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强松了口气,却又纠结矛盾,李其穆不真正与他交合,这就不算是他们的第一次,李其穆心里也就不会有什么责任感。这样的话,他今晚身为长辈的不知廉耻换来的结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其穆……”霍正强沉声张口,又不知怎么说。
下一刻,李其穆双臂用力,把他翻来覆去,在他宽厚饱满的胸膛上肆虐啃咬,更抓紧他的炙热撸动,让他被引出无边的欲望,想说的话更加无从开口了,只是连声沉沉呜咽般闷吼:“其穆,别太用力,轻点儿……”
李其穆越来越用力,不禁撸动得用力,自己贴在他身上摩擦得也极其使劲儿,逐渐听不清霍正强在说什么,只自把怀中这条被绳索捆绑的刚猛硬汉翻来覆去地肆意把摸。又过良久,突然喉中发出闷吼,下身粗硬物事蓦地一涨,喷出股股浓白,空洞的眼眸,无声地呼喊:“狼牙……”
霍正强平坦结实的小腹被他烫得一抖,自己也在李其穆的手中发泄出来。
李其穆压在他身上,缓缓停了下动作。
霍正强也从迷蒙欲海中挣脱,感知到他的停顿,心头一惊,被绳索绑缚着的魁伟体魄靠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缓缓低头,去看李其穆的脸色,粗哑着低问:“其穆,表叔让你满意了吗?”
李其穆不言不语,头脑一片空白,挺拔健实的身板儿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半晌才抬起头,神情莫测地看着他。此时,李其穆黑沉的眸子已经没了先前完全被欲望占据的混沌,反而多了几分亮澈的清醒。
“表叔?”他低低地喊,声音平静异常。
霍正强加倍体会到,这种身为长辈,却通身赤裸着,被小辈捆绑束缚玩弄的尴尬。他试图动动手,可刚才李其穆绑得太紧,要是再用力,必定会把身上临时的绳索挣断,只能停下来,勉强笑着:“是表叔。”
李其穆眼底闪过一丝没来得及掩盖的失落。刚才欲海沉沦,快乐得如同飞上云霄,他以为身下被他蹂躏的精壮汉子是狼牙,是蒙大志,他甚至隐约听到狼牙的求饶和低喊。原来都只是不死心的幻觉。
霍正强看着他的神色,敏感地一怔,转而明白过来,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双唇紧抿。
李其穆从他身上缓缓撑起身体,转头,拿过来一直在流水的水蓬头,把自己身体和霍正强身体都冲洗一遍。沉默无声,只有流水哗啦啦地响。
霍正强仍是保持着被捆绑的姿态不动,刚强的面庞满是失落的僵硬:“其穆,你有可能接受表叔吗?”
李其穆顿了顿,给霍正强冲洗着身上那一滩浓白,低低地,答非所问:“表叔,我以前暗恋你,是真的。可那还来不及变成爱情,就已经消失了。现在,我也很乱,我不知道。”
霍正强听着,便知道李其穆在发泄过一次后,先前被他勾引而懵住理智的欲望消散了些,再不是刚才能对他激情如火的李其穆了。就算是接着激情燃烧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继续把他当做一个发泄欲望的替身。
“表叔知道,这是表叔自愿的,你怎么玩,表叔都怪不到你。”
霍正强双臂被束缚在背后,厚实精壮的胸肌上,还残留着被李其穆要出来的齿痕,尤其那两颗乳头,红肿涨硬,在深麦色的刚猛男人身上,尤其显得暧昧。显然刚才被撕咬蹂躏得狠了。
李其穆看着他身上痕迹,面色越来越红,罪孽感浮上来,同时下体却又硬起来。
霍正强瞧得清楚,心底的悲哀才消散了些,眸底一闪,靠着墙壁,低低地道:“其穆,刚才,你把表叔当成别人了吧。”
李其穆尴尬,叹了口气,沉眸承认道:“对不起,表叔。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实在忘不了他。”
霍正强明明知道,但亲耳听来,还是屈辱嫉恨得心头一痛,勉强笑着:“没什么,还是刚才那句话,表叔自愿的。只不过,其穆,你现在清醒了些,还愿意和表叔做一次吗?”不等李其穆回答,又闭眼哑声叹着,“已经到这个份儿上……”
李其穆羞愧得面红耳赤,像是犯了大错的三好学生,忙转头将水蓬头放到一边,向四周看了看,似是在找浴巾。见刚才拿过来的浴巾已被撕烂,新浴巾又离得远,便暗暗松了口气,没有拄拐杖地艰难地走过去,围起浴巾,才转身,郑重地低道:“表叔,对不起,今晚是我酒后失态,你待会儿揍我吧。”
霍正强迎着他黑澈坚毅的眼眸,一时间耻辱到了极点,再也忍受不得,勃然面红心怒,猛一使劲儿,精壮的肌肉刚猛绷起,赤裸的身体上,纵横绑缚的毛巾细绳被崩出了个断口。
他无声盯着李其穆,粗壮的臂膀使着巧劲儿,把捆绑在身的绳索全都解了下来,接着转开目光,魁梧精悍的体魄高大成熟,沉稳性感,拿过水蓬头冲洗,闭眼道:“表叔自愿的,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你家表叔。去睡吧,明天送你回学校。”心死如灰。
李其穆脸上火辣辣的,更为难堪愧疚。但刚才已经错了,如果妄想去弥补,便是错上加错。他只能又重重说了声:“对不起,表叔。”转身离开了浴室。就听到后面传来拳头砸击墙壁的闷响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情节,应该可以从上章里看出些苗头吧,并非刻意为了谁而修改,本应如此才是青涩专情的李其穆。否则就成了不吃白不吃的风流情郎陆宇国王了。
还有,一直想说:大家如果没看到真实的情节,就请不要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恐慌,然后引发一连串的担忧,面对这种情况,某笑如果过去解释,就是剧透;如果不过去解释,就好像默认。会很为难的。
、第 72 章
霍正强开的宾馆是自带洗浴室和洗手间的一室一厅;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大床。
李其穆走出浴室,也没矫情地要睡沙发或者回学校;坦然沉静地躺到床的一边,面庞朝上地闭上眼睛;双臂自然放到身体两侧。他今晚十分疲惫,但精神却异常冷清;听着浴室里的哗啦水声,脑海中盘桓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久久不能入睡。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浴室里的水声中突然隐约响起男人粗重的喘息闷吼。
李其穆微微睁眼,失神了下;又轻轻闭上。
又过小片刻;浴室里水声止歇。霍正强从浴室里走出来,没有浴巾可围,精赤的强壮身躯上布满水珠子。水滴从他脖颈上滑下,沿着高原般的厚实胸肌,落到结实收紧的腹肌上,再与小腹下耷拉的物事上的水混为一体。阳刚的性感,在此时芬芳,却无人欣赏。
他沉默无声,用毛巾擦完头发,又擦身体,刚毅的面庞带着刚刚发泄过欲望的慵懒红意。
“其穆,我关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醒酒了。”擦干身体,放下毛巾,霍正强躺到床上的另一边,与李其穆隔开一尺,浑厚的声音低缓温存,全无刚才的屈辱愤怒。
“唔。”李其穆安静地应着,没有睁眼。
霍正强便伸手关灯,然后一连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僵直着身体失眠到半夜。直到听着李其穆平缓的呼吸,料想他已经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翻身,粗壮的臂膀温柔地抱住他,宽大的手掌贴在他平坦紧实的小腹上,数着那若隐若现的坚韧腹肌,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其穆虽疲惫,却一直是怪异的清醒着的,只装作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昏沉入眠。
次日清晨。霍正强醒得很早。
睁开眼,半开的窗帘外洒进几分清辉,李其穆就躺在他旁边,俊朗的面庞酣眠得像个淳朴婴孩。他看得有些痴迷,心头忽然充溢出近乎奢望的温暖,右手轻轻地抚上李其穆年轻却健实的赤裸胸膛,在那平滑弹性的宽厚肌理上眷恋抚摸。
“其穆,等你哪天忘了狼牙,一定要告诉表叔。不论什么时候,你说一声,表叔就来陪你。”
低微的呢喃像是醇酒的挥发,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悄悄弥漫在晨光里。
日上三竿,李其穆终于醒了过来。
霍正强已经穿好衣服在等他,若无其事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低声笑:“起吧,小懒虫。”
李其穆愣了下,见他神色如常,也咧嘴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穿衣服。
两人都刻意忘却昨晚的尴尬,洗漱后出去吃饭,又溜达闲逛了两圈。霍正强给李其穆买了块昂贵的电子手表,很赶时尚潮流。李其穆自己有钱,甚至比向来不贪赃的霍正强更有钱,但他没有拒绝,开朗地笑着接过来,说:“谢了表叔。”
霍正强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霍正强下午就飞回了小城,没让李其穆送。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给李其穆打电话:“其穆,表叔已经到家了,你安心学习吧。照顾好自己,别让你爸妈担心。”
李其穆接完电话,又发怔了很久。
……
刚开学,天气也还是闷热的,但学校里很多事物都充满着未知的新颖,新生们活力无限。
新的舍友,张恒阳、陈飞、邱河三人,各自选择了符合他们爱好的协会,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买来一大堆貌似实用的东西摆在桌上和床上。李其穆很安静,并没有参与这些,笑看他们的热闹,仿佛分享到他们的欢喜。
因为还没正式上课,李其穆早前又把北大校内校外游荡了个遍,现在一个人也没兴致再去汗流浃背地溜达,就只呆在宿舍里以睡觉的名义进入《禁咒》中,继续他的游戏和倒买倒卖。
中午时,他退出游戏,缓慢下床。
张恒阳身形高瘦,正坐桌前翘着二郎腿看纯英文的小说,见他下床,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靠近,做好扶他的准备,直到他平稳落地,又拄好了拐杖,才微笑着道:“睡醒了?你头发歪了。”回过身继续看他的小说。
李其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睡觉压的,我的是寸发,过一会儿就自己变回去了。”
宿舍门忽然打开,陈飞提着旱冰鞋,抹了把汗水走进来,道:“你们吃饭了没?”
“我还没吃。”张恒阳扔下小说,询问地看了眼李其穆。
李其穆就从床上拿过钱包,邀请道:“一起去食堂吧。”
陈飞将旱冰鞋塞进柜子下面,站起身道:“等等邱河,他在后面,还抱着俩小猫。”
说话间,邱河欢欢喜喜地进了屋:“我跟学姐买了只小花猫,是买一送一的,送你们谁一个养着玩?”说话间先看向李其穆,“我待会儿要给小猫洗澡,帮帮忙呗?”
邱河是个小眼睛一笑就眯起来的精瘦男生,为人并不是特别热情,但是与其他两个舍友一样,都对李其穆很亲切,甚至很照顾。因为李其穆平和友好,更因为李其穆拄着拐杖。李其穆理解他们的好意,并不因此而感觉有伤自尊心。
“可别指望我,呵呵,我这个人好吃懒做,养不活这些宠物。下次我去买盆仙人球来养。”
李其穆摆摆手,笑着说。
说完就见张恒阳和陈飞也相继匆忙地摆手:“别给我,我也养不成。你自个儿当宝贝吧。”
李其穆在一旁笑,看着邱河兴致勃勃地把巴掌大小的小花猫放进鞋盒里的动作,心里很轻松,忽然感觉着:新生,不是新的学生,而是新的生命。这里有新的朋友,有新的开始。
……
开学后,刚一开始课程不多,还是新生的适应期。有时候,上节课还是在这栋楼上课,下一节课就要浩浩荡荡地走向另外一栋教学楼听讲,对李其穆来说,并不算麻烦,只觉得很新奇。
但他右臂腋下的拐杖十分引人注目,他有些瘸拐的步伐,让很多人目光中带上怜悯和惋惜。
刘祯第三次来学校找他,这回推着一辆崭新自行车,咧嘴笑道:“大哥,我这辆自行车不常用,送你们宿舍吧,你让他们骑车载你呗,这样走来走去,太麻烦了哈。”
李其穆脸色冷淡下来。
因为霍正强的关系,他如今有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防备。既然知道自己的执念和心情,他又怎敢再对刘祯表露出丁点儿的温和可能。摇头拒绝道:“刘祯,帮大哥个忙,你放手吧。”
刘祯没那么厚脸皮,讪讪中有些黯然,强笑着把自行车又推了回去。
李其穆便照旧拄着拐杖来来去去。
他不卑不亢,安稳大方,和张恒阳等三个舍友处得很好。
一次他们站在滑动电梯上去新食堂四楼吃虾米馄饨,进门时迎面走来的两个带着耳塞的女生惊奇地打量他。他没多在意,擦肩而过,却听到压低声音的悄声嬉笑:“今年的学弟又是惨不忍睹啊,好容易有个风华正茂的小帅哥,还是瘸腿儿将军。”
她们戴着耳塞,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连张恒阳等三人都听得清楚。
张恒阳嘴角一勾,淡淡讥讽道:“北大的女人也是女人。大女人,小女人,二女人。遇到俩二的。”
陈飞噗嗤一笑,觉得他说得有趣,大力拍他肩膀,声音洪亮地接口道:“正好是二,就刚才那两个,连我都瞧不上她们。哈。”这话在公众场合偏于粗鲁,尤其是在北大,张恒阳嫌弃地瞪他一眼,低声问:“你真是文科的?别是理科报错了专业。”
陈飞更笑:“去你的!”
后面两个女生还没走远,听得诧异,回头后见四周同学围观,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登时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们几人一眼,摘下耳塞,脸色通红地走向滑动电梯匆匆下楼。
邱河一直在偷笑,看了看李其穆脸色,见他始终从容如常,才笑眯眯地道:“老天是公平的。虽然我们仨也没惨不忍睹,可你也帅得太天怒人怨了些。”他说得夸张,但也不可全然否认。
李其穆匀称颀挺,温雅隽秀,气度沉稳内敛,在这一届的新生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呵呵,过奖,惭愧。”
李其穆不在这上面纠缠,玩笑着引开话题,“下午我去图书馆,你们有没有要还的书?”
此事揭过不提,本就只是小事,李其穆这个当事人也没在意。
可拗不过当时有个女生顺手将他的照片拍下,又发到论坛上,并把这件事写了出来。要知道,别管它是北京大学,还是京北大学,每年注入新的血液的时候,总会有不少人在论坛上议论校花、校草。
这些并非偶像剧杜撰,往往无聊者们选出之后,名单不成文,不官方,只在私下里流传。
于是,没过几天,邱河就笑眯眯地恭喜:“校草大哥,什么时候请客啊?”
李其穆疑惑,受他们指点,点开关于他的页面,居然见到十多张自己的照片。
前面全都是他在餐厅里用餐时的抓拍,正面、侧面、背影,拍摄的角度并不算好,但无论是正在吃饭,还是正在笑语,他自幼的教养都使他堪称温文尔雅,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