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魂冷若冰霜的美颜,此时因羞涩而成了粉嫩的桃花。
水残扬起一笑,肆意再起,自胸前沿路细吻而下至腰,柔细皮肤的甜美使得水残如品尝珍品般流连忘返。
「不行……等下……」
推著水残的力道被颤抖消弭,更使男人饱含著压制的强烈欲望。
无需说明,风魂自水残眼底的片熠光泽很清楚他现在根本停不了,显然入了虎口。
他忐忑万分,想逃,却又想念那让他平静心湖的温度。
须臾,风魂轻道出碎碎的音。
「至少……不要在这……」
羞涩的容颜低垂,藏在紫发丝下,赤瞳闪烁著徬徨的讯息。
水残不再蹉跎,一个轻抱便将风魂转压至大床之上。
风魂犹然记得首次来这的情形,仍旧惊惶的被水残压倒,但心情已大不同。
「终於……能碰你了。」
这不是梦也不是交易,风魂真的在他怀中。
「说得很委屈一样,你受不了不是可以找一堆……」
「那些替代品已不存在了!」沉吟阵,声有些沙哑。「你应该知道……」
「…………」
「再说,那些替代品可没你滋味好。」说著,便轻抚过风魂腰腹,来回游移。
「什麽滋味……!」他又不是食物,风魂一阵羞叱。
水残轻吻风魂的细颈,清楚感受风魂紧张而咽水的瞬间,他淡笑。
「疼的话,尽情抓不要紧。」
「!?」
「本王说过了,在床上很欢迎你这小猫乱抓的。」
「你这……!」
接过风魂抗议的双手,水残敛起神色,与方才调侃的兴味孑然不同,那眼神……让风魂莫名心悸到想逃避。
「……不要……这样看我……」风魂低喃。
闪躲不了水残的攻势,腰间婆娑的指头像是已掌握住他的敏感点,自腰抚上,缠连至胸前的蓓蕾。风魂的思绪尚在流转,恶兽已无法再苦等,水残撑著情欲饱满的状态,怀抱著渴望的人儿,无疑是煎熬。
「风……真的好美。」他低嘶著,埋入有些抗拒的胸脯,风魂抗议的小手没得作用,珍珠白玉般的肌肤因炙热的摩擦而渲染了诱惑的绯红,成了艳丽的美景。
娇美的小唇紧闭著,压抑不断被水残挑惹出的欲念,纤巧的腰枝不安的扭动著,刺激男人薄到可怜的理智。
「……不……啊……」风魂轻喘声,带点背德惑色的细吟,水残魔指在他下腹婆娑一阵,圈紧炎热的小涩,自己硕大的分身刻意靠近擦动,撩拨渴求,击溃风魂的意志。
无与伦比的甜美身躯,欲拒还迎的腰线,紧绷又妩媚的细嫩肌肤,在在催促著水残。
手边速度再加快,直至小茎落了泪。
「你……停……」不习惯人事的风魂怎可能抵抗被掌控的处处敏感,冷然的丹瞳溢出了透明的液海,焦点朦胧,蝶睫一眨便流落滴墬。
拥有父亲给与他的美丽外貌、母亲的能力,风魂究竟该归属於月族或是忏家?
学城内有许多因为他的外表而亲近的人,加上水残皇子不时出现在身边,即使风魂想低调也难。
然而,众人称羡的风魂一直都是寂寞的。
虽然他归属於忏家人,但忏家有意隐瞒母亲的事实,让风魂与他们也隔著一层纱在来往。
白家毕竟不属於自己归属的地方,风魂从没打算依赖他们,最後他只剩学城可以自由的生活,尽管有个老是烦扰他的水残皇子。
曾经他跟水残同一房,不过没多久水残就自动要求要换房,风魂一直认为是水残不愿意与他同室友。
这一回溯,倘若水残真这麽渴求他,当时的自己不就身在狼穴中?
「风……你不专心。」
一眨睫,脑海回溯的画面转了现实,耳边还回盪著幼年水残的臭屁冷音,彷佛与现今的低磁嗓音交叠著。
恍如隔世般的茫然,风魂片刻还未完全抽离回忆。
察觉到对方的分神,水残冷峻的剑眉竖了起,倏地……他施加了侵犯的力道。
「……嗯不……啊啊……」硕热的欲望再深入,贪婪的欲望埋入风魂盈润的後庭,劣质的顶撞风魂的敏感点。
「慢……点……」交合的下体令他羞愧,频频被攻击的敏感点使他颤抖,动作的摩擦让他更意识到自己双腿正羞耻的夹著对方,却毫无退路。
「那你老实说,刚才在想谁?」水残沿著他的颈吻下,到达锁骨时刻意啮咬出齿痕,刺痛使得抵抗侵略的风魂瞬间露出破绽,吟出相当悦耳的咛声。
「我没……啊……」
天籁使得水残男性的欲望更汹涌的在他体内逡巡,宛若饥渴著春露洗礼的禽兽被催醒一般。
躯体的相合引出涔涔汗珠,无论是水残抑或是他,水残猛强的侵略使他招架不住。
「唔……」风魂轻喘,难以消化的强烈索求,风魂在毫不节制的水残背身划了好几道指痕以示抗议。
「你……住手…………嗯……」又撞击到敏感点,风魂不由得颤栗。
若似海浪的冲击,波波未歇,一澜澜再起,黏腻的下身交织著藕断丝连的乐章。
「嗯……嗯停……」
「停不下来……」水残在他耳畔低语,唇舌坏心又轻柔的挑逗耳玉,悦耳但恶魔音质的嗓音扬起。
「因为你的身体太迷人了,怎麽要都不够……」
全部掠夺……
风魂的每一寸柔媚肌肤,每一分清逸思绪,全被水残的炙热欲望侵蚀。
这一夜,风魂稍微纵容自己放松,尽情的享受被疼爱的滋味,感受水残对他的眷恋。
水残的拥抱令他羞耻,却又填补他空寂的心灵,而这欲迎还拒的魅色更挑惹水残拥有的渴望,索求在抚爱中婆娑,交合的下身更甜而密不可分。
风魂忘我的接收一切,也忘我的放弃一切,唯有身体真真切切感受到与水残的结合。
藉由水残……放纵般的跳脱自我,这是他截至目前最接纳水残的一夜了。
「你是属於我的,风……」
疯狂、焦炙、救赎。
过於复杂的情绪充斥著,水残的呼吸粗重而繁复,欲望连同怜惜一寸寸撩人的肌肤。
无论要过几次,永远都是如此盈美醉人,这撩人的身躯是属於他的,谁也休想来抢。
「就算是白家臭小子,也不能抢走你!」
扣牢的枷锁中,水残说著什麽……?
迷离在狂乱情索的风魂,断无法思考了。
◆◆
风魂不记得最後如何进入梦乡。
但即使是梦中,水残的温度仍让他感到安心,不可思议……外在如此严峻之人,却有著无比的炽热,灼烧他肌肤的冰冷,直冲於心。
给予他温暖。
记忆之中,风魂鲜少有机会感受如此呵护的温度,像要瓦解他心防般,既令他感到恐惧也令他冀望。
强装如此久的岁月,总是累了,需要能让他卸下武装的港湾。
(0。52鲜币)冤家,请你离开28
天才刚亮,扰人的光芒逼使风魂悠悠转醒。
他有些倦累的眨著双睫,随风微盪的窗帘都不似真切,眼一侧,身旁一片空凉。
这是第二次从水残房内醒来,他缓地坐起,虽说他不愿面对醒时裸身的尴尬,可没机会见到水残松懈的睡颜,实在泄气。
风魂留意到自己换上了陌生香味的衣袍,身子也乾爽洁净,看来是早命人替他们处理过了?
「风……」
查觉他醒了的水残靠了上床,风魂闪避不及。
「昨晚的你真可爱,真叫人难忘。」水残埋入风魂的颈窝,刻意呼出热息。
他终於属於自己的了。
总是拒绝他的小猫,虽然还是抓伤了他,但俨然接纳了他的拥抱,媚惑人心的诱人身段,配合带点羞怯的生涩,真是个醉人的小妖精。
「那个……可不是……」风魂支唔,脸蛋相对的红润,好一会在听闻水残闷笑的声後,怒嗔道。「……你最好把昨天的事全部忘记!」
小猫又怒了。
风魂别扭的要扯开怀抱,水残才赶紧收敛情绪。「……好吧……当本王没提。」
舍不得的流连忘返,轻轻吻过被他紊染的红烙,以及还未污染的雪白,低磁的声响著。
「不过……你昨晚入睡时终於没有皱著眉头了。」
第一次看到安心入眠的风魂,水残淡笑,暗示著他观察风魂的睡颜许多次。
「梦到什麽?」
风魂紧抿唇,很是犹豫,一时间沉默蔓延。
「不方便说就算了。」
「也不是,我梦到月流飞……」
本以为风魂会拒绝回应的水残,当晌屏了呼息,耐心等待人儿的下一句。
「你还记得我曾经发高烧三日吗?」
风魂很平静,由心至外的静淡,并非强迫的冷静。
「记得。」
「我一直以为在作梦……梦里面他坐到我床边,摸著我的额头,还让我吃了没看过的药……说了什麽话。」
朦朦胧胧,那次他高烧很久,母亲与鸣已经不在了,学城的药吃遍了也不见好转,急死了水残他们。
那时候柳奕有联络白家的人,水残也焦急到回皇宫找灵药,但在他们赶到时,风魂也退烧了。
而在昏热的睡眠中,窗帘的摇摆声扰醒了他,模糊的人影立於他床前,紫色的长发轻飘荡。
他一直觉得自己还在作梦,否则父亲怎麽可能出现?明明已经扬言断绝关系了……
『忏家人在做什麽?看你病成什麽样!也不会早点联络白家的人……』
『…………父亲?』
反正是梦嘛……他喊错了也无所谓。
紫发的男人闻声迟疑一会,沉默半晌,後才笑说。
『认错人了,你父亲才不会管你呢!』
他一直以为是梦。
「看来不是梦?」水残道。
风魂淡淡的眨著蝶睫,轻一声哼。「谁知道……」
风魂思绪顿阵,转到了另一点。「如果是这样,那表示他有注意我的消息吧?……也就是说……」
并非对他不闻不问?
风魂并不认为月流飞会关心他,然而,却不由得如此想。
「难怪他看我们在一起,一点都不惊讶。」水残道。
「谁跟你在一起了?」风魂蹙眉,毫不留情的反驳。
水残鼻嗤声,厮磨著他的颈、他的耳,热雾散盘其间。「……事到如今了,就承认吧。」
虽然令人头疼,别扭却也是风魂可爱的一点。
水残吻过他平坦而光滑的胸,在蓓蕾处画了一圈又一圈。
他现在才清楚水残的欲望无尽。
昨晚不是才碰过他身体,怎麽又黏了上来?偏偏他现在更没气力抵抗。
「别得寸进尺!」
风魂挣脱,下腹却疼痛得让他收了气力,这男人昨晚真没节制……
「疼的话今天就留在这,别去哪了。」
「那怎麽行……我还跟翔无约……」风魂止音,见水残游刃有馀的了然,他降下语调。「你是故意的?」
「一半。」不讳言的,水残道。「不过主要当然是……你的身体美好到本王克制不了。」若能成为干扰那臭小子的利器,再好不过。
陈府真深……
风魂颦眉,若是水残真为敌,绝对棘手。
「你老实说……那晚到底跟祭司谈了什麽?」顺著时机,风魂提了积压已久的疑问。
「那晚?」
「别装傻,你一定跟…………跟月流飞谈了什麽。」回想起来,在断绝关系後,风魂就从未称他父亲过。
还是避不了这问题,风魂按耐到现在算厉害了。
水残犹豫,是隐瞒真相不让风魂受伤或者如实道来?
哪一样才是风魂真正需要的?
风魂在水残房里过夜的消息,翔无隔天在无预警下被无情的打击。
当啓门的成了秋津,他便知有异。
「风魂少爷他不太舒服……所以……」
「不舒服?我替他看看吧。」
「不不……请留步!」慌忙的阻止白家少爷入内,秋津才暗叫找错理由了,怎麽会在行医的白家少爷面前扯这种谎!
「他……他说他想歇息,还请白少爷让他安静休息会吧!」
秋津实在不适合扯谎。
翔无斟酌阵,当场撕破谎言也没意义,他没有强制入内。
但见秋津支支吾吾的遮掩样,他直觉想到唯一的可能:风魂不在房内,并且是在某个人房里。
最大的嫌疑犯自然是泷皇水残了。
倘若真是事实……
翔无心底有些发凉,风魂跟水残之间的发展,异变得让他难以咀嚼。
「我不想解释。」
对於翔无的质疑,风魂只是淡淡道,轻一飘随风而逝。
那一日风魂都未回房,直到国庆的最後一日才出现在翔无面前。
虽然歉疚著他的失约,仍旧坚持不松口,赤瞳氤氲迷离,越渐撩人,冷漠的玫瑰刺保护著微妙的羞涩。
「我是担心你被骗。」翔无好声道。
握紧风魂的手,风魂微微触动,想抽回却被握更紧。
望进淡色双眸,没有水残给予的震慑,有的是慎重与担忧。
那份关怀并不单纯,风魂一直到现在才懂翔无的心思,而让他领悟情爱的自然是水残。
「那个人他平常有多不检点,你应该更清楚才对!」
在没与水残进一步认识前,那确实也是风魂对他外在的印象。
自从与水残多接触後,他亦发现水残根本没搭理什麽宠物过,反而是忙著纠缠他。
甚至,水残那次无意间透露後,风魂就向秋津等求证水残曾有情人的理由是否属实。
『所以说他真的是笨蛋阿!与其这种方式发泄,不如早点改掉个性!』──柳奕忍不住吐槽,水残还不准他们对风魂透露什麽,结果自己泄底了。
『没办法,水残大人遇到风魂少爷就变笨了……』秋津道,由老实的他解释来更具说服力。
『风魂大人!我家主人真的很爱您!您要相信我!』飞袖泪眼汪汪的希望水残恋情成功,否则他们这些仆人逃不出沙包的命运。
『风魂少爷!您不要被骗阿!那个臭屁王子──唔唔唔!』赤軏还没抗议完,便被飞袖架了开。
水残既已执著他如此久,绝非玩笑,人说恋爱中先爱上的就是输家。
「他不会伤害我的。」风魂对翔无淡淡道,对水残已能如此信赖。
「那对皇族呢?释怀了?」
「不……那件事……」风魂骨子里还是不愿服皇族,然而水残对他而言已能定在特别的位置。「水残是皇族没错,但他不同。」
见风魂心已定,翔无明白再谈也是白费。
收起反对的论言,他继续扮作最好的朋友,维持他最大的优势:温柔体贴。
只是这对风魂还否有效?真有待商榷。
习惯是最可怕的蛊毒。
水残之於风魂,从甩不去的烦人冤家,成了身体上最亲密的关系者,心灵上的眷恋也已萌芽。
说他对水残没感觉,已然是谎言了,只是别扭得不肯承认。
风魂冷寒的孤寂,早已被点滴侵蚀,注入了水残热烈的情炙,化不开。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原来水残的陪伴确实带走了他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