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令院长突然捂住脸，“神啊，圣光，求您直说了吧，研究人员不能像政治家一样说不懂的话让人去猜啊，这是对科学的背叛！”
“……你知道，现在的问题是，孢子可以促使进化，这点，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但进化的方式，可能有问题。”本尼迪斯很好说话，“在进化论里有两种长颈鹿成因，一种是长颈鹿想吃更新的叶子，所以脖子变长；一种是脖子不够长的被饿死淘汰掉，脖子长的活了下来。”
“这两种问题最大的区别就是主动进化和被动进化。”令院长顿时悟了。
“这些植物，不想被人吃掉，所以进化出自己的毒素。”本尼迪斯看着眼前的一个小番茄，一道圣光将他打碎，顿时，一种浓烈的可以做为生化武器的气味从蕃茄里钻出来，仿佛股糅合了万年没洗的脱的袜子，腐烂的食物，下水道的淤泥和厕所的精华的味道瞬间飘散。
当然，本尼迪斯在这之前，给自己上了盾，避免了和气体的直接接触。
但令院长就没这样的好运了，当时就被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倒地不起，直翻白眼。
本尼迪斯好心地给他也上了盾：“感觉到了吗，这也是植物不想被吃掉而产生的进化。”
“……求你了，下次要我感觉植物的怨念，给我说一声成不？”令院长泪流满面。
“下次我会注意，”本尼迪斯优雅地点头，“那么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院长毫不犹豫地说，但他随即换上了谄媚的表情，“那价格问题……”
“这个好商量不是吗？”本尼迪斯微笑道。
“所有农作物30％的提成？？？”军需官将单子一把甩到院长的脸上，“这种条件你也带的回来，我要剥了你的皮……”
“欧阳，冷静啊……”院长急忙跑到老大身后寻求庇护，“不答应，总不可能看着粮食坏掉吗……他们是垄断组织啊。”
“彦丹，够了。”楚璟的能量让他们安静是足够的，他看着桌上报表，“这只是极简单的生物知识，为何你们都想不到？”
“……”
“这两年你的表现很好，功劳很多。”楚璟淡淡道，“可是你知道你和纪澜的差别在哪吗？”
“他根本不是人好吧……”令院长无语了，对方的力量、技能、学习能力，都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
“都不是”楚璟摇头，“你们最大的问题，还是服从。虽然我不懂研究，但最基本的，研究是要打破原有的观念。他问你们区别在哪里，就是在提醒你，不要再把人类当作高高在上的地球主人，主动进化拥有无限可能，他在通过你们，警告我异化的动物如果产生智慧，人类的统治的地位，必将被挑战。”
“那我们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什么？”军需官听着觉得太科幻，于是转移话题。
“将教堂的治疗费用税收，提高五个百分点。”楚璟平静回归现实。
“可是这样太狠了点吧……对他们的税比例超过40％了，”欧阳迟疑道，“我是没有意见，可是我觉得他会吃了你……”
楚璟低头看桌上的文件：“多发钞票来增加隐形税收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
楚璟谓然叹道：“他总是不明白，开教派，远不如开国家挣钱。”
他转身走出去。
“老大，待会还有会议要开啊……”院长话没说完，就被军需官敲了个响粟。
“蠢货，看看时间。”
“……还真是快到做饭时间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诶，你说老大都忙了两年了，不说心吧，胃也该抓住啊？”院长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废话，老大的厨艺，当然没问题，不过……”欧阳彦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我怎么觉得，老大已经很自然进入人妻的角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erosly11、茉莉清雅、herosly11、zozo扔的地雷，小知最近没忙的没时间去看……
对了，楚璟将军对如何拿下主教想的头都痛了，有亲可以提供方法的话，将军表示会感激不尽，末日来了直接录取研究员哦亲，有后门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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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幽灵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洞穴的道路照出轮廓，潮湿容易渗水的洞壁已经被水泥封住，只在角落留出一条浅沟，将渗出的硬水引到不远的浅池中，作为平时稍稍洗漱一下的水源的。
每天洗脸的水也是有严格限制的，但在现在的环境中，没有人可以挑剔。
一辆托着十几截车厢的电车带着明晃晃的军灯光芒从洞穴的另一端开过来，在铁轨上带出有节奏的声响。
“已经到终点站了，去中心区的下车了。”车上的广播连续放了两次，当最后一个人离开车厢，在后边排队等候的人就开始上车，他们将乘坐这辆车回到洞穴的另一端。
现在的洞穴已经不是原来空旷冷寂的模样，它被命名为地城，成为华国南方最大的庇护所。
地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仅仅是现在已经开发的地区，就长达500公里，如果将他拉直，可
以连接整个粤省，为了不让人力分散，军部花大力气修建了这条地下铁路，材料很好说，外边的铁轨在零下20几度的气温下已经失去了使用的能力，低温让铁轨变的极为脆弱，无法承载列车的重量。
但地城的温度在零度以上，完全可以利用原来的资源。
一名青年男子从车上走下后，径自去了资源站。
十几平方公里地下大厅坐落着城市最重要的几大心脏，军部、政部、研院，以及，圣光大教堂。
圣光的光源如同太阳，现存所有的高等学院都将地址选在这里，因为有光才可以更好学习。
所以这里的位置，寸土寸金。
在街道外围的人行道上，有一块小小的区域，是一块小小的地摊，也是这里唯一允许摆摊的场所，当然，费用是不能少的。但相对店铺的价格，这钱少的让人绝对满足。
青年走到一个小摊上，拈起一块剩下半截的山药，问：“这个怎么卖。”
“三十分一克，这块还剩下462克，你全要的话，一万分拿走。”摊主是一名独眼男人，看到对方一身军装，立刻来了精神。
“太贵了。”军官不为所动，“5000，我要了。”
“太狠了吧你。”一下就被砍掉一半，摊主为难道，“哥们，不是我要价高，你知道的，现在外面已经不只是变异的动物了，那些活下的植物进化后，比什么都可怕，已经变成新丛林了，每一次去地面找食物，都是拿命拼啊。”
“用这个和你换。”军官拿出了一颗印着防伪标识的真空包装袋，里边是一颗淡黄色的药丸。
“维生素……”摊主急忙捂住嘴，看到周没有人注意后，一把抢了过去，“换，一定换，兄弟，还有吗？我再收一颗……”
“没有了。”军官淡淡地说，将摊上的半截山药收起来，准备离开。
“大哥，帮下忙把。”摊主压低了声音，面对军人锐利的目光，道：“我媳妇刚刚流产了，这年头怀孕不能生啊，会把母亲拖垮的，咱们普通人，维生素的配额每月就那么一粒，大夫说她很危险，你就帮一把吧。”
“我只有一粒，下个月的要十五号才领。”军人停了一下，“为什么不吃了山药，这样的东西也很有营养，不比菌饼只有高热量，没有其它东西。”
“总要生活。不怕您笑话，新的征兵开始了，我已经通过，可是我媳妇得安排好了，您这粒药，我转手就可以有两万以上的积分，要给媳妇首付一套小房子，现在城里虽然是稳定了，可离治安还差的远，没有房子，就只能睡过大街，空地都没有，被赶来赶去，躲来躲去。我儿子在半夜里被人抱走了，我都不知道……”
军官没有说话，这种情况，小孩永只有一个下场，现在的人，基本不敢斗殴……怕受伤，在没有伤药和抗生素的地方，一但感染，就只能眼睁睁地死去。
“大哥，我知道，你们军队的配给要比我们好一级，您就当帮个忙，再给我一粒吧。”摊主恳求道。
“用什么换？”军官淡淡道。
“您看这个可以不？”摊主大喜，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边有一块松香烧成的琥珀，封存着两颗红豆，“这个是没变异之前的种子，我媳妇送我的礼物，听说可以升值，您要是喜欢，就开个价。”
“我不需要种子。”军官觉得没有必要。
“不一定要当种子！”摊主一脸正色，“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的，而且这两颗，代表的就是“相亲相爱” ，现在想再找到这样贵重的礼物，就难了。”
“相亲相爱……”军官若有所思地重复。
“对，有了这个，你老婆一定会爱你三生三世……”摊主激动唾液飞溅。
“我要了。”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
“传教是一种非常强调细节的宏大工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本尼迪斯在光明的教堂里，这自己的信徒讲解课程，“上一章，我们讲述了如何让世人了解我们的信仰，也就是‘知义’，这一节，我们主讲‘蒙恩’，所谓蒙恩，就是指如何让我们的信徒本身与圣光建立联系。在他们心中种下信仰的种子，可以使用圣光，只有通过这一点，才具备基本的圣职者资格。”
下边的学员们听的非常专心，笔记本录音笔全部准备齐全，不懂下来再去问。
楚璟悄然地走进圣光教堂，无数羡慕的眼光追随着他，知道这又是一名被圣光承认的人。
教堂的大门没有门扉，巨大的门框后，留下一米左右的空隙，然后就是一堵写有神圣符文的高墙，将大门后的情形完全挡住。
墙后，就是明亮的大厅，精美的穹顶，墙壁上刻着威严的浮雕，本尼迪斯站在大厅尽头，一道仿佛自天堂降下的圣光将他笼罩，完美而神秘，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们的开始，还是因为皮相。
就算那时是普通的躯壳里，没有如今的美丽，但是在黑暗待久的人，总是会向往光明。
其实他知道，他只是喜欢他，喜欢和爱不一样，只是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喜欢那种感觉。
他们都不会把爱情放在最前面，他们有远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当他回过神来，本尼迪斯已经将今天的课程讲完，开始处理教务。
“思无，现在教会数据统计的怎么样？”
“主教，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十六个人在整个城市十六处方位都设立了小教堂，以治疗、教导为主导，成就还是很不错的，一区目前有基本的浅信徒有4623105个，他们都是属于把圣光当神灵一样拜祭许愿，属于知名阶段，占信徒总数的99％，而到达知义阶段的信徒43845个，总数的0。99％，已经认可了圣光的真意，明白圣光的力量，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达到下一个阶段，也就是可以与圣光建立联系，算得上虔诚信的徒者，只426人，不到0。01％；更高的阶段，就没有人达到了。”牧师每长一级精神提高1％，智力提高0。5％，作为一名19级牧师，只要再升一级，李思无就脱离了见习阶段，成为正式牧师了。
“成绩不错，这两年你们没有偷懒，信仰本来就是百年大业，太迅速的发展，只会让根基动摇，在这上面多花一点时间，无碍。”本尼迪斯挥手结束了今天的事情，“走吧，今天就到此为止。”
他转身向旁边的小门走去，楚璟神色一动，跟了一去。
“你今天来的很晚。”本尼迪斯随口道。
“嗯，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楚璟应了一句。
双方都沉默下去，安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环绕，却没有一点尴尬之感。
他们都太了解对方，换一个说法，说心灵相通也没错。
“那个……”沉默许久，楚璟难得迟疑地开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我从小就是圣光内定的主教，只能爱吾主。”暗牧是没有权利去爱人的。
“那就是没有。”楚璟抓到了核心内容，“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我说过了，我是属于神灵的。”本尼迪斯不解地看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
“不是相爱。”楚璟走到他面前，目光似乎能看到他的心底，“只是在一起，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相知相守，不离不弃。”
“这和相爱，有区别吗？”本尼迪斯疑惑。
“爱情和亲情，是有区别的。”他抻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心，你感觉的到吗？”
“很真诚的感觉，没有欲望，淡淡的喜欢……”本尼迪斯感受着掌心下温热的跳动，缓缓收回手，“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接受。”
“我等你的答案。”楚璟微微一笑，如冰雪消融，棱角分明的五官在一刹那柔和下来，离开回廊。
他将掌心摊开，那是一块普通的琥珀，其中的红豆，美的让人惊艳。
本尼迪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久，他放下手，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轻声道：“如果是想要心灵的依靠，我不介意给你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茉莉的雷，你砸的我都不好意思请假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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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副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地问，“你真的要和那个人同居？”
楚璟低头批阅着文件，随口道：“对。”
“那个……”副官迟疑了一下，更小心地问，“要不要我准备些绷带……”
楚璟抬头，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成功关掉了他后边想说的话。
“我们是真的的担心你啊……”副官纠结地抓着自己的板寸头发，“你干嘛一定要喜欢他啊……”
“为何不能喜欢他？”楚璟声音虽然冷淡，但作了他多年手下的副官依然可以听出他言语中的愉悦。
“当然是太危险。”副官怎样都想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让他同意的？”
当然是装可怜。但楚璟是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那以后您都住那边，工作怎么办？”副官憋闷许久，才转换话题。
“他愿意将偏殿让出来供军部使用，每月三百吨食物的租赁费用。”楚璟笑了笑，“17层，4万平方的面积，不需装修，自带泉水，天然照明，除了不通电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老大英明！”副官也早就受够了微弱光线的幽灵菇，“不过，你们两的扣起门来半斤八两的铁公鸡，您是怎么让他接受这样的条件的？”
楚璟神色一僵，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有空，正好，我答应他以后的草莓供应按市场价格购买，你去告诉欧阳部长一声。”
“将军……”副官脸色一下就白的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