊?
再说这事哪有强买强卖的?
可他撂下的那话我很快就见识到了。
那可真是不闹着玩的,我也不知道赖二是不是给那些人打过招呼,反正那些人一直对我用的文审。
那种审法,我以前听范三给我讲过,无非就是一个字熬,各种问题是颠三倒四的问你,不断的问不断的跟你闲聊,人玩的就是疲劳战术,而且一个红脸一个黑脸,配合好了,能给你整的没脾气没脾气的。
千万不能恼,人一恼就容易自乱阵脚。
范三给我说的时候,那叫个轻松,我不断的想着以前的事,范三告诉过我,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是努力把自己抽出去,就跟旁观者一样,不上心不动气,能让脑子休息下就休息下,实在休息不了就想些开心的事。
我当时问他,他在里面想什么了,范三起初不肯告诉我,后来我问的多了,他才磨磨唧唧的对我说,他在想跟我一起出去玩的事。
当日范三在外面混的时候,文审武审的什么没经历过,跟他一比,我吃的这种苦真不算什么。
我咬牙坚持着,别得倒都能抗,唯独这个不睡觉是个死局,脑袋起先是晕沉沉的,到了后来头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而且很恶心,特想吐。
真有熬夜熬死的。
我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倒是赖二又来了,听了赖二跟那俩人的对话,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熬过去了两天。
赖二也不跟我废话,走到我面前,依旧是用手指挑我下巴,冷着声的问我一句:“服了吗?”
“服你奶奶!”我气冲脑顶,就算有心让步,到了这个时候被他整的这么恶心,我也不想让步了,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好说好商量的怎么都成,可要来混的,我还真不怕他,谁他娘也不是吓大的!?
不过等我说完这句话,我立马就觉着天旋地转的,脚下一软,就跟低血糖似的眼前就是一黑,等我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刚才都滑到椅子下边去了。
我那样子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赖二就那么无所谓的站着,看我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我从下往上看他,只能看到他高高在上的那副缺德嘴脸。
幸好我身边有个扮红脸的警察不错,主动帮把手给我扶了起来。
就是我还没坐在椅子上呢,赖二就低声吩咐了旁边的人一句。
很快就有人找来铐子,给我烤在屋子的暖气管上了。
我嚓,我一下就想起范三给我说的武审了!!
这是要给我上荤菜啊?!
暖气管可够咯人的,坐的时间久了屁股都会发麻,何况是胳膊这么长久的烤在暖气管上了,再来那姿势绝对变态,站不是站坐不是坐的,蹲也不是个正经的蹲法。
整个人都没个舒服的姿势。
那俩审我的人也都打着哈欠的走了。
赖二就一个人大咧咧的坐在屋子里,还把脚翘在一旁的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36
36、第 36 章 。。。
就在我打盹犯困磕在暖气管上的时候,赖二跟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猛的就来了一句,“汤二宝,你可真性感。”
这话说我的脚底板冷到后脑勺。
他把长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插着口袋的走到我面前,还是那个居高临下的劲头,只是打量我的眼神由那种冷冰冰的,变成了一种暧昧……
我知道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伸手就开始在我身上乱摸,直接解开我的腰带,就要扯裤子。
我在暖气上半挂着,不管怎么躲都是个躲不开,我气的直叫:“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赖二笑着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的地方,你在这叫有用吗?”
就在我疯了似的嚷嚷的时候,他已经扯开的我裤子,往里伸了进去,他的手太娘的灵活了,钻到我裤子里那一通的乱摸,越是害怕那种感觉越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用力的喘息着,我都为自己急促的呼吸臊的慌,我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他的手指越来越过分,我没想到同性之间也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来。
大家都有的东西有啥好玩的啊!!
他还越玩越上瘾了!
我的后背一次又一次的蹭在暖气管上,手铐紧的我手腕都疼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嗓子又是哑的,到了这个时候真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打我一顿,再熬个几夜,都好说,这个事我是真恶心啊!
我气的直嚷:“我靠,你快松开,你别……”
“别什么?”他一脸坏笑的,“别给你包起来,看你这么硬气还以为多有料呢,就这点料你也装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本尊!!
我靠了的!!
我喘息着,汤宝平这壳子是真不给脸啊,都这德行了居然还有了反应了?!!
这不是贱的吗?!
我深呼吸,用力深呼吸,可是没用,那东西不受控制了,我闭紧了眼睛,脸跟火炭一样。
他凑了过来,舔了舔我的耳垂,这地方大概是汤宝平的敏感点,赖二个混蛋,还真对汤宝平的身体了如指掌的,我就觉着汤宝平那壳子就跟不受我控制似的,居然瑟瑟发起抖来。
我知道不能再拧巴着了,再这么乱扛着,非吃大亏不成,我赶紧的嚷着:“我服了,赖二,我服你了,不过你容我……容我……”
他的手指在我说服了的时候,忽然又给了一下力,这一下我身体彻底抽抽了,汤宝平个没节操的!!
我脸红的已经不能看了。
赖二不紧不慢的抽出手来,把手上的脏东西慢条斯理的擦我脸上脖子上,一股恶心巴拉的腥味直冲我的鼻子。
“哦。”他摆出个无所谓的高姿态:“那你想怎么服,说来听听?”
“全身心的服。”我被那股恶心的味熏的直想吐,不过脑子没有彻底糊涂,我还有重要的条件没说呢:“就是等国庆节后我再服成不成,等到那时候咱们再正经的好,我保证只要过了国庆节,你赶都赶不走我……”
我知道这事我做的有点不地道,不过估摸着汤宝平那样的应该也不差这点,再说赖二也不见得能跟我坚持三月……
“那这三月怎么办?”
我犹犹豫豫心有不甘的:“那个就当练习白?”
“演习?”
“不不不!!”我头摇晃的跟卜楞鼓似的,“柏拉图……纯精神的,先精神交流再上肉体的……”
赖二似乎在考虑,就在我走神想对策的时候,赖二忽然就贴了过来,直接亲我嘴上,我一下就楞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长驱直入,在我嘴里翻搅着。
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对我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先练习着。”
赖二终于是决定放我走了。
他叫人过来给我开铐子,我本来以为他要放我走的话,需要费些周折,怎么也得跟警察局的人打个招呼解释什么的吧,可我发现自始至终他的态度就跟玩似的,让人放我的时候也是一句解释都没有,那些穿制服的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态度恭恭敬敬的我都牙碜。
赖二亲自给我送回家去的,我走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看我这样有心留我吃点东西什么的,可我生怕夜长梦多,就在路边随便买了一点,坐在他车里狂吃。
我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本来就被关了两天,没睡的人脸色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我又狼吞虎咽的,好几次吃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有次吃的太猛,还被噎住了。
赖二倒是忽然间对我态度好了不少,一看我噎住了,还停车给我倒了杯水。
看他那么在意我的样子,我浑身又冷又热的,心说果然变态的心理正常人是摸不透的。
好不容易熬到我家楼下了,就在我下车的时候,赖二又照着我的嘴来了一口。
我一边安慰自己这是被狗舔了,一边暗自庆幸这不是我本尊。
这么一想,那种恶心的感觉也就去了不少。
结果我刚到家,就听见我妈一边开门一边对我说:“你可回来了,最近你朋友一直在咱们家住着呢!”
得亏汤宝平的妈是个没原则的圣母,真就容下了司方圆。
汤宝平的妈话音刚落,司方圆就跟踩了地雷似的,就从我卧室里扑了出来。
他一看见我,先是怒气冲冲的,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样子,气呼呼的嚷道:“汤宝平你心太狠了,你真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沉默的走到我卧室里去,无语的坐在床边,司方圆还是不肯罢休,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在我耳朵边絮絮叨叨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浑身无力的解释着:“我是真有要紧事。”
司方圆这个时候才瞧出我的不对头了,他当下就问我怎么了,不过有汤宝平的那圣母妈在身边呢,我怕自己进局子的事给老太太吓着,就装着没事的样子说:“赶路赶的没怎么睡,你们让我睡会儿。”
我这一觉睡的可够久的,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醒。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司方圆跟我躺在一起呢,我刚一动他就醒了,睁开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我再傻也明白,这小子有点雏鸟情节,对现在的我似乎是有点离不开了,说白了就是以前没人对他这么好过,现在他偶尔遇到一个对他好的,他就抓住不放了。
怎么说呢,他这种人,别说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混不下去,就是谁班上有这么一位眼高手低的男同学,男的女的都不见得待见他,再加上他本人贱点,很有点凯子的劲,干什么都是拿钱收买人家,谁不把他当傻子看啊?
我也就打定主意,在有限的时间里,努力让司方圆学习点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求他大彻大悟,但至少把他锻炼的正常点,别跟神经病似的,到处乱贴人,还净贴那种白眼狼。
我起床后,吃过东西,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