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它真的是狗吗?”
玄魏很疑惑,他是没养过狗,可他认为,作为一只正常公狗,被一个陌生同性用手非礼了将近20分钟连菊花小弟弟这种敏感部位都不放过,是绝对不可能连屁都不放一个的,除非它很享受,除非它是一只基狗!
小狗也不知道刚才救它出魔掌,又被它一个喷嚏喷得满脸口水的那个人,此刻正在心里正报复嫌疑地,将它归入某个作为一只直狗来讲颇为可怕的群体,就见穿着白大褂的大哥哥终于把手从它身上撤离,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眯眯说:
“好乖。”
廖晋看着它开始在体检台上低头嗅来嗅去,问闫子弈:
“它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还算蛮健康的,就是有些营养不良,我待会儿让护士小姐帮它洗个澡,然后打个疫苗就OK了。”
闫子奕取下卫生手套说。
廖晋一脸惋惜地看着玄魏:
“你不用担心得狂犬病了,真可惜。”
玄魏笑得很谦虚:
“让你失望了,承让承让。”
这时护士过来把正努力扭过头嗅自己屁股的小狗抱走了,廖晋鼓励他道:
“没事,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你能行。”
玄魏一把揽住他的肩说:
“我现在也很行,要不要试试?择日不如撞日?”
廖晋正想喊他撒手,结果旁边围观他们打情骂俏的闫子奕冷不丁冒出一句:
“其实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
看着玄魏凌乱的表情,廖晋朝闫子弈伸出了大拇指:
“好,很好。”
洗澡和吹干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只崭新的小狗,廖晋觉得挺满意,短毛狗就像短寸的男生,整洁干净,他考虑着要不自己也去剔个短寸吧?
闫子奕帮它打疫苗的时候,玄魏又忍不住问:
“医生,它真的只有七个月吗?”
要知道打针这件事,不止小孩子,很多大人都会因为听到打针二字而为之变色,但是这只小狗却出奇地平静,针扎进去的时候,它只是全身肌肉微微一紧,之后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廖晋一把拎起它,对它说:
“你以后就跟我了。”
它看着廖晋,眼神纯粹干净,就好像刚来到世上的小朋友,无污染,纯天然。
那天晚上玄魏把廖晋送回了家,并没有提出要上楼,有事先走了。
廖晋回到家帮小狗倒上狗粮,蹲在地上盯着它,见它动动鼻子嗅了嗅,然后就在狗盆旁边趴下,没有开动。
廖晋估计着小东西是新环境需要适应,就摸了摸它小脑袋,洗澡去了。
浴室中烟雾迷蒙,热水冲刷着他的躯体的每一处,从锁骨,到脚跟,带走他一天的疲乏,止住他肌肤的干渴。可惜,却无法将内心深处的阴霾清洗干净,反而越是在独处的时候,那团东西就越显得清晰。
今天是若儿的忌日,就在今天早上,在若儿的坟前,他看到了若儿当年的好朋友——思瑗。
长长的卷发,短裙丝袜长筒靴,那个女孩子比起五年前刚刚高中毕业,成熟太多,可廖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背影。在喊出她的名字后,他看到她身子猛地一颤,转过头看见廖晋的脸,几乎就要落荒而逃。
思瑗当年,在若儿去世时只留下一条短信——“凶手是陈旭”,在廖晋再去找她时,她家人说她已经出国,并无论如何也不肯将联系方式告诉廖晋,在廖晋再三请求下,更威胁要报警。
廖晋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五年后的今天,在廖晋的质问下,她在若儿坟前哭得声泪俱下差点站不稳。
“陈旭就是个狗娘养的混蛋!!是我不好…我害了若儿…我不该让若儿认识他…”
廖晋却目光冷冽。
“那时候我太幼稚…以为认识了个靠山。我承认我是有炫耀心理才会带若儿去见他,可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没想到那个王八蛋会因为喝醉逼我们…若儿一直是乖乖女!我也知道你们家很不容易…你们兄妹相依为命…如果不是我…”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腕,极力想让廖晋看清楚她白皙纤弱的手腕上,那几处刀伤,“我这些年每天都内疚得想死!”
廖晋并不为之动容,他看着她,冷冷地宣判道:
“可是你一个人逃了。”
这是她最抗拒却避无可避的控诉,曾经她亦是日复一日用这句话在心里狠狠谴责自己,每说一遍就像被插入一把利刃。
廖晋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逼视着她,:
“为什么你能逃跑,为什么我妹妹会留在那里?”
她手指紧紧揪着裙摆,用力过度让指尖都泛白,她拼命摇着头:
“我逃出来的时候有尽力想办法救她的!我去找过玄魏!他是那时候陈旭身边最说得上话的人!我真的尽力了!!”
那个名字出现在思瑗嘴里时,廖晋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深刻的被背叛感让他顷刻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想起那个男人的笑脸那个男人的语言那个男人的种种一切,再想起看到若儿的尸体他崩溃的瞬间。
再残忍的事情都经历过的他,此刻却要狠狠瞪着思瑗才能勉强看清她的脸:
“你…再说一遍…?”
或者是他的表情太可怕了,思瑗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没有见到他,我让他的手下帮我打电话,我跪那求那个人,最后那人才答应帮我打…可是接电话的不是玄魏…”
讲述到这里;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声音逐渐变缓,带着深刻的绝望,“是他的同性情人;我听到那人叫他嫂子的。他接了电话说会帮我转告玄魏,说包在他身上!还很好人地说让我先回家休息,说什么一定会有好消息!!!”
说到最后一句她突然就咆哮了起来,可马上又变成脱力的鸣泣,她抬起头看廖晋,难过到极点竟然笑了出来,“没有消息。。。根本就没有消息!第二天一早我打听到,他们那天下午就出国去旅游了…”
廖晋怔怔地呆在那里,听她声音哽咽,看她哭花泪眼,问了一句:
“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憬翊?”
当廖晋洗完澡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发现地板上只剩下颗粒未动的那盆狗粮,却不见了某只小狗的踪影。
廖晋花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就在沙发底下找到它。
它趴在那道黑黑缝隙里,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内。圆溜溜的眼睛内有些思索的意味,本来正盯着地面,知道自己被发现后,看了看廖晋,动了动耳朵,颇为无动于衷。
廖晋蹲那和它僵持了良久,拿东西逗它玩,它闻了闻,不甩,拿食物引诱它,它闻了闻,不甩,不甩就是不甩,他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在思索着什么,廖晋还是第一次有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
想了想,用手指摸了摸它的鼻尖,湿呼呼的。闫子羿刚才告诉他,小狗的身体状况会最直接体现在鼻子上,健康的小狗鼻子都是湿湿的凉凉的。
那这小东西挺健康的呀。
廖晋叹了口气,把狗粮和装满食水的水盆挪到那道缝隙旁边,对它说:
“小爷,我去睡觉了,你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小狗深深地看着廖晋离开的背影,在确定廖晋离开后,继续盯着地板陷入沉思。
廖晋睡眠质量并不好,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他被一声声诡异的低泣吵醒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睡乱了的头发,心想闹鬼?
循着声音来到客厅,发现声音来源是坚守在沙发底下那小东西。看它闭着眼睛确实已经睡过去,却持续从喉咙里发出无助的悲伤的如婴儿般的鸣泣。
你是梦见妈妈了,还是梦见主人了?
廖晋看着它,把手伸进那道缝隙中摸了摸它的头,也许是意外的温暖,不多会儿,它渐渐恢复了平静,哭泣慢慢变成沉稳的呼吸。
第二天一早,小狗发现那个人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睡着睡地板上,脑袋就在它身边。它非常不解,闻了闻他头发的味道,考虑了一会儿终于钻了出来。围着他脑袋转了两圈,发现他没有没有动静。于是安心地走开,去闻了闻那盆狗粮,埋下头就开动了。
而玄魏,昨晚在打憬翊的手机发现他一直关机后。回到家,没有看到他,并且发现,连桌子底下那张光盘也跟着——不翼而飞。
、风雨前奏
那天早上廖晋是被小狗的叫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就觉得腰酸背痛,他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一眼过去,看到那个叫玄魏的人正站在门口蹑手蹑脚,边把门关上边对着朝他狂叫抗议的小狗做着噤声的手势。
——鬼鬼祟祟。
廖晋心想着,这混蛋这辈子就没有光明正大的时候,可大概过了三秒秒,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顷刻间完全清醒了,几乎是失声道:
“你怎么进来的?!!”
玄魏当时正蹲地上,一手抓着小狗作势要啃它脑袋,把小狗吓得不轻。听到廖晋那刚睡醒还带着鼻音的质问声,觉得真性感真迷人,于是把小狗扔一边,就朝坐在地上那团散乱棉被里,正怒视他的美人走了过去。
狼爪一伸把他抱个满怀:
“早上好心肝宝贝。”
廖晋一大早就被弄得不明不白,满肚子起床气就要发作:
“混蛋你大清早搞什么。。。”
他第一句还没骂完,整个人就被那男人打横抱了离地,他分明看见男人是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的,心中暗叫不妙,“放我下来!”
玄魏笑得很欢乐很无耻:
“放心,我会放你下来的。”
廖晋知道,惨了,这下贞洁牌坊恐怕要不保了。
没错,玄魏确实信守承诺放他下来了,就在床上。他几乎没有给廖晋任何逃开的机会,就覆身上去。手屈在廖晋耳边,挑起他一缕发丝放在唇边,似笑非笑,深邃的目光在廖晋脸上描绘着每一处细节,发现怎么看都是完美。
廖晋看着他的眼,也镇定了下来,淡淡道:
“一大早特地撬门进别人家发情?”
这样还能将冷嘲热讽进行到底,不知道待会儿呢?
想到这里玄魏低低笑了出来,笑出了眼尾的笑纹,笑个不停,最后竟然笑出声来。
这人神经病脑抽筋?廖晋正怀疑着,突然就听他说:
“昨天你伪造车祸?”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廖晋心下一惊,但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懒懒扫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发现受骗上当,找我算帐来了。”
玄魏早就对他的讥讽免疫,手背温柔地磨蹭着他的脸颊:
“因为憬翊?”
这个问题,廖晋没有回答,反而是有些厌恶地避开他的手 。
玄魏不允许,于是一手握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而后一字一句吐出三个字:
“林思瑗。”
因为这个名字,他终于近距离欣赏到廖晋变了脸色的有趣摸样。
“你又叫人跟踪我!”
“那是暗中保护你。”
玄魏笑着更正。
难怪你昨天马上就能找到车祸现场,廖晋警告道:
“你不要骚扰她。”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因为昨晚已经骚扰过了。
廖晋自然听得出这番弦外之音,看了他半响,说:
“既然魏哥你什么都知道了,那针对这个问题你还想怎么探讨?”
“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
玄魏看着他,“比如。。。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憬翊。”
廖晋看着这个以耍嘴皮子为终身事业的男人,今日屡次这么直接把话挑明,原来是为了憬翊。他在心里冷笑了出来,方缓缓道出了八个字:
“先奸后杀,杀完再奸。”
玄魏看着他,神色不变:
“这么残忍?”
廖晋邪气一笑:
“还有更残忍的,魏哥想听吗?”
玄魏仔细盯着他表情的细节,说:
“你不会这么做。”
也不准备待廖晋反驳,他凑到廖晋耳边,用极具磁性的声线道,
“但是我会…我会把你干得求饶。”
说完这句话,他一手抓住廖晋双手手腕高举到他头顶,手摸进他半开的衬衣内,抚上他的后腰将他身子托起,将两人□紧紧贴着。
“你混蛋!”
情况令廖晋脸色骤变,可手却被身上的人牢牢锢住,挣脱无力下他一咬牙用膝盖狠狠往上一顶,正中玄魏的肚子。
“嘶!”
一击让玄魏疼得蹙紧了眉头,却仍然没有松开手,而是忍着痛压制住他的膝盖趁机将他双腿双开,用膝盖顶住他那个最私密的部位,然后笑得很得意,“怎么可以这么暴力?”
禽兽都他妈这么耐打,廖晋狠狠瞪着他,一双眼睛几乎红了:
“你敢乱来我宰了你!”
知道他是认真的,玄魏却没有退缩的打算,到了这一步还退,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越反抗越有挑战性不是?
“怎么乱来?”
禽兽笑得很禽兽,手挪到廖晋□,抚摸着那处凸起,“像这样?”
那个地方被摸住,男人的手指还不安份的摩挲,这种感觉令廖晋非常难堪,他并不是不经人事的纯洁小男生,但这五年来,他从未与任何人有如此接触。
随着男人的手指动作渐渐快了起来,他呼吸节奏完全被打乱,他按耐着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感觉:
“住手。。。”
玄魏看着他如雾弥漫的眼,第一次,这个人在他面前有真正的示弱的倾向,玄魏看得着迷,低头亲吻住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单向的强迫式亲吻,属于男人的吻,霸道有力得几乎像在撕咬,如要倾泄出所有欲望 。
随即他伸手,试图褪去身下人的裤子,这一举动令那人再次强烈挣扎了起来。
廖晋记忆深处,那件这辈子遭受的最恐怖的事情终于被唤醒,他极度抗拒地想从他的禁锢中挣开,从嘴里溢出不成调的叫骂。
本来不明所以,站在房间门口看他们的小狗,见状也朝玄魏吠叫了起来。
玄魏终于离开他的嘴唇,然而,看见的却是一双充满恐惧的眼,这下令玄魏心头一紧,才放开他那被强大力度握得通红的手腕,他立即用尽所有力气推开玄魏,慌乱地坐了起来去拉自己的裤子。
玄魏见他这样,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狠狠拍开。
他抬起头,嘴唇咬着,眼中透着泫然欲泣:
“你给我滚!”
玄魏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被讨厌了,他让他滚,也不是说着玩的了。
可顾不了这么多,便去抱他,在他愤怒的反抗中终于稳稳抱紧,却发现他正在全身发抖。
从来没有一个人单靠一个表情能令玄魏心酸得难以自控,他是第一个,心痛地吻着他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颤抖,也不停重复着: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玄魏捧住他的脸动容地看着他的通红双眼:
“我什么都不做,对不起。”
他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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