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寒假,他拒绝了班花的告白,只因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忘掉不开心的事情,考上一所好大学,好好学习给外婆好日子过。
可是人生往往事与愿违,第二学期上学的第一天,放学后他被当时的校霸挡在了门口,抓紧了男厕所。因为他拒绝了班花的事情,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那天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背着书包走回家,在自家楼下,看到了正在等待他的陈老师。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前那样,陈老师会带他去酒店,让他穿奇怪的衣服,让他做很多变态的事情,比如蹲在厕所假装女孩子小便,陈老师就躲在外面假装偷窥。
终于有一次,他们上酒店这件事被校霸的手下撞见,第二天——“徐佳奇是同性恋,跟男人去开房”这个八卦,传遍了全校。从那天开始他在学校被指指点点,所有人都在他路过的时候小声说大声笑,直到有一天,校霸把他拎到学校树林里,拉下了裤子拉链。
后来徐佳奇辍学了,辗转打了很多工,最后靠卖。淫为生。
他第一次见到朔司的时候,是在余欢的生日会上,他眼看着那个霸气外露的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余欢,全场三四十个人,朔司仿佛只看到一个余欢。他看着朔司抓住余欢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余欢秀眉紧蹙嘴里叫嚣着什么,最后他们所有人被经理赶了出去,只留下那两个人缠绵亲吻,仿佛外界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生日的是他,朔司在众人面前放肆亲吻的是他,被那群黑帮份子称为大嫂的——也是他。
——“你当你自己是余欢么?你还差几个档次。”
——“这种事余欢做可以,你做,就是不自量力。”
那之后,每每听到这种话,他对余欢的恨就加深几分,而每每看到朔司,他就心跳加快,看着朔司的脸舍不得转移开视线,表现得这么明显,渐渐的,随着日子久了,别说朔司本人,就连余欢也心中有数。
终于有一天,朔司在VIP洗手间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隔间里有人在哭,他狐疑地推开虚掩着的门,就看到,徐佳奇穿着松垮的套头t恤,露出性感的锁骨,白嫩的肩膀,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晚之后,他目睹了余欢在看到他被朔司按在窗台上,朔司在他身体里兴致勃勃横冲直撞时的表情——叹为观止。
他欣赏了那两个人的关系是怎样逐渐决裂,最后自己取而代之。他以为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但是现实,仍然让他一次次感到难堪。
“分享一下嘛,你是怎么说服李柄中对付余欢的?”
朔司帅气地撑着自己的脸,就这么看着跪在地上开始止不住浑身颤抖的徐佳奇。
李柄中,就是前段时间,那个在自己店中贩卖毒品的老板,也是他,在余欢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6厘米长的刀疤。
徐佳奇深深埋着头:“我…没有……”
朔司对他表现出来的恐惧视若无睹,继续问:“或者说说看,你是怎么用你的屁股去勾引他的?”
徐佳奇并不是没有想过会东窗事发,只是即便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他对这个男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依然让他瑟瑟发抖如风中的树叶。
“……”
朔司见他不回答,突然不耐烦了起来,抬起脚一脚把他消瘦的身子像踹垃圾一样踹开:“说话。”
徐佳奇踹坐在地上,看着朔司,喃喃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朔司皱眉歪了歪头,态度非常恶劣:“我没问你敢不敢,我问你是不是。”
他摔坐在地上,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是…我没有和他上床…”
朔司愣了愣,不解地说:“你一个鸭子,你不跟他上床,那是怎么说服他的?”
他这一声“鸭子”让徐佳奇如万箭穿心,百口莫辩:“我…我…”
朔司被他搞得烦躁,拿起旁边小玻璃桌上的酒杯,发现没酒了,边往杯子里倒酒边抽空看了看他,说:“你?你可别说你是用情深意切打动他的。”
徐佳奇摇着头,爬过去想帮朔司倒酒,在他颤抖的手快碰到酒瓶的时候朔司突然把酒瓶抽离,说,“哦,我知道了,你是用了我的名义。”
他的手顿住了,看着桌面上华丽的水晶酒杯,咽了咽口水。
“我被你代表了。”
朔司说着,倾□凑到他耳边,“是吧?”
他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耳边的气息,显得有些惨烈地闭上眼睛,很勉强,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终于,朔司满意地靠了回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姓李的怎么样了?…哦,现在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了,那要不要我帮你领工资?……别怕别怕,我跟你开玩笑呢……听着,把他的手指剁了,一截一截地剁。”
、这里有个强。奸犯
那天晚上,小凝在目睹余欢他们极其复杂瞬息万变的多角关系后,说自己失恋了,站在阿仁的角度来说,虽然没看到他恋过,但既然他说失,那就失吧,反正他就是说自己离婚,想必阿仁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这晚小凝拉着他跑到他们地盘上一个中型游戏厅,在各种游戏背景音乐混乱的嘈杂声中,作为常客的小凝豪迈地一拍柜台说:“来三百块代币!”
然后站在旁边的阿仁就自动自觉从后口袋摸出一叠钱,从其中抽出了三张红色大钞。
小凝接过代币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小篮子,在路过小朋友羡慕嫉妒恨咬手绢的小眼神中,用雷霆万钧之势一指,指向对面的投篮机:“我要玩那个!”
投篮机一向在“情侣必玩top3”里独占鳌头,玩到激烈的时候会因为两人同时拿一个球而不小心碰到小手啊,看着那一片情侣多得好像不用钱的一样一对一对,十几台机子前面站满了人,阿仁说了一个字:“玩。”
于是,某对情侣在感觉到身后一道强烈视线后,回头就看见一个抱臂站着面无表情钉满耳钉疑似大混混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这对情侣极力假装若无其事回过头去,可惜之后投篮就再也没有投中过,玩完这一局,赶紧逃难一样手拉手跑了。
投了三个代币,一声ready go!小凝撸起袖子就开砸,没错是砸,投不投得进在他这里已经是浮云,他就好像是想把不爽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一样,全然不顾投篮机的感受,或者是报应吧,在投最后一个球的时候他角度没把握好打铁架上了,那球一个反弹打到他脑门上。
他惨叫了一声捂住脑门,阿仁满脸黑线拿开他的手看他伤得怎么样,只见他眼泪汪汪扁着嘴:“小仁仁……”
阿仁皱眉,拨开他的额发给他乱揉了一通:“你小心一点。”
小凝疼得直彪眼泪:“你还凶我的。”
听他这么说,阿仁更揉多两下:
“那你还玩不玩?”
他一把将代币塞到他手里,抱着头落荒而逃:
“玩!你给我夹娃娃去!”
阿仁看着他的背影,嘴边露出了不易被察觉的笑。
阿仁的夹娃娃技术很好,这是几年前开始和小凝搭档锻炼出来的,自从小凝把自己珍藏在卧室里那些娃娃都拿去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之后,更是每个星期要求阿仁上缴二十个。
二十分钟之后,阿仁腰上已经挂了大概□个轻松熊,这台机子周围围了好多人围观膜拜。
“夹那个夹那个,我要拿去送给欢欢!”
小凝扒在玻璃上看得认认真真,他有几次不知是不是故意失手,把小凝紧张得眼睛睁得大大的。
在小凝把第十个轻松熊从取物口拿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崇拜地围观的两个女孩子终于开口了,其中一个红着脸对阿仁说:“那个。。帅哥。。能不能帮我们夹两个?”
听到这话,小凝拿小眼神复杂地偷偷瞅了瞅阿仁,只见阿仁竟然点了点头问:“想要哪个?”
两个女生欢呼了一下,瞬间围观的其他女孩子也凑了过了七嘴八舌讨教经验求娃娃,
阿仁眼角瞥见某人被民情汹涌直接挤出包围圈外,假装没看见,接过旁边递过来一个个代币投入投币口。
见自己被无视得干净利落,小凝觉得很生气,手里的轻松熊差点被捏成熊饼,一把塞给在旁边探头探脑想看清那包围圈里发生什么事的小弟弟,然后走了,边走边在心里骂混蛋混蛋大混蛋,人家失恋刚才还被球砸到头疼死了你还顾着泡妞,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果然是跟老大跟多了,恨死你们!
无端被骂进去的玄魏在车上打了个喷嚏,廖晋瞥了他一眼:“魏哥,你这是感冒了?”
玄魏干咳了一声,心想谁在背后说老子坏话?不要命了绝逼是嫉妒我爱情。事业双丰收。
然后看着廖晋深情地朗诵道:“淋个雨感个冒算什么?为了我宝贝,水里来火里去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嫁给我,无论贫穷富裕生老病死……”
“今天吃药了吗?”
廖晋皱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一副生怕被他传染的样子。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廖晋的手:“你就是我的救命良药,永远不要离开我,一旦你离开我,我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于是廖晋确定了——丫不用吃药,现在已经可以趁热拉去埋了。
阿仁从少女们的包围圈突围而出,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他看不到某小玻璃心的身影,找了一大圈,最后在拳击游戏机那里找到他。
就看他戴着拳击手套,一张脸气鼓鼓的好像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阿仁也没叫他,站那看着标靶弹起来,他一拳凶猛地砸下去,显示器数值嘟嘟嘟往上升,是六百七十磅。
阿仁觉得成绩算还不错,就是离最高纪录整整少了一大半,听他哼了一声,继续投币,数值降了回去,靶标再次弹起,他铆足了力气一拳下去,然后甩着手腕抬头眼巴巴看着显示器,只见数值嘟嘟嘟升了上去,停留在了五百磅,比刚才还少了一百多,某人当场愣在那里,后面的阿仁看他那傻样差点笑了出来。
终于还是走了上去,小凝被他突然出现惊了一下,阿仁也不理他,投入一个代币,靶标随着音乐弹了起来。他没戴拳击手套,神色专注,在小凝眼前右手握拳一拳干净利落砸过去,靶标受力向后倒去发出一声巨大声响。显示屏上的数字刷刷地升了上去一百五百八百一千最后停留在一千四百磅!刷新纪录的音乐声瞬间响起,小凝目瞪口呆看着他,却在他看向自己时马上转开了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阿仁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问他:“还想玩什么?”
“不好玩!我要回家!”
留下这句话也不等阿仁,自己走了。
不好玩吗?我觉得好玩。
阿仁有些恶趣味地这么想着,跟上了他。
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本来他们的室友还有志冰,不过志冰业务繁忙需要不定期带美女回家不是很方便,所以之前搬出去了。
他们客厅地板上长期堆着各种零食以及两个坐垫,他们基本上回到家活动最多的场所就是客厅,活动的内容就是打游戏。
小凝很生气,本来最诈唬最絮絮叨叨的人,竟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和阿仁说,回到家就打开游戏机自己玩起太鼓达人,把背影留给阿仁玩起了忧郁。
一般这种情况下阿仁都不怎么会去跟他搭话,放着不管反正明天就好了,但是这次,罪魁祸首的阿仁还是在他旁边坐了下去,递给他一根棒棒糖。
小凝抽空看了一眼,在手柄上的动作不停,发现是橙子味的,一扭头:“不吃!”
心里却想着,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别以为一根棒棒糖就能打发我,来呀哄哄我啊!阿仁看着他气嘟嘟的样子,很好脾气:“你想吃什么?”
小凝想了想,说:“可乐味。”
阿仁说:“可乐味刚才我吃了。”
小凝哼了一声:“我就要吃可乐味。”
阿仁问:“真的?”
“当然。。。
小凝话还那说完,本来看着电视的视线突然被一张脸挡住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很惊悚地发现自己被阿仁吻了。
恩。。。可乐味的。。。好甜。。。咦!!怎么回事!!
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嘴唇被阿仁舔了一下,他整整三秒钟定在了那里。
等到他想推开阿仁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阿仁按着躺在了地板上。
他要干嘛他要干嘛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啊啊!
阿仁的手从他衣服下摆里摸进他的小肚皮,看着他窘困的明显正在做强烈思想斗争的脸,可爱得让人欲罢不能,埋头舔了舔他白白嫩嫩的脖子。
“混蛋不要。。。”
小凝使劲推开他,可是670磅和一千四百磅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就完全显现了,他推不动!
阿仁抬起头,明知故问:“你不是要可乐味吗?”
小凝的脸烧得绯红,争辩道:“我哪有!!”
阿仁斩钉截铁:“有。”
“你你你不要乱来我会告诉老大的!!”
小凝大惊失色,边警告边把身子往上挪试图挪出阿仁手臂的控制,结果阿仁一手就把他拉了回来,不费吹灰之力。
小凝知道,死定了。
“啊!痒痒。。。不要摸那里!啊……你变态……我生气了!嗯……我数到三!一!二!55555555……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救救我……这里有个强。奸犯……”
那天晚上,小凝把房间门锁上,蒙在自己的被子里红着一张脸彻夜失眠,他心想阿仁个负心汉把自己吃干抹净就扔回房间不管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世界真黑暗人心真可怕可乐味棒棒糖什么的最讨厌了!!隔壁房间的阿仁倒是睡得很安稳,各种心安理得,其实他只是吃吃豆腐过过手瘾,顺便在小凝身上种几颗草莓宣示主权而已,要是真一次性吃干抹净,那家伙估计会吓得哭个天崩地裂,反正那么久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只要等时机成熟了……
、又出事了
仇昧作为J。I。N的经理,一向是很尽忠职守的,他觉得作一个称职的经理,对待客户要笑面迎人,对待手下要毫无架子恩威并施,该看到的事情他一眼关七,不该看到的事情他一眼都不会多看,不该看到却实在没办法不小心看到,他就当这里是盲人按摩店,自己是盲人技师。
在牛郎店已经作为夕阳产业的今天,J。I。N的口碑生意依然能这么好,若不是靠能忍人所不能忍的仇昧,单靠那个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私底下脾气暴躁偶尔腹黑长期傲娇的廖晋,那是不可能的。
对,仇昧觉得廖晋就是这样的人,廖晋你一直觉得有些人压根不会讲人话(比如你老公),但我