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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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请你离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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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忆起前晚的事实,脸色一整个刷白。
是了……他昨夜将身体给了水残,一场交易…………

「哼,看吧……就爱逞强,明明忍受不了。」
尽管是想让风魂吃点教训,水残仍是不忍。
可惜这话在当下并无加分效果,风魂只是拧著眉。
见风魂惨白的面颜水残有些担心,却,在伸手触及前一刻,风魂拍开他的关心。
「不要碰我。」风魂抓著被褥,闷道。
……他竟然在这男人面前露出了丑态。




(0。36鲜币)冤家,请你离开14

冷断的拒绝使水残难能温和的苍蓝恢复了自恃与不耐,他嗤道。
「过一夜又变了脸?昨晚还不是屈服了!」
「就算发生了什麽,我一样不会是你的情人!也不是宠物!」
风魂坚决的表明态度, 回想昨夜他被掌控,迎欢呻吟地承接水残的索求,简直是莫大屈辱。
这一会理智回潮,下身的不适翻腾上来,使他几难忍受。

「哼……换言之,你是不会再让本王碰你了。」
水残哼声,自顾的坐在床旁,享受著风魂如猫惊吓般的僵硬。
原以为会看到风魂羞涩的一面,岂料,对方比预料中更倔强。
有些失望呢……
然而,虚张声势的警备样也是惹人怜爱的娇蛮。

风魂没好气的瞪著莫名靠来的青年,旁边一堆顶级玉椅不坐,偏要来跟他挤……这可好,本想下床找衣物的,只能用床单遮蔽。
「那当然了,本来就该这样……」既然是等价交换……岂可让对方予取予求。
温柔的举动都是多馀的,他俩不过是协议的关系罢了。

「很好的交易。」讪笑了声,水残盘手於胸。
忽然,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水残沉吟,对风魂淡笑。「猜猜看……是不是柳奕?」

柳奕?风魂心一悸,是了……他一夜未归,秋津肯定会起疑。
糟……他并不希望柳奕知情。

「放心,本王会替你打发掉。」
说著,水残已起身,风魂则趁势寻回衣物,悄地溜进了澡间打理。

望著水中的倒影,身体满布著暧昧的红紫,风魂有些烦躁的挥开。
他到底在搞什麽……
直到现在他才觉得中计了,不应该那麽冲动,倘若先找柳奕商量,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
然而……既已发生,能商量的夥伴只剩水残了吧?
风魂对於未来感到忧心,一直以来不合的他们,究竟会变得如何?

水残的浴室有天然温泉,这让风魂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解去不少疲倦。
风魂眼尖留意到特别的药膏,猜想那该是水残替他准备的。
逃避的心情下,他放缓一切步骤,一直到自己也觉得受不了才出去。

「还以为你泡昏头了!」在外等候已久的水残有些著急,但风魂看来像是生气。
潮气的红润添染动人的媚态,煽动眷恋他已久的水残。
水残咽了水,刻意偏过头。
床上的凌乱已被整理乾净,连餐桌都摆满了丰盛美食,被水残折腾一夜的风魂,说实在确实饿了。

有史以来难得安静的一餐,跟水残共进餐实在有够闷。
那男人不像柳奕会说笑话,也不像秋津跟他话题投缘,更不像赤軏吵个不停,偏偏还爱摆臭脸,风魂都不知道要怎麽相处才好了。
不过就在风魂擦拭唇角,优雅的结束一餐时,沉默的水残开启了话题。

「风之馆那边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他确实没力气练习风术。
「柳奕应该起疑了。」
「…………」果然吗……
「本王并未泄漏任何,但你该也知道,瞒不住那男人。」
「我比较好奇的是……」风魂淡道。「你差不多该出门了吧?」怎麽还赖在这里?

水残鼻嗤笑了下,并未解释。
那笑是什麽意思?风魂蹙眉,这男人也打算翘课就是了?
本计画可以休息一下午的,看来……水残是不打算放他清閒了。

「难得休息,你想怎麽度过?」
「我只想看书。」不是风魂没情趣,是他本来就不是来陪水残打发时间的。
身体都被水残弄得如此酸疼,哪还有心情想那些。
水残露出一副真没趣的不屑态度。「你难道没有什麽想对本王说的吗?」
想对水残说的?
风魂终於与他对视,他道。「如果母亲的死跟你没关系,你为什麽人在现场?」

果然问来问去还是只有这个,水残嗤声。
「有人告知将有一场对忏家人的私行,很难得的见习机会……但是本王到达时已经结束了。」
他摆出了信不信由你的态度,身为皇子,被人质疑是一种污辱。
「…………」风魂冷漠的撇开眸,自己的母亲就是被私行的主角,心情一下降到谷底。
「你才是当时怎麽会到现场,照理来说忏家人应该会隐瞒你才对。」
「是『鸣』说的……」风魂悠道,鸣是母亲的贴身护卫。「那之後没多久连鸣也……」当时打击过大,记忆都有些混淆,风魂连鸣怎麽死的都不记得了。
他犹然记得母亲死前的模样,然而其他人事物却模糊……「我想不起还有谁在现场。」
水残闻言,缓道。「在现场的人不见得就是凶手。」
「……确实。」
「其实本王早查过,不过……」
「你查过?」
风魂直勾的看著向来自以为是的男人,水残微愣,像是说了不该说的神情,他故作严肃。「你问太多了!」

生硬的态度让风魂怀疑是转移话题,这个水残居然曾经瞒著他帮查事实?
他总觉得水残有些变了……是错觉吗?

「看来你精神恢复很多了嘛!昨晚疼的不够?」
念头才转,水残又恢复往常的臭脸。
风魂再板起脸,冷漠的收回目光。「我不想谈这个。」
场面一下沁入尴尬的温度,好不容易有了融洽的相处,却又被搞砸。
果然方才的都是错觉!

「乾脆……现在就带我去密室吧……」
风魂道,与其在这跟水残大眼瞪小眼,不如办点正事还比较快活。
「你确定?」水残坏心的嗤了声。「可能连走路都不稳了,爱逞强。」




(0。42鲜币)冤家,请你离开15

这男人还是很轻易就能惹他生气!
风魂一面对水残,倔强的因子特别活跃。

「皇子殿下大可放心,本人没你想的弱!」

在学城中央有神圣的古树,最底层的白叶斋是分配任务的资料库, 其上是数十位教官的寝室白云馆,风魂的风术教官清崖亦在此。
而泷煌殿与月殿的传输处就在白云馆之上。

「我还以为要搭交通工具……」
这是风魂首次来此,他禁不住疑惑,窗外是白云霭霭,空气有些稀薄。

「交通工具反而慢。」水残踏入低阶圆台,中央有一特制的龙型纹杖,上方架著七彩的水晶,他伸手示意。「过来。」
像喊著宠物一般。
风魂冷偢一会,思量之後才随水残的意思行动──有些猫咪不爱亲近人,在有所需求时才会碍下喜恶的勉强配合。

当被水残握紧手之後,水残念了串咒,七彩的光芒从水晶体散碎流出,周围浮现古文字。

「原来……是这样传送……」风魂喃喃道,同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便成粒子般消逝,待他身体再度接触到气流时,人已到了一全然陌生的地点。
晕眩如排山倒海袭来,他踉跄的步伐被水残扶了稳。

「就像坐高速交通工具一样,不舒服是正常的。」水残解释著,然而这男人却一点事也没有。

并非风魂爱比较,可他确实从未见水残出洋相,什麽都不如水残,又被对方掌握的死牢,自然不平衡。
到底这男人的弱点在哪?
一面推开他的搀扶,风魂一边望进周遭的景色,像是移到了另星球,一眼望去是无尽的华丽建筑,究竟连结到什麽地方了……?

「这边。」
水残唤著,往一方位移步。
「现在人少挺方便进入栀子斋的,顺便一提…………」
他顿阵,向前的步伐立止,风魂因为他的停止而险些撞上。「我给你的身分是随侍,别露出马脚了。」

随侍?
风魂蹙眉……没想到他还是逃不过成为仆人的命运……

没时间让他抱怨,水残再度迈开步伐。
路程长到风魂被操弄到倦累的身体无法负荷,无奈自尊心作祟下他硬是逞强。

最後,水残给予两样选择。
「……你是要作罢?还是本王抱你过去?」没再其他,他手盘於胸,挑眉的看著不愿依赖他的傲娇小猫咪。
「…………」风魂擦去汗额,纵然今日状况欠佳,可见到水残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是很在意。

「某人把本王的劝告当耳边风嘛……现在知道苦头了吧!」
这男人根本是故意作弄他……
说到底是谁害的?
风魂没好气的瞪著始作俑者,若不是昨夜的过度行为,今日他亦不会如此。
他冷哼声,仍是不肯服输。

倘若水残施出转瞬之术,霎时便能到达,然而那前提是风魂愿意让他肢体接触。
对现在刻意避开距离的风魂而言,是天方夜谭。

「罢……早料到如此,你在这等会。」不容推却,水残擅自决定了後续。
他表示先去处理某要事後,一眨眼便消失了影。
风魂在附近找了根柱歇靠著,他的身体再禁不起过度的动作,这下除了继续陪水残耗之外,也毫无转圜馀地。

时辰已入夕,火红的日阳替略冷的温度带来微凉的暖意,风魂深息一气,感受不同味道的风拂。
学城的气流充满了草香,这儿却是人工的香气,相当符合精致高雅却冷漠的建筑物。
话说回来,这延接栀子斋的长廊也未免太过奢华了,甚至深不见底的无限绵延。
他们真的是往栀子斋去吗?

半晌,非水残的脚步声打断他的冥思,风魂惊地睁眼,眼前是全然陌生之人,荣华富贵的扮样,该也是皇族的一位。

「真令人惊讶……」男人没来由的开头。「太像了……你跟流飞是什麽关系?」

突发之言令风魂警戒,除了水残外,很少有人会对他提月流飞,柳奕等人平时都会刻意避免。
这个男人是谁……?
竟还直接喊他父亲的名字?

见风魂仍是沉默,男人扶著下颔,若有所思。
「莫非你是他的……那个儿子?不被月族承认的那位?」

言语让风魂内心起了波涛,那抹倔强的神情,与月流飞全然不似,却像极了某个女人。
男人眼一紧,有些笃定了风魂的身分。
「说,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在下只是来栀子斋查资料,不会久留。」
语毕,男人转笑。「栀子斋离这有一段距离,你说你想去哪查资料?」

笑中之意带有『查资料』根本是扯谎的认定,对於如实道来的风魂,真正错愣的是他。
他漂亮的绯色瞳迅速溜转,谨慎问道。「栀子斋不在这?」
「当然,这路要衔接的是泷煌殿。」

怎麽会?
好样的,水残带他上泷煌殿是打著什麽主意?跟约定的完全不同阿!
他被水残摆了一道?

「虽然我不晓得你为何出现在这……不过无所谓。」男人道著,在风魂回神之际,他人已倏地从原距离快步至前。
「今日一见也算有缘,你父亲可好?」

风魂赶紧退开几步,他连对方的动作都未瞧见。
「在下不明白大人指的是谁。」
「装傻吗?」男人思索番。「也对,流飞这麽无情,应该後来都没再连系你了。」

风魂像心被玫瑰缠绕一般,一而再的……这男人有完没完,一直要掏他痛处。
同时间,男人捉住他手臂,气力与水残不分轩轾。
「?!」这男人想做什麽?
见少年板起了面色,男人降沉了情绪。
「本王爷呢……痛恨流飞,但更恨那个女人……不过没想到他们的儿子长得这麽出色。」
「我说了我不是!」
风魂断然否认,挣扎之中昨夜跟水残缠绵的红红紫紫自衣服与肌肤的交缝中,一清二楚的呈现。

「喔?这些痕迹……」
男人更不客气的拉开前襟看个仔细,风魂拧紧眉,却又不晓得从何解释。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连你也是这样。」男人讽刺一嗤,握紧风魂的力道更重。「你也跟流飞一样人尽可夫吗!?」

……人尽可夫?
这个男人说的是他的父亲?
冲击性的言语如潮水刷地覆盖,将平静的沙滩宣染上无法磨灭的痕迹。
风魂对父亲的事全然不明,他只记得被流飞断绝了父子关系,即使如此,被旁人这麽说心情还是大大的震盪。
风魂现在真的认为,水残比起这无理的男人还要可取多了。




(0。64鲜币)冤家,请你离开16

「……放开我。」风魂冷冷一道,淡蓝色的风回开始浮现於周遭,蓄势待发。
月族血统的自尊使他即使僭越了皇权,也不愿任由男人欺凌。
「皇叔,好久不见。」
猝然地,水残闯入风回,片刻压制风魂像怒猫竖起的双肩。
他在风魂耳边低声,「别出手,本王会处理。」风魂的情绪被水残涣散开,强风逐渐转成微风。

「是水残阿……」那男人有些意外水残出现,目不转惊的盯著两人状似亲密的互动,犹豫提问。
「你跟这位……?」
「小侄的随侍。」水残恭敬之馀,拉开男人抓住风魂的手,简单一道,不多馀的解释。
即使面对叔父,水残仍牵不起温和的微笑。

随侍?男人显然毫不采信。
「不只吧……你脸上的抓痕,恐怕是床上的杰作吧!」分不出忌妒或羡慕,语气上有些酸意。

风魂闻言,冷如冰霜的颊有些绯红。
昨夜抓伤水残的痕迹,历历留在俊朗的面容,加上自己身体分布的淤红,怎麽掩饰都难。

「侄儿也不强辩了,不过……」他沉吟,敛起神色。「他并『不是』那位祭司,皇叔……请别带入了私人情感。」

男人被话语所点名,这才自回忆的束缚中解脱。
是的,即使风魂是月流飞的儿子,仍然不是月流飞,当他重新审视水残与风魂的关系之时,耳边听闻水残再道来。
「小侄先申明……即使是皇叔,也不允许碰他任一分。」
宣言回盪在长廊之中。

水残是认真的。
水残眼底迸射的光芒,显示他言语的确真,风魂霎时间被那抹焕发的英姿所震慑。

或许是被他气势所震服,亦可能是为了保留面子,皇叔不发一语离去。
直到再见不到身影,水残赶紧扣紧风魂的双肩。
「没被怎样吧?」著急的模样与方才的气势全然不同。
箝紧的力道引起人儿的不悦,风魂蹙眉挣脱开。「……不要老是动手动脚……」

纵然前一夜已有过床蒂之事,仍无法适应他人的亲近。
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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