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你先回去吧,”夏尔擦擦眼泪道,“你把宝物画下来,我一定帮你找来。”
“怎么能丢下宝物自己回去呢,”黑发青年面色冷峻,手指却轻柔地拭去男孩的泪水,“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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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估计很多人都弃坑了_(:3」∠)_
但是……留下来的一定都是真爱2333333
我会努力补偿大家的23333,久等了!
57被诅咒的眼睛⑨
狩猎场是无垠的森林;夏尔公爵的私人领地。集合场所是在森林边缘的黄泥广场上。临时的马厩、兵器架,观赏席上摆着珍肴美酒。一个中年管家正在宣告狩猎比赛的规则:每个人会分到不同颜色的箭,而森林里的各种动物有不同的积分,参赛的狩猎者无需收集猎物,会有专门的搜寻小队回收猎物……
“无聊。”
夏尔擒着酒杯,一只手支着下巴。
喜欢竞争的人类非要把休闲娱乐弄成竞技比赛,确实挺无聊的。
“不能不参加吗?”雷诺为夏尔披上外套,夏尔冷视着不远处向这边招手的萨仁,“我一定要去。”
“夏尔少爷,请跟我去领取马匹。”
狩猎是由自主报名的贵族少爷单独进行的;雷诺被留在夏尔的位置,当然他不可能坐下来享用案几的佳肴;而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岗而已。深入森林狩猎的游戏太过于危险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场内狩猎——将事先抓好的猎物放到场中追猎,这样的余兴节目既讨巧又可以吸引看台上的女人。
雷诺注意到参加森林狩猎的只有十来人,其中便有萨仁和杰克。夏尔骑马的架势自然优雅,淡定的冷目配着白色羽箭,倒是透露出些丝肃杀感,然而却是所有参加者中最娇小的。
一扯缰绳,一夹马腹,十多匹马分不同方向奔赴林中。
木桩围建的低处猎场,夯实的黄泥场地上正逃窜着几只野兔,驯养的猎狗正在追着兔子跑。这是开胃节目。之后便要逐渐提高难度了,一边的笼子里关了狐狸、灰狼。雷诺却没什么兴致,天灰蒙蒙的,没一会便下起细细的雨来。第一拨猎物回收快开始了,一队青衣侍卫正在整队,雷诺趁乱拖走其中一个侍卫,将人塞到稻草里,再摘了帽子戴上,制服都差不多便没换,正想跨马从一侧开溜,便被侍卫长逮个正着:“还在这里瞎晃什么,快点跟上队伍。”马鞭随即抽上后背,□的马匹受惊地蹬了几步。雷诺抿了抿唇,一牵缰绳跟上侍卫长。
马匹奔入森林,四散惊起飞鸟。
雷诺扯个当从队伍中脱离,寻找着夏尔白羽箭的踪迹一路寻去。
撞得缭乱的灌木草丛间率先出现一匹喉插白箭的青灰狼,雷诺引马追寻,细细辨认被撞断的枝叶、新踩断的枯枝,拐了几个弯发现新的猎物——仍然是被白箭封喉的青灰狼。眉间的神色凝重起来,雷诺缓而锐利地扫视四周,静心倾听,猛地拉转马脖子,向一处奔去——只怕夏尔正被狼群追赶着!
簌簌的箭声响起,一匹青灰狼砸上树干后却一动不动——原来是被力道强劲的弓箭钉在了树干上。引弓的少年神色冷静,紧绷的脊背和搭箭拉弓的姿态颇有威慑力。青冷的箭头正警惕地转向雷诺马匹的方向,待看清马上人后略微一愣。
雷诺放慢马速,上上下下扫视夏尔,发现没有伤痕后松了口气。只是气还没送完,一支箭破空而入,几乎同一刻雷诺猛抽马屁股,底下马匹吃痛跳过老树根冲向前。冷箭插|入夏尔座下马匹,马匹猛地高抬前腿,夏尔稳不住溜下马背。雷诺一手猛扯缰绳,另一手想去抱夏尔,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夏尔砸在地上,眼看着马蹄子就要落下。
雷诺来不及动作,直接将伸出的右手换个方向罩住马头发狠地往后一掀,至少半吨的成年马匹摔在地上往后拖行数米。夏尔受惊地喘气,最后有些无力地捂着头倒回去。
那张小脸上展露的虚弱让雷诺心中一紧:“受伤了?”怀抱中的小小身躯在潮湿中散发着异常的温热,雷诺伸手探夏尔的额头。“你不该来的。”夏尔捉住雷诺的手,近距离可以看到白皙的小脸正泛着异常的红晕。
“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跳?”雷诺眯了眯眼,随即扒掉夏尔湿嗒嗒的外套,将自己的将夏尔团团包住。
“被识破的陷阱就不是陷阱了,”褪掉威严的小脸病态得虚弱又可爱,连夏尔自己也没注意到在看到雷诺的那一刻,他就变成了一个想要撒娇的小男孩,“正因为对方对陷阱有十分把握,才可为我制造契机。谁说他布下的陷阱不能为我所用?况且这样大手笔地布置,必然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正好可以让我亲自摸清楚对方的党羽。”
雷诺盯着夏尔,沉静的黑眸散发着不悦。
夏尔撇开脸站起来:“就算你觉得恶心我还是会继续,我本来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你回去吧。”
“回去?如果你中箭怎么办?”雷诺冷视地上嘴角流出不明液体抽搐不已的马匹,马屁股上的却是代表夏尔的白箭,“一支能把马毒死的箭?你确定你能万无一失?”
“你不会以为箭上有毒吧?”夏尔无语。
“……没有吗?”
“不管有没有,你把它的头骨捏碎了,它也活不了的。”
“……”凶手默。
“这里不像你想的那样,”夏尔恢复了冷静,只是不再刻意掩饰自己虚弱的呼吸,“‘六兽行,人踪灭’,然而可怕的不是野兽,而是迷魂阵。如果不能一起破除阵法,随便带人进来只会拖后腿。”
“……”从来没被当累赘看过的某小白脸殿下。
野兽低滚的威胁声适时打破僵硬氛围,一头威猛的狼王带着十几匹狼向这边包围而来,毛发喷张的狼王看上去不比马匹瘦小,猩红的眼睛显得异常,露在外面的利牙湿嗒嗒地流着贪婪的粘液。雷诺的马匹震惊了,随即甩着马鬃马一扭屁股马不停蹄地逃走了,在雷诺脸颊边带起一阵风。夏尔的眉头如手中的弦紧绷,搭在金纹弓上的分明是三支羽箭。
看着夏尔挡在面前的瘦小身躯,雷诺嘴角一抽:他哪里看起来像是需要被保护的样子?
然而站得近了便可以看见少年额角冒出的虚汗,这样稚嫩的小手需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做到一箭射穿青灰狼呢?
“擒贼擒王,”夏尔目不转睛地瞄准目标,“等我射杀狼王,群狼必乱,到时候不要逃跑,一跑的话就会引狼来追,只要站在我身后便好。”
雷诺看着步步紧逼的狼王和那身后一群喽喽,明显狼群想要采取群攻,在这种关头还能专注一个目标,镇定应付,夏尔确实是不简单。然而这份强硬只是让雷诺疼惜而已,因为这不是本能,这种临危不乱的本领需要后天的磨砺,雷诺不知道夏尔是经过多少次危险才变得如此坚定,但是既然他在他身旁,就不需要他费尽心机。
狼王一声吼叫带头扑来,雷诺稳步上前,一手拦住夏尔,升起一脚飞踹。
只一下,庞大的狼王直直飞出去砸在地上,七窍流血再也爬不起来。群狼顿时震惊了,前冲的阵势变得犹疑退缩,雷诺冷冷扫视一眼,立刻有一只狼带头逃跑,一群狼顿时丧家犬般夺路狂奔,甚至发生撞树撞狼的惨剧。
夏尔呆呆地看着面目清秀的青年,心想:自己是找了个多猛的女人啊。
58被诅咒的眼睛⑩
随着羽箭拔出;马屁股流出一股稠血。
“怎么了?”雷诺顺着夏尔端详的目光扫视箭身,在靠近翎羽的部分看见一个针扎般的小孔,若是不刻意寻找恐怕很难发现。
“别人可以在箭羽上动手脚,混淆视听,我也可以在上面做记号。”夏尔随手将箭丢到一边,“走吧。”
谁布了什么局,谁又就着旧局布新局。
雷诺就仿佛在博弈着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闹不清黑白双方的走向。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偶尔猜谜,也是种乐趣。
林子安静得有些诡秘;被雨淋湿的枯叶被脚踩踏,发出踏实的摧折声;犹如临死前一声舒适的□。溪流湍湍,雷诺捞起夏尔蹚过水流再将人放下,却被小孩瞪了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
“过来。”小手伸过来拉住大手,努力想显得男子汉一点的小孩努力地用手包裹对方,最终只能抓牢三根手指,披着过于宽大的外套的背影显得单薄。
“簌簌——嗦——”
林间响起不和谐的响动,异于树叶相欢的摩挲声,从轻盈零星,到密集急促。
是动物?穿梭声……是蛇?有这么快的蛇吗?穿梭声越来越快,声音却突然变轻——
“小心!”夏尔推开雷诺,转手去拔腰间的匕首,然而——
四面八方袭来的目标在同一瞬间弭去声息。雷诺正暗自心惊,便见一道道藤蔓灵巧如蛇般射来,在空中弯曲伸缩,速度、角度、力度,无一不佳。雷诺一手扯住笔直袭来的绿藤,本想试着扯出后面的物体,不想蜡烛般粗的藤蔓承受不住大力碎断了,绿叽叽的粘液从锯齿伤痕中喷溅出。雷诺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却早就比夏尔早一步抽出匕首,利落而快速的几下,不见刀光剑影,再次沉静的刀身纤尘不染,然而就在刀身随着青年收刀的动作而闪过一线寒光之际,张牙舞爪的藤蔓却猛地一顿,继而前段的藤条纷纷坠落,切口平整使得植物粘液恰到好处地渗在表面。狰狞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寂静,藤蔓保持着残缺僵硬在空中。然而下一秒,猝不及防地,从伤口附近迅猛地抽出新的藤条——
“唔——!”
夏尔的四肢被缠住,转眼便被拖走。
“夏尔!”
碧绿的天罗地网向雷诺袭来,越是砍伐越多更细小的藤蔓从伤处抽发。藤蔓似乎想用数量压垮对手,换一个人恐怕早就被这种无止境的折磨打垮,而放弃看似徒劳无益的攻击了。然而雷诺却不信邪,再怎么旺盛的生命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地下的绿色粘液越积越多,幸亏有枯枝败叶加大摩擦,不然非得滑倒不可。
噗——
刚想到滑倒,雷诺便被脚下的藤蔓扯住脚踝往后拖。另一束藤蔓赶紧来夺取匕首,却不料被雷诺挥刀的力道生生扯碎。一刀斩断脚下的藤蔓,雷诺进行新一轮砍杀。
这无非是心理和体力的拉锯战,雷诺观察着漫天铺陈,虚张声势的藤蔓。虽然被砍断后可以重新抽长出新的藤蔓,但是却只能抽出比原来细小的藤条。经过多次精确地将两圆(甚至多圆)面积与大圆面积作比较后,雷诺发现,新抽出的藤条横截面的总和永远比主枝条细。也就是说,在他的体力消耗的同时,藤蔓也在消耗着生命力。
最终,大概是伤亡实在惨重,藤蔓终于放弃绞杀敌人,慢慢地合拢退缩回去。
在一片藤叶编织的绿墙中,夏尔被半吊在空中。几乎是绿色罗网分散开的瞬间,妖艳异常的花朵从枝条上绽放出来。移动的藤蔓缓缓爬过少年的身体,嵌入双唇堵住夏尔想要说什么的舌齿,从迸裂的衬衫衣襟中探入……
等等,这画面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让他联想到湿嗒嗒黏腻腻的触手系【那啥】漫?
一条藤蔓缓缓地滑过夏尔的锁骨,分叉出去的细而虬曲的嫩绿小藤同样从左向右滑动,只是刚好顶入衬衫右襟,将掉了一个口子的衬衣向右顶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露出正被粗藤缓缓摸索的粉嫩乳首……
Wait!
雷诺向前的脚步顿了顿……刚刚一闪而过还没成型的念头怎么就出现在眼前强奸他的视线了啊!
被藤蔓横亘住口齿的夏尔泪眼婆娑、面色绯红,嘴角带着一点湿意,一声惊呼仍从缝隙间泄露——
从裤腰带的松懈处探入的藤蔓在裤子里微微隆起、缓缓挪转,同时细小的白色凸起从光滑的藤枝上冒出,在夏尔白皙的皮肤上摩擦出诱人的粉色……
“……”
雷诺试着想藤蔓膨裂衣料的场景——“嘶——!”
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衣服和裤子没有完全破损——衬衫是左肩破碎,露出圆润小巧的肩膀,而裤子也同样只破了一半——残缺而遮掩,欲说还休,欲擒故纵。两指粗的藤蔓在细嫩的大腿根处匝绕一圈,摩挲过少年敏感的会□边缘,无法言语的夏尔锁链外的紫眸越发湿润起来……
“……”
为什么他想的全部都会立刻、马上、无需反射神经般地被执行?感觉藤蔓都快变成他的触手了……不,我绝对不是触手爱好者。啊……好想看夏尔被沾着露水的花瓣打湿的样子……
藤蔓殷勤地绽放花蕾,分泌花汁,花朵正准备自挂东南枝……
这时候,雷诺是这样想的:花蕊不是植物的□吗?我要的是露水不是植物用□分泌的玩意……那是什么东西?藤蔓的前列腺液吗?坚决不能容忍那种东西沾在夏尔身上……
这时候,正准备“纷纷落花洒做雨”的藤蔓一阵剧痛,准备细腻地一瓣瓣飘落的花朵疼得整个整个地簌簌掉。
这时候,夏尔忍耐住恶心一口咬断压入口腔的藤蔓,焦急喊:“小心后面!”
前方以少数力量进行诱敌,争取时间将主力凝聚起来在后方伺机行动——藤蔓君为我们上了一堂很好的声东击西课。已经聚合成老树桩般粗的藤蔓向着雷诺背后砸去,力图以其粗壮及力度,由藤尖贯穿开始,将敌人插得粉碎。
雷诺猛地跳跃,站上粗藤,匕首的长度不够,难以将直径半米的粗藤一刀切。雷诺一刀垂直扎入藤肉,便要顺着往下将藤蔓劈开。然而藤身猛然冒出尖刺,虽然不是钢针铁刺,却也将猝不及防的雷诺扎伤。
后跃站稳,雷诺甩了甩匕首上的绿液,轻喘口气。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藤蔓继续保持着一根的状态向雷诺袭来,明明应该是可以轻松避开的攻击,却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挨了一击。雷诺飞身出去,撞在树干上,磕破的口腔里一阵腥咸。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好像一瞬间有一段时间消失了般。雷诺抬手挡住藤蔓扑面而来的攻击,扭动着的藤蔓在纤秀的五指中无法向前半分。藤蔓强攻不成,猛地又分出小枝来吞没雷诺的手臂,将他往后拖。
还真是狡猾啊,这样的话,为了避免砍伤自己的手臂,就没办法一刀切了。
“小心花粉!”
雷诺猛然惊醒——原来是花朵!
夏尔身边只是些无害的藤蔓,现在藤蔓正在一心攻击雷诺。一开始雷诺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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