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信徒自主传教,数量达到一定基数可以直接升级为牧师。得到神灵恩赐。
当利益与自身的努力挂勾后,信徒们最大的积极性被激发出来。
宗教的洗脑能力是强大的比任何组织都恐怖的。
当年华国一个小小的教派可以吸收数千万人,直接威胁到稳定,而当一个真正有神灵和神迹的圣光成为人心中救赎的时候,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在药品紧缺的时代,治疗可以保护生命,在坏血病横行的世界,草莓可以让人好回来。
牧师们的利益和信徒劳劳结合,对普通的人的吸引力大了千万倍。
如果说以前的人们只是为了圣光保佑这样的理由来信教,现在则是为了生存。
人类可以轻易把自己的信仰当成交换。
是因为你给予我恩惠和利益,我就信你。
我为神灵战斗,死后就会在神国享受安乐,所以我深深地信仰你。
在这样的环境下,牧师已经成为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职业。
然而相对的,对于本土宗教信仰在黑暗的时代也有大量的信徒,除了科学人员,不信教的人几乎无法在这里立足,作为一个不敬神的恶棍,人人得而诛之,就像不怎么和谐的鲨鱼群里有那么一条受了伤流了血,而那血腥味又恰好给同伴尝了个真切,后果不堪设想。
在本尼迪斯的感知中,原本微弱而洁净的信仰如同滚雪球一样飞速变大,但其中却掺杂着无数欲望与罪恶。
完全不是光辉之主需要的纯净信仰。
更不是真正的圣光。
本尼迪斯放开心灵,用自己的精神将其中真正的圣光信仰分辨出来,他已经用神力在自己的大脑中模拟出生物芯片,可以回应百万人的祈祷请求,通过公正的给予信徒圣光的回馈来纠正已经将要变成普通崇拜的圣光。
引导人心之善念,守护生命之尊严。不为信仰神灵本身,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帮助,并传颂他,坚信他,他就不会抛弃你,这才是真正的圣光。
只有公正地给予众生回馈,才能引导真正的圣光。
数百万人的意念通过他的精神净化后回馈于信徒,微弱的圣光之力可以增强体质,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奠定了光明在这里不可动摇的地位,更多的虔诚信徒,就在眼前。
但就如那位老人说过的守恒定律,付出多少,才会得到多少,牧师之间为了争夺信徒无所不用其极,区域间为了更多的资源进行了无数场暗中的械斗,同样的,他强行在短时间内推动圣光,代价就是他的思维无时无刻都在潮水一样的意识中冲刷,他不但不能迷失在无数的愿望中,还必须鉴定出结果,给予答复,从此之后,他不休息,不能放松,在人们真正理解圣光之前,他只能成为圣光与人类的中转站,如果无法承受,他的意识就会崩溃。
那就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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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上的王座下,本尼迪斯再次伏跪在盛放着鲜花的的草地上,山坡之上,是花的海洋,一种深远而幽静的感觉,充满着整个上山石阶的走廊。
“汝知罪?”高山之上,缓缓响起的声音,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勾起人心灵中最真挚的情感。
“知罪。”本尼迪斯伸手按住心口,在心脏外,有金色的锁链盘绕纠缠,那是来自信仰中的欲望和罪恶,被他用圣光缚束在那里。
“何罪?”高山之上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没有笑意。
“信仰是神灵的根本,容不得丝毫掩盖,虚伪,欺骗。”本尼迪斯平静地道,“我得到的信仰,没有达到您的要求,传递您的荣耀。”
“此非罪。”光辉之主的荣光降下,他心脏处封锁的黑暗与欲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真正的罪恶,是否定灵魂本身之意念,吾之荣耀无需传递。”
“吾主,您要的是真正没有欲望的信仰,可是我……”他低下头,“我为了自己的私欲,玷污了这种信仰……”
“此物不存世间。”光辉之主轻易地打断他,“信仰本身即是交易。要想获得全身心,毫无杂念奉献给神的真信徒,本是虚无,自吾诞生,无尽岁月,信徒之数已无法历数,也只得三千名额的真神信徒获得恩惠永生。”
“本尼迪斯,汝非其一。”
“我……”本尼迪斯沉默了,他想说自己的身心都是全心全意属于神灵,但他没有资格去反驳他的神灵。
“汝罪在自毁。若是不愿,你可放弃黑暗,重回圣光。”如果黑暗已经让你无法承受,就放弃暗影的力量。
“暗影牧师才是本尼迪斯的信仰。”本尼迪斯抬起头,直视着天空的光辉,“吾主,我的迷茫是归属,我信仰圣光,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权谋和利益的争夺,为了传递圣光,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违背圣光的真意。我明白大义和利益之间的冲突,可是,我不想圣光成为大义的旗帜,而只是为了教会本身的利益而行事……”
“可曾后悔?”
“不曾。”
“那便无碍。”
“吾主……”
“离去吧,记得,吾将生生世世,守护汝等。”
当虔诚的信徒消失在神山脚下,一个声音懒洋洋地道:“作为神上之神,你不觉得自己太小气了吗?人家话都说的那样清楚了。”
“神恩不能无限,更不能博爱,圣光之道,意在自我,非是外力。”
“你给了多少神恩,不过就是一套房子两个技能,若是我,直接就给他一天一次求我降临的机会了。”懒洋洋的声音傲然道。
“吾为主神,尔为从神,因果于此。”所以我是神王,你只能是个小虾米。
“不觉得可惜吗?他是少有看清本质的信徒,万年难遇。”
“依靠这样的信徒,吾等能走多远?在无限的时间之中,什么信仰可以延续到永远?吾建立圣光,本意只是警惕自己,神的不朽终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根基太过脆弱,面对现在的敌手太过无力了。”
“若是身陨,吾必于天国厚待于他。”
“x,圣徒多了不起啊!敢这样折腾……”
本尼迪斯非常失望地断开了和神灵的连接,睁开眼睛。
楚璟正在他旁边改文件,看到他醒来,立刻殷勤地凑了过去:“你昏迷两天了,我封锁了消息,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很失败。”本尼迪斯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吾主对我天然的威压让我的思维跟本就回不到正常水平上,本以为做了生物cpu就可以正常化了,结果这东西根本就带不到神国去……”
“没事,有我在。”楚璟立刻表现自己的忠心。
“一边去。”本尼迪斯一把拍掉对方来摸他额头的手掌,直接迁怒。
“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也许我可以想到办法。”楚璟对自己的智商很有信心,“我支持你大范围传教,我们的利益已经绑到一起了,不是吗?”
“信仰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但我们的危机已经近在眼前了不是吗?”本尼迪斯微微叹息,“如果我得不到更强大的力量,我们的时间,就到此为止了。”
“为何你坚持不对正常人使用暗影法术,你直接控制他们的指挥中枢,胜负就明显了。”
“如果我随便控制你,你会怎么想?”
“……”楚璟沉默,如果有这种存在,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对方,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也比被当人偶强。
“暗影法术不能主动对普通人和非异教徒使用,这是暗牧的原则问题,不会改变。”本尼迪斯坚定地道。
“异教徒……”楚璟皱眉,“佛教、道教、基督教都算吗?”
“只要不是圣光,都算!”本尼迪斯说的斩钉截铁,信仰之战,绝无二话好讲,任何教派都一样,就连号称慈悲为怀的佛教在华国历史上与道教的斗争也是血腥的,没有十字军东征这样的问题只是因为政府怕干预罢了。
“那你可以放心,我保证这次到南方驻军的部队,都是异教徒!”红三代已经想好怎样说服家里把不听话的敌对人物安好帽子派过来了。
“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的位置,你可以找到吗?”
“不行,距离太远,我的感知无法达到。”
“若是我们可以找到他们的位置,那就要主动出击。”
“你是想告诉我北方的合作只是与异族闹着玩的吗?”本尼迪斯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叫顾全大局。”
三天后,在基地的哨所的雷达里,忽然响起凌厉地空中警报。
一架冒着浓烟地重型歼击机,摇晃着机身,机上的火焰在天空中可以清晰地看到。
这架飞机的外形,正是太阳消失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歼31,国家最新的隐形战斗机,出于飞机上的严重意外情况,军方并没有开火,最终这架降落成珠河的冰面上,在飞行员跳出机舱不到百米的距离,飞机终于爆炸,早已经守候多时的一只部队将受伤的飞行员带回了基地。
几乎是同时,远在圣光教堂的本尼迪斯感觉到强大的让他惊心的力量。
不是人类,也不是异族,而是一种来自神器的力量,他唯一可以见过可以这种程度神器是巨龙之魂,那种可以杀死神灵的武器,让他站在艾泽拉斯世界的对立面,也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次来的,又会是什么?
他的疑惑还没有解开,一名清雅如水的男子,就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他身形欣长,眉眼清静,笑与不笑,都有一种宁静安然的气质。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和楚璟长的很像,基本就是对方的年轻版了。
“我叫楚瑜,楚璟是我哥。”他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本尼迪斯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他脖颈上挂的一枚银色门锁上,上边有无数的符号,而仔细看,每个符号又是由更多细小的符号组成,稍稍用力去分辨,就以他恐怖的精神力,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有没有兴趣得到一个世界。”楚瑜随手将门锁扯下,“这个是一扇门,可以通向另一个完美的世界,那里有太阳,有食物,有真正的净土,而不是异族给的随时可能收回的画饼。”
“你为何不用。”本尼迪斯仔细地看着他。
“因为要去找一个笨蛋,所以他对我没有用了。”楚瑜微笑道,“交给你们这些可以守护世界的人吧,我只想守护一个人就够了。”
“值得吗?”
“别小看我,我也是拯救世界去的呢。”楚瑜微笑。
“你的身体……已经死去,只是用药物和机械在维持活动……”本尼迪斯神色微微动容,“我可以治好你。”
“不用了。”他低下头,眉眼间都是满满的落寞,“只有舍弃了‘人’的身份,我才能问心无愧去保护他。”
“如果他心中有你,你样只是让他伤心,如果他心中没有你,你这样就没有意义。”
“无所谓,只要我不告诉他,那笨蛋不会注意到的。”楚瑜毫不在意。
“他已经不是人了?”
“对。”
“再见面,你也会是人类的敌人?”
“对。”
“你的条件。”本尼迪斯不置可否。
“嫁给我哥。这个就是彩礼。”
“如果离婚的话,彩礼会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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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微灯,狭小的房间内,一桌,一床,再加角落的资料,就再无多余的空地。
两名形容相似的男子对坐在桌边,年轻的一位从腰间拿出一个行军水壶,将清澈的酒液倒进面前的水杯中。
“照你的意思,我将钥匙给他了。”楚瑜眉眼浅谈,仿佛淡论的不是北方基地最珍贵的东西,而是一件普通的玩具。
“听说,那是洛家的传家宝。”楚璟轻嗅着久违的酒香,只是凝视着杯中浅浅的涟漪,没有饮下。
“嗯,我害死他得到的。”楚瑜习惯性地去握那把钥匙,却摸了个空,却记起已经送人了。
“洛家人呢?”楚璟低下头,淡淡地,问。
“判国罪,一个也有少。”楚瑜微笑道,“洛天月激活了这东西,我警告过他不要说出去。
但他父亲洛军轻易的就套出了他的话,洛军以为这东西是进身之阶,要天月给他。”
“洛家以为靠上外族就可以提到京都的权利,他太天真了。”他一口将杯中的酒液饮尽。
“哈哈,我只是让他给我,哥,你知道吗?我让他给我,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给我了。”楚瑜大声地笑了,“哥,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蠢的人呢,你见过吗?”
楚璟没有回答。
“我看着他,我在城上看着他被兽潮淹没,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咳……”楚瑜捂住唇,一阵猛咳,当放下手时,手中的血液渗着幽幽的蓝色。
“哥,你知道我们两最大的区别在哪吗?”他抬头看着眉头紧皱的兄长,“不用劝我,我们都是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的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楚璟冷冷道,“三号进化液是母亲的严禁使用的东西,她研究出来不是为了让他的儿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哥,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有一个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的人。”楚瑜笑了笑,“你没有。”
“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死了,甚至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死了,这就是你保护他的办法?”楚璟按住额头,“让我理一理顺序,你来告诉我京城的情况是什么,我不想知道官方说法,我要你的意见。”
“只是分成两派,我要反对异族,有人要联合异族罢了,结果是我赢了,联合异族的那一派被清洗,那个唯一在外的异族被我杀死。只不过为了这个目的,我牺牲的人有点多。”
“那个所谓的高级城市呢?”楚璟深吸了一气,他的弟弟是不输给本尼迪斯的恐怖科技人材,对方能力只在他之上,狠起来从不给人留下余地。
“毁了,那团红鼻涕被我杀了之后,那所谓的高级城市就化成一滩水,失去了主构架。在三年内,北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好了,哥,在你这花的时间有点多了,我去找天月了。”楚瑜将手中的行军水壶让在桌上,“以后,爸妈老爷子就交给你了。”
“……”
沉默许久,楚璟给弟弟看了一样东西。
“我艹!”楚瑜指着哥哥,手抖了又抖,却还是找不到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楚璟只是淡淡地坐在原地,神情冷淡。
“算了,就算只有半个,你还是我的哥哥。”楚瑜也看开了,“怎样都好,下次见到我,不要留情。不过,哥……”
“我在听。”
“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如果你的真心渗杂了太多东西,那样智慧的人,是不会要的。”
“轻易付出,若是无法成功呢?”以他的自尊,作不出这样的事。
“爱一个人,就不会在乎这些。”楚瑜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